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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君言

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八十八章君言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八十八章君言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戰圖第五百八十八章君言  “啟稟陛下,臣等已商議多次。。。。。。。。。。”

  話的還是李圃,如今他雖說只是暫代中書事,但隱隱間已是群臣之首,此等軍國大事,也必然由他代群臣稟奏,只是說到這兒,李圃稍有些尷尬的停了一下。

  其實他這里也有些無奈,群臣商議的結果著實有些差強人意,后周使臣來朝本就出乎意料,誰也想不到前些時還劍拔弩張,轉過頭來便提出和議,這還不算,還要與大秦結為世代盟好,和西夏,金國打打停停這么多年,大秦上下頭好似一次見識認清了這位鄰居的無恥和軟弱。

  即便是李圃也在想,若是沒了大秦,中原是不是早就滿地腥膻,重演了五胡亂華時的慘象了?如此中原漢家之諸侯,一戰不成,便卑躬至此,比之南唐一味自尊自大,還要讓人覺著不可思議。

  沒想到的事兒,自然便應對倉促,眾人商議良久,也是眾議難調,有人以為,有潼關天險在,無論后周還是金人又能如何?不予理會便是,這是守成之議,贊成之人殊少。

  有人則以為,數年之前,與西夏相約伐金,西北自此戰事消弭,大軍戰于河中故地,大敗金人于汾水之畔,大秦這才能全力伐蜀,一掃大秦百年之頹勢,而今金人,西夏相峙于云內,戰事綿延,攻伐慘烈,而后周趁我伐蜀之時,陳兵江上,欲行不軌,不行懲戒已是無奈,若與之盟好,何以對前方將士,何以對天下煌煌眾口?這是連戰皆勝,野心膨脹的,說話有些說不到點子上,附議之人也少。

  還有人將遠交近攻的故事又拿出來反對與后周結盟,殊無新意,讓人覺著提議那位多數是沒有自己定見的,自然沒人置喙。

  而多數人,都是同意與后周結為盟好,但這盟怎么個結法,又能從中為大秦得到多少好處,眾人之意也是不一而足。

  其實歸根結底,是大秦百多年來,東擋西殺,卻從未曾跟人結好,即便是數年之前,和西夏議和,也不過是打來打去,誰都奈何不得誰,而金人壓迫甚急,又有趙石這等異數在中間攪合,這才倉促定下和議,相約攻金,要說有多少約束力,誰也說不清楚。

  這種情形之下,后周這種誠意十足的結盟方式就讓秦人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了,大秦可不像后周,和金國的和議,大大零零碎碎加起來,起碼已有十余次之多,自然是經驗十足,也難怪大秦上下覺著有些難以應對了。

  所以,商議了數次,但結果卻是實難讓人滿意,主張結盟的雖是多數,但到底該提些什么條件,從中能得到什么,又會有哪些麻煩,也真真讓大秦這些治政良才撓破了頭皮,說到底,還是貧兒乍富,和諸國交通太少的緣故了,而大秦僻處一隅,也實在算不得泱泱大國,難免有些錙銖必較的小家子氣,又絲毫沒有一點外交總是以實力為基礎,實力足夠時,可輕易撕毀和議的想法念頭,換句話說,就是過于實誠,大有盟約一定,便不能輕易違之的意思,實際上已是走進了一個思想誤區里面了。

  但皇上問起,就算商量的不怎么樣,卻也要拿出來的了。

  “臣等以為,可與之結為盟好,然細節之處,尚需謹慎斟酌,所以。。。。。。。。。”偷眼瞧了一下皇帝陛下,見陛下并無異色,這才硬著頭皮接著道:“臣以為,如今我大秦兵威之盛,主客之別已分,又非急務,當三思而后定才是。”

  聽他說完,景帝李玄謹已經皺了皺眉頭,分明就是拖延二字罷了,讓他有些不滿,但李圃不像楊感,一些話總是拐著彎說出來,聽著讓人舒服,但回去細想,又能從中琢磨出許多其他的意思出來,這就讓他感到分外別扭了。

  覺著帝王面前,功過是非,雖不能泛泛而論,然你楊感世受國恩,難道在朕面前,就不能說一句真心話出來?總是拿些好話來糊弄朕,將朕當成了什么?三歲小兒嗎?

