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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4733474武林大會陳風笑 下載:
3473章武林大會(上)
“總算知道你一直在忙什么了,”三十九號里,唐亦萱一邊伸手去解絲巾,一邊表示自己對今天的微服私訪很滿意,“好了,我去給你做晚飯。レ♠思♥路♣客レ”
“真不吃了,確實有事,”陳太忠搖搖頭,看到她娥眉輕蹙,說不得苦笑著一攤雙手,“是正經事,回來以后,我有太多事情要辦了。”
“什么正經事,能不能說來聽一聽?”唐亦萱側著頭,微笑地看著他——要不是跟其他女人胡來,告訴我也無妨吧?
“這個……”陳太忠沉吟一下,發現還是用劉望男的說辭比較好一點,于是笑著回答,“武林大會,以后你會知道的。”
“你……”唐亦萱還待再問,不成想這廝就像青煙一般,在她的眼前一點一點消失了,就在即將徹底消失之前,這廝還送來一個飛吻,搞得她有點哭笑不得。
曉艷會不會知情呢?下一刻,她陷入了思索中……
這陳太忠,也未免太能折騰了吧?與此同時,鳳凰政法委書記王宏偉聽著秘書的匯報,心里很是無奈,“白鳳鄉派出所的人,趕到了現場沒有?”
“沒有,他們聽說陳太忠這么說,也不便直接到現場,”小陶婉轉地回答。
鄉鎮派出所的工作,原本就不好做,那些村民們惹急了,真敢跟派出所對著來,更別說還有陳某人的授意在里面,派出所的jǐng察真敢過去解救的話,沒準都要在村民手里吃癟,“所以紅山分局請示市局,這個事情該怎么處理?”
小陳這才回來幾天?真不是省油的燈啊,王書記苦惱地捏一捏額頭,才問一句,“科委的祁偉……還糾纏過咱們沒有?”
這祁偉也夠郁悶的,昨天他打了電話告狀之后,然后就沒了音信,惱怒之下,他今天上午又是一陣折騰,sāo擾了市局sāo擾分局,一定要對方嚴懲打人兇手,他甚至直接將電話打到了王書記的手機上,說殷市長很關注此事。
“那你讓殷市長跟我說吧,”王宏偉根本懶得理他,陳太忠堵在金烏縣黨委門口,暴打薛時風都毫無壓力,你看這個副處,還真的差點。
不過現在想起來,這小陳還真不是一般的不安分,回來才一天,就趟了兩個場子,而且都是見了血的,聽見這個匯報,王書記肯定就要過問一下上一件事。
“湖西分局說了,希望他拿起法律的武器,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小陶微笑著回答,“然后他就沒再打電話了。”
“陳太忠拒絕接受調解,他找咱確實沒用,”王宏偉不屑地哼一聲,事實上,他對事件的前因后果,還是比較清楚的,而面對自己的心腹,他也不介意隨口評價兩句,“好端端的疾風,讓他搞得烏七八糟……也虧他好意思告狀。”
“不過陳太忠一回來,就搞得烏煙瘴氣,也實在不成個體統,我得jǐng告他一聲,”王書記的態度,算是比較公正,并不是一味地偏袒。
陳太忠在鳳凰的影響力降低了,這是實實在在的,王宏偉才敢考慮jǐng告對方一聲,擱在陳某人任文明辦副主任的時候,他都不會這么直接——讓唐姐傳話就行了。
一邊說,他一邊就伸手向電話摸去,不過在手握到話筒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沉吟一下才發話,“算了,你跟小董說一下,讓他把我的意思傳達給陳太忠。”
那廝連遇兩件事情,估計心里正不順呢,我這么直接打電話,沒準就幫別人吸引火力,犯不著,還是要小董去說吧。
他話音未落,就聽得有人敲門,小陶走上前拉開門一看,就笑了起來,“真是說曹cāo曹cāo到,老板正要交待你事兒,你就送上門了。”
“我就知道老板找我,所以主動過來了,”小董笑瞇瞇地發話了,他找王書記也是有事,但是這時候,他總不能說自己的事比王書記的事情還重要。
“先說你來這兒什么事兒吧,”王宏偉淡淡地發話,小董現在在鳳凰,基本上沒有什么擺不平的事兒,能讓他上門來說的事情,應該是有點意思的。
果然是有點意思,小董猶豫一下,才干笑著回答,“這個……昨天陳太忠區長回來了。”
小陶聽到這話,也不做聲,王宏偉點點頭,“嗯,我也知道他回來了……你說。”
小董一見老板的樣子,就知道陳區長的做為,十有仈jiǔ被匯報上來了,不過科委的事那么大,想瞞也不可能瞞得住——他并不知道,陳某人剛才在東臨水又出手了。
他要匯報的,是另一件事,“陳區長現在在京華酒店擺酒,請市里和省里的一些混混吃飯,我跟您匯報一下這個情況。”
要不說,小董再是干臟活的,他首先是王宏偉的人,其次才是陳太忠的人,陳區長這次請人吃飯,搞得大張旗鼓的,小董本來沒心打這個小報告,但是想到老板遲早會知道,與其讓別人匯報,還不如他自己來,萬一有什么問題,他也能從中斡旋一下。
“他請混混吃飯?”王宏偉還真的沒想到,又有這么一樁幺蛾子事兒,不過,小董既然能來匯報,他也不著急問誰有案底什么的——問題一旦出口,不但小董難做,萬一聽到什么不合適的,他也被動。
所以最初的驚訝過后,王書記只是冷冷地哼一聲,“這家伙也太胡鬧了,他好歹是國家干部,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成什么樣子?”
