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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勸退”斗武雄,驚世舉

  雷音低空襲動!霎時,仿佛天崩地裂!

  黨春秋正是一名年歲不大的天才武御。可說是比較英俊瀟灑。此時。怎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瀟灑,反是儼然滾地葫蘆般骨碌滾往墻角。

  青墻震顫轟隆,頓時龜裂倒砸在黨春秋的身上。

  東黨宗的武宗臉色慘綠無比,雙眼發直:“這人竟是如此強大,如此兇悍!比傳言中還要強大許多!太可怕了。”

  黨春秋立身起來。一口鮮血嘔將來,臉色灰敗無比,驚恐無比的看著眼前這位黑衣青年,儼然猛虎般勢不可擋。

  黨春秋也有英雄情懷,只道自己必能在此魂天斗武大會,獲得好成績。怎知。他那一腔熱血,卻在左無舟一拳之下,就徹底打塌了!

  東黨宗的后起第一天才,竟不敵左無舟一拳!這一拳,打垮的非但是黨春秋揚名立萬的夢想,還有滿滿的自信!

  “我再問一句,斗武大會,你退是不退!”左無舟淺淺淡淡的站立著。卻宛如止。岳般渾厚而不可摧。

  “不要逼我問第三遍!”語音漸森。

  東黨宗的武宗在震撼中回過神來。臉色青白,看了一眼被打傷的黨春秋,高呼:“退,他退了!”

  左無舟頜首,淡漠:“很好!不要讓我知道你食言,我恭候你來報仇。”

  “夜叉,劃掉,走!”左無舟不做廢話,轉身就走:“下一個在哪里!”

  夜叉快樂無比的取出筆來,在冊子里的第一個名字“黨春秋”上,劃了一條線,目光移往下一個:“就在附近!”

  顧隼壞笑:“實在太有意思了,嗯,早知還可以如此玩,我早就混入人類魂修士當中了!”

  以顧隼的修為,縱橫世間不在話下,就算是碰到超武圣,憑他的天賦神通,未必就逃不掉。再者,超圣者個個不問世事。隱居起來。他也不會那么到霉的遇到。

  顧隼偏偏暫時逗留了,索性他是閑著無事,一心想突破,卻連武圣都未能修滿,距離突破還有兩條線。再者,左無舟極是對他胃口,他又欠左無舟兩次情,就暫時逗留了。

  誰知,這一逗留,還真是給顧隼帶來了無比的驚喜。

  漫說之前;但憑此一時的做法。自有魂天大會以來,又有誰干過!

  “嗯,這小子這么干,估計要的罪許多人了。老子要把這場戲看完。誰來打斷,我就打誰!”不得不說。顧隼真的很無聊。

  比起顧隼,北斗就木然了,跟了這半年來,早已慣了這等作風。索性他是不在意。莫看他一路跟著。實則基本處于神游狀態,一直在滿腦子思索“身外化身魄”

  “羅小雙?”

  一名芊芊孱弱,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柔柔弱弱,怯生生的看著左無舟,嬌嬌的點首,其狀直教人恨不的疼愛一番。

  “很好!”左無舟無動于衷。淡漠一語:“我來勸你退出斗武大會。你退,是不退!”

  羅小雙雙手抓住衣角,顫抖:“我”,我!”

  一霎眼,羅小雙如風中楊柳般動了。恰如柔水般出現在左無舟身后。一招戰技直轟過來!

  這位外表柔柔的羅小雙,很少有人知,此女正是一宗的后起第一天才。其修為之強大,尋常武御遠遠不及。如不是君忘的情報,左無舟甚至也未必看得出來。

  但左無舟連“火法無邊”都未曾施展。仿佛早已感知羅小雙的動向。旋抬拳沖掛!正是“翻天印”

  戰技對戰技!氣滴天如浪,網猛如濤。堅不可摧!縱有千法萬道,我自管以最兇猛的方式踏平萬物,蕩平阻礙!心無滯礙,而拳無滯礙,心網烈,拳網烈!

  羅小雙尖叫著,她施展的戰技就儼然風中殘絮,在這極致網猛的戰技中轟然碎裂,被一拳遙遙砸中。狂噴鮮血,原地癱軟在地。

  羅雙慘然:“我退出!”

