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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尊重王權

  這話讓我精神一振,也不由得佩服這孟行海的胸襟,他竟然能容忍像我這樣出眾而閃耀的男子,接近與他暗生情愫的紅蓮姑娘?換做是我是他,那是肯定要拒之千里的。

  綠面紗:“出眾而閃耀?”

  安納托里:“猥瑣而平庸。”

  閉口,兩個都給我閉口!

  那些龍國的年輕人從地上爬起,藏沛仍心有不甘,他說:“我出三百兩翡翠!”

  孟行海搖頭道:“三百兩太多了,我沒地方花這些錢。”

  藏沛道:“你可以往露夏國的地方走,那里雖然不如龍國,可也是好地方,有地方使錢財。”

  孟行海說:“我每隔一個月,就要去夢海一次,而這里離露夏國相距千里,我沒空去那兒。”

  藏沛指著紅蓮說:“那你這位女伴呢?你就不想給她買點金銀首飾什么的?”

  紅蓮偷瞧孟行海一眼,答道:“我所要的,已經得到了,其余別無所求。”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向單身狗喂狗糧,偏偏拉米亞不在我身邊,我真是好氣。

  藏沛又道:“別這么說,你沒見過外頭花花世界的好,不知道何謂真正的繁華。”

  孟行海“哈”地笑了一聲,說:“她見過的繁華是你所想象不到的。”

  紅蓮擰了他一把,孟行海自知失言,怏怏閉嘴。

  藏沛又道:“一千兩翡翠!”

  孟行海一愣,紅蓮眼中閃著猜疑的光,她問:“你們來夢海邊境游玩,找個向導,為什么開價這么高?天下之大,一千兩翡翠,何處異域風情不能領略?”

  藏沛說:“總之一句話,我們需要向導,你又是這附近唯一信得過的。其余蠻子奇形怪狀,言語不通,不知會不會搗鬼。”

  紅蓮嘆道:“是風圣鳳顏堂的密令么?”

  眾年輕人之中,有少數幾個神色劇變,心神大亂,看來這紅蓮說中了。不過那風圣鳳顏堂又是什么東西?莫非是那個龍國的某個大組織?

  藏沛說:“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忽然間,紅蓮影子一閃一晃,像是待在原地不動,可她掌中已多了個胭脂盒大小的物件,她稍稍動了動,那盒子開啟了。

  藏沛大急,可知道自己不是紅蓮對手,喊道:“你怎知如何開盒?快把它還給我!”

  紅蓮點頭道:“紅妝春騎踏月影,海市蜃樓望不盡,一鶴東來飛入夢,紫衣侯爵斷翼庭。這是圣顏堂堂主孟寶的令牌,想不到過了這許多年,仍有人在找尋這斷翼鶴訣。”

  藏沛驚聲道:“你怎么能破解那密文?你....究竟是....”

  紅蓮問:“孟寶確定斷翼鶴訣就在夢海里頭?”

  藏沛咬牙道:“沒有什么斷翼鶴訣,我們只是來游逛的。”

  紅蓮朗聲道:“你也見到圣蓮女皇的下場,斷翼鶴訣乃是巨巫陰謀,得者必會發瘋,淪為巨巫棋子。孟寶明知危險,也要執意如此么?”

  他們在說這地方的歷史,好像是某種官方彩蛋,我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安納托里:“我們要找的似乎也是這斷翼鶴訣。”

  我怒道:“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安納托里:“這名字引起了共鳴。”

  突然間,藏沛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璽,他將那玉璽對準紅蓮,玉璽前方三厘米處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圈,他喝道:“別逼我殺人滅口!”

  紅蓮皺眉道:“海法神道教已經制成了這‘天地圖’?可在夢海之中,這天地圖用處也不大。”

  藏沛像是神智錯亂了一樣,說:“你....連這天地圖都知道?這可是...機密中的機密。”

  孟行海輕輕巧巧地就將天地圖從藏沛手里奪過,藏沛壓根沒想到會有這變故,他一探手,數道水流如繩索般纏向天地圖,可孟行海早跑遠了。

  藏沛的表情像死了戶口本。

  孟行海說:“這玩意兒似乎很危險,我替你收著,以免你們到處闖禍。”

  藏沛道:“你若是胡亂使用這天地圖,死的會是你!”

  孟行海笑道:“不用就不用,它對我猶如垃圾廢物,何足道哉?”

  藏沛:“那你還來!”

  孟行海說:“到你手里可就不是垃圾廢物了,所以不給你。”

  我看不出這天地圖有什么用,總之有些不好惹。

  紅蓮:“無論你們有什么打算,我勸你們打消這念頭。”

  藏沛突然說道:“那是女皇的密令!”

  紅蓮問:“青蓮?”

  藏沛說:“不錯。”此時,他緊緊盯著紅蓮看,眼神敬畏得無以復加,不久,他朝紅蓮跪下,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陛下,玫瑰陛下,原來是您!”

