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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血洗云霄

  妖魅黑影在活躍的飛挪動。

  “云霄宗有七大武君。已去其四。不知有多少武尊,若是多了,莫說殺,就是攔截只怕亦擋不住。”左無舟錯身一幻,思緒微動,冷然:“不管這許多,殺得一個是一個。”

  “不過,若是漏了幾個,縱是千里追殺,怕也成后患。”左無舟思緒波動,冷然凝思:“家中和溪林都需要一些保護。”

  催動“藏龍魄”悄然無息的潛入一棟宅子當中。如果氣息沒斂,縱容氣息大開,即便在睡夢當中,魂武尊也未必沒有感應。所以,“藏龍魄”實是殺人行刺的絕佳寶貝。

  長不過一尺三的“黑流”通體流轉黑色光澤,無聲無息的伸出,立時冷酷的收割掉一個魂武尊的性命。

  比起紀小墨這等專業刺客,左無舟略顯業余。但他好歹亦在巴中一戰,多次在刺殺紅檐人,所以,重拾老本行,初時有些生疏。很快就重新找回感覺,駕輕就熟。比起紀小墨也未必遜色太多。

  但凡是與戰斗有關的。與殺戮有關的,左無舟總是能以令人吃驚震撼的度神上手,并迅成為強項。

  刺殺,不太合左無舟的胃口。不過,眼下不是尋常的戰斗殺戮,而是來尋仇,來滅門的。他自然不會按常理來辦,當以殺人滅門為要目的,至于合不合胃口,反在其次了。

  他有旁人無法撼動的堅持,可從不迂腐。該進就進,該退就退,該正面強殺,就強殺,該刺殺,就刺殺。絕不拖泥帶水。從來,只視目的而言而來做變化。

  如果對上魂武帝,如果家人就在身后,他就是明知必死,也絕計是寧可戰死也絕不退一步。但如果沒有家人朋友在身后,他絕計是能戰也能退。

  “藏龍魄”的效應揮得淋漓盡致。一旦動,除非眼睛看見,否則斷然無人能察覺他的氣息。憑此,他成功的連續暗殺多人在睡夢當中,算算“藏龍魄”時效將過,他微一頜:“該是時候了!”

  一邊趕去與夜叉會合,一邊沉吟:“想不到云霄宗的人還不在少數,都有一些殺之不盡的滋味。幸好我是暗中刺殺,否則只怕被人一涌而上,也難免有大麻煩。

  “如果只得我獨自前來。這一戰怕是我戰死的幾率大了許多。”左無舟有自信有意志,但不鹵莽也不自大。能清楚看透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以往我只以為獨自闖蕩,最是快意自在。現在看來,人多勢眾未必就是壞事一樁。”

  “像云霄宗這么人多勢眾,我殺都難以殺光。如果今次沒有夜叉他們,恐怕憑我一人是難以做到的。這。豈不就是人多勢眾的好處。”左無舟若有所思,若有所悟,心中思量:“在許多時候,人多好辦事,果然是道理。”

  他喜歡獨自闖蕩修煉,又是一言不合即放手殺人的性子,又是殺敵必死,手底下幾乎從無活口。并非他不知道有些魂修士來頭大,而是他心志堅定,不為外物所動。不問身份不問來歷不問關系,他都照殺不誤,無人能動搖他的意志。

  所以,他亦知曉以自己的作派,多半要與不少人結仇。他當然不在意,以戰斗和殺戮為松弛之道的他,巴不得多來一些戰斗。可他的家人未必承受得住他這么頻繁的結仇。

  “有時,殺敵必死,看來不光是一兩人的事,而是一個,國家,甚至一個宗派。”左無舟頜一笑,笑得冷厲異常:“如果我也人多勢眾,就免除了后顧之憂。”

  “如果做不到人多勢眾,我至少要擁有一個人滅掉一個,宗派的實力,如此,才得以保證我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可以滅殺掉任意敵人,絕不留后患。”

  左無舟從來相信自己:“要的,自然還是自己要變強。其次,像夜叉這樣的人,若有機會,不妨多弄一些拔魂絲,多制幾個。”