  “很好!夜叉,下一個!”左無舟淡漠,大步流星重又走出!

  一剛鐘后!

  又是一聲雷音滾炸,一聲軟綿綿。凄涼涼,充滿不甘:“我退出!”

  跟來的魂修士越來越多。此時再度嘩然:“這是第九個了!連敗九名武御,竟然每一戰都只是一拳。他到底是人是怪物,怎會如此可怕。”

  難怪群雄驚嘩,一刻鐘。左無舟馬不停蹄的連續擊敗九名武御。每一戰,僅只需一拳。就徹底擊敗對手。

  要知道,光是回氣都回不過來。

  九次施展真魂戰技“翻天印”漫說是九次消耗,就是一次消耗。一刻鐘也未必能恢復得過來。

  尤其許多魂修士從第一個就跟著觀戰過來,根本沒見左無舟服法補元液或補元丹。沒有絲毫補充魂力,竟能連續擊發九次戰技,這魂力就太渾厚了。

  當然,無人知道左無舟有“五行天地”自動恢復雖慢,但有意識的催動回復,就快了許多。魂力恢復極快,正是“五行天地”的一個極大優勢。

  且,也不知左無舟有獨一無二的瞬爆絕技!五魂瞬爆,已是媲美許多武宗一擊之力了。

正因不知,才愈發直教魂修士心神大震,悍然大波在心底濤起濤  以至許多魂修士堅決不再相信左無舟是去年才成武御的:“才突破一年的武御,絕對不可能有此魂力!”

  確是如此,修為和實力不是一個概念,修為就是魂力就是品階。修煉是極耗時日的。是水磨工夫,不是一日可成的。初成武御,斷不可能有如此磅礴的魂力。有無比強大的實力,那可以理解,但有如此龐大的魂力,就絕對是在妖怪范疇了。

  更多魂修士糾結的,卻是另一點:“他到底想干什么!”

  魂修士跟著看戲,但也保持了足夠的理智。甚至勸說一些靠得很近的蠢人:“不要太過去了!離遠一點不是壞事。”

“為什么!”如此說者,必是最近半個月才趕來的魂修士,不知所  然后,就有魂修士為其普及知識:“這左無舟,非常狠,上次網滅了幾百魂修士。你靠這么近,難道想死啊。”從滅三生宗一戰,一戰天下驚(又一次用這個詞了)。

  左無舟之殺名,如日中天。聲名之隆,以至一時蓋過武傾城等人。若非左無舟總在養傷,并不露面,只怕早有那些有大聲名的武御不忿了。

  按常理,魂修士首要關注的當然應當是左無舟的實力。但,詫異的是。魂修士最為關注的,卻是左無舟的兇狠!一梭滅殺數百魂修士的兇悍。

  魂修士往往都是殺人不少,按理說,不該是如此恐懼左無舟的殺性。怎奈何,左無舟和魂修士同為殺人,魂修士往往殺的卻是不如自己的。甚至手無縛雞之力的。

  一言概之,修煉艱難,絕大多數魂修士都沒有以身涉險的自覺自愿。非是不得以。并不愿與同階乃至于更強者做生死斗。欺凌弱小沒有生命危險,當然殺再多都無所謂。

  左無舟卻是不顧這些,武御殺。武圣也照殺不誤。

  像左無舟這等兇人,又非必要,又非深仇大恨,魂修士怎愿觸此霉頭。大抵是懷著“老子身嬌肉貴。不愿跟這種不要命的人斗”的心情。

  是以,殺性愈重之人,就魂修士就愈是避而遠之,愈是敬畏。諸無道是如此。人王是如此,恨天也是如此前兩者。都是標準的魂修士作風,動輒即殺人滿滅,雞犬不留。

  人王論修為,未必能進十大武圣。正是憑住一股專抄人滿門的狠毒勁,才入十大的。

  左無舟突然“發瘋”消息已然傳得飛快,漸是引發轟動。引來更多人的關注。

  十云宗以至知曉,左無舟下一個的目標,就是本宗的天才弟子。

  十云宗并非甚子大宗派,乃有一名武圣坐鎮爾。如這一類宗派,往往是偶爾一代誕出一名武圣,隕后,又重歸沒落,直到下一次再崛起。如此循環,如此反復,少有宗派能擺脫這等循環。

