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信息時代,當交易縮減至移動設備上后,轉賬變得十分方面。
沒過兩分鐘,簡鵬飛便收到了相應的到賬提示。
正準備告辭離開時,張立卻先問道:“簡總,您先別急著走,我想問問,貴公司是否還有這種10米級的單層石墨烯啊,就這種質地的?”
簡鵬飛微笑道:“張總直接說你還想要多少就行了。”
張立目光閃爍了兩下,試探著問:“1噸,有嗎?”
“有。”
“真有?”
“張總您交了定金,我自然會把貨給您送來,等驗收完了,您再支付尾款,不就知道有沒有了嗎?”簡鵬飛的臉上浮出了自信的笑容。
張立神色劇烈變化了幾下。
“那這個價格?”
“噸級的交易,10億元每噸。”簡鵬飛道。
“10億每噸,也就是1000元每克了……”張立眼皮跳動了幾下,輕咳道:“簡總,畢竟是噸級啊,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
“不講價,講價就11億每噸。”
簡鵬飛淡淡道,語氣十分地張狂,聽得張立腹誹不斷。
簡鵬飛:“這樣說吧,我可以向張總您保證,每一張石墨烯,都是單層完整的石墨烯,尺寸一百平方米,與剛才交易的那一公斤石墨烯沒有任何出入,如果驗貨發現有不對的地方,您大可以找我退貨。
話就放在這里了,您開個錄音筆錄下來吧。”
張立忙道:“簡總說笑了。”
簡鵬飛:“張總,我這批貨是賣一點少一點,您如果想著有企業在石墨烯產量方面有突破,然后大肆壓低價格,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事兒。
當然,話是這樣說的,信不信那又是您自己的事了。
但不管如何,我相信我手里頭的這批石墨烯,這種質地,這種尺寸,一定是不缺買家的。
我現在還沒聯系歐美方面的商家,您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也是一個華夏人,好東西自然是要先考慮賣給同胞,但如果不受待見,不買,那我就沒辦法了,只能賣給別家人了。
您說是吧?”
“確實是這個道理。”張立心下認同,最終點頭道:“行,簡總您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也不墨跡了,定金我可以先轉給您,貨的話,您多久才能提來?”
“1噸石墨烯,加上基底材料,得有上百噸了,運輸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搞定的,現在已經下午四點過了,最遲,嗯,晚上十點吧。”
簡鵬飛看了看時間回道。
“那委屈您在這里陪我嘮嘮嗑,沒問題吧?”張立問。
簡鵬飛知道他的意思,也不介意,淡淡一笑道:“當然沒問題,小事兒。”
“抱歉,畢竟涉及的金額巨大,我不得不這樣做,否則心里不太踏實,您多擔待著。”
“無妨。”
定金比例為總額的30,1噸石墨烯價值10億元,定金便是3億元。
三個億進入賬戶后,簡鵬飛把這里的情況告訴了江博,江博這邊便親自動手前去倉庫裝貨。
本來,一百多噸材料的搬運和上車,需要好幾個小時,但對于能級75的江博而言,短短半個小時不到,就把這一百多噸貨物,全部搬到了貨車上面,足足裝了5輛大貨車。
因此,簡鵬飛預計要晚上十點,才能到貨,可下午天還沒黑,不及六點,貨就到了。
接下來,便是驗貨和收貨了。
從下午六點,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八點,整整14個小時過去,隨機抽檢了上萬份石墨烯薄膜,最終得到的結果都無比的統一。
完整、標準、合格、無差錯!
一時間,一夜未眠的孟南峰和張立,眼中布著血絲,都已經驚駭得找不到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上午九點,簡鵬飛在尾款的7億到賬之后,告辭離去。
張立兩人一夜未眠睡不著,他卻因為受了江博的叮囑,睡得很香。
他離去后,張立看向孟南峰感嘆道:“孟院士,這家瑞吉公司,不得了啊!”
孟南峰神色復雜地點頭:“確實如此,整整1噸10米級的單層石墨烯,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了檢測結果,我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張立感同身受,1噸單層石墨烯啊,還是10米級的。
雖然花了10個億,但如果把它們加以加工和制成產品,張立有把握凈賺一百億!
一時間,他雖然因為熬了夜心神十分疲憊,但卻又無比欣喜和高興。
突然,張立想到了些什么,又道:“對了,我記得簡總說過,瑞吉公司有13噸這種石墨烯,昨晚我再次確定,他也沒有否定。之前以為他是開玩笑的,但現在一瞧,孟院士,這事兒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孟南峰聞言神色緊張起來,“如果是真的,那他們手里就還有近12噸石墨烯,這種尺寸的石墨烯,可是戰略級的軍工材料,不僅僅可以制成防彈衣了,還可以加入到航天航空領域,有大用!
絕對不可能放給歐美那些人!張總,您還能吃下多少?”
張立搖頭苦笑道:“孟院士,您可太瞧得起我了,一噸就已經要了我的老命了,瑞吉公司明顯是要現款交易,而10個億,是我公司能拿出來的最多流動資金了,再多,資金鏈就會出現問題了。”
1噸石墨烯,對張立來說已經足夠。
只要把這1噸石墨烯運作好了,換成產品,可以盈利100億,這已經很不錯,他也很滿足了,再多,那恐怕就是一種負擔了。
盡管簡鵬飛言之鑿鑿地說,石墨烯不會降價,但誰知道呢?
退一萬步說,如果簡鵬飛騙了他,10個億科源公司還損失得起,但再多就不行了。
多大盆裝多少水,對此張立心里還是很有數的,并沒有喪失自己的判斷標準。
孟南峰皺眉道:“那必須馬上給國內打電話,既然簡總那邊念及同胞情分,給了我們優先選購的機會,那我們也得抓住,這批材料,只能是華夏的,一定不能放出去!”
說著,孟南峰拿出手機,連忙撥通了一個電話。
燕京,國防科技工業局,副局長譚建華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
稍得到一個空閑,端起茶水剛喝一口,桌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拿過一瞧,滑開接聽鍵笑著問道:“老同學,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稀奇啊。”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電話對面的人自然是孟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