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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1-3482未必邊緣

正文34813482未必邊緣正文34813482未必邊緣  &nbnilongdao1章未必邊緣(上)

  陳太忠對上吳言,那真是沒什么不能說的,旁邊的鐘韻秋也不是外人,于是他將白天的活動,簡明扼要地說一遍。

  待白市長聽說,他居然敢逼著鄧健東收錢,也是禁不住咋舌,“我說太忠,你這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

  “不逼不行,”陳太忠嘆口氣,“蒙藝托付的那點人情早用完了,而且他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頂回去潘劍屏的提名,這就夠了。”

  “你做事是越來越霸氣了,”吳言感觸頗深地嘆口氣,接著又微微一皺眉,勸說起他來。

  “不過經常這么搞,真的不是好事,你看回來這幾天做的事,在科委打祁偉,在東臨水打二道販子,去了省里,跟鄧健東玩的也是野蠻,太忠,這樣的手段可以偶爾為之,但終究不是正路,最好還是用官場手段來解決問題,別養成這樣的習慣。”

  “正路?正路就跑不下來……我在天南官場的存在感,越來越差了,那就只能選擇別的手段了,”陳太忠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涉及到進步這種事,肯定是不擇手段的,我為你跑官,你反倒說我不對?”

  鐘韻秋見他倆說話有點擰,忙不迭出聲發問,“太忠,你就那么相信鄧健東會怕你?”

  “他怕我什么?就是留份人情好相見,”陳太忠搖搖頭,心說小鐘你做官的悟性,真的有點差,“他會掂量的,我這人成事不足,但是敗事可能就差不多。”

  “鄧健東可能要動了,這個時候他不會去惹人,”吳言補充解釋一句,為自己的秘書掃盲,然后又看他一眼,“那以后你在天南做事。也會一直這樣暴力?”

  “沒錯,”陳太忠點點頭,“其實這也是很有效的,難道你不覺得?”

  “說起來,還是你關系不在天南了,”吳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做也好,省得鄧健東打算在曾學德的位置上安置什么人。”

  “常務副的位置。鄧健東怎么可能安置人?”陳太忠不屑地冷哼一聲。“白市長,這點你都搞不明白,這個市長怎么當上的?”

  “你叫我什么?”小白同學先是眼睛一瞪。然后端起啤酒,漫不經心地灌一口,“常務副的這個位置。有什么特殊的嗎?”

  “當然有啦,你這個悟性,也不怎么樣嘛,”陳太忠得意洋洋地回答,然后他就把中午的收獲現學現賣一通,“……他們與其爭常務副,還不如爭副書記,這點道理你都想不通?”

  “哎呀,我還真沒琢磨過這個。”吳言很直率地點點頭,緊接著她眼珠一轉,“副書記……我也可以直接上副書記嘛。”

  “我說,你省一省吧,”陳太忠被她嚇了一跳,忙不迭地勸阻,“你開始盯的是常務副。別給我來這一套,你早說你要上副書記,我就不找這些人辦事了。”

  如果是副書記的話,就值得動用一下曹福泉了,陳某人手邊可供選擇的籌碼有很多。針對不同的情況,他可以做出相應的搭配。

  “那你也得早點找蔣世方了。”吳言希望這件事快點定下來,她現在分管的農林水,真的是很無趣,除了級別高了點,權力還不如她那個橫山區委書記,更別說她曾經是區長和區委書記一肩挑。

  “為什么一定就是蔣世方呢?”陳太忠皺一皺眉頭,雖然客觀上來講,他跟蔣省長的交往更多一些,陣營也更接近一些,但是他并沒認為,此事一定要找蔣世方。

  沒錯,杜毅跟他是天生的冤家對頭,但是這年頭,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指不定什么時候,當初咬牙切齒的對頭就成了盟友,“咱不著急找他們。”

  “怎么能不著急呢?沒幾天了,”吳言聽他這么說,可是真的急眼了,天南省市一級的換屆,跟恒北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是三月底四月初,曾學德雖然年底才到點兒,但是這一屆再選他當常務副,那就沒天理了。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住氣,”陳太忠微笑著回答,“只要老潘把提名報上去,這就算吹出風去了,你千萬別小看別人的情報能力……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秘密。”

  “這個倒是,”吳言點點頭,要是其他人提名也就算了,潘劍屏跟她是八竿子打不著,人家一來沒有為她保守秘密的義務,二來就是,這種詭異的現象,也足以值得別人關注,從而細細地琢磨其中的味道。

  “所以沒必要著急,”陳太忠為小白同學科普,他已經不再是官場新丁,甚至可以為他人解惑了,“看事態發展吧,也許是蔣世方,也許是杜毅……這誰說得清楚?”

