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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9章 動身1690章 誤操作

1689章動身  陳太忠并沒有想好。到了意大利該做點什么,不過在他想來,北約的南歐司令部在這里,隔著亞得里亞海就是南聯盟,而亞得里亞海里又有俄羅斯的軍艦在游弋,這顯然是一塊熱鬧非凡的地方。

  反正北約飛機每天來回那么多趟,他是不愁抓不住時機——不但要抓住時機,還要快去快回呢。

  夜風吹得有點冷了,陳太忠丟個昏憩術給后座上休息的伊麗莎白,自己悄悄地躺在了后座和前座靠背之間的地方,撤去了隱身術,不過遺憾的是,居伊將車開得飛快,到了法意邊界的時候,不過是巴黎時間凌晨兩點多。

  將車停在一個停車場里,做表哥的回頭看看睡得正香的妹子,從后備箱里拽出一床毛毯,睡在了前座上,嘴里還恨恨地嘀咕著,“伊莎瘋了,我也瘋了……該死的中國小子。這個時間,讓我哪里去找租車行?”

  他在前座一睡,肯定是要調整座位的,這下陳太忠就藏不住了,說不得捏個隱身術出來,東走走西逛逛,再時不時地打開天眼看看,居然讓他找到一個打坐的好地方——不遠處有一大片玉米地!

  五月中旬的法國,玉米已經將近一米高了,陳太忠走進去找個地方坐下,試一下覺得不太合適,于是從須彌戒里翻出一塊塑料布和一塊毛毯來,索性直接躺下了,專心地吸收天地靈氣。

  他在伊麗莎白身上留有神識,只要那邊有什么異動,他就能覺察得到,不成想他等啊等,等到了早上七點,伊麗莎白那兒都沒什么反應。

  后來他才知道,伊麗莎白來到邊境線是要換乘意大利租車行的汽車,才能在那邊繼續行程,然而,意大利的工會勢力也很強,意大利人又懶惰,沒有多少人愿意在規定的工作時間外加班——若是有人敢勒令強制加班,對不起,工會可不是擺設。

  伊麗莎白和居伊也知道這個。所以一覺呼呼地睡到了七點半,才開始繼續他倆的意大利之旅。

  不過,陳太忠的順風車也沒有搭乘多久,半路上他就下了車,因為他的意圖很簡單,盡可能地接近南聯盟,他說不出這么做的原因,但是他知道,只有這樣做,機會才會更多。

  一只大手胡亂撥動一下,會帶來什么樣的驚喜呢?

  巴黎。

  陳太忠“打坐”了,葛瑞絲和貝拉的生活還是要繼續,就在當天晚上,她倆坐在客廳,好好地接受一下其他模特對黑手黨的評論,直到聽到凌晨十二點,兩個來自英國的女孩,才知道她們一頭撞進巴黎時裝界,并且能順風順水地走到現在,是多么的幸運。

  對于安東尼此人,骨感女孩妮莎表示有所耳聞。“他可算不上教父,主要控制的是餐飲業,不過這家伙手底下也有一些低檔模特,奇怪,他看上葛瑞絲什么了?”

  視模特的紅火程度,控制她們的黑手黨勢力也不盡相同,總之就是越紅的模特,控制她們的勢力也就越大,其中不乏從別的黑勢力手里挖過來的角兒——江湖無處不在。

  以葛瑞絲的現狀,基本上是脫離了低檔的范疇,那不是安東尼合適去碰的,貝拉更是隱隱有躥紅的趨勢,倒是住在這里的其他模特,基本上還屬于低檔這一類,所以她們對此事知之深明。

  “能看上什么?不過就是想陪著他睡覺而已,而葛瑞絲最多也就能得到一頓晚飯,”熱褲女孩茱莉亞恨恨不已地嘀咕,“到最后能不被他繼續騷擾就感謝上帝了,這幫人渣都是這樣。”

  “不過,有安東尼的保護,葛瑞絲倒是不會再出什么事了,”妮莎非常羨慕地看著葛瑞絲,“等你再紅一點的時候,誰想再騷擾你,可是要過了你中國情人那一關才行……”

  一邊說著,她一邊笑著沖主臥室方向努一努嘴,眼中的艷羨如山中小溪一般清澈地流淌著,不加半點的掩飾,她非常清楚。安東尼這種小混混做事比較霸道,葛瑞絲真能再上一步的話,敢打她主意的勢力雖然又大了,但是也就比較講究章法了。

