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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4章 霸道殺戮

  慕容千極離開之后,全場的人都被他強大氣場所震懾,本來鬧哄哄的大廳,頓時安靜了許多。這些散修們,原先喧鬧無比,這時候也改成了竊竊私語,低著頭在那交頭接耳。

  很顯然,他們對慕容千極留下來的隨從也是同樣非常忌憚。

  雖然,在場根本沒有人認識慕容千極,可是有些心思活絡的,在道上混的時日久的,多多少少心里已經有些眉目。

  手續辦好之后,五德從里邊走了出來,走到鐵叫子身邊,盯著鐵叫子,陰森森看了一陣,怪笑兩聲,轉頭大踏步朝門外走去。

  這舉動讓鐵叫子渾身直冒冷汗,手里輕輕一顫抖,握住酒杯的手掌情不自禁哆嗦起來。

  他隱隱意識到,自己這筆生意看似賺了三千黃晶石,但似乎是闖了大禍。

  正想說句話補救一下,但五德哪會理會他鐵叫子這種小角色,早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鐵叫子頹然坐回座位,愁眉苦臉。

  而他四周的公會大廳,卻是傳來一陣陣喘大氣的聲音,顯然,這些人剛才被壓抑得太久了,這時候危機解除,這才敢大聲喘氣。

  有人見鐵叫子愁眉苦臉,不禁揶揄道:“鐵叫子,你這是怎么了?發了橫財,今天這酒錢,你包了吧?”

  “就是啊!就算今晚你把大家的酒錢都結了,你也有得賺啊。”

  “正是正是,發了橫財,不請客說不過去。”

  這些人紛紛起哄。鐵叫子卻哭喪著臉,嘴巴不住地嘟囔,也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么。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冷冷的聲音道:“賺不賺可就不好說了。這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弄不好,人財兩空。”

  說話這位,卻是先前指斥那名執事騙秦無雙他們,拒絕秦無雙請客的那名散修。

  這人神態冷酷,說起話來,卻是直言無忌。

  不想他這一句話,正說中了鐵叫子的心事。鐵叫子面色慘白,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哈哈,鐵叫子,瞧你那慫樣,還真嚇成這副鬼樣子了啊?”

  “你不會不想請客,故意裝出這副熊樣吧?”

  這些散修你一言,我一語。

  先前那冷酷散修卻是酷酷一笑:“這倒不是裝的。說他是裝的,那是你們自己糊涂。這鐵叫子,心里比你們明白多了。”

  九方云飛忽然一笑,將手里的杯子一放:“結賬!”

  順手放下幾枚晶石,指著秦無雙他們這一桌:“那一桌三位朋友的帳,我一發算了。”

  說完,朝秦無雙拱一拱手,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打招呼,朝外走去。

  秦無雙愕然,正要起身,卻聽旁邊那冷酷散修接著說道:“剛才走出去的,就是個明白人。”

  “真正的明白人,喝完酒壺里的酒,就該走人了。”說到這里,這冷酷散修也一拍桌子,“伙計,結賬!”

  “喂,你這人,說話卻只說一半,是個什么意思嘛!有什么話,挑明了說嘛,跟我們打什么啞謎嘛!?”

  “就是,我們哥幾個都是粗人,可不懂你們這些調調。”

  那冷酷散修走到門口,忽然回頭,怪異一笑:“難道還不明白嗎?鐵叫子心里比誰都清楚剛才那兩個人的來歷。他已經打算圓謊,打算把話往回說。可是人家那樣的高人,一眼就看出鐵叫子那點小心思,指出他在說謊。鐵叫子,我要是你,現在肯定已經走了。不過走不走得掉……”

  這人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個冷笑的聲音:“他走不掉了。”

  話音還沒落下,門外就沖進三五個全身裝備精良的武士。他們身上的服飾,充分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府主大人的親隨武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四個人不好惹,都是不約而同里閉起了嘴巴。先前那冷酷散修無奈搖頭,卻是面無角色,帶著幾分揶揄和嘲弄看了幾眼這幾名武士,便朝外走去。

  “你也等一下。”

  那冷酷散修眼中精芒一閃,時刻不離手的戰刀在胸前一橫:“怎么?連我也要留下么?”

  這人口氣桀驁不許你,卻沒有半點懼色。

  那四名武士的頭子見這人氣勢不一般,雖然不怕,但上下一打量,就知道這不是個好惹的主,當下擺一擺手:“這人雖然胡說八道,倒沒有沖撞貴客。只有這鐵叫子一張嘴巴管不住,得罪了貴客,先拿下!”