  “你確定他們一定需要找你合作?”吳言的話才一問出口,就有一點后悔,這個問題,有點過于弱智了。

  “不找就不找吧,那到時候咱們再求人也不遲,”陳太忠微笑著回答,“左右是個求人了,何必急在一時?”

  這個說法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年頭體制里的干部想要謀個一官半職,早早地就要打招呼定座次,而且這招呼打一遍還不夠,要一遍又一遍地打,直到塵埃落定,心里的那塊石頭才能徹底地放下來——章堯東是公認的副省了,還不是得老老實實夾著尾巴?

  不過陳某人確實有底氣,他具備在最后一刻翻盤的能力,在別人的眼里,強大的黃家是他的底牌,但是他自己心里最明白,決定翻盤的最終手段,掌握在他自己手里——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做到。

  “我很多時候都是妄自菲薄,沒有你那么信心十足,”吳言自嘲地笑一笑,事實上她承認,自己跟陳太忠不具備可比性,“你給了鄧健東多少錢?”

  這個話當著鐘韻秋問,有點太不穩重,不過三人的親密程度已經到了這樣,倒也不怕生出什么事端來,尤其是陳太忠強勢到一塌糊涂。鐘秘書這種級別的干部,根本撼動不了他。

  “應該是五十萬,”陳太忠思索一下,不太有把握地回答,“小寧辦的卡,我拿走就用了……反正最少也有三十萬。”

  “會不會有點少啊?”吳言的眉頭皺一皺,她好歹做過區委書記,也是官帽子的批發商。不說她自己賣官不賣官。這個行情她還是略知一二的,“常務副……才五十萬?”

  “走個過場,他想要多少錢?”陳太忠冷哼一聲。“這個卡,我本來是打算給潘劍屏的,結果老潘不要。”

  “提名就不是錢的交情了。”吳言點點頭,認可這個說辭,“折算下來,五十萬不算多。”

  “五十萬又不是全部,辦成了還有,”陳太忠理直氣壯地回答,“初期五十萬,給潘劍屏也不算少了,我去找鄧健東的時候。就沒想錢這些,不過既然帶了,就用了。”

  “這……這是你厲害,”吳言真的是無言以對了,她走上前坐到陳太忠的腿上,拿著啤酒瓶,輕輕地碰一下對方的嘴唇。柔情款款地發話,“來,張嘴。”

  我自己有酒,陳太忠真的想反駁她一句,不過既然是自家女人。他也懶得叫真,于是他哼一聲。“行了,你自己喝吧,我這就走了,陽光那邊,多少姐妹等著呢。”

  “不行,我不讓你走,”吳言的雙眼開始發紅,這不是委屈,而是情動,她的腿一偏,就騎跨到了他的身上,抬手往自己嘴里猛猛地灌一大口,然后就低頭,殷殷紅唇追逐著他的大嘴,待追到之后,一口酒就渡了過去。

  “這不衛生,”陳太忠咽下口中的啤酒之后,大聲抗議。

  “就不衛生了,你能把我怎么樣?”吳市長眼波流轉,脈脈地看著他,接著又嬌軀一震,抖去身上的睡袍,又從旁邊拿起一條皮帶來,折疊住兩頭,先是一緩,然后用力向兩邊一拽,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我還要打你。”

  你是想讓我打你!陳太忠心里非常明白,小白有輕微的受虐傾向,而今天的素波之行還算成功,她心里愉悅,需要找個地方發泄。

  于是他想也不想,抬手奪過對方的皮帶,手一抖,就抽到了對方挺翹的臀部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欠揍不是?”

  “啊”吳言的嘴里拉出一個長音,聽起來凄慘無比,卻又帶一點說不出的誘惑,“你敢打我,我跟你沒完。”

  “我真的很想跟你玩下去,但是,她們等得很著急了,”陳太忠嘆口氣,丟下手里的皮帶,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常務副包在我身上了,但是你不要影響我跟她們在一起的樂趣,好嗎?”

  “她們中,有幾個人,能跟你從頭到尾?”看到他站起身往外走,吳言冷笑一聲,“你覺得她們在意的是你這個人嗎?她們在意的,是你的身份!”