“他說他已經不是天南的干部了,跟這些人來往,并不存在充當保護傘的嫌疑,”小董頗為無奈地回答,他幫劉望男打點搶注域名的公司,又跟丁小寧、張愛國等人走得很近,知道這些細節是很正常的。
“他這次回來以后,變了,”王宏偉皺著眉頭琢磨,以前陳太忠雖然囂張,但是還愿意講章法,并不拒絕用官場手段來解決問題。
但是自打這次回來,這廝的手段,基本上全是黑道手法,根本不靠官場手段來解決,真要評價的話,那就是在體制里混了這么多年,越混越回去了。
可是再細細一想,卻又不得不承認,陳太忠想要維持在鳳凰的存在感,不借助黑道是不行的,非常欣賞他的蒙藝,早就走了,而黃家雖然看重他,他卻已經離開了天南——這邊的事情,也沒有多少大到值得黃家關注的。
不在當地,卻又能懾服當地黑道,不是保護傘,只是比黑道更狠的干部,王宏偉思考好一陣,做出了這個定義——以前他就知道是這么回事,只不過從來沒有這么確定過。
這個陳太忠,還真不是一般的奇葩,王書記微微搖一搖頭,然后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沉默了有一段時間,于是他沉聲發話,“你怎么想起來,告訴我這個消息?”
“素波和張州來了不少人,我是擔心引起市局的什么誤會,怎么說也是快過年了,”小董會說話,雖然老板置疑自己的動機,但是他解釋得婉轉而清楚,“還有就是,這個消息市局多掌握一點,也挺好的。”
都說老鼠鉆進風箱,是兩頭受氣,但是對小董來說,在王宏偉和陳太忠這兩尊龐然大物之間,他能如魚得水游刃有余,告訴王書記這件重要事情,那是應該的,但是同時,他能找出自己為陳區長cāo心的理由。
“嗯,”王宏偉點點頭,這下就更沒必要問,來的人有沒有案底了,“你跟陳太忠說一聲,悠著點……萬一事情鬧大了,我不找他麻煩,他還要找我麻煩呢。”
劉望男說得還真有點貼切,這頓飯,陳太忠玩的真是武林大會,除了鳳凰市的鐵手和馬瘋子,他還叫來了素波的韓老大、韓老五,以及張州的黑道老大齊六指。
天南的黑道勢力,最兇悍的就是這三個地方,經濟狀況在那里擺著,鳳凰和素波是天南前二的城市,張州坐四望三,尤其是張州那里煤礦眾多,涉及到資源糾紛的話,很多時候要使用武力。
熟悉的人就不說了,這齊六指在張州也是大名鼎鼎,他不是哪只手長了六個指頭,而是說他最早是玩賭博的,手藝很高,智商也不低。
玩賭博可不是能當了黑道老大的,他收入高,但是打他秋風的混混也多,有一天他吃了大虧,就離開了家鄉,不過欺負他的混混,不久后也橫死街頭。
大家都說那混混是齊六指弄死的,只是這事情就說不清了,五六年后,齊六指攜巨款榮歸故里,開了一個港資的大酒店,還混上了省政協委員,傳言說,齊六指在拉斯維加斯,一個星期賺了三千萬——美元!