  恰如十云宗,不大不小的宗派,約莫有不下數百之多,分布各地。在起起落落中。周而復始罷了。如說九天宗三十三地宗乃是高高在上的主宰,這些有一幕武圣的宗派,則是統治基礎。

  言稱魂天大會,人人可來得,此乃魂天宗的大氣度。但往往那些沒有武圣的小宗派小家族,是不敢來。也沒資格來此處強者如云,如狼似虎,如左無舟武傾城之流。赤手空拳都能單獨滅了他們。

  因此,參加魂天大會的宗派。往往都是各自至少有一名武圣。

  十云宗和其他基層宗派相似。夾在九天宗和更弱小的宗派中間,似大似難言得緊。總歸。十云宗要想崛起。就要靠機緣。好比這一代。出了一名天才弟子。

  十云宗欣喜若狂,全心教導,只愿這名弟子能扛起未來的旗幟。此番前來,十云宗只盼這弟子能在這魂天大會上,奪取名額,謀求繼續壯大之機。

  怎知,左無舟突然而至!

  退出斗武?

  怎能退,十云宗武圣沒率,率領的武宗面色灰敗。怎能退!“余輝原”中有無數“元魂強者”遺留下來的寶物,有無數天材地寶。如是有一些機緣,隨時能取得寶物而歸,這正是十云宗崛起的契機。

  十云宗眼巴巴等待多年,此時機會在即,怎能心甘情愿的退出!

  十云宗此番前來的三名武宗,大眼瞪小眼:“這左無舟殺人如麻。就是瘋子狂徒,萬一何俊折了,怎么辦!”

  自滅三生宗一戰,群雄好奇左無舟與神天等六宗的恩怨。如此悉心探究,上古魂殿之事,終歸還是有一些風聲漏了出來。上古魂殿之事抖出部分,愈令魂修士暗中生起濤然大波。震驚不已。愈是認定左無舟乃殺人如麻的好戰好殺狂徒一名。

  是以,莫看是短短不及一個月。實則左無舟之名已然是登峰造極,如日中天。

  此一言出,十云宗反是豁然心思大動:“走了,那左無舟一路過來。連逼退九人。似沒有動手殺人!莫非”

  “莫非,他不敢殺人了。”另一武宗恍然喜悅:“走了,他不敢殺。參加斗武者。不計其數,他怎敢悉數殺了!”

  “只要咬緊牙關,絕不答應退出,他也不敢殺人的!”

  十云宗心意已定,恰在這一時,一音驟然起:“何俊!”

  殺神來了!十云宗上下臉色大變。

  何俊共肌逞毫不顯英俊他頗不以為然,只道左丹舟乃是嘴獅權勝。

  何俊乃是十云宗悉心栽培的下一代弟子,希望都在他身上,秘密栽培這么多年,只為在魂天大會上一朝揚名。此時,擊敗左無舟,絕對是一條揚名捷徑。

  先有滅殺三生宗,及數百魂修士一戰,再有上古魂殿一戰風聲走漏。左無舟之勢直攀顛峰,聲名之隆已不在武傾城等人之下。更隱為十大武御之中!

  何俊躍躍欲試,卻只忘了。如是左無舟果真是這么好挑戰的,這半月來,挑戰者怕是早已絡繹不絕了。卻為何自滅三生宗一戰后,反是無人問津。

  蓋因左無舟下手太狠,但管不是活膩了。前往挑戰武傾城都好,至少不會因此丟了小命。

  何俊一躍而出。其一時的氣質倒也英氣勃發,頗有熱血少年之勢。仔細端詳:“你就是左無舟!”

  顧隼嘿嘿怪笑。北斗木然沉思,夜叉方奮激動。

  惟左無舟目光深邃,且空洞得不帶一絲感情:“何俊,我來問你,斗武大會,你退不退!”

  “你先打贏我再說!”何俊冷笑。只感熱血,揚名立萬在即!

