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衡山派劉正風洗手大會如期召開,山腳下慕名前來蹭飯的武者絡繹不絕。大家逢人就拱手,也不管是否相識,張口就是‘久仰,久仰!’氣氛一片和氣。仿佛人人都是享譽武林的名宿,自信度與幸福感飆升。
白浪的鯉魚幫發跡不到半月,并不在衡山派邀請之列。但他從黑市淘到邀請函,能攜帶三人入內,于是他選擇了精神恍惚的林平之,以及前任徐富貴跟隨。自己拉著莎爾芙的手,通過了安檢。
他今天來,主要有以下三個目的:
第一,來搞事!此地匯聚中原小半武林,不少掌門都來觀禮,他正好從中篩選‘二環任務’挑戰對象。光篩選還不夠,還需要拉拉仇恨,引對方來找茬方為正道。
只有仇恨拉高了,才能釣魚執法,順利爆出鑰匙。若沒前赴后繼的尋仇,這趟任務他總覺得少了些靈魂。
第二嘛,尋仇!余滄海這貨,絕對參與了福州城散播謠言一事。原本自己只想安安靜靜做學問研究醫術。奈何世道險惡人心叵測,總有人與他過意不去。既然不要我好過,那么大家都別舒服!
第三,幫平之找媽媽。正要借今天良機,將林平之的父母找到,給徒弟一個交代。當然,順便敲定小師太的婚事,也算對得起林平之父母在天之靈。
進了劉府正門后,前院熙攘吵鬧。他從人群閑談中得知,五岳高層都在正堂內交流。其他客人自動根據鄙視鏈由低到高,分布在里里外外,等待開飯。
白浪昨夜重修辟邪,累積30年真氣,自覺比天下第一的魔教教主東方不敗,還高明一籌。再怎么算,也和東方教主并駕齊驅才對,于是擠開人群,大步向正堂走去。
他特立獨行的舉動,引發路人關注,很快就有人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血巫醫?!”
“什么?就是那個五毒教叛徒。他好年輕。”
“傳聞他身懷魔教九大奇蠱,因垂涎五毒教圣女美色,將其拐走后叛逃中原。看,就是那個小女孩。”
“好可愛啊!師父,我也想叛教!”
“你想屁吃,他們的消息都過時。黑道最新江湖通緝令,血巫醫奪走福州林氏的《辟邪劍譜》,黑白兩道共討之。”
聽著人群中議論紛紛,白浪目不斜視走進了正堂。這時,一道道視線也掃過來。
白浪同時看去,率先鎖定幾個老尼姑。接著,他在人群中發現一個有美婦相伴,做書生打扮的裝嫩中年人,氣質溫文爾雅,賣相很好,應當是岳掌門。此外,幾個道人打扮腰佩長劍,與‘君子劍’交流,應當是泰山派高手。
白浪進門時,外界的議論聲根本逃不過這群高手耳目,聽到一清二楚。不等浪行動,泰山掌門天門道人率先發難,大放厥詞道:“血巫醫白浪,你這邪道妖人你也敢出現在這里?今日江湖正道云集,豈容你這奸邪之徒放肆!泰山弟子聽令,隨我一起將他拿下!”
浪心頭一怒,他最討厭聽人喊自己‘巫醫’,尤其還加了個‘血’字。
“滿口噴糞,一派胡言!你究竟幾個媽?說話竟敢如此囂張!我白浪一代名醫,救死扶傷行的正坐得端,昨日才救下你泰山派天松老兒,沒想到你診金也不付一文,今日見面就要動手殺人,難道你想嫖霸王醫嗎?泰山派行事,真是好大威風!我今日來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順帶詢問弟子的親人下落。你有又什么資格越俎代庖,在這里大放厥詞?莫非把衡山派,當成你泰山派的妓館了?想脫就脫!”
他當然不是無緣無故挑釁,而是將對方激怒后,花了10點余燼當面探查,接著得到‘達到挑戰標準’提示,但因為實力太弱,最終會影響獎勵會發放。
“你……!”
泰山掌門被罵懵,他沒料到這血巫醫就是昨天出手救人的醫生。那伙人不是什么打魚幫么,怎么和血巫醫纏到一起?一時間有些尷尬,進退維谷。
聽到白浪的話,岳掌門身邊的寧氏眼睛一亮,對白浪投來感激目光。
昨日下午,徐富貴安排人將包成木乃伊的令狐沖送到華山派駐地,沒有收醫藥費就匆匆離去。寧氏將令狐沖當親生兒子對待,這救命恩情,被她默默記在心中。
看到白浪后,岳掌門波瀾不驚,因為救人一事,他不好發作,只能微微點頭示意,并凝神觀察打量。就仿佛雙方從未見過一樣。
恒山派老尼姑聽到白浪咆哮后,也壓下心中不悅,不得不上前感謝。看到身上纏滿繃帶,渾身是傷的林平之,說:“多謝白幫主與林公子兩次出手相救,為儀琳化解危機。這是恒山特制秘藥,對療傷有奇效,還請林公子手下。”
白浪示意林平之收下,趁機消耗30余燼探測。結果因為寧氏充滿善意,探測失敗。岳不群演技高超,心中沒有敵意,同樣失敗。反倒面前的老尼姑給出反應,同樣符合挑戰標準,但最后獎勵同樣不高。
咦?這老尼姑居然敵視自己?看樣子那門婚事不好辦啊!
