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會議室內。
一幫業務員走后,只剩下吳駿和陳琳。
剛剛又是發工資,又是年終獎,購物卡,都沒陳琳什么事兒。
“你就不問問,別人都發了,為什么不發你的?”吳駿轉身看向陳琳笑著問。
陳琳微笑說:“我無所謂,這半年到手的工資比我畢業參加工作幾年加起來都多,沒有年終獎我也認了。”
陳琳剛入公司那會兒,第一個月的工資是一萬。
隨著業務增多,鴻運大米銷量火爆,作為最初加入公司的元老,還是高管之一。
陳琳第二個月工資就暴漲到八萬多,第三個月漲到十四萬,第四個月到手二十萬。
上個月,陳琳稅后到手二十七萬。
這種漲工資的速度,簡直聞所未聞,駭人聽聞。
五個月賺了將近七十萬。
確實如陳琳所說,她畢業后參加工作五六年,也沒今年后半年賺到手的錢多。
“你這樣的傻員工,有多少幫我介紹多少。”吳駿笑笑,從懷里掏出兩張卡遞向陳琳,“拿著,你應得的。”
“這是……”陳琳猶豫地結果吳駿遞來的卡片。
一張是銀行卡,一張是之前吳駿發給一幫業務員的購物卡。
“銀行卡的密碼是后六位,駿亨木業株式會社那邊戎蓉的電話你有吧?今天沒什么事兒的話,你倆一起逛逛街,她也有張購物卡。”吳駿說完,微笑起身,“我還有點兒別的事兒,先走了,明天見。”
“有事你就先去忙,有需要的話我會聯系戎小姐。”陳琳心情有些失落地起身,送吳駿下樓。
難得有次獨處的機會,沒說上幾句話就又要分開。
陳琳此刻的心情,并沒有因為發工資和年終獎變得美麗。
送吳駿出門后,陳琳一個人有些失落地返回會議室。
和吳駿相遇相識的一幕幕浮上心頭,心里想的念得都是他。
陳琳感覺自己心里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
傷感了好好一陣兒,陳琳長舒一口氣,感覺自己在感情這方面還是不夠勇敢。
同時,也想通了一些事。
像吳駿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不用他去追女孩兒了。
各種各樣的優秀女孩兒上趕著倒貼他還差不多。
自己傻傻地等著他主動,估計一輩子也等不到那天。
“吳駿,剛才他們都說非你不嫁,我沒說,現在我也告訴你,我陳琳這輩子,也非你不嫁。”雖然會議室內一個人都沒有,陳琳說完這句話,臉上有些發燒。
陳琳揉了揉臉,連從兜里掏出吳駿剛才給她的那張銀行卡,拿在手里來回翻轉。
年終獎到底有多少,也不明說,就給一張銀行卡。
陳琳對自己年終獎的具體數額很是好奇。
倒不是說多么愛錢,這種事情換誰身上都得好奇。
十萬?二十萬?
三十萬?
很多公司都是十三個月的工資,年底雙薪。
陳琳加入駿亨商貿有限公司到現在,工資每個月都不一樣。
這會兒,她還真猜不到自己的年終獎會發多少。
陳琳掏出手機,撥通了銀行的查詢熱線。
查完銀行卡內的余額,陳琳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一百萬,整整一百萬!
加上這一百萬的獎金,陳琳加入駿亨商貿有限公司半年的時間,賺了一百七十萬!
這筆錢,在石門市全款買套房都綽綽有余了。
結束對駿亨商貿有限公司員工的慰問活動后。
吳駿又驅車去和吳小波帶隊的律師團隊匯合。
吳小波,耿天琪,蔡瑩瑩,三位國內過來的金牌律師,為了工作方便,轉移陣地到福岡市高等法院旁邊。
2000噸大米的官司,還在進行,律師團隊,加上大使館的援助律師,已經擴大到十人。
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開庭,今年過年,吳小波幾人是回不去了。
國內過春節,各部門都放假,日苯這邊兒的春節已經過完了,一切照常。
日苯或許是亞洲唯一一個新年按照西歷定義,放在元旦過的國家。
這和150多年前的明治維新有關。
在明治維新之前,日苯仿效華夏農歷計算公元,隨著華夏的春節過年。
明治維新之后,日苯,1872年12月3日開始使用西方太陽歷。
日苯國內不但開始重視起圣誕節,連新年也提前到了西歷元旦。
學生的校服也參考西方,換成了西裝短裙,而且,女生的裙子越來越短……
盡管時間上日苯隨著西歷過年,但還是保留了不少傳統年俗。
遣唐使時期開始的文化滲透,導致日苯很多年俗完全“拷貝”自華夏。
貼春聯,放鞭炮和大掃除、發壓歲錢 等,都學了回去。
一家三星級酒店內。
吳駿見到了吳小波等人。
以往打扮的精神干練的吳小波,看上去毛糙了不少。
若有若無的黑眼圈,加上兩個大眼袋,足以證明這家伙對待工作是真上心了,沒偷懶。
耿天琪和蔡瑩瑩跟吳小波的狀態差不多。
“吳總,歡迎大駕光臨,您來的突然,我這兒連臉都沒顧上洗。”吳小波尷尬笑笑,主動打招呼道。
“吳總好。”
耿天琪和蔡瑩瑩也微笑點頭,和吳駿打招呼。
吳駿說:“大過年的你們三個還得堅守崗位,辛苦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們本來就是吃這碗飯的,應該的。”吳小波笑笑,請吳駿就坐,“吳總快請坐。”
吳駿和三人聊了一下事情的進展。
用吳小波的話說,他從來沒見過福岡海關這么無賴的主。
仗著主場優勢,背靠國家,福岡海關簡直把無恥發揮到了極致。
總能找到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讓吳小波等人忙于應付。
“吳總,這場官司,按照現在的打發,我估計沒個一年半載的,咱們打不下來。”吳小波一臉擔憂地說,“咱們的產品又是大米,到時候就算贏了,產品的保質期……”
蔡瑩瑩嘆口氣說:“呼……這次對方匯集了全日好些金牌律師,其中我認識的就有三位,這三位在東南亞地區名氣很高,這是打算跟咱們硬抗了。”
“對方占據天時地利人和,事情不太樂觀啊!”耿天琪揪了揪自己有些油膩的頭發,一臉苦惱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