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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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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彪還真的是藏在鳳凰市。

  自打開始做走私車買賣以來,他就想著要借著陳哥的路子,慢慢把自己洗白了,畢竟,天底下沒人愿意真的亡命天涯終老至死,平靜的生活還是大家所向往的。

  可是,那天提了車,打算組裝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車的后備箱里,居然有近百公斤的毒品,眼睛登時就綠了。

  他可是太明白這東西的油水了,只說眼前這黃不拉幾的“粗貨”,在云南邊境,一斤就是一萬塊,運到廣州就是十萬塊,要是有路子弄到香港,還是十萬塊——不過是美元!

  而且,97年是國家改革開放以來,打擊販毒吸毒力道最狗臉彪自己的玩的黑坨子還時不時地斷貨呢,現在海洛因在外埠的價格,肯定是一路飆升。

  要是再提純一下——算了,還是不用想了,只有那些家大業大的黑勢力才做得來這個,像他這樣的亡命,這種錢是掙不了的。

  粗粗一算,狗臉彪就能確定,將這些毒品全部運到香港或者澳門的話,大幾千萬是穩賺的,運作得好的話,賣到上億也難說。

  若是能在香港或者澳門找到合伙人,運到美國去,那就更賺得大發了,狗臉彪是亡命徒,雖然知道這里面有風險,但他從來不怕風險的。

  可這走私車的買賣呢?就算八十輛車全部以合理的價錢賣掉,拋去從陳哥那里借款的利息,他能分得到的,也不過就是三百萬左右。賺地……實在有點太少啊。

  自古以來,就是財帛動人心,狗臉彪瞅瞅四下沒人,心一橫,悄悄地拉了毒品跑路了。

  按說。他對陳太忠的忌憚,也是根深蒂固的。若是陳太忠早就告訴他,車里面有毒品,那是我的貨,你丫要是敢動,那就是找死,大約他也未必有這個膽子。

  可是。這走私車全是從境外過來的嘛,雖然中間地運輸。全交給陳哥了,但也不代表陳哥就會往里面夾帶毒品。

  而且,那木箱拆箱時,包裝也是完好的,狗臉彪有八成地把握。這貨不是陳太忠的,無主之物,不拿不是犯傻嗎?

  最要命的是。他知道陳太忠見不得人玩毒品,否則的話,狗臉彪倒是不介意把這個消息捅給陳太忠,陳哥是講究人,這個他也知道,反正到時候貨賣掉的話,自己這個發現者,絕對能分到利潤中最大的一塊地。

  以陳哥的路子,沒準能將毒品運到美國,賣個大價錢呢,真地是……遺憾啊。

  當然,做了這件事情,再給狗臉彪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若無其事地在汽修廠呆著了,因為,陳太忠萬一知道的話,后果實在太嚴重了,他絕對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丫根本就不是一個講理的主兒。

  開車跑出好遠之后,狗臉彪一琢磨,不行,陳太忠的勢力,實在是太恐怖了,人家要真是想找自己,通過種種手段,應該是問題不大——比如說通過公路地收費口,卡住自己的車。

  能神不知鬼不覺將八十輛走私車從南疆運到天南,在收費站能沒有關系嗎?少一點都不行的!

  那么,該跑到哪里呢?狗臉彪仔細琢磨了一下,一拍腦門兒,有了!“最危險地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躲在鳳凰市還不行嗎?

  于是,他就躲在了紅山區位于城鄉結合部的一處農家,買了方便面礦泉水之類的無數,指派一個小弟,一次了一年的房租,將房東遠遠地攆開了,“明年再來吧”

  按說,這一下,陳太忠該找不到我了吧?

  狗臉彪這次準備得,真的十分充分,他甚至買了一大堆書,打算關門看書了,扛過這個春節之后,他計劃在正月初三初四左右,再悄悄地出動。

  反正也不過就是熬三四個月,能賺上億元,劃得來的。

  遺憾的是,他可真沒想到,自己躲了不過才三天,陳太忠就找到了他。

  這天,他正關著房門,躺在床上看《楊小邪》呢,猛然覺得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抬頭一看,卻是陳太忠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陳……陳哥!”狗臉彪登時渾身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他使勁揉揉眼睛,看看房門,沒錯啊,房子是從里面鎖著的嘛。

  是幻覺嗎?他再看看陳太忠,伸手使勁兒掐一下大腿,咝……挺疼!

  “陳哥!

