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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戲做真了1961聲威(七千字)

1960戲做真了1961聲威  關于病歷的問題,陳太忠自然會考慮到,當然,他其實并不會看光片,但是對他來說,偽造片并不是什么難事。

  考古學界有一句老話說得很好,“說有易說無難”就是說想證明世界上曾經存在過什么,那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找出它在某個歷史時期曾經存在的證據就行有實物就更簡單了。

  不過想證明某個可能、或者應該存在的東西,它壓根就沒出現過,那難度就太高了,你可以反駁舉證者所舉的例證,但是這并不能證明這東西就沒出現過,把整個。歷史捋一遍,所哼哼疑點的地方全部駁斥了,才勉強可以說沒有。

  縱然是這樣,發表觀點時多得加個。“已知”之類的前綴,防著萬一哪一天出實物了,那可真就是打臉了一這才是求實的態尖,雖然現在具備這樣品性的人已經不多了。

  同樣的道理,陳太忠偽造不出來甄宮正沒有骨折的片,但是他可以將現有的片略加改動,使那骨頭看起來不是甄庭長身上長著的,這就足夠了。是的,這片子是別人的,這就是間接證明甄宮正造假了,至于說該片到底拍的是誰那就無關緊要了,是的,陳家人提供不出原版人物來,”然而,有必要找出原版來嗎?

  如此一來,那就簡單多了,找幾張光片子借鑒一下,將拍的甄庭長的片子的無關緊要處略略改動一下,就此完事兒了。

  婪主任帶著一群人過來了,甄庭長正躺在床上跟別人有說有笑地聊著天,今天不疼了。他談興當然不算是的,他根本不知道已經卑人狗急跳墻,牽連到他了,雖然中院的領導來得有點蹊蹺。

  市政法委辦公室主任,甄宮正還是認識的,他也沒想到對方此來就是壞自己事兒的。見了人來,還在床上掙動了兩下,作勢要起的樣子。“婪主任,,怎么把您也驚動了?”

“沒什么,過來”。小樊笑嘻嘻地回答,坐下來噓寒問暖幾句之后,面色就,“我估計你也聽說了,開林肯車那小伙子,來頭不小  “嗯”。聽到這話,甄字正的臉就沉了下來,他當然知道陳太忠來頭不當時人家就叫囂著要給田立平打電話呢,后來他隱約還聽說,開著白色高爾夫的年輕女人,很有可能是蒙藝的女兒這年頭,嘴多的人哪兒都不少。

  所以提起這事兒,甄庭長心里也鬧心,他在醫院躺著的時候自己都懷疑了,是不是陳太忠撞的我啊?要不是他的話,又會是誰呢?

  不過陳太忠和湘香的關系,那真的沒人能打聽出來,那帕里本就是謹小慎微之輩,陳家人又玄意撇清,想將這兩人聯系到一起,確實不容易。

  反正聽到對方提到這個人,甄庭長就有點不高興,而且他也不怕把這個不悅表達在臉上,樊主任你算是領導,但是我都被他撞了,這也是該有的反應吧?

可是樊主任直接無視了他的反應,市里的干部需要計較你區里干部的感覺嗎?不需要!他只是自顧自地說著,“那個人把狀告到政法委了,我必須給他一個。交待  聽到這話,甄宮正的臉色先是變得刷白,接著又漲得通紅,他知道陳太忠認識田書記,卻是沒想到那做惡人的,居然會先告狀。

  “我是受害者”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地回答,“市里這么做,有沒有想過,我為組織工作了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不知道該交待什么。”

  你的功勞很大啊,用法律的形式泯滅人性,多少人都沒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樊主任心里冷冷一哼,臉上卻是沒什么表情。

  “甄宮正同志,我們只是做個簡單的調查,請你不要有抵觸情緒,市里的壓力不比你小”你要相信,組織上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要調查什么?”甄宮正冷冷一笑,又猶豫一下,才接著補充,“我沒有一口咬定就是他撞的我,我只是說我被撞的時候,身邊沒有其他的車和,”

“病歷,片子”。樊主任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伸出手來,“我們可以幫你調查他,前提是咱們自己人要站得直行得端,打鐵先要自身硬  “這沒問題”。甄宮正點點頭,側身示意旁邊的人從床鋪下抽出光片,又補充了一句,“在這兒看就行了吧?”

