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秦銘,財大氣粗,所以對于錢,真的沒啥興趣。
但他那句對錢沒有興趣,無疑是得罪了滿朝文武百官啊。
就連皇帝都缺錢,用在國家上的錢,都到處緊張,秦銘居然日賺三萬兩銀子,如何讓人不眼紅?
同時,大家突然也理解為什么四大世家這么快倒臺了。
丫的秦銘不僅讓天下人有書讀,還日賺三萬多銀子,世家不僅沒了書本的優勢,錢也沒得賺了。
不倒臺可能么?
這一刻,大家又對秦銘多了一個認識,這小子不僅心狠手辣,賺錢也很厲害啊!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工廠和書館都被皇帝下令保護起來的話,在場不少大臣都要動歪心思打主意了。
事到如今,秦銘的確拿出了修城樓和偏殿的錢,這也讓大臣們無話可說了。
但,挑事的還是會挑。
比如此刻,順天府尹走出來,對秦銘說道:
“秦銘,你炸毀城樓暫且不說,可你為何擅自殺了城門郎?他可是朝廷令官,你說殺就殺,眼里還有法度?”
秦銘瞥了眼順天府尹,道:“城門郎刺殺本官,傷了公主,其罪滔天,不該殺?”
“那也不該由你來殺,你以為你是誰?這朝廷,還有沒有規矩?什么事都是你說了算了?你想殺誰就殺誰?”順天府尹指著秦銘怒喝!
他是受過淑妃囑咐了,一定要借這次機會,扳倒秦銘。
而他也自信,這個理由,秦銘絕對無法反駁。
然而,秦銘只是不屑的看了眼順天府尹,隨即說:
“這話你還好意思問我呢?的確,不該我負責這些。你作為順天府尹,帝都的一切是你負責的。那我問你,你負責了嗎?”
順天府尹說:“當然,本官此刻就是在負責,你擅自殺我屬下城門郎,該當何罪?”
秦銘說:“哦?原來府尹大人還知道城門郎是你屬下啊,那城門郎下令亂箭射朝廷令官,還傷了公主,這個罪,你是否該承擔?該不該負責?”
順天府尹臉色一變,這個他倒是沒想到,只想著以秦銘殺城門郎的事來找秦銘麻煩的。
此刻,竟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臉色難看起來。
就見秦銘怒指順天府尹,罵道:“你身為府尹,自己屬下卻大逆不道,在城門當著百姓射殺朝廷令官,還傷了公主,此事你罪責難逃。
若不是本官當時為了公主安危,奮不顧身殺了大逆不道的城門郎的話,還不知道你這個手下會做出什么事。倘若當時公主出事,你萬死難贖其罪。
而今,你作為忤逆犯上的城門郎的上司,自己過錯絕口不提,卻還敢在這朝堂之上堂而皇之的問罪本官。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呸!”
順天府尹臉色不斷變化,最終渾身顫抖的看著秦銘,說道:“你……你……”
“我怎么了?你手下差點殺了公主,而我是保護公主,你居然還敢問我的罪?你想造反?”秦銘身子上前一步,驚呼大喝的說到。
那順天府尹猛地后退一步,隨即跪在地下:“陛……陛下……臣冤枉啊……”
皇帝一拍桌子:“順天府尹,秦銘之言句句在理,你有何話說?”
“陛下……陛下……臣……不知道為何城門郎要攻擊秦銘和公主,臣不知啊……”順天府尹身子顫抖。
“你不知?不知,為何不查?還在這里怪罪秦銘,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皇帝大怒。
順天府尹不斷磕頭:“臣知錯,臣知錯了……求陛下開恩……”
“開恩?身為府尹,手下行大逆不道之事也就算了,你還不查?哼,朕看你這個府尹,是不想干了。既然如此,就將你貶為庶民,滾吧!”
皇帝其實也知道,順天府尹和鄭家關系好,肯定是聽了淑妃的話才如此針對秦銘。
如今,淑妃在秦銘和皇帝這里,都是禁忌。皇帝和秦銘,也都有氣。
偏偏順天府尹這么不識相的要跳出來說這個事兒,所以秦銘一通怒罵后,皇帝正好接過來,把憤怒發泄一些,順便給秦銘一個交代。
順天府尹此刻全身都是冷汗,他后悔不該聽淑妃的話繼續和秦銘作對。
此刻不斷磕頭:“陛下,臣知錯了,求陛下開恩啊……求陛下開恩啊……”
“來人,押下去!”皇帝怒道。
禁衛軍上前,把不斷磕頭求饒的順天府尹直接脫了下去。
整個朝堂,無比安靜,沒有人幫順天府尹求情,因為此事涉及小公主的安危,傻子才想卷進去。
不過,不涉及小公主的事,還是有人要提的。
就在這個時候,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出列,躬身開口:
“陛下,秦銘殺死幾個弓箭手的暗器,和當初殺死前任戶部尚書和兩位侍郎的暗器一模一樣。所以,現在證據確鑿,那三位大人就是秦銘殺的。”
大理寺卿出列:“陛下,此事臣已查實,暗器一樣,基本確定就是秦銘。”
皇帝揉了揉額頭,看向秦銘。
秦銘淡淡的開口:“前任戶部尚書和兩位侍郎之罪,已經成了事實,不該殺?”
左都御史開口:“可當時還沒查清,你卻暗中殺人,這便是過錯。況且當時是我們三司會審,就是殺人,也不該你來殺。”
這個問題,和殺城門郎不一樣,所以都察院左都御史覺得,秦銘必然無話可說。
這時李太傅也開口:“陛下,三司會審,與秦銘無關。他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暗殺受審犯人,此舉,實為挑釁三司審判,挑釁陛下天威啊……”
皇帝沒開口,只是好奇的看向秦銘,想知道這回,秦銘又要如何開脫。
而秦銘則是看了看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和李太傅,隨即說:
“二位大人,我若不殺那三人,你們的審判結果,會合理嗎?”
“哼,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三司會審,難道還會包庇?”左都御史說道。
“你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好了,我也不想廢話,你們想如何處置我,說吧!”秦銘無所謂的說到。
這讓很多人意外,一向霸道的秦銘,難道慫了?
左都御史都有些驚訝,然而接著就聽秦銘又說:
“隨便你們怎么處置我,不用在乎我的感受,反正我心情不好的話,就去你們府上炸一炸屋子,心情也就好了!”。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悚然一驚,果然,秦銘不會慫。
倒是左都御史和李太傅等人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