  正經是在那個時候,臥室里的中國陳才能真正派得上用場,妮莎知道他不但有錢,而且還是中國的政府官員,打架不是其特長——雖然他會中國功夫,也很厲害。

  陳最大的優勢,還是在上層場合中的縱橫捭闔,比如說像介紹葛瑞絲給埃布爾認識,所以葛瑞絲有了安東尼的照顧,以后在時裝界都不需要擔心了。

  再想一想年輕的中國人又相當有錢,這一刻,妮莎心里不僅僅是羨慕,簡直是嫉妒了——葛瑞絲和貝拉,你倆也不比我強多少嘛。

  “哦,我要再進去看看他,”聽別人提起陳太忠,葛瑞絲心里又放不下了,說不得悄悄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見到情人還是一動不動地盤腿坐著,于是輕輕地坐在床上。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盯著盯著,她猛地有點微微的感慨:其實,陳真的很有男人味兒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不知道愣了多久,臥室門“吱溜”一聲輕響,卻是貝拉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見她盯著陳太忠呆,禁不住低聲問道,“你見他動了嗎?”

  葛瑞絲搖搖頭,猶豫一下。輕聲回答,“胸脯都不見起伏,貝拉,你說……他真的沒事吧?”

  她大貝拉兩歲,為人又穩重,兩人里她一直是扮演著決策者的角色,眼下卻問出了這樣的問題,可見她真的有點慌神了。

  “哦,”貝拉聽到這個回答,也沉默了,好久才輕聲嘀咕一句,“葛瑞絲,我就試試他有沒有呼吸,你說……好不好?”

  剛才她就想這么做來的,只是被葛瑞絲制止了,眼下舊話重提,葛瑞絲卻是有點遲疑了,沉吟半晌方始嘆口氣,“唉,算了,還是我來試吧……”

  一邊說著,她一邊站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陳太忠身邊,不過她的身子才一彎,只覺得撞上了一個無形的什么東西,有點像玻璃一般,硬生生地止住了她,接著,一股大力傳來,她禁不住身子微微地后仰了一下。

  這是陳太忠為自己布下的一個防護陣法,他在這里“打坐”,當然不想被意外情況所干擾,不但如此,他還設置了陣法被打擾三次,他這里的幻像就睜一次眼的程序。

  “哦,他的眼睛睜開了,”貝拉欣喜地叫了起來。卻是因為不敢打擾他,這叫聲異常地細微,接著葛瑞絲也看到了,不過,中國情人的眼略略一張就閉上了,眼睛也沒有關注的焦點,有的只是茫然——沒辦法,陳太忠也不可能知道來打擾他的人站在哪個方向不是?

  “他果然沒事,”兩姐妹激動得抱在了一起,當然,她倆并不知道,陳太忠下一次睜眼,就是在第四次被打擾的時候了。

  兩人激動了半天,葛瑞絲才把剛才自己感受到的異樣告訴了小貝拉,貝拉一聽,琢磨一下,“這估計是內氣吧?我看過一本叫《神奇的雕和它的主人夫婦》的中國小說,雖然那個小說挺不真實,還有luan倫和強女干,但是記錄了這種可能。”

  “哦,太神奇了,”葛瑞絲聳聳肩膀,見到貝拉還是一副好奇的模樣,猶豫一下,“要不你也來感受一下他的……內氣?”

  “算了,既然他沒事,我就不打擾他了,”貝拉這家伙有時候是很毛躁,但是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她還是非常清楚的。

  兩人正低聲說著話,茱莉亞和妮莎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葛瑞絲,他的情況很糟糕嗎?”

  “出來說,出來說,”葛瑞絲和貝拉推著她倆走了出去,隨即輕輕地帶上了門,生恐打擾了里面正在“打坐”的陳太忠……的幻像。

  等到客廳里的三個女人知道,陳真的沒什么事的時候,妮莎和茱莉亞異口同聲地問了,“那么,葛瑞絲……我們能不能對別人說,住在你這里的人,都接受陳的庇護?”

  “哦,我想,這件事必須等他來拿主意,”葛瑞絲知道,自己姐妹倆的順風順水,受到了這些姐妹的羨慕,但是她是沉穩之人,不會貿然應承此事。

  “庇護?”貝拉聽得眉頭猛地一皺,她的思維跳躍性比較強,“該死的,安東尼能找到這里,一定是那個可惡的阿姆斯特朗。”

  阿姆斯特朗,就是葛瑞絲找的那個意大利男模,想到這種可能,她甚至有點為遠赴意大利的伊麗莎白擔心,“葛瑞絲,伊莎那邊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那倒是不會,伊莎是純正的法國人,又不在模特界,”茱莉亞笑著接話了,“誰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她頭上的。”

  “我還是給阿姆斯特朗打個電話吧,”葛瑞絲被貝拉說得心虛了,說不得轉頭看一看身側的落地機械座鐘,“十一點半,他應該還沒有睡吧?”

