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柳神的命運,楊玄也是知道的。為了探詢黑暗之謎,在界海中擇舍棄軀殼,主動讓黑暗侵蝕,橫貫生死之間。舍棄的軀體任其誕生新的元神。它真正元神則進入黑暗牢籠,選擇從牢籠中突破,殺向終極之地,以大氣魄選擇一條外人不敢想象的成帝之路。
原著后期石昊在終極古地找到柳神的時候,柳神因傷重幾乎要形神俱滅,若不是柳神的元神得到一位準仙帝,也就是在界海第一位留下腳印的主人所化帝火的庇護,才不至于徹底凋零。
最后柳神一襲白衣帶著斑斑血跡,如凄艷赤色花朵綻放,她和帝火融合在一起跟三帝中最強的鳥人大戰,讓石昊有時間施展他化自在法而隕落,自己卻隕落了,化為一段焦黑的樹樁。
前世不知多少人看到這里,忍不住扼腕嘆息。
楊玄出手相助柳神,并非憐香惜玉的緣故。
他已經當夠了爛好人和舔狗。
作為此方世界仙古紀元的仙王巨頭,她對石昊如師,如母,如姐姐,可以說如果沒有她的話,石昊可能在小石頭時代就結束了,也就沒有了未來的荒天帝。
縱觀整個完美世界,柳神就是石昊的恩師,護道者,更是石昊心中最仰慕的人。
完美結尾,荒天帝僅僅帶了兩個人前往上蒼之上,一個是火靈兒,一個是柳神。
由此可見,柳神在石昊的心中有多大分量。
也正是因為如此,楊玄才會選擇相助柳神,方便自己把手伸進這個世界!!!
而柳神就是這個突破口!
至于楊玄在柳神面前提到的什么仙王人情,還有投資之類的,基本上都是次要的。
那黑暗之源的秘密,楊玄早就了然于心了。若是情況合適的話,楊玄也不介意告知柳神一切的根源。
至于邀請柳神前往洪荒,楊玄也是為了在她的內心深處種下一顆種子。
大道齊全,天地法則穩固,擁有完善的天道,堪稱完美的世界。
若是柳神親眼目睹并接觸過后,會有什么反應?
楊玄穿越前,就遇到個奇怪的現象,為何很多公知和恨國黨,美分都是后。
楊玄上大學的時候,就見識過大學教授,在完全脫離現實的情況下,吹噓或洗地西方國家特別是自由燈塔。
為什么?因為他們一生都籠罩在不可逾越的自由燈塔強大之下,他們真的見過。
他們成長的那個年代,西方國家特別是自由燈塔,那是恒等于“強大”和“自信”的名詞。當時的自由燈塔可謂“圣地”一點都不為過,從軍事,文化,價值觀,科技,財富和其他等等你能想到的,說的出來的美好詞匯,自由燈塔那是全方位碾壓,注意是碾壓,其他國家。而美國當時也是“自信”的代名詞,
堂堂仙王巨頭,在自己的世界是睥睨八荒,實力通天的無上村子。但在踏入洪荒后,卻震驚的發現自己的一身實力,在洪荒也只能勉強算的上一方強者,強如自己的修士比比皆是,更有許多自己只能仰望的存在,甚至在某些強者面前,連個大點的螻蟻都算不上,自己的生死也只是在他們的一念之間。
這會對她產生多大的沖擊,想必就不言而喻。
楊玄從未想過培養帶路黨之類的,畢竟堂堂仙古紀元的絕世強者,柳神的心性那是沒的說,在全書中絕對能排進前三。當九天十地和仙域的巨頭們還在爭權奪利,攝取利益發展自己的家族,搶占地盤的時候,柳神卻從下界荒域直接投身進原始之門,對九天十地,仙域和異域的爭斗不屑一顧,毫無興趣。她在自己涅槃重生并恢復記憶后,就拋開塵世一切因果,直奔黑暗堤岸,沖入界海,準備平定黑暗禍亂源頭。
楊玄唯一要做的,就是借此在她的內心種下一顆種子。
至于這枚種子會長成什么樣,楊玄就不在乎了,他只在意借此滲透進這方世界。
“話說回來”
楊玄轉過頭,摩挲著下巴,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應該是女子吧”
坑王筆下的柳神有些雌雄莫辨,其性別也是坑王一直沒有填的坑。
楊玄穿越前,就很多人柳神是男是女,甚至認為柳神沒有性別之分。
楊玄比較偏向女性,畢竟柳神本體就是一棵柳樹。