  這也是他對此等老臣不滿的緣由之一了,而李圃不同,此人說話做事,頗多剛直之氣,更難得的是,為官多年,卻還是一副有什么說什么的性子,偏偏又有懼內的名聲,有許多人在私下里,都稱之為呆學士,若非其精通政務,為政之時又最為公正,身后又有李家支撐,這樣一個頗多俠氣的人物,斷不會走到今天的位置上來的。

  但到了景帝李玄謹這里,這些短處卻又都成了長處,所以幾年間,不但將戶部整個交給了他,如今更是有意任其為同門下平章事,接任楊感之位,可謂是榮寵備至,朝中無人能及的。

  所以若是旁人說出這么一個主意來,也許景帝這里刻薄之言早就噴薄而出了,但此言是李圃說出來,景帝李玄謹卻只是皺了皺眉頭,平靜的道:“此事確實不急于一時,可容后再議,但諸卿下去不可怠忽,總要拿個像樣的章程出來的。”

  這就是輕輕放過了,李圃雖有些羞慚,但其他人卻只有又羨又妒的份兒,看來楊相之后,就是呆學士為首了。

  不過和他們想的其實不太一樣,此事雖然是第一個被提出來,但在景帝李玄謹心里,對此事卻并沒有多少上心的意思,和后周和與不和,在他看來無足輕重,即便是結盟又如何?西夏翰漠之地,得之無用,在蜀地戰事平息之后,他的目光儼然已經轉向了東方,是女真,還是后周?

  從潼關出兵,面前便是宛洛之地,自然是后周首當其沖,但金國在側,頗多掣肘,還需思量。

  不過揮兵東進,定鼎中原的念頭在平定蜀中之后,便如同燎原的烈火般在他心間不停的燃燒肆虐,帝王的野心一旦升起,便不可遏制,平常人太多,反而多數時候有些找不到目標,但身為帝王,他們有著天然的那邊是疆土,大大的疆土,這種天生的幾乎深刻在世間每一位帝王的骨子里,讓所有君王都抗拒不能,就像是農人對田地的渴求,商人對金錢的追逐一般無二,這既是帝王的使命,也是帝王們最大的動力所在。

  都說屁股決定腦袋,放在景帝李玄謹身上也再恰當不過,現在他還有些搖擺不定,他清晰的明白,兩場戰事,讓大秦也已到了極限,再開戰端,是不能為,也是不可為之事,休養生息數年,等到將整個蜀中都納入大秦掌中,兵強馬壯,糧草充足的時候。。。。。。。。

  一紙盟約算得了什么?大秦兵戈所向,定然能創下一份萬世不移之基業,帝王的心胸和志氣在這一刻濃烈到了極點,在他胸中沸騰翻滾,無止無休。

  要不怎么說呢,帝王最是無情無義,更無信用可言,雖然每一位帝王,都小心的粉飾著自己的一言一行,但遍觀任何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你就會發現,對帝王的這個評價是多么的中肯了。

  大殿當中群臣戰戰兢兢,而誰也不知道,高踞于上,鄭重其事的交代他們慎重締結盟約的皇帝陛下,卻是絲毫未將那一紙盟約看在眼中,更未有一點真心與人結好的心思在的。。。。。。。。。。

  只見景帝李玄謹平靜的揮了揮手,立即便有太監上前將龍案之上的幾份湊折捧了下來,傳給在座眾人。

  “此為兵部左侍郎,軍前巡閱使李嚴蓄所奏,眾卿都仔細瞧瞧。。。。。。。”景帝站起身來,渾身輕松左右走了幾步,笑道:“李大人出京已有兩年,百戰之身,遠在蜀中戰亂之地,卻還想著為國分憂,實在難得,方略朕已覽過,只覺句句都是真知灼見,滿眼皆是謀國之言。。。。。。。。朕有意調其回京,入樞密院為樞密副使,卿家等回去議議,看此舉是否妥當?”