  江河崩裂,天欲崩裂!

  一吞一吐,一起一落,正是那無可抗拒的絕對力量!已然難是再描述這等網猛兇悍,一旦施展,正正是神鬼辟易。乃至給人錯覺,縱是諸天在前,這一拳仍將絲毫不變的打翻諸天!

  “翻玉印!”

  可憐何俊初出茅廬,即遭最慘痛打擊。一拳起落,嗵的爆天之裂,何俊半跪在地。

臉上血色潮褪,一時煞白如許。一口鮮血激噴來。竟自周身激顫不已,非是膽寒恐懼,實是被這一拳生生轟得全身余顫不已,竟一時難以  。傳言左無舟縱是沒有裝備,亦有十大武御的實力。何俊至今,方知傳言不虛,這一拳莫說一個他,就是兩個他都未必能全身而退。竟令他霎時感到生死一線,大恐方自想起:“長老說道,他不敢殺人。他不敢殺我!”

  左無舟不疾不徐,愈發淡漠:“我再問一遍,你退,是不退!”

  “不退!”何俊觸及目光。頓萌發一絲恐懼,儼然被死亡所籠罩,咬緊牙關!

  “這人是硬骨頭?”左無舟微詫,回首環顧,許多魂修士目光奕奕。方自豁然:“有之前九人為例。原來他們以為我不敢殺人了!”

  正是如此,魂修士皆是在看他是否當真不敢殺人。這當中,有許多純粹為看戲來的,也有許多被各大小宗派遣來看仔細看真切的人。

  漾住一絲譏詣。一絲好笑:“這些人只道我心慈手軟,或是不敢殺人,實在可笑。”

  “這等人,怎知我心!”

  左無舟兇光頓時大烈,重又內斂無比。字字如刀:“我再問,你退,是不退!”

  “不退!”何俊煞白著臉,強自咬住集頂住。

  “甚好!”黑影幻動,粽身而上。直取出這何俊首級,活活將此人首級擰拔下來。

  何俊尸首原地旋轉數圈,終于到地,嘩啦噴出血來!

  十云宗呆住,魂修士呆住!

  此次欲待參加魂天斗武會者。來自各大小宗派,各散修人馬。總數不下萬人之多。若如此一一殺將過去,那就真正是將天下人得罪了個遍。此是魂修士料定左無舟不敢殺人的關鍵。

  你以為他不會殺人了?以為他不敢殺人了,那便大錯特錯了。

  并非左無舟心慈手軟,并非左無舟不敢殺。乃因這些人素來與左無舟不相干,又無仇隙,他如此主動登門以力壓人,總歸是留了余地。

  十云宗悲痛欲絕,狂呼一聲,正欲撲將來撲殺左無舟,怎奈何一眼掃見北斗和顧隼,頓是心下大寒!

  左無舟殺得一人,血氣飄蕩。重又斂住氣息,字字森冷無比:“不要被我問到第三遍,我不喜歡。”

  十云宗呆滯。淚流滿面,痛失一名天才弟子。看往左無舟,已是怒火滴天之盛!

  夜叉冷笑。翻開書冊,直接將何俊之名勾去真真似極了閻王身邊的判官,專事勾命。大筆一勾。即是一條人命。

  “我無上歡迎你們來報仇。隨時恭候!”左無舟驀然回首,一雙森森之眼波掃將去,無不膽寒,竟好似在說“如果你們來報仇,就不是死一個,就等著滅門好了”

  “夜叉,平一個!”

  看看那顆死不瞑目的首級,看看遠去的左無舟。魂修士忽的有一絲難掩寒氣,自心底迸發。

  悉數發出疑問:“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究竟想干什么!”

  左無舟很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將以自己的方式,將每一個實力在長空宗出戰武御之上的武御。全部勸退!

  如果有一百人。他就“勸退”百人。如果有千人,他就“勸退”

  言辭勸不退的,他就打退。打也打不退的,那就殺!

  哪怕長空宗派的武御是最弱者。他也要用雙出一條血路。生生把長空宗推到武御級斗武的贏家寶座上!

  長空待他不薄,這是他給長空的回報。

  此,必將是空前絕后的驚世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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