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囂張？
費南反問他：“你有哪國的貨？”
“俄羅斯，美國，歐洲。”他說了三個地區就停住了。
也是，貌似這三個就是最大的出產地區了。
費南想了想，捂住話筒口，沖李杰問：“如果在城市里用，要求射擊精度高，可以加消音器的槍，什么型號好一些？”
李杰想了想，說：“問他有沒有SSG3000，瑞士兩年前出的新款。”
費南依言問了下。那邊停頓了好一會兒，老貓才小聲說：“有。”
“你聲音為什么這么小？”費南疑惑的問。
“我在……監獄里，說話不方便……”
費南聞言，不由得肅然起敬。
厲害啊！進了監獄還不忘做生意。
“多少錢？”費南問。
“貨發到哪里？”
“湘港。”
“幾天到貨？”
“越快越好。”
“……”
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說：“十萬美金，送全套配件，一百發子彈，三天送到。”
費南看了看李杰，李杰點了點頭，意思是價格不算高。
“我還需要一套可以遠程通話的無線通訊設備。”
“五千美金。”
唉，費南在心底嘆了口氣，好懷念微信啊！
“我還需要兩把手槍，兩百發子彈。”
“M9可以嗎？”
“M9？”費南沖李杰使了個詢問的眼色，李杰也有些疑惑。
“就是伯萊塔92F，意大利的槍，去年被美軍選為新一代制式手槍，重新命名為M9。”
李杰恍然大悟，他退伍后，缺乏信息來源渠道，居然沒關注到這則消息，但伯萊塔92F他是知道的。
費南問：“多少錢？”
“還要其他的嗎？手雷，地雷，火箭筒我這里都有。”老貓的語氣有一絲開心。
費南趕忙說：“不不不，我只需要這些，足夠了。”
“好吧。”老貓聽起來有些失望：“一共十萬零五千美金，手槍和子彈算贈品。”
“贈品？”費南挑了挑眉毛。
“你的聲音和之前的客戶不一樣……你是新客戶，新客戶……都有優惠。”
瞧瞧！人家這銷售做得！嘖嘖！要不怎么該著人家掙錢呢？
費南真想見見這位老貓同志，這是個同行啊！
“先付款，后發貨。”
老貓或許是因為費南是新客戶，又多加了句解釋：“這是規矩。”
“好！沒問題！”
費南爽快的說：“你的賬號是多少？”
老貓報出了一串數字，又問：“需要軍糧嗎？”
費南驚訝問：“你還賣軍糧？”
老貓那邊停頓了好久，才小聲說：“這兩年……生意不好做……”
費南感慨萬分。
是啊！你都進去了，生意能好做嗎？
有些擔心，費南問：“能保證到貨嗎？”
“我做全世界生意……小孩和老人都不會騙……”
“好，成交。”
掛了電話，費南沖李杰問：“可以相信他嗎？”
“可以。”李杰說：“做他們這種生意的，信譽是第一位。”
“價格呢？貴不貴？”
“SSG3000一把新槍也得三萬美金，加上配件得四萬，他要冒風險送過來，十萬美金是貴了些，但值是值的。”
“還是他們來錢快啊！”費南忍不住感慨了句。
從指上摘下“醫生”的那枚戒指，費南準備撥號，但他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問那家瑞士銀行的電話了。
不過好在他有系統可以問。
點擊人生指引光標，系統彈出對話框：請輸入問題。
看了眼戒指內側的字母，費南輸入了問題。
瑞士寶盛銀行的聯系方式是多少？
問題價值估算為100元港幣，是否支付，獲取回答？
這錢你都要恰？
費南有些無奈。
瑞士寶盛銀行聯系方式為：*********。
忽然想到了什么，費南又輸入了個問題。
我可以將這個不記名賬戶里的錢劃到系統賬戶里嗎？
問題價值估算為免費，是否獲取回答？
咦？怎么良心發現了？還有免費的好事兒？
可以，但系統需要收取20%的手續費，是否立即劃賬？
滾滾滾！臭不要臉！
費南出離了憤怒。
老子出生入死掙回來的血汗錢，過一下你的手就要收兩成的手續費？
生氣歸生氣，這個系統居然能從號稱最安全的瑞士銀行中悄無聲息的劃賬，還是有點東西的。
但兩成也太貴了吧！
費南有些心疼，還是回頭用萬能身份卡去開個銀行戶頭，把錢賺過來好了，慢點就慢點，總比被系統抽黑心水強！
撥通了寶盛銀行的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沉穩的男聲。
“寶盛銀行為您服務。”
“我需要進行轉賬。”
“請提供賬號。”
“*******。”
“請提供密碼。”
“**************。”
“請提供需要轉入的賬戶。”
“*******。”
“請提供您需要轉入的金額。”