  眾人都是聚精會神的看手上的奏折,聞言心中卻都一驚,樞密副使?李嚴蓄要復起了?三年前的許多事眾人可都是歷歷在目,李嚴蓄黨附太子李玄持,做了許多手腳,當今圣上執掌兵部的時候,更是處處掣肘,沒想到還能翻身。。。。。。。。。

  尤其是李承乾,抬起頭來,臉色變幻,顯然是吃驚到了極處,樞密副使一直空懸至今,兵部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已是尚書大人的囊中之物,他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的,樞密副使之位,向來也是給兵部準備的,如今入了樞密院,再過上幾年,樞密使的職位也不是不可能琢磨一下,畢竟現在的樞密使汪道存與楊感交從甚密,在圣眷上沒法與他李承乾相提并論。。。。。。。。

  到那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又是年富力強,如楊感般再把持樞密院十年二十年都是有可能的。

  而今。。。。。。。。這又是哪一出兒?事先更未收到半點的風聲,想到這里,李承乾是通體冰涼,之前那點志得意滿皆都煙消云散,再想到,蜀中之戰風波迭起之時,兵部上下束手無策,自己雖是竭盡所能,但最終也不過是將兵部上下穩住而已,這點微功又有什么好得意的?是不是陛下借此表達對自己的不滿?還是陛下對自己的才干有了疑慮?越想越深,也越想越亂,瞬間便是方寸大亂,幾乎想著馬上站起來反對此議,不過到底還有些理智,沒有做出蠢事。

  殿中群臣也都愕然,有的細看手中奏折,一目十行,滿篇皆是治蜀方略,方方面面,不論軍政,皆有所及,卻沒想到,這李嚴蓄竟然還有如此的治政之才,瞅瞅就知道,這哪里是一天兩天就能想到的?而現在才遞上來,選擇的時機更是恰到好處,加上之前朝議上的那點風波,難怪陛下能不計前嫌,驀然提出此議了,想到這里,不少人心中都是一突,這是不是陛下借此在敲打群臣?自己是不是也在敲打之列?想到這個,比李嚴蓄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冷汗直冒。

  不過都是心有七竅之人,不一時,便有人想到,手里拿著的可是治蜀之策,陛下卻要升李嚴蓄為樞密副使?這可是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了,若是讓李嚴蓄治政蜀中,或是入戶部,或入中書,都還能說得過去,樞密院?陛下的深意還真是猜不透啊。。。。。。。。

  而李圃只看了開頭,便一發不可收他看來,大秦當務之急便是治理蜀中,其他事不論緩急皆要遜上幾分,而這奏折之上,滿篇皆是治蜀良策,頭一條,便是說蜀中人口銳減,而地方豪強嘯聚鄉里,心思莫測,多行不法,而蜀中之亂雖平,但余波還在,多有亂匪入山為盜,和地方豪強遙相呼應,久必為患之事。

  而李嚴蓄所述之策也是簡單,正好借平亂之機,鏟除地方禍患,地方豪族,承平日久,積蓄必多,田產以萬計,借機梳理地方,田產或歸朝廷,或分發百姓,正乃大善之舉,可定蜀中百年之局面。。。。。。。。。。

  只此一條,就已讓李圃拔不出眼睛,與自己所上治蜀之策互為填補,陛下真真沒有說錯,果是謀國良策,李嚴蓄竟有如此之才,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等到景帝李玄謹說要升李嚴蓄為樞密副使,他頭一個覺出了不對,抬起頭,沉吟良久,卻是開聲道:“陛下,李大人有良相之才。。。。。。。不如入中書為參知政事,李承乾李大人通曉軍略,才干非凡,可任樞密副使,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汪道存也是點頭附和,雖說這兩個人他都不喜,但李嚴蓄性子油滑,更為他所厭,相比較李承乾功利之心雖多了些,卻不失武人本色,再說,李承乾若入樞密院,兵部的人卻能好使喚一些,到也不無好處。

  李承乾眼睛一亮,他可是未曾想到,向來對他不假辭色的李圃會站出來為他說話,不過接著,喜意便沒了,屈辱的感覺漫卷全身,這哪里是在為他說話?就好像是李嚴蓄不能干這個,那是大材小用了,嗯,李承乾正好,讓他來干吧,這么一想,比當面指著鼻子辱罵還讓人難以忍受,心里立時糾結的一塌糊涂。

  景帝李玄謹笑瞅著李圃,心中點頭,眾人皆知其中不妥,但只有李圃直言相勸,不但有容人之量,還有直諫之膽,這樣的德行品性,可是比那些滑不留手的老臣強的多了。

  心中贊許,但臉上卻是不為所動,搖頭道:“當初趙石趙柱國曾與朕相談,言道,各人皆有長才,或治政,或治軍,或為商賈,或為農夫,各司其職,各安其位,如此,才能百業興盛,國家太平,雖言有偏頗,但朕深以為然,李嚴蓄出身行伍,今只一言之得,便許其中書重務,非是為君之道,為臣者有功于社稷,必厚賞之,然不可有亂命,如此,為臣者方能安享富貴,無傾覆之憂,李卿以為然否?”

