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兒的仙靈之氣,真的不多了啊,陳太忠心里哀嚎一聲,卻又不能反抗,說不得跟小萱萱收拾一下現場,然后抱著她,就是一個萬里閑庭。
童山的風景區已經被開發出來了,眼下雖然是工作日,但是天池邊上游人也不少,沒辦法,天氣實在太熱了,也就是天池這里,空氣涼爽濕潤,蚊蟲也不算多,正是休閑的好去處。
而唐亦萱說的好地方,是距離天池差不多一里地的一個山包,山包的總面積,大約有四五百畝的樣子,“這一塊,曉艷跟吳言敲定了,搞林場,只要保持綠化率,那就是咱們的地盤,當然,不能對外經營。”
“好地方。”陳太忠贊許地點點頭,他是最喜歡這種山清水秀的場所了,尤其童山這里被開發得少,靈氣格外地清純一些,“就是不知道,能占多少年。”
“以吳言跟你的關系。”唐亦萱白他一眼,“還不是想多少年就多少年?”
我不過就是在云彩上寫了兩個字嗎,值得你吃醋成這樣?陳區長干笑一聲,“那這里要好好地修繕一下,以后就是我歸隱的場所了。
“你確定要在這里終老嗎?”唐亦萱眼睛一亮,她對陳太忠的感情,其實也是相當復雜,她知道這是一個紅塵奇人,也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是很多時候,她擔心自己抓不住這個人。
而她的骨子里,帶著幾分孤芳自賞的傲氣,總覺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肯過分去強求,哪怕對方是正國級干部,哪怕對方是神仙她當初之所以懇求陳太忠,是為了蒙曉艷,是為了有恩于她的蒙老書齤記。
“這里確實不錯。”陳太忠點點頭,他看中的是山清水秀景色宜人,想必荊紫菱也會喜歡這個地方的吧?
“那你先把宮殿弄出來吧,我給你做飯。”唐亦萱眼波流轉,她已經可以熟練地使用須彌戒,但是無中生有搞出個宮殿來,她還是力有不逮,“正好弄了點海鮮,可以吃個火釩…,不過液化氣不多了。”
“沒事,哥們兒這有發電機。”陳太忠手一揮,一臺發電機就掉了出來,“柴油也足夠……,咱吃電火鍋好了。”
接下來,兩人在“我們的宮殿”里吃火鍋看風景,又有無限的繾綣和風情,真的是令人樂不思蜀。
陳太忠的心里明白,自己的本體還在醫院躺著,他此來鳳凰,只是為了慰藉那份對小萱萱的相思,實在是不宜招惹其他人一他何嘗不想把蒙曉艷抓過來,再次母女雙飛?
但是歡娛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兩人在天池呆了三天三夜,基本上時時刻刻都是黏在一起,小萱萱一個人的身板,那是差了一點,但是陳某人還就是喜歡看到她不堪鞭撻的狼狽 你不是指早挺黑,挺非主流嗎?再染得黑一點嘛。
這天晚上,兩人在山包上赤裸相擁著,“我們的冇宮殿”可能是不真齤實的,但是床和被子是真齤實的,那都是小萱萱須彌戒里的東西。
“這里就是我認定的了,你跟她們建設吧。”陳太忠給出了期限,“少則三年,最多不過五年,我會脫離官場,然后咱們就幸福地住在這里。”
“五年之后,蒙藝能沖常委了。”唐亦萱輕輕收縮腹部,輕柔地吻他的面頰,她能感到他的充實,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肉體上,“他也許需要幫助。”
“五年之后,他五十七,三屆常委,那不得了啦,憑啥呢?”陳太忠聽得笑一笑,緩緩搖頭,“下一屆不可能,下下一屆再說吧。”
常委也講個七上八下,六十七能上,六十八就只能認了一要不然退的時候就七十三歲了,蒙藝現在五十一歲,堪堪五十二,進局都算相當年輕的,三連常的話就太那啥了。
唐亦萱對這樣的話題,興趣不是特別大,她低聲問一句,“不能再多呆兩天嗎?”