從生物學上來講,柳樹屬于楊柳科,花為單性花,雌雄異株。
有雌雄之分,雄的不飄柳絮。
石昊施展柳神法的時候,就出現過柳絮飄舞的景象。
再加上書中對她性格描寫,體態描寫和長相描寫,八成是女子吧。
楊玄穿越前曾經八卦過,柳神一度對石昊產生過某種情愫,甚至愛上他。直到石昊帶著月嬋回到了石村,柳神知道了石昊和月嬋已經成親,柳神萬念俱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繼續留下來只會徒添傷心,于是柳神決定去闖原始之門。
但是就這么離開怎能化解柳神心中的背痛,于是柳神迎戰上界巨頭,將他們統統丟進原始之門,已解她心中的怨氣。
終于柳神離開了。
咳咳,以上純屬胡扯,不要信以為真了。
至于柳神的衣著是男裝畢竟柳神可是出生于仙古紀元,甚至更為古老時代的祭祖靈。那套華麗端嚴的男式衣袍,可能是某個時代的特點,而柳神又潛心修煉,對于服飾的更新換代什么的不甚在意。
就像很多洪荒大能,閉關N年后一出來,在人間走了一遭后,驚訝的發現當初還是洞外穴居,飲血茹毛的人族,這會兒已經發展出了璀璨的文明,身上穿的衣服都比修士還要繁重華麗。
當然,也不排除柳神是男裝大佬,就有這方面的癖好。
忽然間,楊玄又思索起了一個問題。
打破天地禁錮,戰上神壇,證道為敵,一手妖帝九斬藐視了一切天縱人杰,萬古青天一株蓮的青帝,他的后裔是怎么來的?!
要不哪天回遮天世界找青帝問一問?
與此同時,村頭那棵大柳樹搖曳著的一條條柳條,散發一道道生命之力,這些生命之力化作點點光芒,一點點的落在石村眾人身上,這是她復蘇后,這些福澤是賜給那些往日里虔誠參拜過她的村民 次日,太陽東升,一縷陽光灑在大荒中,頃刻間陽谷鋪滿大地。
“啊!”
村頭一座由巨石堆砌而成的院落中,一道大吼聲傳來,隨后一股磅礴的氣血也散發出來。
“我的傷勢恢復了?”
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變化,石云峰臉上也是滿臉的激動,仿佛發生了什么令他無比激動的事情一般。
一覺醒來,不但發現自己自己臉上的皺紋少了很多,連體內的傷勢居然也痊愈!
他曾經受過重創,所以一直無法發揮出最強實力,也正是如此,石村才會被周圍的部落欺壓。如今實力恢復,他自然也是無比的興奮。
此刻,石村的村民們一醒來,就聽到一聲驚呼,很快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狂喜的神色。
“好舒服呀!咦?我臉上的皺紋居然不見了,感覺年輕了起碼二十歲!!!!”
“咦?我前段時間受到的內傷居然消失!”
“我多年的隱疾好了!”
“啊!我、我的身體!我的力量竟然提升了三倍不止!”
“好、好強,我覺得我能夠舉起大鼎!”
一時間,眾人紛紛跑出家門,聚集到村口,驚訝的發現原本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無數年都沒有改變過的祭靈,此刻居然煥發生機,長出三千條碧玉般的柳條,在清風中搖曳,碧光擴散,讓這片天地都充滿了濃郁的生命氣息,如同神樹一樣。
頓時,村民們如夢初醒,這都是拜那祭靈所賜!
“村長爺爺,柳神是不是活過來了?”小不點拉了拉石云峰的手,小臉也是看呆了。
“柳神……你好了?”石云峰顫聲的問道。
“我很好。”柳神傳音,收斂了神曦,綠光如潮水般從大山中退走,山脈恢復了過來。
“恢復了,竟然恢復了,柳神竟然恢復了……”見到這一幕,老者愣住了,口中喃喃自語。很快,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神色,緊接著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
“柳神祭靈復蘇了!!”
