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孟曉白微微皺眉。
蘇憐月繼續說道:“其實從上個星期起,我就覺得不對了。有粉絲給我住的地方塞明信片,上面寫了一些愛慕什么的話。”
“你公布你的住址了?”孟曉白詫異道。
“沒有!”蘇憐月連忙搖頭,“我知道,網絡跟現實要區分開來。所以我從來沒公布過自己的住址,我也不知道那個粉絲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址的。”
“這就奇怪了。”孟曉白說道。
“是啊,而且接下來每一天都有明信片,都寫著不同的話。剛開始還好,直到我前天在直播里說要停播了,第二天信上的話就不一樣了。”蘇憐月說著,從小包里拿出一沓明信片遞給孟曉白。
孟曉白一看,明信片上沒有署名,也沒有寄信地址什么的,這根本不是郵局發來的明信片,而是人為投放的,就像投放小廣告那樣。
最開始的幾張,寫的東西都還很正常,比如:
“主播加油,我是你的粉絲。”
“主播你今天唱的歌好好聽啊,穿的衣服也漂亮!”
這些話非常簡單,字跡歪歪斜斜的,看起來不是刻意而為,而是筆跡的主人寫字就很爛。
后面的幾張,內容就越來越過分了。寫著什么“我愛你,我每天做夢都想跟你在一起”、“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沒有你我無法生活下去”、“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見到你”……
前天的一張,內容完全變了,寫著:“你為什么不直播了?你想拋棄我?你太讓我傷心了!希望你能回去直播!讓我看見你!”
蘇憐月補充道:“我本來沒打算理他,可是連續兩天,我曬在外面的衣服都被偷了!我怕就是他干的!”
“這人是個變態吧!報警了嗎?”孟曉白問道。
“嗯。”蘇憐月點點頭,說道:“衣服被偷的當天我就去報警了,可是那里的警察告訴我,那邊每天都有衣服被偷,讓我自己注意點。”
“你把明信片的事情跟他們說了嗎?”
“說了,他們沒當回事,說是讓我自己注意,網絡上不要暴露自己的信息。還說會進行調查,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蘇憐月說道這里一臉焦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我本來想搬家的,可是今天早上又出現了這個。”
最后一張卡片上寫著:“別想著搬走,你搬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這是威脅啊!”孟曉白表情嚴肅下來,“這個人只怕已經心理變態了,他能找到你的住址,能偷你的東西,接下來他就可能會對你采取極端的做法!”
“是啊,孟哥,我該怎么辦?”蘇憐月楚楚可憐的看向他,“我在江城又沒什么朋友,警察也沒找到那個人,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放心,有我在!我去羊城之前,絕對幫你把這件事解決了!”看著可憐的蘇憐月,孟曉白正義感爆發。
“謝謝你,孟哥。”蘇憐月有些感動,異地他鄉,還有人能這么熱心幫她。
“你已經報案了是吧?首先我們先去你住的地方看一下,然后去警察那里了解情況,才能想辦法。”孟曉白說道。
“嗯,我聽你的。”蘇憐月沒有意見。
梅盛村,這是江城里的一個城中村,這里一片都是老式樓房。因為租金便宜,所以住了很多外來務工人員,三教九流都有。
“你當時怎么找的這里?這里的環境要差一點。”孟曉白看向蘇憐月。
蘇憐月有些難為情,說道:“我就是一個窮學生,手里沒錢的。直播的收入,也要過幾個月才能拿到。而且因為我辭職,還被扣了很多錢。”
“難怪。”孟曉白表示理解,因為他自己住的地方也沒好到哪里去。
梅盛村小區是個完全開發的小區,也就是說誰都可以進進出出。只有一個小的保安亭,里面的保安大爺在睡覺,他主要是負責收停車費的。
兩人到了蘇憐月住的地方,二樓,一個小的單居室,雖然不大,但是收拾的很整潔。
“這里很小,沒有什么坐的地方。”蘇憐月給他到了杯水,孟曉白在四處打量。
“你們這里樓道沒有攝像頭啊?”孟曉白說道。
“嗯,所以警察也找不到人。小區門口和路口倒是有攝像頭,可是沒有什么用。”蘇憐月說道。
“是啊,小區路口往來的人多,人家只是帶一張明信片和衣服,攝像頭也找不到。”孟曉白說道,“對了,你丟的是什么衣服?”
“一件條紋的T恤和一件碎花連衣裙。我還有圖片呢!”蘇憐月把照片給他看,照片里是她對著鏡子的自拍照。
“發給我吧。”孟曉白說道。
蘇憐月:“???”
孟曉白:“這是作為證據保存,萬一有什么作用呢?”
蘇憐月將信將疑,但還是把照片發給了他。
孟曉白借口上廁所,從口袋里掏出幾只微型螞蟻機器人。他只所以答應蘇憐月幫她解決,并不是夸下海口,而是有幾分把握,這不是剛好試驗他新得到的微型螞蟻機器人的機會嗎?
“你們幾只,就留在這里,監控走道里的情況。你們這一百只,在這附近找一找,記錄蘇憐月的氣味,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衣服。”孟曉白戴上控制器,說道。
他估計,那個威脅蘇憐月的人對她的住址這么清楚,而且能每天悄然無聲地把明信片塞到她家門縫里,肯定是對這里很熟悉,或者說就是這個小區附近的人。
而螞蟻機器人能記錄氣味信息,也許能在附近有所發現。
他話音一落,那些微型螞蟻機器人就落到了地上,四散開來,消失在角落里。
通過小丸子,孟曉白隨時可以切換視角,看到每一只微型螞蟻機器人看到的場景。
“走吧,我們去警察那里問一問,說不定他們也有線索。”孟曉白對蘇憐月說道。
梅勝春派出所,這家派出所很小,警員也不多。兩人倒時,局子里只有幾名警員。
“警察叔叔,我前天來登記過了。”蘇憐月剛開口,對面三十多歲的警員同志就說道:“請叫我警察同志,謝謝。”
“警察同志,我們想來問問,她報的案有進展了嗎?”孟曉白開口說道。
那警察翻了翻登記本,問道:“姓名,什么時間報的案?”
蘇憐月一一說完,他找到記錄,說道:“哦,衣服被偷了啊。”
“不是,還有人給我家里塞明信片!”蘇憐月強調道。
“塞小廣告嘛!”警察不以為意,說道:“哪家哪戶都有。還有這個衣服被偷,我們在調查,你耐心等待吧。”
“警察同志,我們想知道有沒有什么線索!”孟曉白強調道。
那警察看向他,摸了摸頭發,說道:“小同志,你知道這附近被偷東西,一天有多少報案嗎?”
“這個城中村又不是一個小區,而是好幾個小區。外來務工人員,租客特別多。住戶幾乎每天都有變動,什么偷電瓶車,偷衣服,偷貓偷狗的事情天天都發生。我實話說吧,我們只能盡力,你們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可我……”蘇憐月有些急了,這讓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