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和紅鸞也是有些傻眼,弱弱地看著吳輝:“少爺,我們雖然略懂一些陣法知識,可我們才八級啊。”
“慌什么?”
吳輝輕松淡定,“少爺說你們破得了,那就破得了。紅鸞,你從這個方位入陣,直走五十丈,左拐十三丈六尺五寸。”
“是,少爺。”紅鸞雖然對自己沒有信心,但是對于命令的執行卻是百分之一百,依著吳輝的話,開始老老實實進陣。
“綠蘿,你從此方位進去……”吳輝又是隨意地對綠蘿發布了命令。
綠蘿自然也是依計領命而行。
很快,兩尊傀儡侍女都一絲不茍的完成了吳輝的命令。
“妙啊,妙啊。老大不愧是老大。”皇甫宏才看得是興奮至極,“若是生靈進入幻陣,難免會被幻陣干擾神魂靈智,摸不清方向,只會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但是紅鸞和綠蘿可是沒有神魂的傀儡,自然是不會被迷了心智。我明白了,明白了,為何靈幻仙姑會和天機老祖那般關系復雜了。”
與此同時,上方的碎星臉色也有些不妙了,卻依舊硬著頭皮冷哼:“王動那小子,果然擅長鉆營漏洞,不走正途。不過,即便如此,以他的水準想要找到陣眼,沒有幾天的功夫摸索,根本……噗”
碎星話還未說完,晶幕中的畫面就讓他真吐出了一口血。
只見吳輝隨意讓兩位傀儡侍女調轉了幾次方向,就朝眼前空間隨意攻擊了一下,咔嚓嚓,偌大的幻陣范圍頓即如雪崩般崩潰,眨眼間變作了一套便攜式陣盤。
“這這這……”
碎星嘴角溢著血,摸著心臟部位,滿臉蒼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湊巧,這一定是湊巧。”即二連三的打擊,讓碎星的心態都崩了。
萬幸,萬幸!
這一波沒有賭點什么。
“唉”靈虛斜眼瞟了他一下,嘆了一口氣,碎星這老不死的就喜歡爭強好勝,結果屢屢在自家徒弟身上吃了大虧,也不知道這性子還能不能改一改了。
不過,這隨意收的徒弟,還真是……一次次顛覆他的想象啊。
就連墨羽鎮守使都是一臉震驚,好半晌后,才饒有深意的看向靈虛:“靈虛啊,你這隨便撿來的徒弟,恐怕真的不簡單啊。”
“呃……呵呵。”靈虛一臉尷尬,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同時,下方!
皇甫宏才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置信眼前這一幕,大名鼎鼎靈幻仙姑的陣法,就這么被破了!
其它大兗州來的子弟,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依舊是對吳輝有著無比崇敬的眼神,在王天的帶領下大喊:“少爺威武,少爺霸氣。”
“老大威武,老大霸氣。”回神過來的皇甫宏才,也是跟著大喊,對老大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少爺,這是陣盤。”綠蘿捧著陣盤回來。
吳輝拿著陣盤把玩了一下,就將其丟給了王天:“你這拿去玩吧。”就這玩意兒,他可看不上。
“多謝表哥。”王天如獲至寶,這對他來說可是寶物,拿回去鎮守山門的話,十一級真仙也難闖。
此時,皇甫宏才興奮至極:“那尉遲嘉良鬼鬼祟祟的布下幻陣,我料他做夢也想不到老大能輕松破掉幻陣。走走走,小的們,跟上跟上,咱們去瞅瞅他到底準備干點啥。”
不管尉遲嘉良準備做點什么,皇甫宏才覺得只要能破壞掉,就是最爽不過的事。
可他的話才一出口,就立馬制止道:“停,都給我停下。大家悄悄的走,不要讓人發現了。最好等尉遲嘉良那狗賊事成之際,再給他來個致命一擊,嘿嘿嘿”一陣得意的狂笑。
吳輝看著他那副猖獗的模樣,也是一陣無語,皇甫宏才這小子路是越走越歪了,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算是玩上了癮。
不過說起來,吳輝也有些好奇,尉遲嘉良鬼鬼祟祟的樣子必然有所圖,到底是在圖什么?