  婪主任知道,這廝是擔心自己掉包,想到這個他真有點哭笑不得,要整你的話,換個時間我玩死你。至于這樣嗎?說不得冷冷一哼將片子交給身邊的骨科專家。

  那專家拿起片子,對著窗外仔細看了起來,八張片子看了足足有十分鐘,才交回片子,看到對方如獲至寶一般馬上將片子壓回床下,嘴角抽動一下,拿起病歷翻看了起來,嘴里漫不經心了,“那是你的片子吧?”

  “上面有名字呢”。甄宮正的心放下了一點,看來樊主任不是偏幫來的,不過他的情緒也確實好不起來,所以回答得很不客氣。

  看完病歷史后,骨科專家將病歷也還了回去,側頭看一眼身邊的樊主任,淡淡地發話了,“今天再拍個片子吧?”

  要不說正經的專家就是牛氣,啥話都不”品么命令人了,不討婪卒任心里有點不靠譜。心說以。刪歷和片子你看不出假的來,今天再拍片子會不會更被動?說不得拽他一把,“耿主任,您先出來一下。”

  兩人走出房間,辦公室主任輕聲發問了,“是不是通過骨頭對比,您能看出來是不是同一個人的?”

  婪主任心里還是傾向于相信甄宮正作假了畢竟那廝的口碑在那兒擺著呢,再說市中院民二庭庭長的辦事能力,他也是深信的,所以就琢磨著,姓甄的這家伙,是不是拿了別人的光片啊?是以有此一問。

  這問題顯然夠犀利,跟始作俑者的想法基本一致,然而,專業的就是專業的,造假的那廝仙氣再足,有些東西還是模仿不來的,隔行終究如隔山。

  像耿主任就看出了,這片子是拼接出來的,要不然他看一張片子兩秒都用不了,也用不著八張片子足足用了十分鐘。

  不過這個事實,實在讓他有點無法理解,按說有人要作假的話,直接拿別人以前的片子充數不就行了?哪一個骨科大夫還不認識三五十個跌斷腿的?

  說穿了,片上動手腳,主要是換片子,拼接的情況真是聞所未聞一他當然想不到,造假的那廝并不是骨科大夫,手里也沒有現成的合適的片子,要不真的也就直接換了。

  由于這個事實委實有點怪異,他就不能貿然表態,真正的專家多都珍惜羽毛,聽樊主任如此問,他點點頭,“不同的人,骨骼肯定是不一樣的,不過小樊你放心,剛才的片子絕對有問題。”

  耿主任不想在此事上糾結,他只需要現在再拍一下片子就行了,好沒好,好到什么程度了,那是一目了然的,到時候對比片也行,骨骼肯定對不上的。婪主任一聽,合著人家耿主任早就看出問題來了,心里一塊大石頭落地了,當然,人家不想告訴他原因,他也就不問了,專家嘛,誰還沒點怪癖?

  兩人再走進屋之后,樊主任看甄庭長的眼神,就像個死人了,話也更冷漠了,“準備好了嗎?準備好就去放射室吧。”

  婪主任并不是只帶了骨科專家來,他還帶了三個人,身邊就跟著一個,這么多人盯著,也就不可能再有什么砒漏了,又有院方的積極配合,個小時之后,片子出來了。

  不用等異子洗出來,耿主任就知道結果了,在光機前面看幾眼,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心里說不得暗罵敗類。

  等片子洗出來,洗片子的那位都看出來了,一邊往外遞片子,一邊嘀咕,“這片子沒什么問題啊,好得挺快的。”

  這下,耿主任受不了啦,接過片子隨意看一眼,冷哼一聲向桌上一摔,轉身就走,“什么好得快?根本就是沒問題。”

  甄宮正已經覺得不對勁了,不過他真是沒什么可解釋的,今天他感覺確實不錯這身體恢復得快,跟我有什么相干呢?