3474章武林大會(下)
這些都是很扯淡的事,關鍵是齊六指跟海潮集團的對手李靜川關系不錯,那就是跟林家隱隱有點對立,尤其是這個人,跟陸海等商人也有聯系,支持這些大戶來天南買煤礦——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撮合了差不多十家煤礦的易手。
這些煤礦大部分是張州的,但是也有素波的,目前鳳凰還有兩家在談,陳太忠不認識這個人,可他要保證自家的產業,自然要放出一枝穿云箭,要大家來鳳凰碰頭。
韓老五看不上齊六指,不過齊六指的名聲真的很響,尤其是他跟一些沿海的商人來往密切,所以這次來鳳凰,韓天帶了兩車人來。
齊六指也知道韓老五的名頭,尤其是鳳凰主場的話,鐵手什么的倒不算什么,那個陳太忠真的讓人頭疼,但是他還不能不來——陳區長不認識六指,可是他認識林海潮認識林瑩,所以他托人傳話,你要是不來……后果自負。
齊六指一聽是這話,也只能乖乖地來了,他就算不怕陳太忠,也總要害怕zhèngfǔ,姓陳的能把林海潮和韓天都降伏了,這樣的人不能惹。
但是他既然要來,就不能被別人小看了,也帶了十幾個人來,至于前期來踩盤子的,就更多了,所以,京華酒店疊翠廳里,只有寥寥的七八個人,但是其他包間里的天南各色混混,最少有五十個。
陳太忠其實不想請齊六指來,兩人真的沒交情,只是最近煤炭漲得厲害,劉望男手上有兩個礦倒還不算什么,林海潮手上的礦可是多,而這齊六指是幫李靜川的。
陳區長驅車來到京華的時候,才剛剛六點鐘,丁小寧接到消息,已經從素波趕回來了,幫著他安頓各種客人。
“來的有點晚了,大家包涵,”陳太忠走進包間,發現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各自坐在沙發上,于是點點頭,“今兒請大家來,就是跟諸位說一聲,我可能三五年之內,回不了天南。”
“太忠你這不是見外嗎?”韓忠先笑瞇瞇地發話了,他身邊只帶了一個女人,三十左右面容姣好,“回不回天南……多大點事兒?我們都還希望你發展到běi精呢。”
“韓總這話我愛聽,”陳太忠笑著點點頭,“既然大家都這么認為,那我不在家的時候,家里這點壇壇罐罐,就得弟兄們幫襯著關照一下……誰幫了誰沒幫,我陳某人心里有桿秤。”
齊六指聽到這話,就有點膩歪,心說一個韓忠就能代表了整個天南的道上兄弟了?不過黑道混到他這一步,也知道什么是可以計較的,什么是堅決不能計較的。
所以他就悶聲不響了,心說老子能來就算給你面子,將來機緣巧合,我能吞掉你的企業,照樣要吞掉,別說什么這這那那的,看你有沒有那個實力吧。
陳太忠見齊六指興趣寥寥,也沒怎么在意,他主要的心思,還是放在素波和鳳凰,沖大家打個招呼之后,就邀請眾人上桌。
陳區長始料不及的是,道上兄弟也講究座次,他自己坐上席那是肯定的,左手坐的是丁小寧,右手還沒安排呢,韓天大大咧咧走過來坐下——屋里還有誰配坐這個位子?
鐵手見狀,磨磨蹭蹭地不肯上桌,馬瘋子倒是明白人,直接扯了一張靠門口的椅子坐下,他笑瞇瞇地發話,“我坐門口就行。”
齊六指更是坐在那里紋絲不動,看陳太忠怎么排座次。
陳太忠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于是指示一下,“韓老大你們哥倆挨著坐,鐵手你坐丁總那邊,老齊你挨著鐵手,馬瘋子是外國人……由他去。”
合著我就是跟馬瘋子一個級別?齊六指有點惱火,這個座次其實他并不怎么在乎,但是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天南道上重量級的大佬聚會,而他齊某人自認,就算比韓天差一點,其他人卻是不及他。
不過看陳太忠坐在那里不怒而威的樣子,他也不想多事,面無表情地坐了過去,心里卻暗暗發狠,我記住你了啊,這么掃我的面子。
他的表情被韓天看在了眼里,要說這韓老五,真的是桀驁不馴,現在雖然已經致力于洗白了,平常也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在同行面前,他就忍不住要囂張一下,“小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坐那個位子委屈了?跟五哥換一換?”
齊六指看他一眼,心說老子比你大十幾歲,你這倒囂張得可以,于是他嘴角抽動一下,皮笑肉不笑地發話,“你要是能做了陳區長的主,那我跟你換一換,也行。”
“老五,老齊,都少說兩句,”韓忠插話了,他雖然坐得靠后,卻是韓天的堂哥,又跟齊六指有過來往,就勸說一句,“今天太忠把大家叫過來認一認,也是相互幫扶的意思,頂什么牛呢?”