“十萬零五千美金。”
“已為您操作成功，還有什么可以幫您？”
“……？？？”
就這？
費南自己倒還是第一次和瑞士的銀行打交道，這年頭，不記名賬戶轉賬這么利索的嗎？
“沒有了，謝謝。”
費南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老貓的電話就打來了。
他提供的賬戶也是寶盛銀行的，轉賬很快，他的客戶經理也第一時間通知了他。
“錢收到了，三天后凌晨四點，在三門仔村碼頭交貨，有人會在那里等你。”
掛了電話，費南看了看地圖，三門仔村在新界那邊，距離還挺遠。
算了下時間，交貨時間剛好在珠寶展出的前一天。
在那之前，他們還有得忙。
第二天，費南去花旗銀行開了戶，然后通過寶盛銀行把“醫生”賬戶的錢都匯了過來。
跨國轉賬需要2-3個工作日，展出前肯定可以到賬。
去尖沙咀的商業中心給自己和李杰買了兩套正裝，費南在君度酒店開了個房間，開始了踩點工作。
因為提前曝光了有匪徒準備對這批皇室珠寶動手，君度酒店的安保力量又加強了許多，警方也計劃增派人手到現場進行看護，這對于費南來說，意味著難度大大提升了。
費南和李杰觀察了兩天，計劃的雛形也被他們慢慢打磨了出來。
珠寶會在周六的晚上抵達湘港，它們被裝在用鈦合金制作的高強度密碼箱當中，沒有密碼根本無法打開。
它們一到湘港，就會搭乘安保公司的裝甲防彈車，在警方的護送下，前來君度酒店。
在進入君度酒店展廳前，密碼箱將會被安保人員層層看護，一直到珠寶被安放在展示柜里。
展示柜由高強度防彈玻璃制造，需要64位的特殊密碼才能打開，而展示柜的密碼和密碼箱的密碼都只有珠寶公司知道。
而且使用過一次后就會隨機生成新的密碼，現場人員只有通過一部經過特殊加密的電話才能從珠寶公司那里獲取密碼。
在展示完畢后，珠寶同樣會在安保人員的層層看護下，搭乘裝甲防彈車，在警方的護送下搭乘專機離開。
在這期間，這些珠寶幾乎可以說是被天羅地網保護著，幾乎沒有被偷走的可能。
這些信息不是費南他們打聽出來的，而是警方在公告破獲“醫生”團伙的捷報中提到的。
這是在亮手腕，也是敲山震虎，對那些潛在的對珠寶感興趣的匪徒進行震懾。
然而有句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如今，這批珠寶被費南惦記上了。
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缺的計劃，只要是計劃，就有漏洞。
珠寶看護得固然嚴密，但并不代表沒有薄弱環節。
經過李杰的分析，在珠寶看護的環節中，有兩個薄弱環節可以利用。
第一處，是珠寶被取出密碼箱，還沒放進展示柜的時候。
第二處，是珠寶展示完畢，從展示柜中取出，還沒放進密碼箱中的時候。
但費南有不同的意見。
他恰恰認為，這兩個環節是看護力量最強，也是所有看護人員神經最為緊繃的時候。
反而是珠寶被安全放進密碼展示柜中后，看護人員會放松警惕，反而是防守最為薄弱的時候。
然而李杰有個疑問，都被放進展示柜了，還怎么弄？
看護人員也是這么想的，只要放進展示柜了，珠寶就安全了，除非能弄到密碼，否則誰也打不開展示柜。
但是，如果知道密碼呢？
“怎么可能？”
李杰聽到費南說自己知道密碼時，不禁脫口而出。
費南笑嘻嘻的沒有解釋。
當然有可能！誰讓他有系統呢？
請輸入問題。
皇室珠寶密碼展示柜的密碼分別是多少？
問題價值估算為一百萬美金，是否支付，獲取回答？
你等我錢到賬了！
對于其他人來說最困難的環節，對于費南而言反倒是最簡單的。
給錢就完事兒了！
貴是貴了點，不過考慮到皇室珠寶的價值，就完全能夠接受了。
因此，費南面對的最大問題，是該如何安全的進入到展廳里，并且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打開展示柜，取走珠寶。
想要不驚動任何人，就要選在展廳人最少的時候，展廳人最少的時間段有兩處，一處是珠寶進廳后，展出前的這段時間，一處是珠寶展出完畢，等候撤展離開的時間。
而進入展廳也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從酒店內部進入，一種是從酒店外部。
具體該如何操作，費南和李杰已經確定了最終計劃。
展出前一天，兩人來到了和老貓約定好的碼頭，等候接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