  等見到耿主任摔了片子走人,他一直沉著的臉在瞬間就變得刷白,說不得一把抓住身邊的樊主任,“樊主任。我真的是骨折了的,前兩天腿還腫著呢。”

  直到這時候,第二人民醫院的大夫才敢湊過來,耿主任本來就是省里的骨科權威專家,而且這次又是“政法委辦事”旁人只能遠遠地站著看一能讓你遠觀都不錯了。

  見他過來,甄宮正又心急火燎地一指,“樊主任,那就是給我看病的張主任,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問他啊。”

  “走吧,回去對比一下片子”樊主任臉上黑得都快趕上鍋底兒了,他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了,麻痹的你小子現在還在裝。

  他就算再不明白再外行,也知道這一比片子,就要真相大白了,假的終究是假的,耿主任氣得都轉身走人了,誰是誰非,一目了然的事情。

  倒是那位張主任走過來,還是一副穩重的表情,伸出手就想跟樊主任握手,“你好,認識一下,我就是,”

  “這么年輕就是主任醫師了?”樊主任根本不理他伸出的手,而是上下打量對方兩眼,“我看你還不到三十吧?”

  “三十三了,室內工作,看著年輕一點就走了”那位見他這副模樣,也不著惱,縮手回去淡淡地回答,“副主任醫師,我確定這位病人骨折了。”

  他現在只敢說骨折,卻是不敢扯什么股骨脫向了,雖然那個脫向并沒有拍片,但是耿主任的名頭他也是知道的,生恐被人琢磨出點味道,索性不提此事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啥都敢干,樊主任心里暗暗嘆口氣,要是換了耿主任,肯定干不出來這種事,你就裝沉穩吧,我看你能裝到什么程度。

  當張主任拿到病房里光片之后,粗粗地掃一眼,面色就大變。再一張一張地細看一下,轉頭對著甄宮正沉聲發話,“這片子不是當時的。”

  甄宮正都有點麻木了,聽到這話卻是惱怒了起來,麻痹的,說我骨折就是你,現在想起來撇清了?說不得嘆口氣,“你看檔案袋上的名字,這片子我一直壓在床底下的。”

  “被人掉包了”張主任冷哼一聲,又拿過來病歷看看,發現病歷沒被掉包,不過,最重要的證據被掉包,其他的……

  “不可能啊”甄宮正尖叫一聲,旋即軟綿綿地癱在那里,他可是非常明白這片子的重要性,壓在床鋪下之后,基本上時時惦記著,而且他就睡在上面,就算別人欺他熟睡想動,他也就疼醒了,今天偶爾出一下門,屋里還專門留了人,“怎么可能被掉包呢?”

  “骨頭好得快一點,這很正常”張主任嘆口氣,他這也是在扯淡,要是耿主任在當面,他斷斷不敢如此說話,不過眼下就可以欺對方不懂了。

  說穿了,他還是想把自己摘出來,這件卓真的太詭異了,當然,對他來說,詭異的是病人的恢復速度,而且片子居然能讓人掉包,所以他就要置身卓外了,“但是片子被掉包,我是無能為力的,請刑警吧。”

  “還請刑警?”樊主任氣得轉身就走。心說虧你也好意思說啊,“情況我已經知道了,這就回去匯報立平書記去。”

“輿主任,您聽我解釋啊”甄宮正在他身后聲嘶力竭地喊著,不過顯然,只要是個有點政治頭腦的,就斷斷不會再留下來聽什么狗屁解釋了刪  田立平聽到這消息之后,連連夸這小樊干得不錯,然后就抬手給陳太忠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情況進展,只是田書記穩重慣了,沒有一口說死姓甄的絕對是假骨折。

然而,這已經沒什么區別了,所差的,無非是一些手續罷了”咕,章聲威  甄宮正事件終于可以塵埃落定了,雖說當事諸人信誓旦旦地表示,甄庭長當時確實跌斷腿了,但是僅僅靠證言是不夠的,因為最重要的證物“被掉包了”

  有人建議,可以通過法醫手段,對底片上的指紋進行查證,做進一步的分析,不成想樊主任直接就否決了。“就算被掉包了,那請你向我解釋一下,短短的六天,甄宮正是怎么好徹底的?人不講迷信!”

