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
方休淡然笑道:“方某只不過區區一個普通武者,只怕是沒有這個福分了!”
跟三十三天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方休還沒有自大到這種程度。
三十三天不存于正魔兩道,一旦他跟三十三天合作的消息流傳了出去,正天教中恐怕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而且方休也不認為太明天主會安什么好心思。
機緣,往往跟危險乃是并存的。
他跟太明天主非親非故,認真說起來雙方立場還很不友好,太明天主又豈會真的有什么機緣去送給他。
方休直言拒絕,太明天主也不意外,要是方休真的一下子就答應了,他才會覺得意外。
太明天主說道:“方真傳不用急著拒絕,可以聽一聽這一樁機緣到底是什么的時候,再下決定也不遲。
要知道,三十三天跟方真傳之間可沒有任何的沖突。
本座也不會無故損害方真傳的利益,這一樁機緣,于你于我,都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愿聞其詳!”
聞言,方休倒是想聽聽太明天主口中的機緣到底是什么。
“方真傳對于劍宗,應該有一些了解吧!”
太明天主看著方休,也不待回答,自顧自說道:“上古之時,劍宗也算是強極一時的門派,比之現在的所謂鎮州大派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三十三天的光芒籠罩下,劍宗得以流傳至今,本身就意味它的不凡之處。
劍宗的宗主,也即是劍宗的創立者,乃是唯一一個能夠跟三十三天天主媲美的人物,所謂的劍宗傳承便是便是劍宗宗主所留下的傳承。
可惜的是,劍宗傳承并不完整,而是因為某些原因散落于九州之中。
如果能夠集齊劍宗的傳承,未必不能重現往昔劍宗宗主的光輝。
而本座想要給方真傳的機緣,便是這劍宗散落各地的其余傳承!”
劍宗宗主,散落傳承?
太明天主的話,讓方休心中也忍不住震驚。
他沒想到太明天主口中的機緣,竟然是劍宗的其余傳承。
而方休沒有忘記,他的主線任務現在就是圍繞著劍宗傳承展開的,收集劍宗散落的其余傳承,乃是他的主要任務之一。
不過,方休還是沒有輕易答應,謹慎問道:“三十三天既然知道劍宗其余的傳承,為何不親自去取,反而將這劍宗的傳承憑白給我。
劍宗的傳承再差,只怕也是不簡單的吧。
太明天主把這樣的好處給方某,著實是讓方某有些難以相信。”
“也罷,本座也不瞞方真傳!”
太明天主淡笑說道:“劍宗的傳承雖好,可三十三天的底蘊不比劍宗的傳承差,本座又何必覬覦劍宗的傳承。
不過三十三天經歷了這么多年,也有部分傳承散落于各地。
這一部分的傳承,又有一部分是在劍宗的傳承之地,但是因為一些原因,三十三天并不方便開啟劍宗的傳承。
所以屆時希望方真傳開啟劍宗傳承之地,你拿走劍宗傳承,本座取走三十三天的傳承。
兩者之間,各取所需,方真傳以為如何?”
太明天主的話說的誠懇,可是方休也只相信一半。
但是廣陽府劍冢開啟之時,羅浮天主強入傳承之地,奪取上一任羅浮天主的尸身,這一點倒是跟太明天主的話相吻合。
如果三十三天的傳承是以這樣的形式體現的話,那么倒也說得過去。
只是。
“太明天主為何會選中方某?”
方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看太明天主的樣子,分明早就是在等著自己了,這絕非是偶然的事情。
不是方休妄自菲薄,九州江湖中,要說天賦實力,他絕對不會是最強的那一個。
一府豪杰榜,一州英豪榜,乃至先天榜等榜單上的高手強者無數,太明天主為何偏偏就選中了他。
這里面要說沒有原因,方休是絕對不信的。
太明天主說道:“我等取走三十三天傳承,必須要有人先取走劍宗的傳承才行,但是劍宗傳承之地開啟過不止一次兩次,但是能成功取走傳承的一個都沒有。
方真傳能取走劍宗傳承,證明已經得到傳承之地的認可,那么取走其余各處的劍宗傳承成功的幾率會更高。
也正因為如此,三十三天中最終由本座來跟方真傳進行聯系。
當然,要是方真傳不愿意的話,本座也不會強人所難,只是劍宗傳承蒙昧,未免太過可惜了些。”
“那希望如太明天主所言,方某能與三十三合作,也是榮幸之極!”
半響,方休才緩緩說道。
經過一番考慮,方休還是決定跟三十三天合作一番。
現在兩者都只是口頭上的一個協議,他本身并不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而方休也確確實實需要劍宗的傳承信息,正天教中有沒有他不清楚,可是三十三天底蘊久遠深厚,或許真有劍宗傳承的訊息也不一定。
不然的話,羅浮天主為何在開啟傳承沒多久,就立即強闖進來。
除非是三十三天早就知道廣陽府有一處劍宗的傳承之地,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這么準時的。
正如太明天主所說,他跟三十三天合作也只是為了各取所需。
至于說正魔兩道,以及所謂的外道,那又與他方休何干。
太明天主哈哈一笑,說道:“哈哈,好,方真傳果真爽快,既然如此的話,屆時劍宗傳承的訊息本座會讓人送到方真傳的手中。
這是三十三天的令牌,以后要是遇到三十三天的人,方真傳出示這個令牌,便是三十三天的朋友!”
說著,太明天主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個銀白色的令牌,甩向了方休。
方休伸手接住,低頭看了一眼那銀白色的令牌,一面乃是一片宮巒層疊,一面寫著太明玉完天五個大字。
太明玉完天!
看到這里,方休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太明天果真是他記憶中的三十三天之一的太明玉完天。
不過,方休看了一遍之后,就把令牌用真氣甩了回去。
“令牌就不必了,三十三天的其余人方某也不熟悉,而太明天主當面,方某相信還是能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