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緹豐質問艾德里爾:“你們的情報差點害死我的人。”
艾德里爾嘆道:“抱歉,我們并不知道....”
緹豐說:“如果只有熔巖惡魔,我或許還能對付,但是魚骨見到了一大群其余惡魔,我們人手不足。艾德里爾,你們必須也派人協助我們!”
艾德里爾說:“村子里的都是些普通人,他們即使有槍,單獨遇上白色惡魔也是死路一條,我們幫不上忙。”
緹豐說:“可這樣我們也沒有把握。”
艾德里爾搖頭道:“這是交易的一部分,抓不住惡魔,就別想要封印之石。”
我琢磨或許從奧斯莫那里偷竊至少比捕捉熔巖惡魔容易得多。
艾德里爾看我一眼,說:“我警告你們別打其余主意,奧斯莫能察覺任何進入他城堡的人。”
我怒道:“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我像是偷東西的人嗎?”
艾德里爾說:“我看見你眼珠亂轉,笑容狡猾,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萬料不到我的表情竟出賣....不,陷害了我。
緹豐說:“我們或許可以把它引出洞,用神劍彈對付它。”
拉米亞說:“魚骨對我說過,那種體格,神劍彈根本沒用,他曾經打空一梭子神劍彈,一槍槍都命中腦門兒,可它還幾乎無傷。”
我說:“而且它會噴火,火焰是血族的克星,對不對?”
緹豐眉頭緊鎖,讓我詳細描述發現它時的景象,以便找到什么規律,當我說起它曾跟蹤我一段路時,她問:“等等,你是說,只有它跟著你,其余惡魔并沒注意到?”
我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我問:“好像是這樣,又好像不是。”
緹豐說:“你是怎么做到的?也許能用這種法子將它單獨引出來。”
我無奈說了海爾辛傳授的念刃“無痕”。
緹豐與密蘇里一樣,也是催眠術的大師,她思索著對策,漸漸面露微笑,說:“就是這樣,熔巖惡魔很警覺,也很驕傲,它發覺了你,可又不敢肯定,你保持這種若有若無的聯系就行了。”
她讓我對她使用無痕,直至我與她建立了一種斷斷續續的心靈感應,她完看不見我,可又認為存在某個可疑人物。她說:“就是這樣,即使是我的心靈法力也不能做得更好了。”
拉米亞斷然說:“大人,這樣對朗基太危險,萬一失效了,他將面臨魔窟中所有惡魔的圍攻。”
緹豐豎起四根手指,說:“如果事成,我給你四千萬信用額。”
拉米亞急道:“不是錢的問題!”但這一次輪到我掩住她的嘴唇,說:“好的!公爵,聽您的吩咐。”
拉米亞回過頭,抓緊我手臂,急促說道:“朗基,我一直不怎么管你的行動,可這一次太盲目了,你根本沒練熟,而且你的阿蒙之水有劇毒,不能反復喝!”
我小聲說:“我們不是說過了嗎?若外出一起行動,你相信我,我相信你,絕不會因關心亂了分寸。”
她還想再說,我告訴她我是曾經對抗過亞伯的英雄,我其實深藏不露,她俏臉慘白,抿緊嘴唇,不再勸阻我了。
緹豐說:“道別完了嗎?完了過來聽我的計劃。”
拉米亞是專業的戰士,她很快擺脫了不安,鎮定如常。緹豐說:“好樣的,拉米亞,我會推薦你成為游騎兵的中將,你很快就徹底不用再外出辛苦,只要躺著數錢就行。”
拉米亞昂然道:“長官,我喜歡實地外勤,我只關心我的丈夫。”
緹豐讓艾德里爾畫了這一帶的地形圖,回憶來時的路,指著一處平地說:“這里是埋伏的最佳地點,兩邊的山足夠高,魚骨會將它引到這里。少將發射神劍彈,在它身上開個口子,我會吸引它注意力,設法阻擋它,廢鐘,由你負責將水晶送入它傷口。”
艾德里爾說:“這樣體型的惡魔,水晶只有在它額頭深處才能生效,淺的傷口未必可行。”
緹豐冷笑道:“你的要求可越來越離譜了。”
艾德里爾說:“我并沒有加害諸位的意思,可我需要考慮我村子的安危,如果能讓熔巖惡魔聽命,將是奧斯莫堡歷史上重要的轉折點。”
我說:“我還想統治世界呢,做白日夢誰不會?”
