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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太忠的安排,弄巧成拙了。
原本他是想借著給喬小樹接風地同時,賣弄一下自己的人脈,好讓喬市長在未來地科委大廈上不要做得太出格。
他的出發點是好的,用心也是良苦的,想著喬市長一向謹慎。我這么暗示一下,應該是能起到敲山震虎地效果。
他欺負市長欺負習慣了,卻是偏偏沒有想到,泥人也是有土性地,南宮毛毛一幫人在酒桌上高談闊論。眼中根本沒有喬市長,加之陳某人不肯泄露是哪個部長要下去,喬小樹忍無可忍,文人風骨終于發作了。
別人是拿村長不當干部。小陳你倒好,是拿市長不當干部!你不肯告訴我是誰要下去,是吧?那我自己去查,別以為只有你在北京認識人。
擱在平時。喬市長是斷斷不會這么沖動的,陳某人做的這些,是一個下級官員該做的,而且只看結果也不錯,請了一個部長下去。
他只需要穩坐釣魚臺,安心分享一份政績即可,對于其中的是是非非。實在沒必要了解得太透徹。知道得多了。就會增加不必要的煩惱——這才是領導的藝術。
可是不知道怎地,喬小樹今天覺得,陳太忠有點不象話,他地朋友也有點不象話,那么他就有必要讓其認識認識市長地能量了。
當然。他是斷斷不肯承認,自己對馬小雅關注得有些多,發現她看向陳太忠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從而醋意大發。
喬市長在北京當然有朋友。雖然沒有副部級以上的,但是副司級地還是有那么兩三個。其中還有校友在中組部混得不錯的。
小看天下人,你憑什么?喬小樹嘴上不說心里卻是頗為不屑。不過總算還好。他對陳太忠的淫威多少還是有點忌憚,只是心里暗暗發狠,你既然是藏著掖著想把我邊緣化。好彰顯你自己。那我還偏要插一杠子。
吃完飯后。肯定就又是夜生活了。只是。喬市長正好想借此機會聯系幾個朋友。就推說旅途勞頓,要早點休息了。他地住處卻是早就安排好了。離這里也不遠。
南宮毛毛原本有心讓喬市長住這兒地,不過既然陳太忠不說,他當然就不會多事了。而且他這地方雖然設備不錯,但終究不是很大,九層的樓,建筑面積剛剛過萬。擱在一個縣級市是扎眼建筑,在帝都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喬小樹才一走,大家也轟然散去,今兒個是周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節目,倒是高云風沒啥事。拽了陳太忠,“走。打壁球去吧。”
陳太忠聽得一時大奇,“你這家伙,什么時候學會不泡吧、不找小姐了?居然想打壁球……呃,這個壁球是個什么東西?”
壁球是什么,這里就不贅述了,反正這東西在素波沒有。高云風倒也不是轉了性子,而是這幾天泡吧泡得太多了,就想玩玩這新鮮玩意兒。回去也好跟人顯擺不是?
誰想伊麗莎白一聽說玩壁球,倒是高興了起來,側頭看看陳太忠,“你玩得怎么樣?我可以跟你對打。”
“你跟他對打好了,”陳太忠笑著一指高云風,“云風。伊麗莎白想跟你對打呢,怎么樣,別給咱中國男人丟臉啊。”
“呃啊,”高云風聽得就是倒吸一口驚氣。他哪里會打什么壁球?不過是前幾天見同學玩了一次,當時上去試了試,卻是被人K得滿頭包。也就是剛剛了解規矩而已。
偏偏地他又是個極好面子地,想著跟陳太忠瞎玩一下不要緊。可是這背上背了“不給中國男人丟臉”的責任,就不想玩了。那女人可是法國的。敢提出這要求,估計身手不會很差,“嘖。太忠。我不會法語。還是你跟她玩吧。”
看著伊麗莎白滿臉期待地樣子,陳太忠心說算了,不就是玩一玩嗎?反正跟她再見都不知道是牛年馬月。沒準永遠不會再見了呢。趁了她這番心意得了。
隨便打問一下就知道。離這里比較近的壁球館,就是希爾頓飯店那里。三個人驅車前往,陳太忠還說能消磨一晚上呢。誰想壁球這東西真是個體力活,伊麗莎白打了一個小時。就累得不想再打了。高云風更慘。只打了二十分鐘。說成啥都不打了。
倒是陳太忠的表現。挺出乎伊麗莎白的意外,一開始他跟高云風對打的時候,還是毛手毛腳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等她接了手之后。卻是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她打得手忙腳亂。
陳某人是有憐香惜玉之心。只是他不能給中國男人丟人不是?