  眾年輕人嚇得寒毛直豎,也一股腦跪地磕頭。

  紅蓮說:“你倒也不傻,居然猜得出我是誰?”

  藏沛咬牙道:“我早就該猜出來了。”

  稍等,我怎么覺得這紅蓮的來頭很大?陛下?她是某個國家的君王?

  紅蓮:“我的下落,你們不許泄露,我不想惹上麻煩。”

  孟行海掩住額頭,搖頭嘆道:“唉,還是露陷了。”

  紅蓮嗔道:“你怎地幸災樂禍?”

  孟行海忙道:“沒有,我是真替你擔心呢。”

  藏沛:“陛下神功蓋世,天下何人能敵?您拯救乾坤之后,本可一統龍國與東海盟,創下連圣蓮女皇都無法企及的功業,可為何中途...中途退位?卻與這...這孟行海...”

  我一躍而出,指著藏沛說:“大膽!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

  藏沛愕然相望,顯得很驚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哪里大逆不道,可他已經無法思考,在我這網絡噴子嫻熟的無端指責面前,他只能認為自己真的大逆不道了。

  聽藏沛的語氣,這個紅蓮....不...玫瑰,是這異世界來頭大得無以復加的人物,我和她打好關系總是利大于弊,之前我得罪了她,現在正好彌補。

  而最好的彌補手段,就是黨同伐異。

  一旦我成功了,在這異世界就是天胡開局,等于慕容復與段譽蕭峰結為兄弟,等于宋青書與張無忌拜了把子。即使將來我回到號泣,偶爾來玩玩也不錯。

  我喝道:“既然你知道這位陛下是如此偉大的人,為什么跪在她面前還敢抬頭?居然還敢開口說話?這不是大不敬么?既然是大不敬,可不就是大逆不道么?”

  孟行海奇道:“你好像說的和做的不一樣啊。”

  我歪嘴一笑,說:“請讓我演示該如何表達真正的尊敬!”說罷,我五體投地,匍匐在這個玫瑰女王的面前,同時,我撅起嘴,伸向她那看上去很誘人的腳,我將親自用我的口水,洗凈她那一天未脫,略帶氣味的襪子,古有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今有我號泣公爵朗基努斯毅然舔jiojio。

  她一腳把我踢飛,我的血灑在了天上。

  我知道結果會怎樣,可人類偉大的勇氣仍讓我去嘗試,不去嘗試,怎么知道不會成功呢?不經歷風雨,又怎能見到彩虹呢?即使失敗,我也要光榮的失敗,并譜寫名為勇氣的贊歌。因為直到最后,我也沒有放棄身為人類高傲的尊嚴....

  綠面紗:“尊嚴?”

  閉口!

  玫瑰對所有年輕人說:“都起來吧,你們為龍國有更多的事可以做,天下武學與道法,練到最高境界,也未必會輸給斷翼鶴訣,我不再是女王,我只能勸你們不要冒險。”

  藏沛說:“來不及了,陛下,我已經立下了軍令狀,如果我兩手空空地回去,我的家人就會死。如果我不幸戰死,我的家人反而能活。”

  玫瑰說:“簡直瘋了,青蓮為什么非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藏沛說:“我們龍國的軍隊在南方吃了敗仗,他們說龍國沒了鴻鈞陣,已經不值一提,遲早會被靈陽仙取代。”

  玫瑰:“你們還打算以戰養戰?天下已經不一樣了,現在是太平的年代。”

  他們這里似乎很太平,可我們那邊還在水生火熱,人要吃人的世道之下。

  藏沛道:“我只知道遵命行事。”

  孟行海抬頭望向遠處的樹林,說:“風向變了,夢海退潮,我們該出發了。”又對我說:“你還沒死吧,沒死就跟上來。”

  我翻身躍起,頭上還在流血,我微笑著說:“剛剛女王陛下那一腳,威力不凡,令小人對女王陛下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玫瑰說:“你快點把血給擦了。”

  我說:“這血是女王陛下留給小人的,小人歡喜還來不及,怎敢擦除呢?”說罷,我舌頭繞嘴一圈,將血納入口中,咸咸的。

  孟行海笑道:“隨你的便。”他給了我一塊藥膏,我貼在了腦袋的傷口處,即使我現在沒有靈魂之花,傷也好得很快。隨后,他給村民錢,要他們另外準備一只大蜥蜴。

  玫瑰問:“你這家伙...朗基努斯,要去夢海干什么?也是來旅游的嗎?”

  我說:“我是為了拯救我的人民!”

  “人民?”

  我說:“我需要某種力量。我來的那個地方,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類都死了。剩下的茍延殘喘,外面的危險層出不窮。我是其中一個人類聚落的守護者,一個偉大的、崇高的、慈愛的、善良的統治者。”

  孟行海:“是嗎?我怎么沒看出來?你說的那個地方在哪兒?”

  我說:“很遙遠,我還在想辦法回去。”這異世界看起來很玄妙,也很落后,和他們說異界穿梭這種高科技的話題,只是對牛彈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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