  彪二話不說,一扔書就跪了下去,“您……您饒我這我……我有苦衷啊。”

  他還沒斷定,陳太忠是為什么來的,又是怎么進來的,不過,人家既然找人的效率如此之高,怕是估計跟那批毒品有關了。

  當然,他還不能就這么說了,沒準陳哥是因為他擅離職守,導致汽車買賣受到影響才找上門來的,所以他打算先打個馬虎眼,萬一不是的話再用這毒品“將功折罪”也不遲。

  “你有苦衷,呵呵,很好,你有苦衷,”陳太忠笑笑,不過,狗臉彪的腦袋沖著地,卻是看不到他陽光一般燦爛的笑容,“不知道我最恨人玩兒毒品嗎?你膽子不小啊,呵呵……”

  “啊?”聽到心頭最大的秘密被毫不留情地戳穿,狗臉彪尖叫一聲,登時就嚇得癱軟到了地上,“陳哥,那不是我的貨啊”

  “廢話,那是我的貨!”陳太忠冷哼一聲,徹底斷絕了狗臉彪的所有希望,“我靠,你挺能的啊,我的東西你也敢動?”

  “可是……”事到臨頭,再躲避也沒什么意思了,狗臉彪身體內那份亡命的血性,再度爆發了出來,“可是陳哥,你也做毒品,為什么要瞞著大家呢?要知道是你的貨,我敢動嗎?”

  “嗤”陳太忠冷笑一聲,降低身子,.臉,“我做什么,用得著跟你解釋嗎?你……選個死法兒吧。”

  這里環境還真不錯,院子挺偏僻,四下也沒人,正是一處極佳的殺人滅口的場所,陳太忠站起身子,滿意地點點頭,“哈,下輩子你可以當個風水先生。”

  “你媽陳太忠!”狗臉彪真的是豁出去了,大吼一聲站了起來,沖著他就是狠狠一拳,人若是沖動起來,真的是不講理智的。

  槍都沒用,拳頭……頂用么?

  嘖,沒勁,陳太忠嘆口氣搖搖頭,抬手就是一個定身術,順手又封閉了其六識,“唉,我還說你會大聲呼救呢,靠,害我白準備半天,智商果然不夠啊。”

  事實上,他早就安排好了狗臉彪的死法,剛才那一問,不過是在沒人的時候舊病復發,想調戲一下受害者就是了。

  找狗臉彪沒用他多長時間,可找那些毒品,卻用了陳太忠太長的時間,沒辦法,他沒在毒品上打上神識,狗臉彪將其分開藏匿在房間和院子里,這一通找,還真的是麻煩。

  直到凌晨一點多,陳太忠才在院子里找到了最后一處藏匿毒品的地方。

  雖然嚴格說,丟失幾塊也是不打緊的,反正沒人知道他來過這個院子,將來就算事發,人們也只會把這筆帳記到死了的狗臉彪頭上,可他并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有毒品流出,貽害家鄉父老。

  “唉,這年頭,想做講究人,那得付出代價啊,”陳太忠長出一口氣,看看攏做一堆的毒品,一咬牙,靠,我把它們都打上神識,看哪個王八蛋還敢再亂打主意?

  做完這些,他大手一揮,就將毒品全部收進了須彌戒,然后手里拎著狗臉彪,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鳳凰市的招商引資考察團,于陽歷十一月二十九日啟程了,同一天,在鳳凰市的一個小區中,離休老干部關志鵬家發生了命案。

  關志鵬及其子關偉被闖入的歹徒殺害,不過,關偉年方三十多歲,雖然頭腦有點不夠用,但他同闖入的歹徒進行了殊死的搏斗,那歹徒也當場殞命。

  至于關妻,應該是驚嚇過度,人瘋了,畢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這一瘋不要緊,還導致了大小便失禁一系列的毛病,當然,這些就無須贅述了。

  后來經警方辨識,認出那闖入的歹徒,卻是大名鼎鼎的亡命徒喬彪,根據屋里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樣子來看,他應該是夜里偷盜時被關家發現,才導致了慘劇的發生。

  至于說關家到底丟了什么東西,那就不是大家所能知道的了,按理說應該是什么東西也沒丟,不過,飛機上的陳太忠心里卻是清楚,自己又從關家翻了十來萬現金出來。

  這點收獲,讓他郁悶不已,老東西你怎么就不知道多放點現金在家呢?那幾個存折加起來也有三百多萬,可惜……取起來太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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