  提建議的這位登時無語,這個現象實在不好解釋,不過他這么建議,主要是從大局來考慮的。甄庭長托的人情到是在其次了,“關鍵這涉及到咱法院系統的形象問題啊。”

  “他做這破事兒的時候,就不考慮形象了?”樊主任白他一眼,總算是想到兩人往日關系尚可。說不得點他一下,“田老板比你更懂得大局,法醫”法醫一查,那事兒就大發了。不管查得出來查不出來,你想到過后果嗎?”

  “那是,還是小婪你想得周到”這位登時恍然大悟,查不出來掉包的話,消息傳出去,鳳凰的那瘟神又要折騰了你們信不過我?反正那種事的話,可就功虧一簣了,要知道這人田書記都頭疼啊。

  退一步講,就算查出來是被掉包了,能怎么樣?這腿傷的恢復還是無法解釋,反倒是甄宮正覺得得了理,折騰起來,那可就破壞了眼下的平靜了一而那陳太忠又是個受不得氣的,多半又要天下大亂了。

  “常跟領導在一起,你的長進可比我快”這位訕訕地一笑,卻是又八卦的心思,既然大家都是追求個大局感,那么,“照你這么說,甄宮正跟刑事案子搭不上邊吧?”

  “你拭目以待就行了,現在不方便跟你說”樊主任笑一笑卻是死活不肯多說了,他跟這位關系不錯,可是你既然是幫人關說來的,那就要做好被冷遇的思想準備“唉,不是我說你,這種事兒你怎么也敢摻乎呢?

  “呵呵,我猜也是內部處理,不過不確定,就問你一聲”這位嘆口氣,輕聲嘀咕一句,說實話,都在體制內混,誰還不知道政治生命終結的意義?

  說句誅心的話,就算被判刑了,只要有領導念你的好,后半輩子照樣能過得滋潤再混回體制都不是問題,改一改檔案罷了;可要是因為惹人而政治生命被終結,就算你想開了。愿意去混商界,那也”最好去外地混吧。

  所以,這指紋一事,查不查都不會對后果造成多大影響,那么,田書記自然不會容許有人多此一舉,而陳太忠在這一方面造假的仙力,算是徹徹底底地被浪費了。

  沒辦法,眼界窄小大局感不夠,就是這樣的報應了,陳家人自信算無遺萊,卻是根本沒想到別人的政治覺悟是如此地高,他的所作所為不過是畫蛇添足罷了。

  總之,田立平能確定這甄宮正被撞傷是涉嫌碰瓷,接下來的事情就太好辦了,敲打一下西城區的政法委書記:那個人不能再用了啊。

  甄庭長應該感謝,事情是發生在這么個敏感的時候,田立平又是個比較注意公檢法司系統形象的主兒,所以他后來也就是被找了一個借口撤職了事,副科的級別卻是保留了下來,只冷宮而已。

  當然,若是家人不曉事,不反省自己是惹了什么樣的人物,一定要再折騰的話,那田書記不介意再追究一下此人的刑事責任。

  甄宮正敢嗎?他不敢,就別說陳太忠這瘟神的名頭,只說蒙藝的女兒當時也在場,還大力支持陳家人,就足夠打消他任何負隅頑抗的心理了。

他一個。小小的民庭庭長,都有能力往樂于助人者的頭上扣屎盆子,人家扣屎盆子的能力不知道比他強大多少倍,善于玩法的人,最知道里面的輕重,說得極端一點,八永認起真來。具備讓他妻離子散、傾家蕩產的能力污  恰恰相反,他現在要擔心的是,組織上對我這么處理,那廝應該不會不滿意了吧?要是還不滿意,那麻煩才我確實不是碰瓷,但是人家要是不這么認為呢?

陳太忠對這么處理此人,還真有點不滿意,不過田書記解釋得很到位,“這個人的名聲,就算臭了大街了,換誰來當領導都不會再用了,”就算他親爹來了,也得考慮一下物議。”在事不關己的時候,大多數片還是能夠辨清楚是非的!陳太忠想到這個論調,終于嘆口氣不再追究此事,“誰耍敢再用他,我連提拔他的人一起拉下馬這小子倒是真霸道了,田立平也只有苦笑的份兒,“我說太忠,你把你的林肯開走吧,成不成?天天堵到那兒也不是個事兒啊,太影響交通了  “等等看吧,還有些人,你沒處理呢”。陳太忠聽得哼一聲,“立平書記,我真的挺委屈的,你看,被人碰瓷我都認倒霉不聲張了,那誰誰敢要挾組織,您也得處理一下不是?”