“老五想讓我坐他那兒,又不是我的意思,”齊六指滿不在乎地回答,人在江湖混,就講個虎死不倒威,心里再怎么發憷,場面上絕對不能示弱,“只要陳區長答應,那我也就坐一坐了,有啥呢?”
“小齊最近發展得很順利嘛,”韓天呲牙冷笑,又看一眼陳太忠,“不過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做事要小心了。”
“都少說兩句吧,”鐵手終于發話了,“陳區長不在的話,你們怎么吵都行,現在陳區長給你們面子,珍惜一點啊。”
“哼,”兩人齊齊一哼,卻是沒人敢再說什么。
陳太忠不參與他們的爭執,看著這幫桀驁不馴之輩吵嘴,一時覺得,這真性情也挺有意思,聽到鐵手說話,他才微微一笑,“無所謂,有競爭才有進步嘛……誰覺得能跟我競爭了,也歡迎挑戰,不過挑戰成功之前,別辦砸了我的事兒,要不別怪我辣手。”
“我才不跟你挑戰,”韓天苦笑著搖搖頭,他在陳太忠手上吃過虧,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怎么都惹不起陳區長。
齊六指微微一笑,卻也不說話,這時候丁小寧吩咐服務員起菜。
接下來就是喝酒了,陳區長這頓飯準備得也還算豐盛,洋酒、松露、魚子醬、黃棒子之類,全是很上檔次的,酒桌上齊六指和韓老五還是相互不服氣,聊天時也包涵著賣弄,這個吹兩句我當年如何,另一個說兩句我干過什么。
搞到最后,連鐵手和馬瘋子都時不時說一說自己的得意事跡——當然,犯忌的事兒,是誰也不會說的。
聽他們這么說話,陳太忠一時間都有點錯覺,感覺自己不是國家干部,而是天南省黑道的老大——你看你們說的都是些什么啊。
說到最后,很奇怪的事發生了,齊六指居然跟韓老五越說越投機了,兩人都是在外面見過世面的,有些人有些事,這個一說那個就清楚,看起來有點指引的感覺。
不過曲終人散的時候,齊六指很干脆地站起身走人了,韓天則是翻看著陳太忠送的兩盒雪茄,不屑地發話了,“就不該把這貨叫過來,他那兩盒雪茄,陳區長你不如給我。”
“喜歡就再給你兩盒,”陳太忠微微一笑,唯一的外人走了,他也不怕說得清楚點,“他要是敢陽奉陰違,我一定讓他后悔生出來。”
一頓酒喝完,這就算招待完了,都年根兒了,想找什么娛樂都很難,馬瘋子拉著其他人去幻夢城了,陳太忠跟丁小寧叮囑兩句,自己開車去了橫山區宿舍——吳市長和鐘秘書今天回來了。
要說這丁小寧也是專程回來了,跟她一起回來的,還有湯麗萍和董飛燕,陽光小區的陣容空前壯大,但是小白同學已經習慣了霸占陳區長的第一天。
陳太忠車駛進院子的時候,又被門房秦大爺看到了,但是時間已經九點了,而陳區長目前在外地做官,登門造訪的人就少了許多。
楊新剛是下樓來找他了,不過他按幾下陳區長的門鈴,上面沒啥反應,又看一看沒亮燈,只能悻悻地回轉——他當然能進去這個單元門,可陳區長不想見他的話,也就沒啥意思了。
這時候,陳太忠已經推開了衣柜,對家里的那點響動,他是聽見了,掃一眼發現是楊新剛,就記在了心上——不錯,哥們兒的班底,還有不少人是愿意念舊情的。
白市長正穿著一件睡袍,坐在書房看文件,鐘韻秋則是坐在電腦前,點擊瀏覽著網頁,她的睡袍比較短,露出了小腿上的黑色絲襪。
兩人都披著頭發,看起來是剛洗過澡拿吹風吹過的,聽到腳步聲,吳言抬起頭看他一眼,嗅到他嘴里濃濃的酒氣,她下意識地皺一皺鼻子,“怎么喝這么多?”
“招呼幾個朋友,我走了幫我關照一下天南,”陳太忠開始解外套的扣子,信口回答,“不回來還不知道,很多人已經開始無視我了……得讓他們長一長記性。”
“口渴了吧,先喝點水,”吳市長站起身,將手里的茶杯遞到他的嘴邊,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那你也得關照一下我啊,你說是不是?”
“嗯?”陳太忠側頭看她一眼,低頭喝兩口水,然后才發問,“你不是看上什么位置了吧?”
“曾學德要退了,”白市長不愧是官迷,她開門見山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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