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麝帶著曹靖幾人回了京都面館后,發現這里又被重新裝飾了一遍,相比之前還稍微花了點錢的樣子,這次更加樸素。
按照王羽的話說,反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打爛,干脆省點錢算了。
值得一提的是,他帶回來的百陰聚魂液很好用,效果十分強大。
給曹靖陽君喂了之后,王羽見還剩下一些,就又喂給了青。
結果三人當場睡了過去,怎么弄都沒反應,要不是還有鼻息,估計說死了都有人信。
三天后,幾人醒過來。
曹靖受的嚴重內傷已經好了,甚至還以此突破到先天境界,因此歡喜的不得了,給王羽端茶送水的,要多熱情就有多熱情。
至于陽君則跟青對上眼了。
通過百陰聚魂液的治療,他受的傷不僅完全好了,連被毒啞的喉嚨都恢復過來,能重新說話了。
至于青也恢復了神智,雖然缺失了最近這一段時間的記憶,卻意外的很親近陽君,兩人正打的火熱。
王羽很欣慰,一切終于恢復原樣了,甚至比以前更好。
不過有一點讓他比較在意,紅麝這妮子越發黏人了,甚至偷偷聞衣服都不躲著了,頗有些明目張膽的意味。
對此王羽只能裝作看不到。
畢竟迷妹雖好,但只可遠觀,享受一下成就感就行了,真要發生什么,太累,也太耗心神。
以他漫長不知道盡頭的生命比起來,這些都只是風景而已。
秋色漸濃,天空中的火燒云讓大地染上了一層紅暈。
人身處其中,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想說出來,但話到嘴邊,卻又發現以及根本無從開口。
王羽又呆了一個多月,就在他準備離開這個世界時,胖子李山河又過來了。
此時的他很狼狽,和以前那種富貴比起來,就像個叫花子。
王羽遠遠的便看到了他,“李兄,吃面啊?你可有一個月沒來了!”
李山河頗為尷尬的笑了笑,點頭道:“家里發生了些事情,所以沒空出來!”
“看的出。”王羽輕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沖面館里喊到:“曹靖,下碗面條給李老板!”
“好嘞!”
曹靖屁顛顛跑去了廚房,最近他的工錢又漲了,所以干起活來頗為勤快。
有時候還會和陽君搶活干。
李山河猶豫了起來,良久后憋的臉都紅了,這才道:“我…我沒錢。”
“哈哈哈,我請你的。”
王羽從椅子上坐起來,也不嫌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進來吧,以后你要是想吃面,都可以過來,不收錢。”
普普通通的一番話,卻讓這一個月來經歷巨大波折的李山河哭了。
他抹著眼淚道:“哥!你就是我親哥!”
王羽眼角抽了抽,沒文化就是這么無奈,拍馬屁都拍的這么生硬。
隨即他又笑了起來,“別說這些了,進來吃面吧。”
兩人找了個桌子坐下,王羽沖正在擦桌子的陽君叫道:“去把我的酒拿過來,順便挖一勺花生米。”
陽君點了點頭正要過去,青立馬道:“我來我來,你先休息吧。”
“喲,這還沒過門呢,就知道疼自己男人了?”
王羽怪笑著說道。
青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輕輕捏了下滿臉懵的陽君,然后一跺腳跑進了廚房。
等酒和花生上桌,王羽給李山河滿上一杯,同時也給自己倒滿,然后問道:“一個月不見,你這么落魄成這樣了?”
不說還好,一說起這個,李山河又哭了,“哥啊,我家沒了!”
王羽:“???”
在他聲情并茂的講述下,面館里的眾人知道了李山河這一個月的經歷。
紛紛報以同情的目光。
這家伙本就是個入贅的,在家里地位很低,所以對于自己兒子長得像小舅子這件事,他也沒什么好說的。
反正岳父岳母也不會差李山河這一口吃的。
不過,這一切在小舅子繼承家業后,就發生了變化。
起先李山河莫名其妙的欠了別人一大筆錢,他妻子給還上之后,就徹底斷了每個月的銀子。
沒錢就沒錢,李山河又不是沒有窮過,所以也不是太在乎。
可是,某天他睡醒之后,忽然發現自己躺在小舅子的一個小妾床上,并且被當場抓奸。
這下沒得洗了。
連一向對李山河比較疼愛的岳父岳母都失望至極。
所以妻子一封休書寫完,直接將他給趕了出來。
王羽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吧,反正你也沒地方去,以后就在面館打雜吧,反正不差你這一口吃的。”
李山河嘴里正咀嚼著花生米,聞言后張大了嘴,哇的一聲又哭了。
“哥啊,你真是我親哥!”
王羽拍了拍額頭,眼前這一幕實在有些辣眼睛,因此喝完杯子里的酒之后,就又回了椅子上躺著。
陽君聽完李山河的故事,覺得他很可憐,所以主動過來搭話,并且還陪他喝了兩杯。
不過,在這家伙一聲聲深情的小老弟中,也頂不住了,乖乖的去擦桌子。
王羽沒再看面館里的情況,拿著書本蓋住了臉準備瞇一下。
他心里已經有了去意,再待一段時間,就準備回去了。
恰在此時,街上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正在吃東西的李山河打了一個哆嗦,連滾帶爬的跑到王羽身邊,哭道:“哥,等下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說我不在,我先去你廚房躲一下。”
剛剛瞇眼的王羽無奈的點了點頭,此時曹靖正好端著面走了出來。
李山河跑過去結果面碗,屁顛顛跑去廚房里了。
街上那些人也走到了面館。
帶頭的是一個赤著膀子的青年,他身后還跟著一群眼神兇惡的漢子。
“老板,我的手下告訴我,有個死胖子進了你的面館對不對?把他交出來,我不為難你!”
青年獰聲說道,配合著他身上的刀疤,看起來頗為唬人。
王羽無奈的沖曹靖招了招手,“過來。”
“好嘞老板,這些小家伙您打算怎么處理?殺了還是埋了?”曹靖用最諂媚的語氣,說出了最冷漠的話。
王羽拍了他一下,呵斥道:“這么大殺氣干什么,打斷手腳扔出去,順便告訴他們的幕后主使,就說李山河我保了,如果再敢來找麻煩,就殺他全家。”
曹靖咂巴了一下嘴,然后點點頭走向這一伙人。
“諸位,你們聽到了吧?要么你們打死我,要么我打斷你們手腳,來來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