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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 煩心事兒

第八百三十三章煩心事兒  祝賀歪歪書吧網站整體升級成功!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砸了人,那就趕緊送醫院吧,結果到了醫院之后,一個已經死透了,另一個也在半夜死了。

  毛蛋嚇壞了,二話不說就撒腿跑了,不過跟他同來的人里,有人有常寡婦的手機號,大半夜就打通了她的電話。

  常寡婦在事發時就知道了,眼下一聽死了倆毛蛋也跑了,登時就頭大了,央著閻謙跟自己同去,閻教授哪里敢出這樣的風頭?

  “不是我說你啊,這種事一旦驚動公家,我陪你去……你能不能替我想想,萬一被別人發現,以后我怎么再做人?”

  老板這邊一聽,也躲了,只有常寡婦,可憐兮兮地去醫院交了費用,死人推進太平間,等著家屬來。

  沒辦法,常寡婦不能不管,毛蛋兒喊來的全是長坡村及附近村子的,她認識其中不止一個人,只是毛蛋兒跟她親近而已,其實半夜死掉的那個,也是她的遠房親戚。

  今天,就是死者的家屬來了,常寡婦一直在招呼著,老板也露了一次面兒,卻是只對著她沒見其他人——萬一死者家屬不講理,動手的話,他該不該還手?

  他的意思很明顯:這事兒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過,他認倒霉了,出兩萬,死人的家里,一人一萬。

  可是死者家屬找來了一個據說在鄉里混得還不錯的麻利人兒,說什么也不肯干休,不管怎么說,這是你的雇員。不錯吧?怎么人死了才一萬呢?

  老板心里這個膩歪,那就不用說了,按他的想法,那是一分錢都不想出地——你們自討苦吃,關我什么事兒?

  可是他心里也有忌諱,有錢人大多都怕麻煩,碰上這種死人的事兒,誰都會覺得晦氣,就算是花錢消災好了。要不將來想起來,保不定還會有點各應人。

  尤其是,這幾個人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磚廠做事,而那個磚廠,沒手續!

  有了這個忌憚,他就不得不屈服,最后通過中間人說好。四萬,一家再加一萬,再想多要的話……你們告我去好了,不過到那個時候,小心一分錢都落不下。

  常寡婦實在扛不住這么多人,又是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覺,說不得就把女兒喊了過去,算是娘兒倆之間有個照應。

  遇上這種事。李凱琳能不請假嗎?

  “唉。鬧心,”陳太忠聽到這里,簡直連那啥的興趣都沒有了,“你那個表哥,也太混蛋了點兒吧,這種時候跑路?”

  當然,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去出頭的。想想就知道,連閻謙都不肯出頭,他出頭湊什么的熱鬧?常寡婦傍上閻教授之后,那就不關他陳某人什么事了。

  “他也不過才比我大五歲,”李凱琳跟著陳太忠,現在的眼光可是高了,“也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死的又都是親戚……”

  說到這里。她無奈地撇撇嘴。看那架勢像是又要哭了,“人家給四萬也算可以了。他們還不答應,我媽怎么那么命苦啊?”

  “所以說啊,這好人是做不得地,想當年我對胡芳芳,唉……”劉望男嘆口氣,苦笑一聲,只是,下一刻她轉頭看看陳太忠,笑容里又帶上了幾分媚意,“呵呵,不過雖然背井離鄉了,能認識太忠,倒也不算虧。\\\\”

“你就賣弄你的嘴皮子吧,”陳太忠瞪她一眼,心里受用嘴上可是陰損,“你現在這哄人水平,越來越職業了啊  “太忠你……”劉大堂的眼睛馬上就紅了,她說得可是真心話,對她這種女人來說,付出真心的時候簡直太少太少了,陳太忠這樣的話真地太傷人了。

  歡場女人本來就不值得信的嘛,陳太忠還待嘴上再痛快一下,卻覺得劉望男的身體,明顯地冰冷了起來——呃,這可不像是做戲。

  “好啦好啦,別人你都哄,就是不哄我,成不成?”他笑一聲,伸手摟一樓劉望男銷瘦地肩頭,“我說錯了,還不成?”

  劉大堂的體溫,回升得很緩慢……

  “好吧,”陳太忠咳嗽一聲,“等回頭去了素波,我替你好好收拾胡芳芳一下,成不成?她在哪兒住你知道嗎?”

