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第一個就是國寶級的寶貝,沈歡是大為歡喜。
阿部家族“日苯收藏第一”的稱號,果然是名不虛傳!
懷著滿心的期待,沈歡又拿起了第二個大一點的盒子。
打開了一瞧,是一幅畫作,而且特別的長。
展開之下,居然有2米多。
畫作上面畫的是五個人牽著五匹馬的圖像。
因為要來日苯尋寶,所以沈歡這幾天在華國做了功課,在日苯期間也上網查了許多資料。
所以他一看馬上就知道了,這便是《石渠寶笈》里面曾經收藏過的,后來被溥儀帶出宮后失蹤的國寶——《五馬圖》!!
《五馬圖》是被譽為“宋朝第一”的李公麟所畫,這位和蘇軾、王安石、黃庭堅、秦觀等人一個時代的畫壇巨匠,一生作品留下的都是精品。
王安石、蘇軾等人特別喜歡他的畫,每每都寫詩來稱贊。
比如王安石被貶期間,就連續寫了四首詩給他。
蘇軾寫詩稱贊他“龍眠胸中有千駟,不惟畫肉兼畫骨”,說的就是李公麟畫馬的能力,簡直就是天下第一。
龍眠居士便是他的字號。
這樣的人物,留下的最傳世的兩幅作品,一個是已經失傳的《西園雅集圖》,另一個也同樣是失傳了的《五馬圖》。
《西園雅集圖》好歹還有好友米芾的臨摹作品來記載,可《五馬圖》卻消失不見,真真可惜。
沒想到沈歡居然在這里看見了它。
猿糞啊!
沈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李公麟擅長的是白描技巧,也就是不用墨汁以外的色彩,但這樣反而是能體現出畫作本身的味道,體現出質感來。
傳說李公麟是學習的畫圣吳道子一脈的線描功夫,可毫無疑問的,他的線描功夫已經在吳道子當年的基礎上,有了進一步的發展。
只用看看馬的外表,就似乎能感受到它骨骼和肌肉的所在。
一些地方用了濃墨渲染之后,你再往這些地方看過去,似乎它的皮毛、斑紋又若隱若現,渾然就是一匹真馬站在你的面前。
這就是華國畫作的獨特奇妙之處!
少年直接就把畫作給收入了背包之中。
接下來,沈歡的目標是里面很顯眼的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盒子。
和其它盒子基本上都是長長的不同,它顯得有些方正,大約五十厘米長寬,像是一個放大版的煙盒。
能這么鄭重其事的擺在此處,肯定不會是凡品。
沈歡此時覺得,自己似乎有打游戲開寶箱的感覺。
區別只在于,開寶箱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寶貝,開這些盒子,就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寶貝!
打開了來,里面是三個類似于圣旨一樣的卷軸。
尺寸并不大,看樣子長度也不長。
這會是什么寶貝?
沈歡不覺有些奇怪。
俗話說,物以稀為貴,這種一口氣就出三份的相似文物,會是國寶嗎?
但想都不用想,這肯定是珍貴的東西,不然也不會被阿部家族這么鄭重的放置了。
難道真是三份圣旨?
沈歡一邊想著,一邊打開了其中一份。
才一打開,沈歡便發現上面有著各種各樣涂抹的痕跡,另外還有好幾處不同人寫的字跡。
甚至于同一種字跡都分開了幾個地方來寫,像是不同內容。
而正文的抬頭便是“元始三年癸亥,春,太后遣長樂少府夏侯藩、宗正劉宏、尚書令平晏納采見女。”
這個……
這個明顯就是史家的文筆風格啊。
沈歡不知道元始三年是什么年份,但是“長樂”“宗正”“尚書令”卻是明白的。
特別是宗正劉宏,姓劉,那肯定就是東漢西漢之一時代的故事了。
再往最后的那些題跋看,果不其然,就寫出了作者是誰。
“司馬公通鑒……”
這明顯就是說的司馬光,說的他的《資治通鑒》嘛!
沈歡一時間不覺驚喜莫名。
不是說司馬光的《資治通鑒》殘卷手稿,只是在國家博物館有一份嗎?
那還是國家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沒想到這里忽然就有了另一份。
還有兩份多半也是!
隨即沈歡趕緊的打開了看,果然,文筆之風完全是一模一樣,寫的都是關于歷史的內容。
再看手稿上面的名人題跋、印章,賈似道、趙孟頫、祝枝山、李東陽、嘉靖、康熙、乾隆……等等名人,字跡和印章都是沈歡最近很熟悉的。
雖然沈歡沒有看過國家博物館的原文,但此時他卻已經基本敢確認,手里的三份,正是傳說中的司馬光《資治通鑒》手稿殘卷!
傳說司馬光寫《資治通鑒》用了19年的時間,單是各種寫下來的紙張資料,就堆積滿了兩個屋子。
整整兩個屋子的原稿,居然最后只剩下那么區區一卷幾百個字,真是讓人感嘆不已。
歷朝歷代毀掉這些原稿的行為,純粹就是對歷史文化的犯罪。
不過如今能多了幾份《資治通鑒》殘稿手卷,卻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這樣的東西,已經完全不能用金錢所衡量了。
拿出去賣,或者只能賣個一兩億、兩三億的價格,但它的歷史作用和見證,卻是無價的。
作為華國歷史上兩大史家巨著之一的《資治通鑒》,和《史記》基本上是一個級別的,它們最大可能的真實又嚴謹的記載了華國發展的歷史,才讓我們后人有了更多了解古人的機會。
相比起來,乾隆讓紀曉嵐編纂的《四庫全書》就夾雜了太多的私貨進去,在歷史學界是不怎么認同的。
《資治通鑒》不一樣,它記載的就是活生生的真實歷史和事件,通過這些你便能去感受歷史,回味那段滄海桑田。
這也是為什么那么多華國古代的東西,會受到無數的儒家文化愛好者的追捧的最大原因。
不僅僅是華國人,日苯人、太極國人……包括歐洲米國的人,都是一樣的。
沈歡趕緊又把這三卷殘卷手稿給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此時的少年,忽然覺得自己的責任有點重大。
今天能把手里的《資治通鑒》三份手稿殘卷給帶回到華國去,那就是一個最大的勝利。
至于說錢什么的,那都是小事兒了!
作為一個炎黃子孫,將這些寶貝帶回國,那是理所當然的、責無旁貸的!
夏日炎炎,跪求老爺多訂閱!最好全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