169o章誤操作  阿姆斯特朗并不掩飾他對安東尼的恨意,“我被這混蛋整整盤剝了兩年,要不是有貴人相助,我現在還在為他賺錢呢,那家伙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那你這么做就不對了,”葛瑞絲氣哼哼地指責他,“為什么你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他是這樣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他會找你的麻煩呢?”阿姆斯特朗的脾氣也不是很好,聽到這樣的指責,自然要據理力爭,“白松露我可以幫你購買,但是他找你的麻煩,我是無能為力的……不過,這家伙只是愛占小便宜,你隨便應付他一下,找個有點本事的朋友說一下,大概就差不多了。”

  什么叫“隨便應付他一下”?葛瑞絲聽得怒火中燒,不過,對方好歹是幫了她的忙,她自是不好多計較,“好吧,我有我自己的解決方式……意大利那邊的事情,總是沒有問題的吧?”

  “意大利肯定沒有問題,只要你朋友的錢夠多,”阿姆斯特朗聽她這么說,氣兒就平了一點,“真的很抱歉,葛瑞絲,關于安東尼,我幫不上你什么。”

  “這個我明白,”葛瑞絲不吭不響地掛掉了電話,心說阿姆斯特朗似乎被一個非常有能量的女人看上了,這種情況,他確實不好表示什么——不管男模女模,吃的終究都是青春飯。

  一夜就這么過去了,第二天醒來之后,“陳太忠”依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葛瑞絲和貝拉兩人趴在床上盯著他看了半天,輕聲商議一陣,葛瑞絲還在這里看著,貝拉去廚房里做起了煎蛋,心說陳若是餓了,自然會聞到這香噴噴的味道。

  看著看著,葛瑞絲聞到一股刺鼻的糊味兒,怒氣沖沖地闖進了廚房,“天哪,貝拉,你是打算烤雞蛋,還是打算放火燒了這房子?”

  “你不讓我看著他嘛,”貝拉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了,一雙誘人的大眼登時紅了起來,“我只會用微波爐熱面包,不會煎雞蛋……”

  到得中午時分,安東尼主動給葛瑞絲打來了電話,“葛瑞絲,陳昨天說了,他想邀請我共進晚餐,我想,今天晚上我有空。”

  “哦,非常抱歉,陳目前沒有時間,”葛瑞絲不知道這家伙打電話是想報復還是想套近乎,所以這回答就是冷冰冰的,“陳的朋友韋也在巴黎,你愿意見一見他嗎?”

  她這么說,就存了點禍水東引的心思,不過她也知道,韋明河的身份也絕對不含糊,別的不說,只說那家伙居然能弄到一輛法拉利f5o招搖過市,就簡單不了。

  總之,她目前不想把陳的狀況告訴任何人,包括韋在內——這可是陳親口吩咐過的。

  “哦,那太遺憾了,”安東尼猶豫一下,他倒是有心見一下陳的朋友,好摸清對方來路,可是轉念一想,陳好說話不代表韋也好說話,混社會的總是要多個心眼才好,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請你向陳轉述一下,等他有空了,我非常樂意見到他和他的朋友。”

  掛了電話之后,他就開始忙乎了,不多時就收到了手下的線報——不管怎么說,他手里也是有點末流的模特不是?

  于是,唐.安東尼先生就知道,陳和韋通常是一起出現的,不過同陳相比,韋的手腳要大得多,身邊的女模特換個不停,不像陳,只認準了葛瑞絲了貝拉。

  有時候,荒yin無度也代表了一種實力,韋明河就帶給了他這個感覺,一想陳的朋友也是香車美人奢華無度,安東尼就徹底死了心里的那點僥幸——事實上,這也是葛瑞絲希望達到的目的。

  然而,韋明河的糾纏,就讓葛瑞絲和貝拉有點無所適從了,韋主任一定要得到陳主任確切的消息,“他怎么就能撇下你倆偷偷地溜了呢?真的太過分了……我說,不會是你倆欺負得他起不了床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馬上就要到晚餐時間了,貝拉正在跟他胡說八道,猛地聽到那邊一聲大響,“哦……a¥¥※”一大堆她聽不懂的中文涌了過來,她只能隱隱聽出一個單詞——美國。

  奇怪,貝拉又叨叨幾句,現那邊激昂異常根本不理她,只能悻悻地掛了電話,不過,在半個小時之后,她終于知道韋為什么那么激動了——美國的軍艦生爆炸了。

  在亞得里亞海里游弋美國導彈驅逐艦“岡薩雷斯號”和驅逐艦“菲律賓海號”,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內部生了莫名其妙的爆炸,目前尚不能確定爆炸原因。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兩起爆炸的規模都不會太小,有媒體形容,“能與其相比的,也就是十年前的衣阿華戰列艦爆炸了。”

  還有媒體指出,正是這兩艘軍艦,最先起了北約對南聯盟的軍事干涉行動。第一批飛向南聯盟的戰斧式巡航導彈,就是從這兩艘軍艦上射的——這個事實,或者有助于大家尋求爆炸的真相?