  鐵叫子面色一變,猛地朝桌下面一閃,身上一道土黃色的光芒一放,便朝地下遁去。

  這顯然不是遁術,卻是借助地行一類的符箓,施展地行術逃跑。

  那武士首領見了,冷冷一笑,嘴里笑道:“雕蟲小技。”

  袖子一抖,五指張開,一個巨大的手印從掌心拖出,不斷放大,往地下轟然壓了下去。

  這一壓,地面猛然位置一震,就好像整個地面忽然崩塌了似的,搖晃不已。

  也就是這一壓,卻又是一道無形的符箓,專門克制一般的地行術,達到指地為鋼的效果,讓實戰地行術的人,在地底下寸步難行。

  他這一手一顯lou,身后一名武士立刻拿出一個奇怪的儀器,外形如同指南針似的,在地上那么一擺。

  “在那!”順著這人所指的方向,那名武士首腦身體忽然如同疾風一般掠了出去,虛空中道道殘影掠了過去。

  猛然,那武士首腦大喝一聲,手里的短槍全力朝地下一刺。

  只聽到一聲慘呼從地下傳出,順著這短槍拔上來的這股勢道,一股血箭沖天而起,直射向工會的頂棚。

  這血箭一散開,頓時撒出一片血雨,四處飚射開來。

  好在現場都是高手,見到血雨飚射過來,隨意一揮袖子,便將這血雨給掃開了,免得污穢上身。

  秦無雙三人一直穩坐在那,目睹著這變故的全過程。這府主手下的武士,難道仗著官府的勢力,就可以這樣殺戮無度?

  那武士首腦殺一個人,就好像踩死了一只螞蟻似的,一臉的輕松,從他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殺了人的樣子。

  而是輕描淡寫地對工會負責執事道:“執事先生,就有勞你們清掃一下了。”

  那執事臉色卻不好看,喃喃道:“柯隊長,這鐵叫子一向就kao販賣信息為生,做這行也有幾十年了。卻不知道犯了什么過錯,今日卻遭來這無妄之災?而且,諸位即便要執法,也請將這鐵叫子抓走了。在我工會的地盤執法,未免不成體統吧?”

  那柯隊長眼皮子懶洋洋跳動了一下,瞥了那執事一眼:“這么說來,閣下是對此有異議嗎?”

  “柯隊長,我工會一直是散修出沒的地方。在這公會當中執法,至少也當問一問清楚吧?怎么說,這也是工會的地盤。”

  “哈哈哈,公會的地盤?”那柯隊長口氣十分蠻橫霸道,“告訴你,在排山府,沒有誰誰誰的地盤,只有排山府的地盤!”

  說完,一擺手,便朝外走去。

  這蠻橫的態度,讓那公會的負責執事也是啞口無言。碰到這樣橫著走的螃蟹,他還能怎么辦?

  道理大,不如他拳頭大。

  對方說的也不錯,排山府境內,只有排山府的地盤。排山府的府主要治誰,有實力反抗的還真不多。

  出奇的,先前那名已經走到門口的冷酷散修,居然沒有趁機離開,而是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那柯隊長走到門口,瞥了這人一眼:“怎么?不找你麻煩,你還不愿意走不成?”

  那人冷哼一聲,哂笑道:“好大的威風,好強的煞氣啊。不愧是府主大人的親隨武士,佩服佩服。”

  那柯隊長也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知道在這人面前討不到好處,只是冷笑道:“也別說我們仗勢欺負人,那鐵叫子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是活該找死,誰也怨不得。”

  “只怕你們這馬屁,是拍到了馬腿上了。你覺得鐵叫子沖撞的貴客,人家貴客心里就算這樣想,以他們的氣度,也未必會要鐵叫子的命。你們這么急著獻殷勤……”

  柯隊長不悅道:“聽你這口氣,似乎想給鐵叫子打抱不平?”

  秦無雙對那冷酷散修倒有幾分好感,這時候卻出來大圓場:“諸位,人也殺了,威風也抖過了。差不多也該夠了。這散修公會里,血性漢子也是不少的。諸位不會是鐵了心要犯眾怒吧?”

  秦無雙第一個站出來,立刻有幾個散修也站了出來:“是啊,就算是府主大人的親隨手下,也得講些道理。難道我們這些散修,就活該任打任殺的嗎?”

  “就是,這事就算鬧到府主大人那里,也能討回一個公道!”

  那柯隊長橫了秦無雙一眼,卻也是見好就收。犯眾怒的事,他還真沒勇氣去做,一揮手,放了幾狠話道:“今天就到這里,你們一個個,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亂嚼舌頭!”

  說完,便快速撤退了。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血光之災,卻讓公會里這些散修隱隱之間拉近了許多。

  “這他娘的到底怎么一回事,說幾句話就要丟小命,咱們散修就真這么沒地位?”

  “可不是嗎?那紫髯客,到底什么來頭?鐵叫子和他說幾句話,就算沖撞了貴客?”

  那冷酷散修在門口冷笑道:“這可不是那貴客的問題,只是這幾個家伙拉大旗作虎皮,且想拍那貴客的馬屁罷了。”

  “說來說去,那人到底誰啊?”

  “還不明白嗎?那位爺,顯然和鐵叫子提到的那幾位有關系!”

  “什么叫有關系!那是你們孤陋寡聞。那人,就是飄雪樓主,軒轅丘足可排進前五十的強者,連府主大人都要討好的大人物——慕容千極!”

  這話一出,秦無雙心頭一震,心里隱隱的猜測,全都得到了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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