  想要人多勢眾,不等于左無舟就樂意跟許多人一道闖蕩修煉。且不論他有多少秘密是不能被人知的,單只他只相信自己,又有些淡漠和孤僻的性情,就絕不愿與許多人一道。

  當然,像夜叉和金炎這兩位之所以得以一道同行,純粹是特殊個,案。

  夜叉繼承了喬迷的肉身,亦就繼承了喬迷的假魂魄。每一位魂修士的假魄,從來都是魂修士本身最大的秘密之一。許許多多的魂修士到死,都無人知曉他們修煉的是什么魄。

  魂是主要力量來源,而魄則是一種輔助的,但在愈關鍵的恰當時機,能煥比魂力還要強大有效的作用。就好比左無舟,如果沒有“變形魄”和“藏龍魄”今時今日未必就還活得很滋潤。

  所以,每一個魂修士都把所練的魄,當做最大的秘密。即便是至親好友,往往也不會貿然的開口詢問。

  夜,喬沫的魄。很遺憾,魄的秘密在左無舟面是丹法練瀝過命魂之火,夜叉迫于強權,委屈相告一喬迷的肉身有三大魄,一個。是左無舟已知的“變形魄”一個是詐死的“換日魄”一個則是逃命的“凌風魄。”

  “凌風魄”有增及減聲效果,當然是不如“藏龍魄”和“潛龍魄。”卻也不俗了。當左無舟趁住氣息將開,趕來會合,夜叉會意施展“變形魄”和“凌風魄”疾飛掠。

  就在左無舟和夜叉欲重潛入之時,某處驟然一聲凄厲慘呼破空,摧毀了這難得的宇靜。左無舟臉色微冷:“不好,她故意的!”

  “夜叉,不必隱瞞了,動手!”左無舟沉聲長嘯,身形如電疾撲。

  如霹靂延綿不絕,紫色雷電之光在不遠處某屋中轟鳴暴烈,瞬時間,凝結無上威能,將屋子轟成碎片。

  一道身影狂灑鮮血,如柳絮般從遠處被轟飛過來,身子各處崩出多道鮮血。這人額頭與雙目均被洞穿,變做三個細小的血窟窿,格外猙獰可怕。

  紀小墨冷笑不已,身化長虹搖在天際,投身夜色中遠去。聲線激蕩,冷冷而幸災樂禍:“左無舟,我欠你的做完了,從此兩清。”

  她心中冷笑,她知道這一來破壞了左無舟的暗殺打算。當然,以左無舟及夜叉和古一意的實力,對付云霄宗剩下兩個夫君,仍然不成問題。

  旁人就算了,她多次與左無舟交手,縱是再恨左無舟,亦是深悉認可左無舟的實力和手段。憑云霄宗兩大武君,就是聯手都未必能殺得了靈活機變(她認為)而意志堅定的左無舟。

  “就是害不了他,也要他不得痛快。

  這才是紀小墨臨走前的心中所想!

  原本靜悄悄的暗殺行動。隨紀小墨故意制造如此聲勢,云霄宗轟的一下人聲鼎沸,所有該醒的人都醒了過來。處處傳來怒吼聲,伴住人聲咆哮:“敵襲!敵襲!”

  云霄宗在重云一帶一直是最強的宗派之一,多年都沒有這等遭遇了。忽然一下子碰到,竟是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倉皇而慌張不已。

  “該死的紀小墨!我必殺你。”左無舟暗怒,雙足一跺,身法如狂風旋轉:“夜叉,各行其是!”

  “知道!”夜叉宛如龍卷風一樣沖入另二旁,混戰起來!

  左無舟身形一幻,錯身掠入其中,運起“變形魄”容顏幻出江幾何的模樣。宛如猛虎下山一樣沖入云霄宗東本西走的人群當中,原本就很是混亂,他又是趁敵不備,突下殺手,怎會不成功。

  從戰場磨練出來,左無舟怎會不擅混戰。在混戰中,尖在更是如魚得水。

  鐵拳如錘,震天憾地,一名武尊的項上前級轟隆爆做一團血肉碎骨。信手抓住一個九品,再力擲出,這九品高手一路尖叫慘呼飛將出去,沿途撞得無數人骨斷肉綻。

  趁有一位武尊從身后欺來,左無舟眼中兇煞之氣大盛,如火一樣燃燒的身法閃電狂退。再突兀的施展以土系魂力,轟的一下撞得這武尊悶哼,轉瞬之機被左無舟擒住雙臂,口綻虎吼:“嗷喝”。

