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明源手中出現長笛,神色清冷,一雙眼睛含著怒氣。孫興文也手中凝聚白云,看著王憲和神色不善。
姜千羽怒目而視,太宗的師兄師姐對他都很好。
王憲和靜靜的低著頭,等著太公的發話。
“兩位長老莫急。你們又不是他的對手,著急有何用?”楊祐看烤魚烤的差不多了,便取下魚肉不顧魚肉滾燙吃了一口,魚肉味道鮮美,色香味俱全,他為自己的燒烤技藝日益增加感到高興。
估計過不了多久,他的手藝就能趕上陽元春的包子手藝了!
“再說這事情還怪不到王宮主身上。”
楊祐看老牛已經飲完水正無聊的甩尾巴玩,開口道:“老牛,你先過來。”
老牛趕緊過來,低首道:“老爺喚我何事?”
“你變一朵云出來。”楊祐吩咐道。
定山上的王憲和抬頭看了一眼楊祐的虛影,只見楊祐將烤魚豎在地上,又從老牛身下四蹄上扯下一朵云來在手中拿捏。
聞明源三人收了氣勢,但是眼神都盯著王憲和。
楊祐捏了片刻,眉頭一挑,臉上含笑道:“禍兮福所倚,他二人遭此事情,焉知非福?”
王憲和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當時我就在現場,他們二人被空間裂縫吞噬。不過修身修為怎么能活?”
“要知道那空間裂縫非逍遙仙不能阻擋!”
楊祐重新將烤魚拿了起來,笑道:“王宮主陷入魔障了。”
“我想問一句,你們圣地的核心培養人如那金雕一樣的弟子,恐怕還沒有逍遙修為吧。”
王憲和點了點頭。
“那他們能在空間裂縫下存活嗎”
王憲和一怔,這兩件事怎么比較?那種核心培養人自然萬中無一,隨十幾年前的大變一起出現,有成神希望,圣地自然重寶加身,太宗的兩名弟子怎么能比?
“那兩名弟子現在安然無恙,王宮主倒是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而且要不是王宮主出手相助,說不得現在他們二人已經進入妖獸腹中,死去了。”
王憲和自然不信,感情當初自己還自作多情了?能在空間裂縫中生存,在那妖仙手中自然能活。
“當初是王某孟浪了。”王憲和先是長長吐一口氣,繼而有些慶幸:“既然貴宗兩位弟子無事,那我就放心了。”
楊祐笑道:“王宮主言過了。當初你也是好心,怎是孟浪?”他又吩咐太宗的兩位長老:“好好招待王宮主,當做貴客。”
聞明源幾人收了憤怒表情,臉上浮出笑容。
“等有時間,王宮主可要嘗嘗我的手藝。”楊祐笑著舉起烤魚,眼神中都是笑意:“我的手藝不差。”
王憲和終于笑了,對著虛影躬身道:“榮幸之至。”
楊祐又通過虛影觀看山上大城,大城鱗次櫛比,房子依山依水而建,與自然相合,與陣法相融。
他連說幾個不錯,讓孫興文高興的手舞足蹈,高興之情流露言表。
楊祐掛斷聯絡,又對著烤魚大快朵頤起來。
老牛散去白云有些無聊,又不由自主的耍起尾巴,又張開牛口吐金蓮玩。
“你這老牛今日有些反常,怎么不吃靈草了?”楊祐將烤魚吃完擦擦嘴,好奇的看向老牛:“這可不是你平常作風。”
老牛尷尬的將牛尾垂下,有些難以啟齒,牛嘴微張。
“回老爺,這戒指中的靈草吃完了。”
那張大牛臉竟然罕見的變紅了!
楊祐吃驚的望向它,大叫:“你可真是個好牛!”
“那吞天神通沒有傳與你前,你還有些節制知道自己肥胖。”
“現在真是完全不自知了!你算算咱們覆滅華青宗到現在不過三年時間,你一個牛就吃了一半的資產!”
老牛羞愧難當,差點就把頭低進土地里。瀑布飛濺,有水珠濺到老牛身上,老牛的尾巴又甩了甩,扭來扭去。
楊祐將火堆滅了,屈指一彈一滴牽雨水滴進瀑布下的水潭之中當做吃魚饋贈。萬魚爭搶,原本還清澈的潭水變得渾濁無比。
他翻身上牛,拍了拍老牛:“你也不用如此作態。”
“你當我坐騎,我還能讓你餓著?你找找附近的一座城池。”
老牛大喜,連忙收了還在空中的金蓮,駕云飛起:“謝老爺!”
這附近的小城無數,老牛帶著楊祐一一降落購買靈草。
這些小城的靈草盡皆被楊祐買去,老牛歡天喜地,叫了好幾聲老爺。
這次,老牛剛剛出城就要帶著楊祐飛天離去,忽然看見一個熟人。
朱漁正在一群凡人間忙來忙去,她一襲黑衣頗為顯眼,老牛正要叫她,被楊祐攔住。
一人一牛就在城外樹下靜靜等待。
朱漁將這家的孩子下了葬,臉上露出笑容。
“姑娘高義。”那家人的親戚過來道謝,他們眼圈紅紅的:“如果沒有姑娘,我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朱漁將兜帽戴上,道:“我也不過順手為之,算不得什么。”
“唉,你說這孩子也是命苦。先是失蹤又是溺水而亡。要不是姑娘下那龍潭湖,斬了妖獸,我們估計連殘缺尸體都見不了。”那親戚說完,更是垂淚。
“這蒼天怎么就可著一家人折磨?”
朱漁沉默片刻,道:“現在世道并不太平。別說小孩,就是大人稍有不慎也會身亡。”
“你們回去以后一定要多多囑咐自家孩子,莫要頑皮失了性命。”
“我等謹記。”那群人哭著行禮:“姑娘不多留片刻?也好休息一下。”
朱漁擺手轉身走了,說道:“你們還有事情要忙,我就不多做打擾了。”
幾人哭著躬身,目送朱漁離開。
朱漁剛剛出了城門,還沒有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喚她。
“朱漁,你過來。”
朱漁看去,只見楊祐坐在老牛身上,樹的影子籠罩楊祐身體,老牛正高興的吃著草。
“太公。”朱漁臉上浮出高興之色,連忙摘了兜帽行至樹下:“老牛。”
“太公可還安好?”朱漁行禮。
楊祐笑著點頭:“一切安好,你呢?”
朱漁笑道:“托太公的福,一切安好。”
二人交談起來,各談近年趣事,二人笑容不斷。
楊祐聽了朱漁談到剛才那事,不由嘆道:“生生死死,輪回不斷,誰人能免?強如玉御真人不也死了?”
老牛也插嘴:“那孩子還與我有一段緣分。我曾經毛發變成白鶴送他回家,沒想到又死了。”
二人沉默一會,楊祐岔開話題:“你離山時就已經是修身境界,我看你現在還是修身,傳說隨時可破。為何不破?”
朱漁回道:“我每次要突破破境。我的心就告訴我,現在不是時候。”
楊祐感嘆:“閻圣真是好手段。”
朱漁不解其意。
“你還要去哪?”楊祐問道。
“東南方向。”朱漁恭敬回道。
楊祐聞言不再多說,準備離開:“定山上新建了一座城池,有時間回去看看。”
“恭送太公。”朱漁躬身行禮。
楊祐騎牛離開,朱漁向東南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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