  李圃沉思片刻,終是露出欽服之色道:“陛下英明,微臣慮有不及,請陛下恕罪。”

  景帝擺手而笑,狀甚歡悅,“卿家何罪之有?若人人皆能如卿家般,不避嫌疑,暢所欲言,才是社稷之幸,國家之福呢。”

  “還有,李卿所上奏疏朕已閱過,還要再細讀之,明日發下中書,與李嚴蓄所奏共議之,望能取長補短,再梳理出個周詳章程出來,送朕決之。。。。。。。。。。”

  廷議又繼續了兩個多時辰,群臣這才饑腸轆轆的陸續離開,而李承乾卻被留了下來,眾人也都心知肚明,李承乾雖然樞密副使職位落空,但圣眷卻是不衰,此時留下,不定就是陛下為了安他之心。

  李承乾的人緣并不太好,頗有人幸災樂禍的在想,李蠻子粗魯驕橫,有他的老對頭在樞密院壓著,也該老實些時候了,哼,等那趙石回朝,他的日子須更不好過,看他以后如何得意的起來。

  而乾元殿內,景帝傳了飯菜,還讓人送上一壺溫酒,讓李承乾坐下相陪,溫和如舊,李承乾眼眶一熱,險些沒掉下淚來,方才的膽戰心驚以及種種不甘和憤怒皆沒了蹤影。

  其實這就好像孩子被打了一巴掌,正滿心的委屈,大人這時稍微撫慰幾句,都不用給什么糖果,孩子哪還記得方才挨過巴掌?

  的雖有些過分,但官場之上,尤其是這個時代,面對帝王之尊,這個比喻可是一點過分的地方都沒有的,更何況,還有陛下的一番心腹之言在等著。

  “還記得當初太子三哥勢大,朕入兵部歷練,也沒礙著他什么,便處處打壓掣肘,真真是。。。。。。。不堪回首啊。。。。。。。。”

  “只有卿家在朕為難之時鼎力相助,朕這才能在兵部大展拳腳,未曾虛耗了時光,而塵埃落定之時,朕每每思之,只覺滿朝文武,只卿家與趙石可為朕之腹心,一心只為了朕好。。。。。。。。”

  “而今趙石領兵在外為朕征戰,所作所為,無負朕之期望,得此良將,朕之幸也。。。。。。。。”

  “而卿家呢,雖無殊功,但在兵部任勞任怨,也是朕的肱骨之臣,但你與趙石不同,趙石年幼,卻屢立大功,但不宜加功過甚。。。。。。。其實照朕的意思。。。。。。。。”

  “好了,先不說趙石,就說卿家吧,卿家現在可是在心里怪朕親疏不分?”

  “微臣不敢,能為陛下效綿薄之力,已是微臣幾世修來的福分,哪里還敢寄望其他?陛下賞的,臣不敢推辭,陛下不賞的,定然有陛下的道理,微臣心里斷不敢稍存半點怨望之心。”其實這個時候,李承乾已經安下了心來,雖然沒有得到樞密副使之位讓他心有不甘,但那不算什么,只要他圣眷還在,早晚有入主樞密院的一天,著急也是無用,想清楚這個,他的心情也就安定了下來,而此時的誠惶誠恐,多半到是故意做出來的了。

  景帝微微點頭,笑了笑道:“不用如此,在這個上面,卿家卻需向趙石學上趙石在朕面前,就自在的緊,也敢對朕說真話,當初多少人都說蜀軍不堪一擊,大軍勢如破竹,后蜀指日可平,只趙石一人在朕面前不時提醒,蜀中山川險峻,民風悍野,應謹慎提防,或有不測之事驀然而生,當時朕頗不以為然,但現在想來,卻是句句良言啊。。。。。。。”

  李承乾這下才真坐不住了,他主掌兵部,蜀中戰事雖是出力也不算小,但論起來,蜀中民亂驟然而起,兵部這里卻是一點防備也沒有,若是蜀中戰敗,后果真真是不堪設想,這才是他一直有些心虛的地方。

  聽到陛下這番話,羞愧之余,卻也真是嫉妒到了骨子里,在蜀中戰事上,他李承乾與他嘴里的毛孩子一比,卻還剩下些什么?也難怪陛下如今口口聲聲皆是趙石如何如何,顯然在陛下心目當中,趙石的分量已是越來越重。

  “此皆微臣之罪,不能未雨綢繆,致使前方戰事崩壞,實是有負陛下恩遇。。。。。。趙將軍勞苦功高,其才勝臣百倍,如今陛下既任李大人為樞密副使,而兵部左侍郎之位不如便讓趙將軍補之,陛下以為如何?”

