“我要你追查到這批錢糧的蹤跡,查清幕后的一切,并且,暗中拉起一支軍隊!”
“軍隊?”
聽到夏皇的話,就連郭嘉的眼中也盡是驚容,夏皇此舉,究竟是試探還是另有深意?
“父皇,如今我大夏總兵力已經達到五十余萬,若是再招募軍隊,恐怕……”
夏皇揮斷洛塵的話,輕聲道:“我說的是精銳之師!”
“中原七國,都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都有著各自的底牌,當年,我秘密組建龍驤軍,就是為了應對后面的變局,但是,由于南境之患,我不得不提前暴露出來,如今我大夏雖有御龍軍等精銳,但是,終究已經暴露在六國的面前!”
“所以,父皇準備讓我在組建一只部隊,作為大夏的奇軍,對嗎?”洛塵似乎明白了夏皇的意圖,輕聲問道!
“正是!”
夏皇微微頷首,繼續道:“北蒼的蒼龍軍,東萊的芙蓉衛,大秦的鐵鷹劍士,西楚的七千壯士,大周的周武卒,以及景國的神機弩!”
洛塵微微頷首,同時也是抱著十足的期待,將來若有一天,北蒼的蒼龍騎遇到大夏的白袍軍會如何?
東萊的芙蓉衛和大夏的第一營相比會如何?
大秦的鐵鷹劍士與陷陣營孰強孰弱?
景國的神機弩可是白馬義從的對手?
不過,夏皇這番談論恰好遂了他的心意,如今岳飛的大刀……長槍已經饑渴難耐了!
不過如今更好,奉旨行事,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父皇兒臣欲建一重騎軍,名為虎豹騎,兵額定為萬人!”
洛塵的話音一落,夏皇頓時面色一變:“重騎兵?”
洛塵點了點頭,凝聲開口道:“當今天下,無論是我們的龍驤軍或者是北蒼的蒼龍騎,都不能稱之為重騎兵,最多稱之為半重騎兵罷了,兒臣要打造的便是天下第一重騎兵!”
“重騎兵全身覆甲,甚至就連眼睛也要完全防護,手持長矛,配以盾牌,主要用于沖毀敵人的陣型!”
洛塵此言一出,郭嘉和夏皇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如此強軍,簡直是人形怪獸!
“只是……”郭嘉眉頭微蹙,沉聲開口道:“如此一來,這重騎兵的馬匹損耗恐怕……”
洛塵面色凝然,點頭道:“不錯,打造一支重騎兵的錢財損耗足以拉起一支十萬大軍!”
“那為何……”
郭嘉正準備開口發問,洛塵淡淡的道:“兵在精,而不在多!”
夏皇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沉聲道:“如果國庫……”
“父皇,錢財,我來想辦法!”
洛塵直接堵住了夏皇的話,而夏皇則是十分自然的露出了一絲微笑,淡淡的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你了!”
洛塵笑著點頭,夏皇則是緩緩起身:“你這一走,恐怕至少也是三五個月,但是,江南一行意義重大,其他人過去,我不放心,最重要的是,若是你能找到那批錢財的動向,那么明年我們就有底氣和東萊放手一搏,甚至對大秦的壓力也要小上許多!”
洛塵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重重的點了點頭,拱手道:“兒臣謹記!”
“去吧!江南也該見見血了!”
夏皇留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直接轉身離開!
而郭嘉則是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直到洛塵開口:“奉孝,你怎么了?”
“額!”郭嘉猛地回頭,輕笑道:“無事!”
洛塵怪異的看了郭嘉一眼,輕聲開口道:“我先去看看玉瑤,等文優和孔明回來之后,我們在詳談!”
“諾!”
看著洛塵離去的背影,郭嘉的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擔憂,他實在想不明白,陛下為什么要這么做!
洛塵來到閣樓之中,洛水依已經在這里住下了,此時正在舞弄風月!
“丫頭,你皇兄的詩詞一道冠絕京城,所以對學問的考究不能落下,有什么不懂得直接去找你皇兄!”
“玉瑤姐姐!我想學武!”
洛水依突然一臉認真地看向玉瑤,而洛塵的腳步也是停在了閣樓下面!
“為什么!”
話是從玉瑤嘴中問出的,卻帶著洛塵同樣的疑問,只聽洛水依弱弱的開口道:“我想幫二哥,我也像你一樣,上陣殺敵!”
此言一出,玉搖的身子狠狠地一顫,眼睫毛眨了又眨,竟然是落下了幾滴淚花,一臉認真地看向洛水依,輕聲道:“丫頭,你天命皇族,生而富貴,我大夏還沒有淪落到讓公主的萬金之軀上戰場拼命地地步!”
“莫說我不同意,你的兩位皇兄,你的父皇,母后都會不同意!”
“放心吧!有我和你二哥在,沒人能傷的到你,好好學習琴棋書畫,才藝傍身,將來找個意中人嫁了,我們不能決定你的命運,但是,讓你嫁一個喜歡的人還是能做得到的!”
洛水依不知道玉瑤為什么哭了,但是聽到玉瑤所說,心中更是一陣發酸,輕聲道:“玉瑤姐姐!我的父皇,兩位皇兄都上過戰場,為國而戰,我雖女子之軀,但是,如您這般,馳騁沙場之上,豈不也是英雄一世?”
樓下的洛塵面色微微動容,沒想到平日里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小吃貨,心中也是藏著這么大的報負,正準備抬腳進去,卻聽到玉瑤開口道!
“丫頭,你只知我風華絕代,可懂我的身不由己?”
玉瑤眼中淚珠滾落,輕聲開口:“小時候,有父王頂著,我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后來,長大了,父王身負皇命,駐守冥谷!”
“但是,我靖邊王府乃是軍旅世家,從小父王對我的要求就極為苛刻,十八般武藝,琴棋書畫,不但要修女子之藝,還要懷男子之志!”
“后來,父王病重,但是玉溪還小,母親向來柔弱,父王不想辜負君恩!只能將我扶起來,以一女子之身,統率五萬大夏鐵騎,慢慢的,我懂得了什么事家國,什么是責任!”
玉瑤那光滑如玉的臉上滑下了兩道清淚:“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玉溪還沒長大,我要替他擋住一切危機,所以,每逢戰事,我都要讓玉溪留守,自己上陣殺敵,我不敢有絲毫懈怠!”
“我是一女子,若是我戰敗了,后果只會更嚴重,我承受不起,所以,一次次的戰斗,一次次的勝利,但是我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只有慶幸,我還活著!”
“若是我能一直當在玉溪的前面,一定不會讓他站在我的身后,他,還是個孩子!”
樓下的洛塵靜靜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酸溜溜的!
“殿下,您怎么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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