“肯定是它將大家的病治好的!”
“多謝祭靈大人恩賜!”
石云峰率先拜下,然后眾多村民也連忙拜柳神,臉上無不帶著虔誠之色。
石村村民心目中偉大的祭里,今日終于復蘇了,還賜給他們如此珍貴的東西。
不枉村民這些年誠心參拜柳神,還用獵取的兇獸祭祀柳神。
“看來今天是一個好日子,那么今天就熬制藥湯,為村里的娃子們進行藥浴。”石云峰一臉感慨,又意氣風發的朝村民吩咐道。
頓時,整個石村的村民開始動員了起來。
楊玄雙手交叉抱胸,倚靠在門口,隨意的掃視著周圍忙碌著的村民,臉上都帶著一抹喜悅之色。
過了沒多久,石村中心傳出一陣濃郁的藥香味,飄香十里。隨之而來,是一陣殺豬般的叫。
“痛啊,這水能將人燙熟啊。”
“救命啊,身體跟被刀剮一樣,皮肉都裂開了!”
“哎呀!我不要藥浴啊”
“我也不想啊....”
也有大人們數落的聲音。
“你們這群娃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次的藥浴有狻猊寶血,寶骨作為藥材,你們經過藥浴后就是大荒中的小怪獸。”
小不點也沒能逃掉,而且因為體質特殊被特殊照顧,被單獨扔進一口黑鼎中,里面只加了一點清水,其他都是兇獸真血、碎骨等。
小不點在黑鼎中時沒有像其他小孩那樣大哭大鬧,大眼烏溜溜地轉動,小臉紅撲撲的像個大蘋果,身體完全承受住了這種藥浴。
“這種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不錯嘛。”楊玄微微頷首,一眼瞧出小不點小手臂部位的骨文。
不論是完美遮天,還是洪荒世界,心智成熟的越早,修行時間越早,往往也代表著天賦越高,不論是哪吒、石昊、石毅還是女帝,基本上都是這樣的規律。
因為,年幼的時候就能理解那些修行的真意,這是非常難得的,這代表著絕佳悟性!
對于幾個青銅大鼎,楊玄只是略微瞥了一眼,然后目光就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個黑色大鼎。
這口黑色大鼎散發著古樸的氣息,上面有日月山河,鳥獸魚蟲,還有上古先民祭祀的場景,看起來神秘莫測。此時鼎中已經加了不少水,底下黑蛟木燃燒,水迅速沸騰,這是要用最烈的火熬煮最霸道的寶藥。
這一鍋最為特殊的藥浴是給石昊使用的,村子里面的孩童之中,也就石昊能扛得住這種最為驚人的洗禮。
這口黑色大鼎內部還有一口白色骨鼎,是大鼎的核心。
唯有白色骨鼎與至尊殿堂傳承骨塊的融合,才能顯化出完整原始真解超脫篇。
“你似乎對那孩子挺有興趣,難道想要收他為徒?”
這時,一道清泠的聲音傳入耳邊,帶著奇特的道韻。
“嗯?”
楊玄的目光落到了柳樹之上,只見碧玉般青翠的柳枝下,柳樹靜靜的坐在斂了所有神光的柳條下,一身白袍不染纖塵,恍若凡塵污穢無法臨身的仙子一般。
“收徒?”
楊玄先是一怔,旋即搖了搖頭,唇邊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說道。
“還是算了吧”
“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他失去了至尊骨嗎?”潔白玉手攏了攏額前的秀發,柳神美眸凝視楊玄,語氣平淡地開口。
“至尊骨那種東西在我眼中,可有可無。”楊玄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又是為什么呢?”柳神好奇的問道。
“我現在還沒有收徒的打算,還是”楊玄唇邊的笑意帶著淡淡的無奈,“讓他好好過一段單純快樂的童年吧。”
一旦他踏入修行之路,幼年時血淋淋的記憶便會開啟,他的人生也將就此背負太多沉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