  “真心跟著我的,自然會有結果,”陳太忠扭頭沖她微微一笑,心說你跟著我,可不也是看著我的身份?她們想要的東西,還真不如你多,“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nbnilongdao2章未必邊緣(下)

  由于小白同學最終還是放手,陳區長終于得以在兩分鐘后打開房門,從宿舍院大門驅車而去,當然,對于某些懷疑陳區長和白市長關系的人來說,這個行為起到了適度的撇清作用。

  接下來,陳太忠就渡過了一個很愉悅的夜晚,人很多,大家都很開心……

  眾人在第二天八點多才醒過來,這時候,李凱琳的母親常寡婦已經將早餐買來,大家一邊熱熱鬧鬧地吃早餐,一邊計劃這幾天怎么過。

  以李凱琳的意思,是去素波大肆購物,但是其他諸女都不感興趣,董飛燕更是明明白白地表示,要好好地享受這幾天——等太忠回到了北崇,咱們想怎么買東西不行?

  “其實等我回去,你們也可以去看我,”陳太忠這幾天雖然很忙,但是日子過得還算性福,想到在北崇憋成那樣,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于是他熱情地建議,“在北崇的日子,我過得實在有點苦。”

  “你會過得苦?我才不信,”董飛燕一邊喝湯。一邊含含糊糊地表示,陳太忠給她的感覺,實在是太放蕩了,“你這身子骨壯成這樣,我還真不信你憋得住。”

  “真的,我在那兒特別老實,”陳太忠這幾天耗費了大量體力,多吃點飯菜倒也是不無小補。他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含含糊糊地回答,為了表明他的苦衷,他特意說了一下王媛媛的事情。說到最后才嘆口氣,“唉,那破地方。呆得真不容易。”

  “那就趁這幾天,好好放松放松吧,”丁小寧最是相信他的話,快過年了,她在素波那邊的工地建設也都基本停了,售樓處倒是開著,不過也不需要她坐鎮,她笑吟吟地建議,“要不。咱們就都別出去了?”

  “那是,”劉望男笑瞇瞇地點頭,她點一點人頭,“飛燕、麗萍、凱琳、蒙校長、任老師、小寧,加上我是七個人,打麻將吧,兩圈結束。贏的最多的留在桌上,剩下三個人陪太忠。”

  “你不要這么惡趣味好不好?”蒙曉艷聽得就笑,“還不如六個人下跳棋,贏的陪他……”

  左右是個玩鬧了,吃完飯之后。大家果然就玩起了跳棋,不過沒玩了多久。大家就發現了蒙校長的陰險,原來她和任嬌在跳棋上的造詣,比別人都強。

  下了四盤跳棋,蒙校長贏了兩盤,任老師贏了一盤,在蒙校長贏了第二盤的時候,她才要得意洋洋地去找陳區長,被憤怒的眾女攔住了,“你這也太賴皮了,不帶這么玩的。”

  “好了,不折騰了,”陳區長看看時間不早,走出來調解一下,“中午已經答應好人了,去宿舍接待大家一下……馬上十點半,得走人了。”

  正說著呢,李凱琳接個電話走過來,“我媽說,咱們別墅外面,有個警察走來走去,”常寡婦在小區也有房子,不過住的是樓房,她那里視線好,能看到別墅外面的一些情況。

  “嗯?”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打開天眼往外一看,下一刻就笑了起來,“沒事,凱琳你出去領人吧,是熟人。”

  不多時,李凱琳跟著一個女警察進來了,不是別人正是張梅,她只來過這里一次,現在見到這么多女人,一張臉漲得通紅,笨手笨腳地蹲下身子換鞋。

  “怪不得太忠著急回去呢,原來是惦記著你呢,”劉望男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想來就來嘛,在外面轉來轉去的,還容易被人看見。”

  聽到這話,張梅的耳根都紅了,她脫了外套之后,走到二樓的客廳坐下,假巴意思地看大家下跳棋,陳太忠見她的窘迫樣兒,禁不住笑一聲,“好了,進來吧,她們玩她們的,咱們玩咱們的。”

  “這個跳棋是堅決不能下了,”李凱琳鄭重表態,她的水平最糟糕,“就算下到晚上,我估計也一盤都贏不了……”

  她們折騰她們的,陳太忠卻是擁了張梅,來到臥室之后,也沒有什么前奏,直接將她的衣服脫去,他自己反正就是穿了一件空心睡袍。

  不過,就在他伏上她的身體,正要劍及屨及的時候,張警官一伸手捂住自己的要害,閉著眼顫抖著發問了,“你會不會覺得……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問出這話之后,她的臉再度地紅了起來,陳太忠眼見一個良家婦女被自己影響到這樣的程度,禁不住微微一笑,低頭去親吻她的脖頸,他很清楚自己每一個女人的敏感部位,“沒有啊,你只是知道珍惜嘛。”

  “不知道怎么了,你不在的時候,我也無所謂,一聽說你回來了,心里就像長了草一樣,”張梅的眼睛依舊閉著,氣息也開始變得沉重,“我就想,也許,我真的是個壞女人。”

  “其實,主要是因為,我是個壞男人,”陳太忠一邊親吻著她的脖頸,一邊有意將鼻息噴到她的耳后,“壞得讓人不可自拔,對不對?”

