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有了如此功底,確實也有資格學習完整的搏虎手和后續武學。”
見識了向淵的武功底子厚,楊靖也不吝嗇,直接就準備將后續武學交給他。
起身帶著向淵來到了門內一處空地上,楊靖解開了上身布掛的口子,露出了迥異于向淵這種魁梧厚實的精煉身材。
擺出了搏虎手的起手式,楊靖緩聲道:“
“搏虎手乃是我貫一門的主流武學,專攻雙臂發力,練至極致可與虎豹搏殺,這就是搏虎手名字的由來。
但是作為一門手上功夫,搏虎手難以避免的就是下盤的薄弱。
若是遇到了專攻下盤的腿功高手,就會吃虧。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貫一門的長輩,便冥思苦想創出了搏虎手的后續武學,來彌補這部分的缺陷。
這后續武學的名字便叫——擎象樁!”
道出了搏虎手后續武學的名字后,楊靖雙臂平舉,虛按兩側,脊背挺直,整個人驟然間浮現出了一股安穩如山,渾厚如巨象的蘊味。
“擎象樁與搏虎手不同,只有練法卻沒有打法。
它的主要作用是用來彌補搏虎手對于下盤力道的缺乏。
同時擎象樁也是一門熬煉搬運氣血的內練樁功。
今天我先把樁功的練法交給你,明天我再教你口訣要點。
你的搏虎手練到現在已經是非常不錯了,缺的是藥練部分,這一點后面我也會幫你安排。”
余音落下,楊靖的身形變換,悉心的將擎象樁的十九個動作一一演示給了向淵。
然后手把手的讓他嘗試了一下,并當場糾正了一些技巧上的錯誤。
如愿學到了搏虎手的后續武學,讓向淵很是興奮,并就此在貫一門安定了下來。
吃飯、練武、睡覺!
心里有著強烈執念的向淵,在貫一門的生活可謂是枯燥到了極致。
每天從睜眼開始,除了吃飯上廁所,向淵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了習武之中!
甚至許多貫一門的弟子都不止一次的看到,向淵一個人在休息的時間偷偷練習,且練習的強度還非常之大,幾乎可以用自虐來形容!
在這種極端的自閉以及練武的氛圍下。
許多對于向淵這種行為感到厭惡的弟子,在暗地里就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武憨子!
而聽到這個外號的向淵卻并不在意。
世界上就是有這么一種人,他自己本身不努力,卻還厭惡別人的努力。
他們想盡辦法,讓周圍的人變得和他一樣,確實就是希望以此來獲得心安理得的感覺。。
對于這種人,向淵懶得搭理。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見識過超凡力量的他,遠比這些人的眼界要寬廣無數倍。
春去秋涼,夏走冬至 向淵來到貫一門,也度過了九百多天。
一間栽著兩顆蘋果樹的普通小院里,正是正午十分,太陽毒辣的時刻。
向淵卻穿著一身灰白色的布褂站在炎炎烈日下,脊背挺得筆直,練著樁功!
時間滑落,當天空中的太陽讓向淵的影子開始出現傾斜的時候。
雙目緊閉的武夫突然睜開了一對虎眸,虛按在胸口的右拳,驟然轟出!
一聲炸響,震動整個小院。
向淵蹙眉收起了樁功。
還是不行,師父所說的龍虎之力,我還是體會不到。
收了樁功。向淵走到了小院的一張石桌前,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敦敦敦將壺里的茶水一飲而盡。
自從楊靖將擎象樁傳給了向淵之后,這三年里,他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日不曾歇息,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在揣摩著動作要領。
在這種近乎自虐的堅持和鉆研下,擎象樁也為向淵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首先就是肉身力量方面,作為一門兼具搬運氣血的內練樁功。
擎象樁讓向淵從粗淺的肌肉訓練,轉到了更加專業的內腑打熬。
每一次苦練擎象樁,都是在鍛煉身體里的五臟六腑、關節以及筋膜,由外轉內的加強自己的力量。
三年時間,向淵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變得更加有力。
每一次搏動都能輸送更多的血液到身體的各個角落,腸胃的消化功能也變得更強,自己現在每天的飯量都能抵擋上正常人的五倍!
但是向淵想要的卻不僅僅是這些,練武至今一十七哉,他如今的武力堪稱明勁巔峰。
可他的追求遠不止一個區區的明勁,他還想要追求更高的力量的層次。
為此向淵特意請教了楊靖,而據楊靖所言,想要突破明勁的層次,進入暗勁。
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要降服龍虎,體悟龍虎之力。
關于龍虎之力,楊靖解釋的非常模糊,點名扼要的就是想讓向淵自己先去悟。
并直言告訴向淵,這龍虎之力,就藏在了這擎象樁里!