  景帝瞅了他一眼,李承乾心里一拎,趙石的賞賜一直沒定下來,一個是功勞太大,另外一個就是他故意拖延了,而他如此半是為了試探陛下的意思,另外一半,卻是覺得,任此人領兵在外,還真不如留在兵部,他是兵部主官,在兵部根深蒂固,趙石若是進了兵部,漫無根基之下,還不任他揉搓?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完成了從輕視和瞧不起,到如今深深忌憚,欲做長久打算的轉變。

  “兵部左侍郎?”景帝喃喃了一句,接著一聲輕笑,卻是笑的李承乾心里突突直跳。

  “朕再想想,你們二人皆是朕之肱骨,但朝野間的非議可曾停過?都說朕信用的,便幸進于高位,卿家如此,趙石如此,連齊子平,李虎等都有提及,朕登基未久,所以這個名聲朕不想擔也得擔下,朕雖為天子,卻堵不住悠悠眾口啊。。。。。。。。”

  到氣悶處,景帝站起身來,在殿中來回踱步,李承乾也趕緊站起身來,在旁侍立,想開口說話,但倉促間,卻不知怎么開口。

  那邊景帝卻是繼續道:“所以朕要用你們,卻也要為你等著想,有功不能大賞,有過卻要重罰,非是朕心狠,要借你等堵天下悠悠眾口,也是為你等著想,不想你等立下功勛,反而不能安享富貴,卻要成那眾矢之的,明槍暗箭,最后弄個。。。。。。。。若是那樣,朕心何安。。。。。。。。趙石如此,你也一般,唉,這天下之事,真是難料的緊啊。。。。。。。。。”

  景帝說到動情之處,眼眶也開始泛紅,噗通一聲,那邊李承乾已經跪倒在地,叩首不已,哽咽道:“陛下仁愛之心竟然一至于此,微臣。。。。。。。。。微臣。。。。。。。”說到這里,已是淚流滿面,不停叩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景帝快走兩步,上去輕輕將李承乾攙了起來,重又坐定,這才勉強笑道:“當初朕初自登基之時,就曾對趙石言道,愿其為朕之霍驃騎,替朕掃平天下,但現在想來,趙石不負于朕,卻是朕有負于他啊。。。。。。。”

  李承乾心情激蕩,聽了這么一句,知道趙石回京,雖立下大功,但封賞卻可能不能盡如人意,胸中塊壘盡消,豪氣漸起,“陛下怎老說趙柱國,微臣不才,也愿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景帝連聲稱好,他今日之言,到是多數出于真心,李承乾這里又是一陣撩撥,笑容終于也漸轉歡暢,“卿家現在只須為朕看緊兵部,不須慮及其他,你等的功勞,朕皆記在心里,今日不賞,還有來日。。。。。。。。。。。。”

  近來不知怎么,書評區挑毛病的多了起來,當然,關注度上升,是好事,但阿草還是要說一句,二三百萬字了,朋友們明白這個概念嗎?就好像這么多的人,有一兩個天生畸形的再正常不過,其實就像現在阿草提到的廷議兩個字,是明朝才有的制度,但現在用出來絡小說里并無不可,沒必要較真。

  有些詞句不當,是阿草的錯,但阿草要勸上一句,細枝末節的毛病就別挑了,挑來挑去,讀書的樂趣沒了,會把自己惡心到的,哈哈,開玩笑,阿草以后認真些,盡量不出什么幼稚的毛病就是了,不過七月流火這詞兒阿草是真沒想到,一直就以為是很熱的意思,抱歉,至于昨日黃花,這個阿草認為沒錯啊,明日黃花和昨日黃花都有,但阿草認為,還是昨日黃花靠譜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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