  “你真的……很壞,”張梅的雙腿終于張開,探手去引導小太忠,“太壞了……咝太大了,比我回憶里的還要大很多……”

  在這段時間里,張警官憋了太多的,兩人酣戰了足足有四十分鐘,待她睜眼之后,發現自己身邊有七八個人在圍觀。想到剛才自己的叫聲,她禁不住一伸手,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看把你舒服得,我們圍觀了這么久都沒發現,”劉大堂笑一聲,丁小寧卻是穿著張梅的警察外套,在她身邊一躺,“可算到我了。說好了。按抓鬮的順序來……”

  這一輪過后,就是中午十二點十分了,陳太忠也顧不得多說。穿上衣服就往外跑,回到橫山區宿舍,就是十二點半了。

  不過他回來得也不算晚。楊新剛和于主任家都做了不少的飯菜,直接端到他屋里就行了,大家邊吃邊喝,直到一點四十才吃完。

  楊主任的愛人白潔已經為大家沖好了茶,又去廚房,跟于主任的老妻一起收拾碗筷,留下幾個男人坐在那里繼續聊天。

  坐到兩點半,楊新剛站起身告辭,馬上過年了。他是義井街道辦的主任,可以去得晚一點,卻是不能不去,過一陣張新華和于主任也走了。

  古昕離開的時候,卻是嘀咕一句,“牛冬生可能下午會聯系你。”

  “那隨便他吧,”陳太忠一聽牛冬生三個字。就下意識地認為,這貨是想上副市長了,交通局長直接升副市長的例子,在天南不止一起——高勝利甚至從交通廳長直接上了副省長,有這些例子在前。牛局長有這個心思,并不足為奇。

  這么看來。我在鳳凰的官場,并沒有完全被邊緣化,陳太忠坐在屋里,一邊喝茶,一邊胡亂地想著,只是被兩極化了。

  沒錯,就是兩極化,有些人認為我過氣了,而那些上進無路的家伙,卻是指望從我這里找到通天的門路。

  他正想著,門鈴響起,他接起來一聽,卻是張智慧的聲音,“太忠,開一下門,給你弄了點賓館過年給市里的福利……回來了也不知道去我那兒轉一轉。”

  “我這已經不是鳳凰的干部了,”陳太忠干笑一聲,他雖然是如此說,手卻按開了門鎖。

  張智慧這次送來的東西,依舊不少,半成品、煙酒之類的都有,當然,更難得的是,鳳凰賓館不但送貨上門,還是張總親自來了。

  由于陳區長家的冰箱已經放得滿滿的了,只能堆在餐廳里,張總還要給別人送,倒是沒呆多長時間,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他笑瞇瞇地表示,“太忠你是鳳凰人,自然就是鳳凰的干部,別人說什么,我都懶得理。”

  要是我犯了錯誤,你還會是這個態度嗎?陳區長笑一笑,將人送到樓下之后,回來就拎著賓館的福利,敲響了對面的房門,“我這時常不在家,這么多東西也吃不了,你家人口多……幫著給處理一點。”

  于主任的愛人本待不要,可是陳區長執意要給,推脫兩下之后,她還是收下了。

  陳太忠回到屋里,琢磨著我也沒必要等著牛冬生來——其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該辦什么辦什么去好了,不成想他剛要出門,門鈴響了,按門鈴的正是牛冬生。

  牛局長此來,也是大包小包地帶了不少,大白天的,在區政府宿舍院這么搞,其實有點犯忌諱,不過好在大家都知道,陳區長已經不是鳳凰的干部了,所以也就無所謂影響了。

  “老牛你這客氣個啥,”陳太忠還真沒想到,牛冬生把場面做得這么足,“這不是見外嗎?”

  “好不容易逮著你在家,趕緊過來拜個早年,”牛局長笑瞇瞇地回答,然后又左右看一眼,“常不住人,就是有點冷清啊。”

  “有啥話,趕緊說,我還要出去呢,”陳太忠卻是不想跟他磨嘰,“回來幾天,都快忙死了,老牛,咱沒必要那么見外。”

  “那我就直說了,”牛冬生笑瞇瞇地發話,他也見識過廳級領導雷厲風行的作風,倒也不覺得不適應,“為了局里的野外施工方便,局里打算購買一批素鳳手機,想請你在方便的時候,引見一下蔣君蓉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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