  “這次,他可沒有要挾的本錢了”田立平笑一聲,掛斷了電話。

  這幾件事是相關的,等甄宮正被弄下來之后,那位就該明白出什么事兒了,你要敢再跟組織討價還價,對不起,等風頭過了就要內部立案查你了。

  甄宮正的所作所為已經涉嫌敲詐勒索了,組織上不計較是為大局著想,真要不知道死活的話,隨隨便便就內部處理你了你還真當自己光著腳,就什么都不怕了?信不信把你的事例弄進內參去?

  所以,事情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到是一邊旁聽的王啟斌點點頭,“沒事太忠,就算你再去法國,這邊我幫你盯著,順便幫你造一造輿論。老田他不能視而不見。”

  以前,王處長是真不方便出頭,可是陳太忠跟人家卯上,他就好出面了,老王心里本來就有點內疚,有負那處長的委托呢,現在有了如此的借口,他要再不出手,怕是小陳心里都要有成見了吧?

  倒是鐘天和王艷夫婦倆不知道他倆在說什么,見兩人終于停止了嘀咕,說不得笑著發問,“爸,陳主任,你倆想吃點什么?我們去買。”

  “我今天一定要喝點”。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心說有人要是有大局感,那么,發生點靈異事情都會忽略的,哥們兒以后采用非正常手段的時候,一定要多考慮怎么才能借上勢,那樣就安全多了。

就說這田立平吧,我估摸他沒準心里就在懷疑,我跟這幾起怪事有關一畢竟這前因后果的老田都知道,但是人家就不說,這才叫處事老叭  等陳太忠出院,就是當天晚上的事兒了,就這還是醫生不讓走,最后陳家人假意說出去散步才溜出的病什么玩笑,昨天已經冷落了那幾個一晚上了。

  與此同時,呂鵬那兒也傳來了好消息。涂陽市那邊終于同意了陳太忠提出的條件,建福公司涂陽辦事處即將開張了,事實上,此事本來還在扯皮,但是呂總要了一個小手腕。

  他跟對方說為了保證建福公司品牌的信譽,你那個水電建設的設備設施,必須購買建福指定的廠家,不能亂買一這一年下來,建福跟不少廠家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系。

  那邊一聽著急了,這怎么可能呢?這點事大家心里都明白,你介紹的廠家,我必然砍不下來價錢,這不是又割走我們一塊兒肉嗎?

  當然,明白歸明白,話還不能這么說,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啊,魯經理說不得就要婉轉一下:那個啥,呂總,我手上就沒多少錢。正琢磨著訂貨的時候要跟廠家簽協議,請廠家用產品投資參與分紅呢,咱不帶這樣的,”

  這話一來是哭窮,符合他的一貫策略。二來就是擠兌呂鵬,你們建福的支付能力有口皆碑啊,就不怕我們這么搞,傳出去丟你們的人?

  昌鵬哪里吃他這套?表示了理解之后,就說你要真沒錢的話,我們幫你墊付嘛,你當我們這點錢都出不起嗎?至于說參與分紅,”你稍微給得寬松一點就行了。

  這今年代,全國的資金都緊張,多少人想借錢借不到,又有多少人借錢出去收不回來而傾家蕩產,若非是供求關系,魯經理想跟廠家張羅點錢,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一別說沒錢,有錢誰愿意借給官方背景的主兒?

  可是建福就敢,人家背后有陳太忠支持,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陳主任在北京不愿意跟那些投資公司打交道,可是回了天南這一畝三分地兒,他怕得誰來?

  不過這年頭的事兒就是這么古怪了,呂鵬你愿意借錢出來是吧?但是魯經理不敢借啊,借了別人的錢,我們可以琢磨著坑人,借了你建福的錢,睡覺都得睜著一只眼一我得防著被你坑了啊。

  以前魯經理并不知道陳太忠的名頭,可是著意打聽一下就明白了,陳主任最喜歡那啥,,師出有名和以德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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