  雙臂沉如百萬斤,雙臂一分,竟自將這武尊雙臂活活撕將下來。將雙卑當兵器一樣轟的飛掄出去,血肉骨碎末橫飛,打在幾個九品身上,頓時宛如被鋼錘擂中!旋身飛掃,這斷臂武尊劇痛狂嘶,被一眼掃爆腦袋!

  宛如野獸一樣的兇猛,儼然戰神一樣的威煞。見得這般兇蠻戰法,堪稱血腥之極的戰法,竟震懾住云霄宗之眾,駭得肝膽欲裂,狂退不已。更有人駭得腿都哆嗦起來,兩股間一股熱流就沿腿流下。

  齊聲哆嗦慘叫:“你不是人,你都不是人!”

  啵!暗夜中,云霄宗燃起來的燈籠被染上一道道血芒,很快就被染成了徹底的鮮紅色,令得光線都變得幽紅起來。

  “十盡”冷冷的伴住血煞之氣,颯的一聲從一人腦袋上劈下。那人轟的一聲被這足以開山劈石的一刀當頭劈成兩片,死得凄涼。

  右手“十盡”左手“黑流”刀光劍影,戰況慘烈。左無舟宛如虎嘯山林,一路殺將下來,伏尸無數,刀下拳下無一活口,方圓數米內竟無一活人。

  刀劈刀斬,血光爆閃。左無舟在混戰中將戰法揮得淋漓盡致,騰挪縱躍皆有法度,儼然像是居高臨下洞悉戰斗的每一絲變化。

  如果之前網猛無匹的戰法,令云霄宗眾感到自內心的恐懼。那么,此時戰法靈活百變,反愈是令他們創傷無數,紛紛倒在左無舟的刀下。

  “混戰中,要保全自己,其次才是殺敵。”左無舟暗自重溫戰場戰法。將心置入空靈之境,無人能干擾得了他的心境,冷棄的觀察每一個破綻,每一處可趁之機:“戰場戰法花樣繁多,可萬變不離其宗。一是勇猛,一是變化。”

  令云霄宗眾感到崩潰的是,左無舟的戰法堪稱百變之極。幾乎沒有一玄是停滯不動,時刻都在活動,或是迅捷,或是靈活,或是網猛,直教人實是難以應付。

  一邊辣手殺戮,左無舟一邊暗暗詫異:“怎么這:,二的人好象都沒有上討戰場經歷的生死!戰也很,占膽氣都沒有。”

  他想得是好,上戰場那等事,尋常但凡有一定身份的人,又怎會去。即便偶爾去參戰的,修為都比他當初要高多了,往往也不會是像士兵一樣沖鋒。而是在戰陣中。尋敵軍的高手單條圍攻等等。

  能成為魂武尊的魂修士,往往很早就出了成就,絕計不可能有在軍中沖鋒陷陣的經驗。上過戰技的人,又能成為魂武尊的,絕計屈指可數。

  他能在修煉之初就上戰場,原也是機緣巧合,實是難得異數。若是他六七品再上戰場,就基本沒可能像士兵一樣冒死沖鋒陷陣了。

  若云霄宗眾知曉被他鄙夷了膽氣和戰斗本領,多半不打就要積郁而亡了又有多少人有他的際遇,又有多少人有他這樣天生的戰斗天賦。甚至熾烈得可怕的戰斗。

  憑住遠遠越同階的強大命魂,左無舟的感知力實是極為強大,迅就感知到兩個魂武尊混入人群中試圖突擊自己,當即冷笑不已。

  魂武尊以上和以下,在戰斗時最大的分別之一,就是魂武尊能魂力外放,能感知。在魂武尊以下,近身刺殺其實是相對容易的事。一旦成為魂武尊,再來近身刺殺,幾率就在魂力外放和感知力面前大幅度降低。

