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發現對于這個問題他暫時給不出答案。因為他兩個都想要。
天籟妙音感受到他的想法再次恢復了沉寂。
經過短暫的適應和收拾……
“婉兒你在這里留著,如果困了就直接睡。”花榮對花婉兒交代。
他們明白今天晚上不需要在外面風餐露宿了,但他不打算就這么睡下。
“花榮,你要去哪里?”花婉兒揉著眼,睡眼朦朧的對他問。
即使她現在已經很困了,在長達七天的時光里每天過得都是提心吊膽的日子,現在突然放松下來,她一下子就讓強烈的倦意席卷了她的全身。
可是她習慣了花榮在身邊的日子,也明白他現在這么說就是代表他要出去,在確認了她安全以后要出去辦點屬于他自己的事。
“去賺點錢。”
他沒忘剛才那個水先生說的話。
他發現他現在有好多東西要弄明白。
還有賞金任務、斬妖經驗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很誘人。
“我和你一起去!”花婉兒立即來了精神,忽然從床邊站起來。
即使她已經困得不得了了,想要就這樣在這個軟軟得鋪著紅綢子面子的大床里,在還有點香香的氣味中好好睡上一覺。
可是她不想一覺起來發現花榮已經沒了,她被留下的成為孤零零的一個人。
花榮一個散華攬腰,瞬間來到她的面前,把她按坐回到床面上。
他知道他自己無所謂,但她可是真正的千金小小姐。
注視她的眼睛,和她四目相對的說:“你就先在這里睡著。而且你不是一直嫌你身上臭臭的嗎?現在正好洗洗。我就出去轉轉,等你洗好了睡下了,我就回來洗洗也睡的。”
“我們一起洗。”花婉兒才不管,根本不信他的,就是不讓他在她眼前消失。看上去頗有些童言無忌的讓他和她一起洗。反正不管怎么說,他別想一個人偷溜掉。
“一起洗……”花榮尷尬,看她九歲小丫頭的模樣。怎么都感到這是要被和諧的事。
再說他潛意識里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妹妹。
花婉兒瞪大她那雙小貓兒一樣的大眼睛注視他,讓他別想逃。
花榮也拿她沒辦法了,在花婉兒還要開口的時候,左手一個迅速的手刀把她敲暈,然后小心翼翼好似在呵護最珍貴脆弱的稀世珍寶把她放平躺在床面上,對她歉意說:“別怪哥哥,哥哥答應過娘要照顧好你,不能讓你去遇到那些危險的事。”
根據水先生大概說明過幾句關于‘夜梟’這個組織的情況,他已經聽出來‘夜梟’主要針對的就是妖族,那些敗在封神之戰,作為蚩尤殘部的遺族。
以剛踏入洛陽城時候的遭遇,他已經親身體會到了妖族的兇殘還有力量。
他自信憑借黃帝劍可以和這些妖族有一拼之力。
但是花婉兒不同。
她就是一個普通人,還是一個普通的只有九歲,從小就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小小姐。被人保護就是她的命,她一旦遇到妖族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輕輕撥開她搭在臉上的細軟劉海,看她依然稚嫩,但已經能夠看出和干娘一樣是一名艷絕千里的美人胚子的睡臉。即使睡了,她小小的螓額仍然輕微皺著眉頭。
“我很快就會回來。”對她歉意說,顧不了她醒來以后會對他怎樣一陣埋怨,他只知道她現在急需要休息,而他則要抓住一絲一毫的機會去快速成長自己。
下到一樓,明明夜已經深了,但摘星樓這里還是燈火通明,依舊有醉情于琴瑟之間的食客在這里把酒言歡。
避開這些人,找到仍舊在柜臺后面打著金算盤的掌柜。
高挑的身段。
如烏云垂下的發絲。
雪白似陽春白雪的肌膚。
以及一身足夠讓一般人家吃上十輩子的錦繡百雀朝鳳描金芙蓉袍。
不得不說摘星樓的掌柜就是這樣一位讓人心馳神往的優雅美人。
“小弟弟,有什么事啊?”
被這里人稱呼為‘宓掌柜’的美人專心垂首用她細白如嫩蔥蔥白,涂有丹朱的手指撥弄著金光燦燦的金算盤算珠,即使被他站在柜臺前了還是頭都沒抬的,但已經知道他存在的向他問過來。
“我想接任務。”花榮對她說,就是開門見山的對她說。
宓掌柜抬起了一些臉,用她那雙黑白分明,就似兩顆夜明黑珍珠的眸子凝視打量了他一眼。
花榮被盯得全身一寒,感覺自己就是光著身子站在她面前。甚至更加夸張的是感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全身骨骼都被她這一眼看了一個遍。
“急了點,你確定?”宓掌柜看完以后也沒多說其他,就是向他確認了一遍。
用她那個略帶狐媚子魅惑嗓音的,咋一聽是輕佻,但仔細聽可以聽出關懷的向他確認再問了一遍。
似乎在她看來以花榮現在的實力不太適合這樣著急就去接任務,應該……
應該……再跟隨水先生再學一會。
“我確定。”花榮知道他現在的表現是有點急,但是他明白他自己有一個隱藏的秘密,一個連水先生多半都沒看出來的秘密。
所以他必須盡快去接觸妖族,利用他們去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
“好吧,既然你這么堅定。”宓掌柜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決意也不再多強迫什么,就是對他說:“把你的牌子交出來一下吧,我幫你找一個你適合的任務。”
“牌子?”花榮想起來水先生交給他的那塊紅木牌子,把這塊牌子拿出來交給了她。
宓掌柜的接過,拿出一本足足有一尺厚的名錄開始翻閱。最后確認了一個任務在指尖快速出現一點艷粉的光點在木牌上,然后把這塊木牌交還給他,還對他說:“洛陽城城外七里位置的傍水村似乎有妖族出沒,你去那里解決一下,辦成了就取一件對方身上的信物拿回來交給我。”
說完這些,她把牌子交過來。
花榮接過,頓時感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進入了他的身體,使他知道了這個‘傍水村’的具體方位,知道離開了這個摘星樓他應該往哪里走。詫異這塊看似普通的紅木牌子還有這樣的功效。
“好的,謝謝。”花榮立即把紅木牌子收好,知道自己要想辦法離開這個洛陽城了。
宓掌柜對他點了一下頭。
也在他離開前似乎無意的提醒了他一句:“你這個任務不難,但我感到有些人不會那么想讓你這么簡單完成。”
邊說,她那雙狐媚的眼眸瞟視了摘星樓一樓的一角。
花榮跟隨她的目光看過去,看見之前打過照面的,就是在三樓不善俯視他的三五名少年現在正仍舊目光不善的凝視他,一直在聆聽這邊的情況。
“他們是誰?”花榮好奇詢問,好奇詢問宓掌柜。
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剛見到他不久就對他表達出這樣強烈的敵意。
“一些本來想站在你現在位置的人。”宓掌柜把話說得含糊不清的隨口回答,就是沒認為這是一件什么大不了事情的繼續盤算著她的賬目。
花榮卻聽明白了,肯定了他們這些人對他有這么強烈的敵意果然是和‘水先生’有關。也為什么這些人會對他表達這樣強烈的嫉妒。
“謝謝。”花榮再次感謝。
不過他也絕對不會放棄,因為他必須更強。
宓掌柜看見花榮臉上的自信堅定表情悠然一笑,她實際也很好奇‘那個人’為什么會選擇這個小家伙,她一樣很期待他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