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主看來,錢能解決的事兒,那就不是事兒。
所以他一聽到秦銘提到錢,就知道,自己兒子穩了。
于是乎,這位有錢的大富豪,在秦銘面前,那腰板兒也就挺直了一些。
因為在他看來,只要有人被錢所動,那在他面前,就低了一頭。
因為他有很多錢,一切都能用錢解決。
只見他從袖子里摸出一疊銀票,同時開口:“秦大人,只要您放了我兒子,這些錢,都是您的!”
秦銘瞥了眼銀票,說:“三萬兩?呵,馮家主,看來你兒子也不咋值錢!”
馮家主臉色一僵,隨即哈哈笑道:“事成之后,還有二萬兩。”
“管家,送客!”秦銘說道。
馮家主愣住了,五萬兩銀子還不夠?
要知道,普通官員的俸祿一輩子也賺不到五萬兩銀子的,這五萬兩銀子,可絕對不是小數目了。
秦銘心里也清楚,五萬兩銀子,這購買力相當于現代上千萬的現金了。
不愧是帝都富豪,出手已經很猛了。
可惜啊,對于秦銘來說,這點錢確實不多。
那馮家主咬了咬牙,對秦銘說:“秦大人,您想要多少?”
“一百萬兩銀子!”秦銘說道。
馮家主一愣,隨即對秦銘說:“告辭!”
說著,轉身就要走,不帶絲毫猶豫的,仿佛都忘了他兒子那事兒。
袁大學士也都愣住了,看了眼秦銘說:“一百萬兩!你怎么不去搶?”
“我現在跟搶有區別嗎?”秦銘說道。
馮家主走到門口,對秦銘說:“秦大人,搶也搶不到一百萬兩吧?你這是要人老命啊?”
秦銘眼睛眨了眨,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一百萬兩銀子等于現代十個億往上了,不怪馮家主絕望啊。
“何止是過分啊,簡直是……要命啊……”馮家主說道。
秦銘冷笑:“你不是說盡管開口嗎?”
馮家主:“…………”
接著他看了看秦銘,說:“您看看,能給個正常的價不?”
秦銘笑了笑,在屋子里走了走,想了一會兒,隨即轉身,開口說到:
“二十萬兩,就這個價,一分不少。另外,你兒子不能從牢里出來,我的確判他判的很重,按照正常來講,判個三五年就可以了。
但,你若是愿意繳納二十萬兩罰款,我可以將他的二十年牢獄,改成三年!想要徹底讓他免掉牢獄之災,不可能。”
馮家主臉色一變,說:“我兒本應該就判三五年,你給他多判了十多年,現在收我錢,只是把多判的十幾年抹點?秦大人,你這有些不人道吧?”
“人道?”秦銘笑了:“馮家主,您是生意人,我這個做法,和你們做生意,沒什么區別吧?
另外據我所知,馮家主做生意可奸詐的很。這種空手套白狼的套路,你恐怕比我玩的溜,所以,就不要在這里抱怨了。”
“你……”馮家主怒視秦銘,卻無話可說。
他這才明白,秦銘之所以多判他兒子十幾年,估計就是在這里等著他呢。
這時袁大學士開口了:“秦銘,你是官,如此給人設套來謀財,不好吧?”
“袁大學士你收人錢財來這里就很好嗎?”秦銘撇嘴。
袁大學生眉頭一皺,哼了一聲。
接著秦銘對馮家主說:“條件我已經提了,至于你同不同意,不關我的事。”
馮家主臉色一陣變化,猶豫不決。
這時,袁大學士拉著馮家主走到外面,小聲說:“給他吧。”
“那可是二十萬兩銀子,可是一筆巨款啊。”馮家主握緊拳頭。
袁大學士冷笑:“這滾蛋收你二十萬兩,就等于收受賄賂了。在我楚國,貪污受賄達五萬兩,斬首!”
馮家主一愣:“你要告這個小子?那我豈不是也完蛋了?”
“你傻啊,到時候就說你是被威脅的,說你是受害者不就完了?到時候你兒子減刑,你的錢也會回到你手上的。”袁大學士說道。
馮家主想了想,說:“也對,到時候檢舉他,就說他威脅我,逼我給他錢,我是無奈才給的。
這樣一來,他被調查后必然定罪,錢也能回到我的手上,我兒子刑也減了。嘿嘿,那就這么做。”
于是,兩人回到屋子里。
接著馮家主說:“好,就二十萬兩銀子。”
秦銘說:“不,二十萬是剛剛到價,你們耽擱了我的時間,現在加十萬,一共三十萬兩銀子。”
馮家主臉皮抖了抖,心想你可真他么是個狠人啊……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錢還能回到自己手上,于是就立馬點頭:
“沒問題,就這么說定了,銀子我明天就送來,希望大人您明天可以兌現承諾。”
秦銘點頭:“放心!”
“告辭!”馮家主和袁大學士一拱手,兩人一起離開。
焰凌菲這時看了眼秦銘,說道:“你這么做,豈不是落人把柄了嗎?”
“放心吧,這錢又不是我要的,陛下讓我想辦法籌接下來幾個月災區的賑災糧款,所以我才這么做的。”秦銘說道。
焰凌菲說:“所以,你故意把那個馮公子判了二十年?”
“對啊,這種富豪,肯定拿錢解決事兒,不多判,怎么來錢?”秦銘笑道。
焰凌菲和葉筱舞都無語了。
第二天,焰凌菲和葉筱舞收拾衣物,也搬去了順天府。
而秦銘上了早朝回到府衙后,也收到了馮家主親自送來的金子。
沒錯,不是銀票,不是銀子,是金燦燦的金子。
按理說,這么大的數額,應該直接給銀票,又不占位置,又方便。
可馮家主偏偏送來的是金子,十個大箱子里,足足三萬兩金子,等于三十萬兩白銀。
看到這一幕,秦銘笑了。
不送銀票,也不送銀子,偏偏是金子,為什么?
一,金子一般人不常用,好調查。
二,銀票容易收起來,不好查。
三,三十萬白銀得一百箱子,不好運送。三萬黃金十個箱子就行了。
所以,綜上所述,給金子,好查,好運送。
秦銘在自己后衙屋子里看著馮家主送來的金子,心里冷笑:
跟我玩套路?你還嫩了點。
“秦大人?錢到位了,我兒子的事?”馮家主說道。
秦銘哈哈笑了笑:“我這就改一下判決書。”
馮家主也笑了,眼睛里盡是蔑視,這般模樣,仿佛是吃定了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