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歷經艱險,足足耗時一個月的時間,王元到了蘇城附近。
此刻的他,已經是先天后期的高手了。
內力在丹田之中,猶如一汪巨湖,而且還是紫色的巨湖。
一股股紫色的霧氣蒸騰,顯得神秘至極。
上方,一枚有著道道紋路的金球,憑空懸浮,更加的奇異。
神庭增長到了二十丈的程度,那武道意志的種子也隨之擴大了數倍,明顯威力激增,只是還沒有破殼而出的感覺。
門前的兩只石獸,變得神異非凡,一團雷光閃爍,一朵天火燃燒。
氣穴之中,能夠射出的劍氣數量,已經達到了一百條了。
有次在荒野之中面對鼠潮的時候,王元的劍氣激蕩之下,數萬的老鼠,被片刻之間就殺的干干凈凈的。
當然,那些老鼠也只有煉體境的實力而已。
不過即使如此,也令得王元心情激蕩不已。
從遠處看,蘇城已經進入了視線之中。
這座距離次元世界最近的城市,此刻也陷入到了一片荊棘密布之中。
不過似乎這座城市還有著人氣,王元到了近前之后,打量了一番。
果然,城市四周盡是荊棘,還有各種防護,看來這是為了抵擋異獸用的。
在上面,有著為數不少的人類在駐守。
城門關閉。
這也是新修建的城門,被巨石搭建起來的城墻,兩扇鋼鐵的城門,足足有著十米高,看其厚度,估計至少有著半米的樣子。
不過在上面,還有著一道小門,應該是供行人穿過。
王元到了近前,立刻有著駐守的人探身而下問道:“你是什么人?”
王元抱了抱拳,說道:“我乃是歷練之人,經過此處,還請行個方便,我要進城。”
那人倒是沒有為難,畢竟這重重防護,也只是針對異獸而已,不是針對的人類。
那扇小門被打開了,果然,足足有著半米的厚度。
一名先天高手,從里面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王元,帶著疑惑問道:“閣下真是牛!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敢出城歷練,快隨我進來吧!”
王元道謝之后,隨著此人走入了城市之中。
王元還記得,上次路過此處,這座城市還是盡顯現代化的氣息,可是此次一看,春城的殘破程度也是有些夸張。
之前吃過飯的那處,已經被荊棘刺破了,消失不見了。
道路上,零碎不堪,各種荒草,不知名的樹木。
看到這一幕之后,王元有著莫名的情緒低落。
就在這時,從空中,一只飛獸沖了過來。
停在了春城的城市中心,開始緩緩降落。
王元見此,卻是有著詫異,問道:“老兄,這是怎么回事?”
此人看到之后,也是帶著疑惑,說道:“不知道,我得過去看看。”
城中的人類倒是還有著不少,只是在這種環境下,生存著實不易。
眾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人群朝著飛獸而去。
在城市中心,本來是廣場的所在,此刻卻是成了荒草的天堂。
不過這里應該是有人料理,荒草只是長出來一尺的樣子。
一只巨大的飛獸,此刻正匍匐在此。
這是一只巨鷹,兩翅收縮的情況下,此獸的高度在五米大小,兩只鷹爪,看著比之鋼鉤還要瘆人,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兩只巨大的鷹眼,比之足球還要大。
身旁只有一人。
此人應該是一名侍者,或者是一名控獸師。
人群停留至此,打量著這只巨型的飛獸。
這名男子見此,立刻露出了不悅的神情,喝道:“都退后,這是玄武境級別的飛獸,小心被激怒,那樣的話,生死我可是不管的。”
雖說如此,但是人群卻是沒有絲毫散開的意思。
與王元同來之人,上前幾步,拱手問道:“不知是哪位大人來了這蘇城?”
此人冷哼一聲之后,說道:“進化者聯盟總部的執事長老,陸川虎陸大人。”
聽到這個名字,那人卻是一個激靈,滿面笑容說道:“原來是陸大人回來了,他老人家如今竟然成為了執事長老了!”
“那是,陸大人在月余之前,成功晉升為玄武境,在進化者聯盟之中,也是僅次于盟主的第二梯隊高手了。”
王元聽罷,卻是有著詫異,原來這陸川虎竟然已經是玄武境了。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傳了過來。
“王元小兒,竟敢殺我兒子,我要剝了他的皮。”
帶著內力的聲音,足足傳遞到了整個蘇城。
王元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不過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
看來這陸川虎中間一直沒有回來過,兒子的死訊,或許是剛剛知道。
畢竟現在的祖星,通信極為不便,也可以說是無法通信了。
聽到此人怒吼之后,王元的臉色有些難看,卻是張口喝道:“陸川虎!我就在此,不服的滾過來!”
聲音竟是比之陸川虎的還要恐怖。
近前的眾人聽罷,帶著震撼之色,看著王元。
那只匍匐的巨鷹,聽到之后,身體竟然有著顫抖,朝后退了退。
之前那名有些驕傲的男子,見此,臉色巨變,身形也隨之朝后退卻。
所有人看向王元的目光之中,都帶著疑惑之色。
隨著聲音落地,離著不遠,一道人影射了過來。
此人身穿一身白色的休閑裝,五十多歲的年紀,短發,雖說有著花白,但是卻是透著一股精悍。
雙眸如電一般,蘊含著驚人的光芒。
來人很快到了王元的近前,上下打量了王元一番。
王元冷著臉,看到來人,喝道:“陸師兄倒是好大的口氣,今日我就在這里,我想問問你要如何處置于我?”
臉上帶著煞氣,逼視著此人。
這名老者正是陸川虎,本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的笑意,雖說有著尷尬,但是在聽到王元所說之后,就顯得有些難堪了。
之前聽到自己的兒子被王元殺害,本能有著氣憤,但是真見到了王元,想到神龍宗師,此人的心中還是有著忌憚的。
不過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此人倒是不好做了,只能是硬著脾氣問道:“師弟!我兒即使再如何混賬,看到咱們的關系上,師弟也不至于將之擊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