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遵命!”
張天賜暗中松了一口氣,隨后恭敬的應道。
地煞變為執事,這已經是明顯的降職了。
不過僅僅是丟掉地煞的位置,已經讓他覺得是慶幸,如果這位圣子真的追究起來,就不是一個地煞位置那么簡單了。
方休說道:“這邊的事情本座會跟楊堂主說明,屆時自會有人過來接替,到了那時你再回去吧!”
張天賜雖然是天命堂的地煞,可他也能一言罷免。
就算是楊泉在他面前,也不能說些什么。
不止是地煞,就算是天罡堂主,他也有權利去罷免。
可以說偌大一個正天教,除卻二十八宿他只能命令不能罷免之外,余者皆在他一句話里面。
當方休回轉封家沒過多久,就再一次見到了封再生。
“圣子,潘海幫被滅了!”
“潘海幫?”
方休怔了一下,南山府的勢力對他來說,不是每個都會知曉。
潘海幫的這個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封再生說道:“潘海幫在南山府中盤踞多年,幫主之前便是禹州英豪榜上的高手,前幾年打破天人界限,潘海幫也一躍成為二流勢力。
潘海幫一直跟我封家關系不錯,如今一夜之間卻被滿門誅絕!”
封再生話語間,也飽含怒火。
潘海幫是二流勢力不假,但一直都是封家的附屬勢力之一,這些年封家能夠穩定南山府,其中也有這些附屬勢力的功勞。
如今潘海幫被滅,別人或許看不出什么,但封再生又怎會不知道這是有人要開始對封家動手了。
南山府一地,憑借封家是不可能全部掌控的了。
潘海幫成為二流勢力之后,手中就有封家的一塊地盤掌控。
潘海幫一滅,封家等于直接失去了對那塊地盤的掌控,間接性的在封家身上咬下了很大的一塊肉。
而且更讓封再生忌憚的是,連潘海幫幫主都隕落在那里。
一位先天武者的隕落,足以在南山府中造成巨大的震動跟影響。
“知道是哪方勢力動的手?”
“不清楚!”
封再生搖頭說道:“不過能將潘海幫一夜之間覆滅,連潘連海這位先天武者都逃不出去的,就算是鎮神宗也不一定能夠做到。”
一位先天武者除非死戰,不然一心要逃的話,同境界中也是很難攔的下來。
據他對潘連海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是那種死戰之人。
而能夠讓潘連海來逃都逃不了,直接隕落在潘海幫中的,除非是先天極境的強者,不然做不到這一步。
南山府中,沒有這樣的強者。
“潘海幫的事情不能不管,封家可有派人前去處理?”
方休若有所思了一下,對封再生說道。
封再生說道:“封某已經派遣長老以及封家子弟前往潘海幫,以此查明事情原由。”
潘海幫雖然被滅,但封家卻不能置身事外。
江湖上都知道潘海幫跟封家的關系,要是封家對潘海幫的覆滅不管不問,那等于是寒了其他人的心。
可封家要處理的話,就等于直面那股勢力。
而那股勢力能夠一夜間悄無聲息覆滅潘海幫,實力之強明顯不是封家所能抗衡。
對方這一手,直接就將封家逼入了一個兩難的抉擇。
“對方既然對潘海幫動手,未必就會放過其他依附于封家的勢力。”
“潘海幫覆滅是一個訊號,證明對方已經準備對南山府出手,南山府最大的障礙就是封家,必須要剪除掉封家的影響。”
方休沉聲說道。
想要獵殺一只猛獸,就必須要將任何威脅的東西全部消滅掉,最后才是將沒有反抗之力的猛獸給一舉獵殺。
封家在千機門跟戰神殿看來,也許算不上猛獸。
但兩家勢力如今也沒有真正大舉進犯南山府,所以封家仍然有不少的影響力。
封再生臉色也不好看,說道:“圣子可有解決的辦法?”
現在依靠封家,已是沒有辦法抵擋。
雖然對方沒有真正對封家動手,但只潘海幫一事,就讓封再生感到一陣無力。
“據本座了解,這次動手的勢力不是千機門就是戰神殿,或者兩者皆有,封家要跟這兩家勢力對抗還力有不逮。
封家主先穩定住人心,本座會讓正天教的人協助于封家,南山府現在還不能亂。”
“多謝圣子!”
封再生深吸了口氣,拱手道謝。
千機門,戰神殿!
如果不是方休說出來,他都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不是沒有過猜測,而是不敢去猜測。
如果是別的勢力還好,就算是一流勢力,他都還不至于太過畏懼。
可真要是頂尖勢力插手進來,封家在這等存在面前就好像攔路的螻蟻一樣,揮一揮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背后不是有正天教,在知曉那股勢力的來歷之后,封再生都沒有與之抗衡的念頭了。
螳臂當車,那是自尋死路!
直到現在封再生才知道,覬覦南山府的竟然會是千機門跟戰神殿。
得到方休的答復之后,封再生便立即昭告江湖。
現在潘海幫剛剛覆滅,消息正在江湖上流傳甚廣,引起人心浮動。
之所以昭告江湖,封家就是要擺明自身的態度,以此來穩定浮躁的人心。
這些年來封家在南山府造就的威勢還是不錯的,起碼那些江湖人士都知道封家才是南山府真正的霸主。
就連鎮神宗的影響,都被削弱了許多。
在封家昭告江湖之后,原先因潘海幫覆滅所引發的不良影響,也頓時減弱了不少。
畢竟在其他人看來,封家都已經發話了,那么事情問題不會太大。
至少明面上來說,封再生已經把面子做足了,而千機門跟戰神殿的事情,就不是他可以插手的。
因為除了這兩家勢力外,還有一個鎮神宗在一旁虎視眈眈。
接下來就是封家跟鎮神宗的較量。
如果只有一個封家,封再生不一定會跟鎮神宗正面對上,可有正天教意義就不同了。
雖然當初鎮神宗畏懼于正天教的威勢,從而在面對封家的時候選擇退讓。
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只是忌憚鎮神宗的實力,雙方才維持明面上的平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