  “算了吧,”劉望男幽幽地出口長氣,“時間都過去那么久了。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陳太忠開始耍蠻了,當然,這其實是為了他剛才一句無心的話做補充而已。

  他倆正折騰呢,就聽到丁小寧勸李凱琳,“好了,你這還是有媽疼呢,我這沒媽的孩子也沒脆弱到你這兒份兒上,明天小寧姐陪你一起去看看!”

  “明天……今天甯瑞遠來了啊,”陳太忠聽到丁小寧居然伸手管閑事,一時心里大奇,“你不用去上班的?”

  “半路上偷跑唄,”丁小寧捂嘴一笑,“對了太忠哥,我的本兒領了,那個車明天能不能讓我用一下?”

“用吧,”陳太忠點點頭,轉身取了鑰匙拋給她,“林肯車已經回來了,正在馬瘋子那兒保養呢……平常可少見你這么熱  “唉,那還不是因為我媽沒了……”丁小寧低聲嘀咕一句,臉色明顯地黯淡了下來,家里的氣氛越發地郁悶了起來。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洗澡睡覺!”陳太忠一見這場面,也沒心思再閑聊了,對于這種情況,他也沒別的好招,只求能在接下來地活動中,讓三女沉浸于極樂中,忘掉那些煩心地事情。是以,這一晚上,年輕的副主任很辛苦……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一個人溜了出來,打車前往合力汽修廠,在小區門口等車的時候,他隨便掃了一眼,發現原本傅逍遙所占的攤點處,已經換了人,而且一旁又多出了兩家。

  原來的攤子照賣云吞,新開的兩家,一家油條、蛋花湯和稀粥,另一家是賣煎餅和豆漿、豆腐花的,小區居民的選擇,明顯多了一些,還能任意搭配。

  壟斷總是被趨之若鶩地,他心里有了一點莫名的感慨,大到銀行、電信、電力,小到路邊的云吞攤子,唉……

  等他攔到一輛出租,開門上車的時候,猛地想起,那個叫元嶺的家伙,若是見到眼下陽光小區早點攤子的紅火,也不知道又會講出什么歪理來?

  巧了,他這么隨便惦記一下此人,應驗來得倒是格外地快,大約在上午十一點鐘,他正同袁望和袁望深圳趕來的同學單水聊天呢,就接到了丁小寧的電話,“太忠哥,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元嶺地記者?”

  “元嶺?”陳太忠一聽這個名字就皺起了眉頭,總算是當著那IC卡專家,他不好意思說出難聽話,“那是個小人,你讓瑞遠離他遠點!”

  他只當是甯瑞遠回來了,《鳳凰日報》去甯家工業園做專訪,去地是元嶺呢,誰想丁小寧的回答令他瞠目,“我不在那兒,我跟凱琳在一起呢。”

  敢情,死者家屬喊來地那位參謀,果真是有幾分本事,眼見那老板不肯屈服,就通過關系,喊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日報記者元嶺,另一個卻是市勞動局局長周無名的司機。

  當然,這算是私人相邀,是來說數的,不算公堂,參謀如此行為,也是要顯一下自家的手段:信不信我要勞動局查一下你的用工情況?信不信我能在報紙上曝光你這黑心老板?

  至于這二位的出場費,那肯定是要死者家屬出的,這就是題外話了。

  不過那老板是咬定了四萬,死活不肯松口了,他甚至連談判現場都沒去,只有那中間人沒命地勸解,“這真不關馮總的事兒,是他們自己要去撿鋼筋的,那房子根本不是馮總的……”

  元嶺和司機也沒太把這事兒當回事,兩人無非就是來打個秋風,賺點小錢而已,馮總租了經貿委的招待所之后,裝潢一下開了旅館,不但是有錢的,肯定多少也會有點人面。

  在旅館的大廳里,兩撥人就叫上板了,常寡婦和李凱琳只有站在那里發愣犯傻的份兒,見母親雙眼紅腫,小狐貍也禁不住地雙眼垂淚。

  就在這個時候,丁小寧偷偷跑出來,開著奔馳車,直接耀武揚威地停在了旅館門口,推門就進來了。

  元嶺見雙方死活糾纏不下,心里正煩悶呢,從落地窗戶中看到一輛奔馳車開了過來,車上下來一個極品的青春美女,眼睛禁不住一直,順便掃一下奔馳車,卻是登時愣住了。

  這個美女,跟陳太忠那個混蛋是什么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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