“哼!”
這時,天門道人身旁,高出他一個輩分,一直窺探掌門之位的玉磯子冷哼道:“什么救死扶傷,不過是虛假偽裝!血巫醫你這江湖敗類,強奪林家秘籍,殺人滅口,盜取劍蠱,還綁走林平之,逼迫他拜你為師,分明強盜行徑!今日膽敢辱我泰山派,交出辟邪劍譜!邪道妖人……人人得而誅之!我要替林家討一個公道!”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又是什么?難道天門道長剛才沒系緊褲帶,把你露出來了?就這么迫不及待聽爹我吹曲嗩吶給你愉悅送走嗎?”
突然,白浪身邊的傻芙芙掏出卡祖笛塞進嘴里,抱著他大腿,吹了一段節奏歡快且刺耳的‘貓和老鼠’,讓現場氣氛為之一冷。恒山派的尼姑們,紛紛皺起眉頭,白浪趁機連丟探測,測試其他尼姑的敵意。
傻fufu常因語言表達能力有限而感到困惑與失落。白浪為鼓勵她,特地送出卡祖笛,安慰道:雖然你話說不全,卻能像正常人一樣吹奏優美動聽的旋律。
于是傻芙對這件禮物愛不釋手,展現出極高的音律修養,用卡祖笛吹出刺耳魔音。那是一種介乎屁聲與笛聲之間,只憑純物理音波,就能擊垮人類耳膜與靈魂的精神污染之音。
傳聞‘卡祖笛’這件樂器,就是某宇宙時空的人類,為了祭祀吸引萬魔之魔阿撒托斯,投來關注目光而仿制的。因為這位大佬就是骨灰級卡祖笛狂熱演奏者。
白浪聞之非但不惱,反而大喜過望,這對他完善‘加特林雷音攻擊化’有巨大幫助。因此給了小芙芙許多樂譜。
加特林雷音的攻擊化,在于將能量傷害的‘真氣’與精神傷害的‘IBM粒子’混合后,融入一段高頻波段中,化為‘音波攻擊’,制造物理、能量、精神三重傷害。
頻率只要符合‘雷音’就行,對于具體波段沒有要求。那么如果以傻fufu的‘卡祖笛魔音’為載體,殺傷力就能憑空增強三分。
“老夫泰山派玉磯子!她就是五毒教的妖女?果然與你一丘之貉!”
“放屁!你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憑空想象,信口雌黃,胡言八道,無可救藥。我看你是頭腦有病,沒錢買藥,臭氣熏天,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白浪開口式,傻fufu又開始伴奏,吹了一段刺耳卻帶感的節奏,讓周圍武者紛紛蹙眉。當事人更是被這段突如其來的刺耳說唱氣的瑟瑟發抖。
玉磯子手指哆嗦,指向浪:“你你你……”
沒錯,白浪用上了‘音攻’技巧,以真氣結合‘雷音’,讓聲音席卷正堂,傳向更遠方。同時,他給快氣爆的玉雞子砸去一個探測,得到符合要求的提示,然而含金量不比天門強多少,看來泰山派都是垃圾。
白浪故意結巴著回道:“我我我……沒錯,我就你爸爸那個從小離家出走并且會饒舌的叔叔!”
“李蘇蘇!y”傻fufu探出頭,強調道。有白浪在,她無所畏懼。
“氣煞我也!”玉雞子惱羞成怒,將手中鐵劍拔出一截。卻被白浪以更快速度,一掌拍中劍柄,將長劍逼回鞘中。
他出手速度太快,讓玉磯子心中一驚,瞬間閃過《辟邪劍譜》四個大字,而一直皺著眉頭忍受傻fufu刺耳魔音的岳不群,撫須動作也突然一僵,睜大眼睛看著白浪。
白浪心中暗笑,他今天來釣魚執法,不露兩手絕活,又豈能引天下好漢云集送寶箱呢?這辟邪劍法一定要展示,并且還要矢口否認,強行掩飾。
“住手,她還是個孩子!你不能這么無恥。”白浪呵住對方,冷笑起來,“這位‘玉雞子er’道長,你可真是個智障小天才,莫非昨日腹瀉連腦子一起拉了出來?用你那癌變的直腸想想,《辟邪劍譜》乃林家之物,且不說我沒有得到。即便在我手中,那也是我與徒弟間的私事,與你這外人何干?憑你也配我將劍譜交出來?還是說你狼心狗行,垂涎林家絕學,這就忍不住巧取豪奪,不顧一點吃相么。林平之就在這里,你說我威脅逼迫他?那么好,今天當著天下眾英雄面,平之你事情前因后果都講出來,如果我心懷歹意,今日怕是走不出劉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