“吁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總算找到上古戰營了。”尉遲嘉良極為難得的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就在吳輝等人追趕之際,尉遲嘉良和墨聽梅,也是風塵仆仆地趕到了目的地。
墨聽梅也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潮有些澎湃:“這就是上古戰營,果然雄壯巍峨。”
進入兩人眼簾的,是一座,不確切的說只有半座巨大磅礴的城池,城墻足有數百丈高,上面紋飾著無數古老而滄桑的符文。
斑駁的城墻和城門上,滿是一些巨大無比的爪痕,凹洞等慘烈的戰斗痕跡。
古老赤銅色的巨大城門已經十分破敗,唯有一尊數十丈高的古銅色雕像依舊矗立在城門口,數十萬年如一日地守護著這半座戰營,
為何說是半座。
只因在漫長的地質變遷中,上古戰營已經深深地埋入了地下,大分城墻已經和凝固的巖漿融為一體,僅僅能看得出輪廓。
“若非千年前一場劇烈的地動。”尉遲嘉良感慨不已道,“這座上古戰營恐怕會被埋在煉獄魔星深處,永不現世。”
就在墨聽梅和尉遲嘉良不斷接近上古戰營時,驀地,一陣地動山搖下,門口那尊矗立的古銅色雕像劇烈震顫起來。
咔嚓嚓 它身上多處赤色巖石層龜裂,紛紛掉落,關節處一陣陣咔嚓嚓作響。它抬起了腳,往前跨一步,哐當一下,連大地都在顫抖。
原本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射出了兩道光芒,籠罩住了墨聽梅兩人,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汝等何人,竟敢踏入第三先鋒戰營范圍。”
“上古金甲神將!”
墨聽梅和尉遲嘉良互相對望了一眼,均是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興奮之色。他們都是仙渺宮骨干成員的后人,對仙渺宮的戰力配比什么的也不陌生,金甲神將自然就是仙渺宮常用的戰爭傀儡。
只是這尊上古金甲神將和現代的差別很大,設計非常粗獷和霸道。
聽那金甲神將的口氣,這座上古戰營叫做第三先鋒戰營,那就毫無疑問這里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上古戰營遺跡了。
“神將大人。”墨聽梅和尉遲嘉良紛紛掏出屬于自己的身份玉牌,各自表明了自己是仙渺宮長老的嫡系族人。
這身份玉牌通常只有仙渺宮長老才能頒發,數量十分有限,都是給家族中非常優秀的嫡系子弟傍身的。有了這種玉牌,已經算是半只腳踏入仙渺宮的自己人了,在仙渺宮的宮規中,等級和權限視同普通弟子。
“滴身份玉牌通過檢測。”金甲神將的目光在身份玉牌上掃過后,頓時讀取了其中的咨詢和權限,頓時敵意大減,“以你們的身份,被獲準進入第三先鋒戰營,但是因為你們的身份只是等同于普通弟子,只能在有限的范圍內活動,切勿進入各禁區,否則宮規處置。”
與此同時,金甲戰將還釋放出了一副立體地圖,其中標明了多處紅色區域,對普通弟子來說都是禁區。
“多謝神將大人,我們只是進去休憩一番,絕對不會亂闖禁區。”尉遲嘉良拱手行禮。
“轟隆隆”
古老的戰營大門緩緩打開,尉遲嘉良對墨聽梅點了點頭,便率先飛入戰營之中。墨聽梅略作猶豫,也是急忙跟上。
等兩人一進去,城門又隆隆關閉。
與此同時。
仙緣主臺上,那一方原本一直觀察著墨聽梅兩人的晶幕一陣滋滋滋,失去了影像。
“這,這是怎么回事?”碎星長老原本看到他們找到了上古戰營,正美滋滋呢,想跟著他們的視線一起參觀一下神秘的上古戰營。
要知道,上古戰營的傳說已經流傳很久了,尤其是數千年前最為潮流。他們三個當初在參加仙緣大會時,也曾試圖找到上古戰營發一筆大財。
只可惜,他們三人和其它參賽者一樣,都是浪費了不少時間卻一無所獲。
墨羽鎮守使的眉頭微微皺起:“應該是戰營內部的隔絕陣法發揮了功效。”
“沒錯。”靈虛長老點頭同意道,“每一座戰營都會隔絕任何窺探者,我們的監控法陣和聽梅她們的聯系,必然是被禁制隔絕了。”
“那怎么辦?”碎星長老大失所望道,“難道我們只能傻傻地等著他們出來?本來還想趁機見識見識呢。”
“碎星長老。上古戰營遺跡既然已經被重新發掘,那就跑不掉了,等事后我們可以親自進去看看。”墨羽鎮守使說了一半后,眉頭深深蹙起,“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多擔心一下那個臭小子!”
