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挑挑揀揀,之前神農爺喝過吃過的就不要了,神農爺要新鮮貨。
順道,買點老鼠藥蟑螂藥啥的,估計神農爺感興趣。
轉了一圈把東西買齊,張貴轉悠到王家的“王仁堂”,也對,藥店應該有毒藥?
進去問問。
張貴進去看了看,沒看到王宇,不過昨天叫小福的店員在。
“你們店里有什么毒藥啊?”
張貴直接招呼小福過來就問。
小福:“???”
“呃,這位大人,我們這不經營毒藥啊。”
小福有點哭笑不得。
“你問問王宇。”
張貴也懶得廢話,直接叫他問老大。
小福知道這是個大佬,也不耽擱,直接到后面打電話去了。
沒一會,回來領了張貴到藥店后堂。
看看小福拿出來的東西。
斷腸草、雷公藤、馬錢子、夾竹桃、短柄烏頭……
“咋都是中藥材啊,有沒有新奇點的混合毒和化學毒藥啊?”
張貴不滿意地把一堆藥材推開。
“這個,咱這真沒有啊!”
小福哭喪著臉,咱這是中藥材鋪,哪來化學毒藥啊?
張貴想了想,還是把一堆中藥材收起來,或者神農爺有興趣試試現在人間界藥材的毒性?而且反正不要錢。
拉了貨,經過小飯店順便點了幾本菜譜打包走,快遞三人組又吃又拿,今天不給他們蹭。
開著小破面包回到客棧。
正把食物和毒物往客棧里搬,正好看見胡乃貞被女娃童鞋追著滿處跑。
今天游泳池浪好大!
張貴倒吸一口涼氣。
快走幾步抱起氣鼓鼓的女娃小盆友。
“怎么啦,這個大……大姐姐怎么惹我們女娃大人生氣啦?”
張貴哄孩子一樣把女娃童鞋舉高高。
“吶吶,這個壞人!要吃掉司晨,司晨都快嚇壞了!”
女娃童鞋嘟著嘴指著胡乃貞。
張貴伸著脖子望了望,看見一邊縮頭縮腦的偽娘雞。
哦豁,毛都掉了一半,看來狐貍大仙下手不輕啊。
“唉,我是狐貍呀,吃雞不是很正常?”
胡乃貞攤攤手,不過女娃大人惹不起啊,早知道這只大可愛是女娃大人罩的,俺也不敢碰啊。
“喏,咱們吃熟的,別折騰生靈啦。”
張貴也知道狐貍吃雞完全是天性,怪不得胡乃貞,順手遞給她一盒白切雞。
“哇哦,掌柜的你真好!晚上來我房里,我教你修煉可好?”
胡乃貞看見白切雞眼神大亮,轉而眼珠子一轉,毛茸茸的大尾巴翹起來,前傾身體往張貴身上靠。
嘶!望天!白云好大!太陽好白!
張貴趕緊抱著女娃跑路,有妖精啊!
抱著女娃童鞋跑進小樹林。
看看縮頭縮腦的司晨同學。
噫,真的有點凄慘,毛掉了一大半,屁股都光著的。
女娃心疼地摸摸司晨腦袋。
司晨委屈巴巴地要往女娃懷里湊,卻被張貴一手扯住脖子提了起來。
張貴看著手上提著這頭快一人高的發育不良公雞,摸著下巴琢磨起來。
“女娃,要不我們把它宰了吃了吧?”
女娃:“!!!”
“不行!”
“你不是很喜歡開封菜的油溜粉裹雞嗎?你看這胸肉,這腿,這翅膀,又大又結實,切吧了粉一裹,油鍋一過,鐵定賊香啊!”
張貴捏著司晨的大雞腿大雞翅膀,有點流口水。
“咕嘟。”
女娃童鞋咽了一口口水。
“還是……不要吧?”
女娃看看死命掙扎的司晨童鞋,感覺還是有點下不了手。
“嗯,也行吧,反正有點懶得弄,我們還是吃現成的吧。”
張貴想了想,這么大個雞,處理起來也挺麻煩的,懶癌發作,把司晨放了下來。
逃過一劫的司晨一下來就想往女娃那里湊,但是抬頭看見女娃略有遺憾的眼神,瞬間渾身一激靈,光著屁股往后山狂奔而去。
牽著女娃童鞋回客棧,把農藥和毒物給了神農爺,招呼大家吃飯。
神農爺有點神色不善地看著坐在女娃旁邊給她遞筷子的張貴,默然地坐到女娃另一邊。
“九兒啊,這里玩了這么久,不如和父皇回火云宮好不好啊?娘娘也想你了呢。”
神農爺和顏悅色地摸著女娃小腦袋。
“不嘛,要不,也叫娘娘下來一起玩?”
女娃童鞋顯然不愿意,火云宮呆膩了,凡間都沒玩夠啊!
而且……而且,火云宮還沒有大哥哥……
嗯嗯,還沒有小豬豬、沒有小鴨子,哦對了,還沒有司晨呢。
胡乃貞主任一屁股坐在張貴另一邊,拿起一只鹵雞腿就用小虎牙扯了起來。
獸耳……尾巴……小虎牙……
張貴趕緊默念心經。
“我不是人外娘控!我不是人外娘控!我不是人外娘控!……”
不行,眼珠子必須要四十五度望天,不然……心潮澎湃啊!
張貴煎熬地坐立不安,偏偏胡主任還不曉事,拿了罐冰啤酒要和張貴走一個。
喂喂喂,走一個就走一個,你這個讓心與胳膊的距離更貼近是怎么回事兒?貼的還是勞資的胳膊!
張貴感覺身子軟了半邊。
“不能抬頭!不能抬頭!”
默默催眠自己,然后跟胡主任碰了一個。
啊,這啤酒真是,又黃又軟。
等等,勞資喝的是肥宅快樂水啊。
“唉唉,胡主任,有點貞潔神的模樣啊。”
呂洞賓開腔了,不過他絕不承認是自己恰檸萌了。
“去他奈奈的貞潔神!”
胡乃貞憤然地砸了手中的空啤酒罐。
“老娘是狐貍!是狐貍!老娘想要找男人!老娘才不要當貞潔神!”
胡乃貞怒氣勃勃。
“特釀的!當年老娘沒有遇上心上人就算逑了,可是偏生書生多鳥事,愣把老娘推上了神位,安了個什么鬼神職?拍個拖都不得了!搞毛啊!”
胡乃貞氣得臉都紅了,偏生好看得緊。
關鍵是說話間……哎呀,今晚月亮好搖……耀眼啊!
“這個,老蒲的鍋,雨我無瓜。”
呂洞賓攤攤手,這話題接不下去了。
畢竟狐仙對愛情可是基于種族的渴求,硬生生把一只狐貍立個貞潔的形象,對于狐貍本身是極不公平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