  貝拉和葛瑞絲都是英國人,按說她們也應該是傾向于北約的政治主張的,然而,對女人而言,愛情沒有國界,就像張愛玲能喜歡上胡蘭成一般,大多數女人對政治和戰爭并不是很感興趣——這世界上,撒切爾夫人總是不多的。

  所以,她倆居然很能理解陳太忠的憤怒,反正轟炸南聯盟大使館的是美國人,又不關英國什么事兒,眼下自然也就能理解韋明河幸災樂禍的心思了。

  “或者,等陳醒來之后,我們應該告訴他這個好消息,你認為呢,貝拉?”看看這不是?葛瑞絲居然用“好消息”來形容這一出慘劇。

  北約對南聯盟的轟炸中,糗事不少,飛機、導彈被擊落很多就不說了,更有誤炸保加利亞都索非亞的壯舉,撇開美國誤炸中國大使館一事,最轟動的,大概就是這次軍艦爆炸了,所以她倆認為,這是好消息。

  然而,身在巴黎盼著陳太忠“醒轉”的兩個美女并不知道,肇事者正在亞得里亞海里踩水呢,“我靠,這純粹屬于誤操作嘛……”

  到了地方,陳太忠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不過他對這次科索沃戰爭是做了些調查的,好死不死地想起著名的“戰斧式”導彈了,心說那個岡薩雷斯號上應該還有這東西。

  哥們兒先偷上一些放進須彌戒里,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回頭丟到那不勒斯盟軍司令部幾顆,然后有機會再丟到美國駐意大利大使館幾顆……嗯,要是有剩下的,就帶回國去丟到個地方,打個匿名電話給軍方,讓他們研究好了。

  這算盤挺好吧?不成想,他……他對武器系統太陌生了,把東西往須彌戒里裝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裝置,然后就爆炸了——先是小爆炸,然后是大爆炸。

  虧得他夠機靈,知道自己在偷什么東西,說不得一個萬里閑庭飄出去兩公里多,總算躲過了這一劫,“哎呀,這個野蠻裝卸果然要不得……”

  岡薩雷斯號濃煙滾滾噼里啪啦亂響,陳太忠就不能再回去了,一轉眼又打上了菲律賓海號的主意,本來說要再試著偷一次呢,等臨到動手了,猛地想起:算了,我也不偷了,直接跟上次一樣操作,偷得了是造化,偷不了就讓它“轟隆”吧。

  果不其然,接著就又是“轟隆”了,看著一幫人在船上跑來跑去雞毛子喊叫,還有人噗通噗通往海里下餃子,陳太忠心里這個痛快,真的是沒辦法形容了。

  這個航母……是不是也可以打一打主意呢?他站在海里尋思了半天,終于決定暫時不考慮——攻擊手段太單一了,顯不出哥們兒的能耐,沒啥意思。

  他在海里站著也沒事干,少不得東逛逛西逛逛,拿個專門做的長筒望遠鏡四下亂看,一不留神又現了兩艘艦只,呀,這上面掛的是俄羅斯的旗子……

  其中有一艘,他不算陌生——畢竟是準備工作做得很充分,那是俄羅斯的偵察船“河灣號”,他知道,為了監督北約的行動,也為了獲取更多的高科技武器資料和戰場情報,這艘船在這里呆了已經不止一個月了。

  另一艘就是補給船了吧?陳太忠這么猜,不過仔細看一看又不太像,他可不知道,那艘船也是一艘偵察船,是“基爾丁”號,前來替換河灣號的。

  不管怎么說,陳太忠對子沒啥好印象,心說這次我只找美國人的麻煩,便宜你了——你別跑到哥們兒跟前礙眼啊。

  事實上,他怨念最大的是美國的什么戰略隱形轟炸機2b,嗯,錯了,是b2,就是這個玩意兒射的導彈,炸了中國大使館,看你吹得牛皮哄哄的,哥們兒回頭整一架下來。

  從技術角度上講,這個難度并不大,陳某人一個萬里閑庭,飄個五六百公里是沒問題的,2b你飛得再高,莫非還能飛到大氣圈外層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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