“呃……”碎星良好的心情一下子低沉了起來,是啊,雖然徒弟尉遲嘉良發現了上古戰營,但是囂張跋扈的王動小子已經輕松破掉了幻陣,也已經向上古戰營趕去。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恐怕還有變化。
碎星長老和墨羽鎮守使的眼神,紛紛凌厲地向靈虛盯去。
“這個……”靈虛無奈地干笑了兩聲,“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也不想嘛。不過上古資源,有緣者有能者據之,聽梅她們占據了先機,機會還是很大的。”
墨羽鎮守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與此同時,上古戰營內部。
“這就是上古戰營啊。”等兩人進了戰營后,墨聽梅原本興致勃勃的心情很快沉到了谷底。戰營內部,大部分環境已經和固化的熔漿融為了一體。
而一些能進入的區域中,也都是荒涼破落殘敗不堪,能搜尋出來的值錢寶物極少,倒是有一些火系的天材地寶勉強算是收獲。
“師妹,這些都是上古戰營的普通區域,一些珍貴的戰略物資必定不會在此出現:“前面那一塊區域是禁區,據我之前的研究,那里就是戰營的資源寶庫,師妹,我們走,去一探究竟。”
“這……”墨聽梅頓時猶豫了,“神將前輩說,那里可是禁區,不準我們進入。”
“呵呵”尉遲嘉良嗤之以鼻道,“不過就是一尊已經淘汰的低階金甲神將而已,在它巔峰時期恐怕也只有十一級真仙戰力,如今沉寂了數十上百萬年,能發揮出五成戰力已經了不起了。”
“師兄,莫非你想硬闖?”墨聽梅臉色一變,“我們已經找到了上古戰營,只要稟報宗門就能獲得一筆獎勵,不如……”
“師妹,你不要傻。”尉遲嘉良的聲音一下子嚴肅了起來,“這座上古戰營早已經失蹤,成為了遺跡。又不是什么現役戰營,我們不得亂闖。我們稟報宗門的話,至多就是受到些嘉獎,難道,你甘心那些豐厚的資源與我們擦肩而過?”
“可是,師兄……”
“沒什么可是的。”尉遲嘉良正色道,眼神中掠過一抹悲傷之色,“師妹自出生起,就是血脈貴胄,深受家族器重和巨資培養。而我尉遲嘉良不過是不起眼的庶子出身,這一路走來每一分資源都來之不易,甚至還有很多資源都來之不正。可若是不爭不奪,在下早就化作亂墳崗枯骨了。師妹若是不愿冒險,那就在下來做,之前答應的分配方案繼續不變。”
說罷,尉遲嘉良頭也不回地向禁區飛去。
“嘉良師兄!”墨聽梅咬著銀牙,跺了跺腳,急忙追了上去,“我愿意與你一起承擔罪責。”
“師妹,你無須如此,你有著更加廣闊的前景。”尉遲嘉良唉聲嘆息道,“不像我,必須要得到……”
“嘉良師兄,你不必多言。”墨聽梅下定決心道,“師兄之前救過我,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兄一人冒險,就算出了事,兩個人扛總比一個人要強。”
“唉,既然師妹堅持,那就多謝師妹了。”尉遲嘉良感激地拱了拱手,眼眸中一抹不可覺察的赤色一閃而逝。
魔主,您脫困地時機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