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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寶物時間

  大概面具是古代比較常見的名,或者是我認識的那個面具的祖先,都有些神棍氣質,神神秘秘的。

  我說:“抱歉,沒聽懂,那個面具讓你遺忘他?結果你反而保持了記憶?”

  “是....亞克.墨慈想拿走我的記憶,而我有一部分記憶是關于面具的,這部分記憶原本....被塵封,卻在那時被激活,我才保留了一些...自我。”

  “這么說,你還是敗給了墨慈?”

  吳策說:“不,我...我與他達成了某種一致,他收回了....屬于他靈魂的一部分。我則留在這里,不希望被打擾。”

  拉米亞問:“你原先身體里有屬于墨慈的靈魂?”

  吳策點了點頭。

  拉米亞:“是你讓墨慈...亞伯完整的?”

  吳策又點頭,這一次他說:“我不是合適的...載體,這一切本就屬于他。”

  我問:“然后墨慈離開了這里,被劍盾會或卡戎公司關在海底了?如果墨慈已經完整,卡戎公司....他們怎么辦得到?”

  吳策說:“靈魂融合需要時間,他需要睡眠。”

  我回顧了一下第二卷的內容,大概猜到了來龍去脈——墨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藏在了這個他曾復活的實驗室。眼前的吳策被卡戎公司聘請到這里來對付墨慈,吳策是墨慈部分靈魂的載體,但卡戎公司很可能不知道。

  下來的傭兵團理所當然的團滅了,吳策在與墨慈交鋒的過程中達成了某種協議,他歸還了墨慈的靈魂.本來嘛,靈魂應該是不可切割的整體...我也不懂,但我這么猜測,吳策的慷慨導致他的靈魂像是被大面積截肢的病人那樣成了殘廢。

  他應該會遺忘一切,在這里像個失憶老人那樣慢慢老死,然而他有一部分被塵封的記憶——關于古代那個叫面具的人的記憶——卻被完整的保留,這讓他并沒有徹底沉淪。

  墨慈——亞伯——跑了出去,他則像是個動了心臟移植手術的人一樣需要大量休息,而且很可能神志不清,大喊大叫,劍盾會的人遇見了他,不知道他是墨慈,誤會他是該隱,將他逮住后,關押在深海大監獄里,并貼上該隱的標簽。于是,被誤認為該隱實際是亞伯的墨慈,就在那里安眠,直到瓦希莉莎把他放出來。

  火焰神急道:“現在沒空問東問西了!你說的那個反應爐在哪兒?如何消滅活尸樹?”

  吳策:“反應爐只有通過存儲區...也就是這里...能夠達到。消滅...活尸樹?我不明白有什么辦法。”

  米爾見一旁的架子上有個像槍炮一樣的東西,那槍炮看起來至少有三十公斤重,她問:“這是武器嗎?”

  吳策說:“它是..胖子核平彈發射器。”

  “和平?”

  “不,是核武器的核。”

  米爾嚇得退開了好幾步。

  吳策說:“彈藥并不在這里。”

  火焰神說:“如果能拿到彈藥,對著活尸樹來一發,是不是....”

  吳策說:“活尸樹最危險的地方,在于它能利用某種能源補充冥火,像核能這種受到污染的能源對它最有利。”

  曼達羅戈問:“你了解的很多,以前和它交過手?”

  吳策說:“上一次,在我還沒有如此虛弱的時候,我曾經將它重創。”

  我:“難怪它把那扇鐵門鎖死了,原來是怕你。”

  吳策說:“但已經過了很久,它越來越強,我越來越弱,你們的到來讓它想起了發動這場戰爭。”

  我拿出靈魂之花,說:“它可以治療你,基本上什么病都能治!也許....”我猜他以前大概很厲害,比曼達羅戈他們強一點,他說的和墨慈不相上下的話都是吹牛,即使真是那樣,對我們也非常有利。

  吳策說:“我的靈魂不斷退化,并非身體上的疾病。”

  曼達羅戈說:“拿瓦只能治愈天使的靈魂,對凡人無效。”

  我說:“不試試怎么知道?”對著吳策使用靈魂之花,肉眼可見的...無效,這下可好,靈魂之花的魔力徹底耗盡了。艾爾雷茲惋惜地大叫了一聲。

  我說:“試過之后,看來真不行呢。”

  曼達羅戈說:“事已至此,沒有別的辦法,這里有吃的么?”

  吳策指著遠處,那里有個熄滅的壁爐,在壁爐旁有一些大豆培養室。吳策說:“空氣中的以太足夠了,不必...客氣。”

  曼達羅戈嘆了口氣,與艾爾雷茲點燃了壁爐,把大豆放在盆子里烤,不久,大豆中的油滋滋作響,他們開始狼吞虎咽,天使大概很容易餓。

  我說:“這里有沒有什么寶物?外頭又是食尸鬼又是畸形尸,我們需要大殺四方的神器,比如靈魂之花之類的就很好用。”

  吳策走到一邊,拿起個放大鏡,說:“它是‘睿摩爾魔鏡’,可以...增強火焰的威力。我注意到你們之中有人能使用火焰。”

  他有某種類似薩洛特的靈視,對我們頗為了解,把魔鏡交給博爾寧,博爾寧將信將疑,將手掌對準魔鏡,吳策說:“不,拿著就可以了。”

  博爾寧深吸一口氣,手掌突然甩出一團六米多高的烈焰,他見狀哈哈大笑,興奮得像是喝多的酒鬼,他喊:“這可真好用!”