但是向淵苦練了三年的擎象樁。
除了懂得如何搬運氣血,借助樁功的呼吸法,錘煉內臟筋膜之外,對于龍虎之力,沒有一絲進展!
“向淵,楊師叔找你。”
就在向淵坐在院子里,愁眉不展思考著龍虎之力的玄機時,手里提著一根齊眉長棍的王柏來到了小院的門口,招呼道。
“知道了,馬上來。”
向淵拜入貫一門后,王柏是為數不多他可以說上話的朋友。
聽到楊靖找自己,向淵起身提了幾桶冰涼的井水,沖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水,然后換上了一身干凈利落的玄青色勁裝,朝著楊靖的住所走去。
“師父,您找我?”
來到楊靖的房門前,向淵輕叩了兩下,輕聲說道。
“進來吧。”
得到楊靖的應允,向淵推開門走進了楊靖的房間。
這一進房間,房間里除了楊靖,居然還有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諸陽的守軍副都尉熊新平,熊大人。
這是劣徒,向淵。”
看到向淵進來,楊靖介紹了一下坐在他身邊的官服男子。
“見過熊大人。”
聽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是諸陽的守軍都尉,向淵眉頭一挑。
諸陽因為地處偏域,所以守城的軍備也不算多,并沒有設立守城將軍,而是以都尉統御。
所以眼前的這個熊新平,嚴格意義上來說,就是諸陽軍方勢力二把手,是諸陽真正的高層。
“這次熊大人蒞臨我貫一門,是想要抽調我貫一門的一些好手,協助軍方完成一些任務。
向淵,你入門晚,年紀輕。
正好可以借著這次歷練,增加自己的經驗。
所以門內這次準備讓你和王柏領隊,你愿意嗎?”
道出了叫來向淵的目的,楊靖平靜的看著向淵,等待著向淵的回答。
“徒兒愿意。”
對于這一次的抽調,向淵心里其實是拒絕的,畢竟誰也說不準這次軍方是想要他們去干什么,若是做什么耗時間,又無意義的任務,豈不是憑白耽誤了他練武的寶貴時間。
但是剛才楊靖也說了,他入門晚,年紀輕。
這顯然是在提點向淵,是時候為門內做出一點貢獻了。
畢竟他自從拜入貫一門后,基本上就沒有花過一分錢,每日的吃食和使用的藥材這三年堆攢起來,也是一大筆銀子了。
所以向淵想了想就應下了這次的任務,算是對這三年里貫一門的照顧,進行一點償還!
見向淵答應,楊靖滿意的點了點頭,扭頭對一旁的熊新平道:“大人可還滿意。”
看著向淵近乎兩米的身高,虎背蜂腰,渾身如巖石般鼓起的肌肉。
這種普通人看一眼都會心里發怵的恐怖身形,熊新平連忙道:“滿意滿意,能得貴徒相助,熊某很是滿意。”
與楊靖客套了幾句,熊新平起身走到了向淵身旁:“明日我會派人來接你們,辛苦了。”
“大人客氣了。”
拱手目送熊新平離去后,向淵扭頭問道身旁的楊靖:“師父,諸陽出了什么事嗎,軍方居然會找我貫一門要人手。”
“我也不知,只是聽說最近周遭都有些不太平。
向淵,你和王柏這次去幫忙,也要注意分寸。
我們只是幫忙而已,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該摻和的。”
拍了拍向淵的肩膀,楊靖低聲給向淵留下了幾句告誡。
從楊靖那里回來,向淵一路都在思考,這一次諸陽軍方突然抽調人手,讓他想起了三年前自己來到諸陽前,在臨泉城碰到的詭異以及那隊深夜行軍的軍隊。
難不成臨泉的詭異,已經蔓延到了諸陽?
畢竟這段時間,諸陽也沒有發生什么匪禍天災,軍方的人手,不可能不夠。
再在加上三年前我來到諸陽的時候,軍方就一直在征兵……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的向淵,起身回到了里屋,拿起紙筆,奮筆疾書寫了一份書信。
如果連諸陽成都出現了詭異的話,那距離臨泉更近的廣陵……
雖然兩個月前才跟家里通過書信,但是心有不安的向淵,還是決定去信一封,問一問廣陵現在的情況。
寫好了書信,向淵看著手里的筆桿,突然一愣。
有些時候真有些懷念前世的高科技,想知道廣陵的情況,直接發個微信就行了,哪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