  尤其一動起手來,魂力釋放,氣息就再難遮掩。所以,一個好的刺客,必然有好的隱匿行蹤或氣息的魄,否則難以近身行刺。近身打個,突然襲擊,倒是成功率較高。

  這道理,他從成為魂武尊那一天就知曉了。

  他只詐做不知,刀來刀去,一顆顆的級依然頑強的飛往天空,斬已成習慣了,自然對這一顆顆形成壯觀的級熟視無睹。感知二人一動,他殺意沸騰:“來了”。

  跟左無舟玩混戰,豈不是自找苦頭。如果是好端端的正面來打,左無舟就是要殺他們,也多少需要施展一些手段,消耗一些魂力。可玩混戰,這分明就是給他機會省氣力。

  趁住二人突襲的霎眼間,左無舟旋轉,帶出一股火燎的焦味,右拳瞬如霹靂,引至山崩地裂:“翻天印!”

  半空轟隆一聲雷鳴炸動,一名魂武尊駭然欲絕,驚恐倉皇的看見自己的伙伴被一拳當頭轟下。連肉帶骨一道轟入地下,成了一塊徹頭徹尾的爛肉。

  但這位魂武尊的命運未必好多少,眨眼之間,左無舟宛如烈焰一樣旋轉消失,左手如虎爪從后擒住此人下頜!狂嘯如虎吼,其勢癲狂,力沉無比:“嗷”。

  這魂武尊凄絕慘嚎,慘絕人寰,實是叫聽者無不心寒戰栗!

  所有人看見了畢生難忘的恐怖一幕,也許是他們有生以來所見的最暴戾的殺人手段!

  左無舟力沉左爪,呈虎爪狀,竟自活生生的從這武尊的下頜骨,生生從頭骨上揭下來,整個臉面及臉骨被掀了!露出來的是,血糊糊的窟窿和森森白骨。

  但凡見者,無不魂飛魄散,無不臉色煞白,嚇得面如土色,戰栗不已,瘋狂的退卻,瘋狂的慘呼:“這人是瘋子,這人瘋了”。

  這魂武尊在這等堪稱酷刑中的酷刑一擊,掀掉臉骨,竟自沒有痛暈厥過去。卻已是痛得狂喊,劇烈無比的痛,令他瘋狂的抬手殺人,連殺得幾個,自己人,才被左無舟一眼掃殺。

左無舟見這人慘狀,心中罕見生起一絲歉意:“殺起人來,又是混戰,實是顧不得殺得好看難看了。實在是順手而已。要是高城在,又要說我殺得殘忍了  實實在在是順手,怎么順手怎么殺,于他而言,殺人就走了,怎么殺,都沒有分別。他總不好跟先前那武尊解釋:“不好意思,是你的位置擺得太神奇了,我一時情難自禁就順手來了這一招!”

  戰斗得激烈起來,誰都顧不上了;

一時心念微動,重又回歸戰斗的空靈之境,愈是殺人,就愈是專注愈是放松。恰在這時,左無舟神色一動:“終于有武君來了,再不來我還以為他們全都龜縮了  “你這沒人性的畜生,敢這般虐殺我的弟子,我取你性命!”大長老一聲震天怒吼,暗含無窮震怒,鋪天蓋地的靈氣凝住無邊威能狂撲下來。

  “來得好”。左無舟瞬間戰意就到了頂點,再無他物,只得眼前敵手。雙足一踏,引得地動山搖,單拳以摧山之勢沖掛,其勢渾厚無缺!

  天地靈氣會聚成兩招法魂戰技,挾以無邊威能,隔空彼此對轟!

  轟隆一聲脆烈之爆,巨浪席卷,左無舟臉色瞬白,雙足轟的一聲踏入地下,大地龜裂,噴灑鮮血。他的目光卻巍然不動,沒有任何事能動搖其內心的堅定。

  大長老凌空悶哼,連翻幾個跟斗被轟飛數十米,才消除這股余辦,驚怒不已:“怎么可能!你是魂武尊,怎么可能傷到我!”

  連嘔幾口鮮血,左無舟如長鯨汲水,鋼鐵般的胸膛瞬又高高鼓起,字字鏗鏘如刀:“再來過!”

  戰意如云,密布于天,一時威煞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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