“明天早上走,好吧?,、陳太忠輕輕地吻一吻她的眼皮,柔聲發話,說實話,他也非常享受這幾天的閑適寧靜的生活,但紅塵中終是還有牽掛,“嘖,我要是再不回去,估計就亂得不可收拾了……。”
次日早晨,們撲市。
姜包子是云中縣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農戶,他家里養了二十來只雞,前一陣禽流感,他的雞都藏在草垛里活下來了,近期家里積攢下一批雞蛋。
按照平常的習慣,他會在縣要賣了,不過今天有鄉親的車去市里,他就搭車前往,市里的雞蛋價格,比縣里的起碼要貴兩毛,所以他帶上放暑假的孩子,打算去市里逛一逛。
姜包子想的是零售,所以來到陽州的市場,就是早晨八點、多,不成想一到市場,就覺得有塊地方很空,于是他拽住個老鄉問一句,才知道北崇的菜販這兩天,都是早早地就把菜賣掉,然后去市政齤府鬧事了。
“這得少賺多少錢。”他覺得北崇人很愚蠢,菜賣得快,那肯定是得壓價賣。
“誰說不是呢?”老鄉嘆口氣,“本來這時令菜就不掙錢,他們一搞,搞得咱們跟著倒霉。”
“我占他們的攤位賣菜,應該沒事吧?”姜包子沉吟了起來,他知道北崇的菜販,目前在菜市場里橫行霸道,“聽說他們的縣太爺很護短的。”
“這次就是縣太爺讓車撞了,目前還在醫院昏迷著呢。”老鄉聽到這話,就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北崇人鬧事,就是要嚴懲兇手。”
“哦?這倒有意思。”姜包子慢悠悠地把雞蛋搬到北崇人的攤位上,“說一說?”
他原本是抱著八卦的心思聽的,可是他聽完之后,蹭地就站起來,叮囑自己的孩子,“你把雞蛋看好,我得給你二叔打叮,電話去。”
姜包子的弟弟,就是種了煙葉的,縣里收購煙葉的價錢非常低,聽說北崇那邊收煙的價錢高,他弟弟一直琢磨著,怎么樣就能把煙葉賣到北崇去。
眼下知道了這個消息,他肯定要告訴自己的弟弟,結果那邊一聽就jī動了,“我井,好說,我也召集上大伙兒去聲討打人兇手!”
對于整個陽州的煙農來說,這是很普通的一幕,也是很常見的一幕,北崇區長被車撞了,昏迷了已經三天,第一天還好,大部分是北崇人在聚集,到了第二天,就有花城、明信等地的煙農趕了過來,共同聲討兇手。
當然,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說是為陳區長抱不平,實則是對市煙草局收購價的抗議,整個陽州五區五縣一市,只有北崇和敬德,享受著北崇的煙葉收購價一陳區長為什么被撞呢?因為他動了煙草局的奶酪。
早年間,煙農們也曾經有過類似的抗議,不過沒人組織,那就是一團散沙,煙草局根本不予理會,反正煙葉不能出境,有本事你們別賣,所以抗議的結果,就是多少煙農們賭咒發誓,以后再不種煙葉了。
可這次不同,陳區長被煙草局的人撞了,雖然花城、明信等地的人,對陳區長并沒有什么好印象,但是誰跟錢有仇?北崇肯平價收煙葉,大家就要幫著陳區長聲討兇手。
到第三天頭上,人就更多了,姜包子這都是知道消息晚的。
廖大寶這幾天也熬得挺厲害,正在陪護的床冇上斜靠著,猛地覺得哪里不對,側頭一看,卻發現陳區長睜開了眼睛,“小廖,扶我上個廁所。”
“您醒了?”廖主任蹭地就坐了起來,一貓腰就從床底下拽出個痰盂,“來,我給您接著……想吃點什么嗎?”
“不想吃啥東西,就是這膀脆漲得厲害,這是給我輸了多少液?”陳太忠側一側身子,嘩嘩嘩地尿了兩分鐘,“滿了,先去倒了……,還沒尿完。”
聽到他醒來的消息后,醫生們迅速趕來,為陳區長做了檢查,發現腦子里的積血少了很多,一致認定恢復得確實不錯。
接下來,陳太忠聽取了這幾天北崇的工作進展,他最關心的發電機是全部到貨了,協防員的培訓也全部結束,譚勝利同市教委談好了退休教師返騁,初步定在五百人。
就在廖大寶匯報的時候,電話一個接一午地打進來,陳區長醒來的消息,短短時間內就不肚而走,大家都是在問區長的傷情。
李強也在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不過,陳太忠被撞的時候,他可以去探望,現在卻是不合適,北崇和煙草局的糾紛還沒有結果,街上到處都是抗議的北崇人和煙農,他若是貿然露頭,容易引發不必要的猜測。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什么都不做,下一刻,他吩咐巨中華一句,“跟煙草局的人說一聲,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九點的時候,陳太忠正側著身子,一邊喝排骨湯,一邊跟林桓聊著,廖大寶從門外走進來,“頭兒,煙草局薛局長來了,想要看望您。”
“讓他滾,這事沒完。”陳太忠冷哼一聲,他還待再說什么,猛地發現廖大寶身后跟著倆陌生人,想也不想就把手里的湯匙扔了出去,“給我把他倆打出去!”
不成想,這個動作有點大,“扯動了”他胸前的傷口,他痛得輕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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