“你很有運動天賦啊,”伊麗莎白不得不拜服陳太忠的悟性。尤其是這廝的體力。簡直就像一個不會累的機器人一樣,看著自己身上大汗淋漓。連頭發都緊緊地貼在了額頭,對方卻是連個粗氣都不喘心里也是暗暗地佩服。“你這身體。簡直太棒了。”
“算了,不玩了,”高云風覺得沒意思了。“太忠咱們還是泡吧去吧?”
“你泡吧去吧,伊麗莎白說要回去洗澡了,”三個人說說笑笑地往外走,迎面過來了幾個人。看到伊麗莎白就是一怔,北京外國人多,可是像她這么性感時尚地美女并不算多,尤其是……她地衣服濕得都貼在身上了,那是要多惹人注目有多惹人注目了。
陳太忠已經習慣這種關注了,倒是無所謂。高云風也是個張狂地性子,更是無所謂。不過看著對方一個高大的男子向他們走過來。這倆就有點不高興了,高公子更是斜著眼睛。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地樣子。
“哈。是您啊哥,”這位卻是沒看他。直接找上了陳太忠。一臉的笑容。“我找您和這個姐姐好幾天了呢。多謝您上次仗義出手啊。”
陳太忠可是有點撓頭了。“我說。你認錯人了吧?”
“嘖,沒錯。怎么會錯呢?”這位笑嘻嘻地搖頭。“三里屯地蘇格蘭酒吧,不記得了?幫我打了好幾個外國人。”
嗐,陳太忠搖頭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起來了,怎么樣,后面沒吃虧吧?”
“沒吃虧。那幫小逼……要不是外國人。我整不死他們,”這位地口氣挺大。一邊說還一邊斜眼瞟伊麗莎白兩眼。“今天兩個哥哥去哪兒玩?全是我地了。
說著話,這位就遞過來幾張名片。韋明河,青江省扶貧辦辦公室副主任,陳太忠琢磨一下。笑著抬頭看一眼他。“副處?”
這家伙看起來不比我大幾歲。可也是副處,真是挺牛的了。
“咳咳,”韋明河尷尬地咳嗽兩聲,四下看看。“那個啥,哥們兒今年才二十五,那個……讓大哥你見笑了。”
敢情,在這廝看來。副處實在是拿不出的玩意兒。說不得就要解釋一下,我還年輕。不是上得不夠快,是太年輕了嘛。
“別介,”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沒啥。咱倆都副處,呵呵……不過看你這架勢,離正處不遠了吧。”
“不是吧,”韋明河的眼睛刷地就亮了,也顧不得剛才一口一個哥了。“你看起來比我還小哎,我這是……越混越回去了。”
他還真沒想到對方也在體制里面混,別的不說。只說那天晚上,伊麗莎白一副女保鏢地模樣,他就當陳太忠是做企業的。還是有點背景的那種,現在耳聽得人家也是副處心里的納悶兒可就大了去啦。
“不跟你說了。我先帶我朋友回去洗澡,”陳太忠向他伸出手。兩人握一握。“陳太忠。鳳凰科委副主任,這是高云風。無業游民。”
“你才是無業游民呢,”高云風氣得白他一眼,這位韋明河肯定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他怎么能任由陳太忠詆毀自己?“韋主任你不要理他,他就是嫉妒我。”
“開個房間洗澡就完了嘛,”韋明河也覺出來了,這倆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心里就起了結交的心思。“那個誰。那個大姐地衣服現洗不就結了?都說了算我地啦。”
“我們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明兒個吧,明兒一大早。我聯系你。”
“也是,”韋明河笑著點點頭。當時五十萬買不到人家出手。誰還在乎占這一點小便宜?“這兒有點亂。人雜。你住哪兒?我跟你一起去。”
等到他看到陳太忠三人上了一輛普桑。就有點咋舌了。他身邊倆人跟他悄悄嘀咕,“明河……挺苛磣的主兒。”
“你們知道什么?”韋明河笑著搖搖頭,“跟著看看吧。這倆人挺有意思地。”
等到了賓館之后。他可是真奇怪了,一下車就拽住陳太忠,“我說陳主任……你,你這是認識南宮那家伙?”
嘿。南宮毛毛真的那么有名嗎?陳太忠有點撓頭了,猛然間他想起一件事來。“韋主任。你……你不會認識鄒玨吧?”
打臺球地時候。鄒玨可是跟邵國立斗過嘴,好像就是要賭青江的一個什么項目。不過邵國立是沒有答應,他終于想起來了。
“啊?”韋明河訝異地看著他。“看來……看來還真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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