  吳策又捧起一根長鞭,交給米爾,說:“睿摩爾電線,可以改變你的電流。”

  拉米亞說:“提醒一句,電流對外面的畸形尸無效,相反會增強它們。”

  吳策說:“它將電流轉變為對畸形尸有害,并不是簡單地增強電壓。”

  米爾接過長鞭,揮舞數下,周身的電流變作紫紅色,很是絢麗,她本有些沮喪,現在卻打起了精神,說:“但愿效果不錯,多謝啦,吳。”

  吳策顫顫巍巍地爬上梯子,從高處取下一個猴爪似的護身符,交給拉米亞。他說:“這是許愿護身符,可以許愿....實現任何愿望。”

  我大吃一驚,搶過猴爪,還給了他,說:“你別害人啊,吳老兄!”

  拉米亞好奇地看著我,她大概率沒聽說過猴爪那個故事。

  吳策微笑道:“開個玩笑,不必介意。它只是能帶來幸運,極端的幸運,在倒塌的大樓中不會被碎片砸中一次那樣的幸運。”

  拉米亞說:“真的?這么神奇?”

  吳策說:“拿著它,把手伸進壁爐,你會看見效果。”

  拉米亞揣著猴爪,手伸向火焰,驀然間,火焰熄滅了。我本以為是吳策動了什么手腳,卻發現是以太恰好燒完,而輸送以太的管道剛好堵塞。

  拉米亞說:“這還是給我丈夫比較好一些。”

  我忙道:“不,就你拿著,吳老兄,它有沒有什么副作用?畢竟人一生的運氣是守恒的。”我對命運并不了解,但我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比如面對危險時千萬不能回憶美好的事,也不能前瞻美好的未來,那都會糟踐運氣。

  吳策說:“它之所以被稱作寶物,就是它能改善人的命運。但它的限制在于,它僅能避禍,不能祈福。”

  拉米亞朝他鞠躬說:“避禍就是福祉,萬分感謝,大師。”

  吳策說:“此外,它無法連續起作用,一次生效后,二十秒鐘后才能生效第二次。”

  我忍不住又要杠:“怎么知道第一次避禍是猴爪生效,還是靠自己躲過的?”

  吳策說:“很簡單,猴爪的指甲變白,說明它可以避禍,如果它變黑,這段期間是失效的。”

  他走向另一側,金波麗和我緊緊跟著他,仿佛萬圣節討糖果的小孩。兩個天使恐怕也心急難耐,可又放不下名為面子的心魔,他們一邊烤豆子吃,一邊偷看我們這邊。

  吳策說:“這是拉瓦諾斯的塔羅牌,拉瓦諾斯是洪水先民中制造幻覺的宗師,他的幻覺甚至能改變現實。”

  他將幾張紙牌交給金波麗,金波麗問:“大師,我該如何使用?”

  吳策說:“引導你的力量,制造你最擅長的幻影。”

  金波麗于是制造了一張...椅子,我真不知道她童年經歷了什么以至于對椅子情有獨鐘,難道她就是在椅子上和初戀情人初吻的嗎?

  吳策于是坐在了椅子上。

  我和金波麗看傻了眼。

  吳策說:“塔羅牌將虛幻變成了現實,如果你擅長制造槍械,可以用它幻化出一柄子彈無限、時間有限的卡賓槍,當然,只要你魔力夠強,迫擊炮也會憑空出現。”

  金波麗歡呼道:“妙極了!那吃的東西呢?”

  吳策說:“它并不能模仿味覺和嗅覺,即使你制造出了披薩餅,吃在嘴里也毫無味道。”

  金波麗還要再問,我攔住了她,溫和笑道:“大師,該輪到我了,我對你的恭敬,在這些人中無人能及,你有什么寶物比如創世寶石、賢者之石、索倫指環、海王三叉戟、onepiece之類的,都可以交給我。”

  吳策說:“沒有那些東西,不過....”

  他取出一柄看起來很拉風的匕首。

  我喊道:“啊,這是....逆轉因果之刃!”

  吳策搖頭說:“不是,伸出手來。”

  我的心如沉大海。

  他冷不丁劃破了我的手掌,我發出殺魚般的慘叫,然后,他從嘴里吐出血,注入我的傷口里。

  我又驚又喜,問:“莫非...你要把殘存的亞伯之力送給我?這也太客氣了,不過恭敬不如從命。”

  吳策說:“不,我只是注入了一些墨慈食尸鬼病毒。”

  我的叫聲從未如此驚駭過。

  我就像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男人注入艾滋病毒的女人,不,感覺更糟糕得多。

  我怒道:“你這...恩將仇報的老家伙,你為何如此害我?”

  吳策:“我只是授予你這些食尸鬼的控制權,現在,它們全將聽你指揮了,請妥善運用這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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