艾德里爾不再說話,但我們別無選擇,至少熔巖惡魔并不狡詐難測,而安布羅撒卻讓人難以捉摸。
緹豐說:“好,我和拉米亞會在它額頭開個深口子,你最好確定這水晶不會讓人失望。”
艾德里爾說:“我發誓它會有用的。”
我服下第二瓶藥水,即使我感到了不適,可仍比預想中好得多。
他們開始移動,我也是。
洞里依舊兇險的讓人喘不過氣,我面對的是惡魔,字面意義上的惡魔,象征著兇狠、憤怒、歹毒、殘忍的惡魔,或許我已經殺了許多惡魔,可惡魔也殺了不計其數的人,它們殺人的理由很純粹——比如單純的饑餓,比如單純地泄恨。如果說紀元帝國尚算是可以理解的敵人,惡魔仍是末世所有人類最可怖的夢魘。
一條條巖漿流過地面的小溝渠,熔巖惡魔坐在一塊斜著的平臺上,那巨型巖石是專屬于它的王座。
我不敢靠的太近,轉過身,背對著它,將它送入腦海中的虛無,它只剩下一個輪廓,像是個影子。
它在找我,我開始朝洞外前進。其余惡魔困惑地看著它,但沒有它的命令,它們不敢跟隨。
那思緒很微弱,動蕩很大,我必須保持微妙的平衡,如果記得太多,它會識破無痕,開始咆哮,讓爪牙們襲擊我。如果記得太少,它將如上一次那樣對我失去興趣。
我記得一本童話書中有吹笛子的人,用這樣的方法拐走一個鎮上的孩子。
但我正在拐的是個十多米高的、渾身燃火的巨怪。
它和其余惡魔一樣,并不笨,但也不算聰明,這比完的愚蠢更糟,因為更容易中計。而且,它很傲慢,傲慢地認為自己凌駕于一切之上。
我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地到了埋伏處,空中響起槍聲,熔巖惡魔的喊聲震得我耳膜出血,我抬起頭,熔巖惡魔的額頭正中掛彩了!拉米亞的槍法從不落空。
熔巖惡魔抬起頭,朝拉米亞所在的那塊巖石噴出烈焰。我見狀大怒,一道“弒神”朝它斬去,熔巖惡魔腿上染紅,但也只是一道小傷疤,它回過身,尾巴掃向我,我立即遁入陰影中。它這一擊引發了塌方,整座小山的石頭宛如雨落。
這巨怪稍稍停頓,似在判斷局勢,緹豐跳在半空,手中的血劍長達四米,身上是血液凝聚成的玫瑰色鎧甲,她再朝熔巖惡魔劈出一劍,空中的血光宛如驚雷,她擊中惡魔額頭中的傷處,更多的血噴濺在外,那傷口已經很深了。
熔巖惡魔大叫,滾滾烈焰披散于身,剎那間,真宛如魔王降臨于世。緹豐背后長出血色雙翼,扭轉方向,避開了烈焰。血族對火焰有天生的畏懼,即使是緹豐也不能在陽光下生存超過十秒,火焰并非陽光,但它們的相似處讓血族發自心底的害怕。
她喊道:“傷口還不夠深!”
我使出激流,以神速躍起,再用暗云遮掩自己,用鐵蓮抵擋烈焰,那灼熱的烈焰立刻將鐵蓮抵消,但我用雷刃再一次切割它的傷口。熔巖惡魔腦袋往山上一撞,我聽到自己身體喀嚓作響,像是被踩碎的餅干。
疼倒不怎么疼,但更糟,我完麻了。它瞪著我看了幾秒,轉過身,去找緹豐她們,因為我潛意識里一片空白,所以它也忘了我這個人。拉米亞趕來,將治療針刺入我體內,我說:“不要緊,瓦希莉莎之血會治好我。”
拉米亞開始哭泣,說:“那就好。”
我對她說:“我的妻子,我不會有事的。”
拉米亞親吻我說:“我知道,可我看著心疼。”
緹豐用強大的意念力令熔巖惡魔靜止了三秒鐘,廢鐘趁勢將手臂伸長十米,送給這惡魔一份大禮,惡魔繼續猛撲,更加橫沖直撞,廢鐘也摔下了山,我猜他也不妙。
我喊:“艾德里爾,你被騙了!這水晶和鉆石一樣是智商稅!”
艾德里爾問:“什么是智商稅?鉆石為什么是智商稅?”
頃刻間,熔巖惡魔完僵住了,它一頭栽倒,最后一次引發了山塌。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如何把這數百噸的惡魔運回村?即使我們...緹豐拽得動它,它也根本不可能進的了街門。
艾德里爾急不可耐地跑向熔巖惡魔,開始對著它的腦門念咒。熔巖惡魔緩緩爬起身,把我嚇了一大跳。但它像是夢游一樣,朝奧斯莫堡走去。
我的脊椎傷得很慘,但瓦希莉莎之血真是靈丹妙藥,我能動了,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用完?唉,當初也沒向她要個說明書,問個保質期啥的。
緹豐飄落在地,親吻我的額頭,說:“干得漂亮!”
拉米亞笑道:“喂!公爵!我還在這兒呢。”
緹豐也親吻了拉米亞,說:“你也一樣出色。”
廢鐘一瘸一拐地走來,他的冥火散布在周圍,緹豐本也想給他一個獎勵之吻,但冥火的詛咒令她面色不善。
她只是說:“廢鐘,你表現得很好,時機掌握的很完美。”
廢鐘點點頭,沒說什么,默然坐在一旁。
我喊:“孩子,來這兒!”
廢鐘問:“做什么?”
我說:“我快不行了,要見你最后一面。”
廢鐘說:“胡說。”但仍來到我面前,我捧住他腦袋,給他額頭用力一吻,我吻的如此投入,以至于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走歪了人生之路。
廢鐘推開了我,罵道:“白癡!”
我怒道:“你罵誰白癡?我這是安慰員工!”
廢鐘立即回身走開,我覺得他在偷笑,可又沒什么證據。
聽說這小子找了個男友,啊呀,我剛剛是不是表現的...糟糕,我得小心了,小心盯著他,小心這小子在夜間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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