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年。
太書榜推出百年特刊。
入榜世界,再有擴大。
除卻葫元與化成,亦有兩個大世界附近世界天才高手上榜,如華源世界。
分類明確,一時盛行各界,洛陽紙貴。
雀乾手中拿著太書榜百年特刊,十指上的金戒指熠熠生輝,與這太書榜上的黑墨,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撫摸著自己的大肚子,又拍了拍,將太書榜翻到最后一頁,看見兩個名字。
一個是太公,一個是季岳。
“季岳。”雀乾喃喃道,嘴角臉上都是笑容:“沒想到這小子現在還有這般本領。”
雀乾將太書榜放下,手中也拿出一塊玉石,這個玉石是商神閣的內部資料,同樣記錄了這周圍幾個世界的天才信息,甚至比太書閣還要詳細。
這資料也對外出售,只是價格高昂,普通人買之不易,甚至還要付出生命為危險。
基本上只有每個世界的大勢力才會出錢購買,不會多買,一個勢力才會買一份,與這太書榜極為不同。
太書榜,銷量廣而利潤薄,他也不知道,季岳能不能賺到錢。
“也許,是時候見一見這個百年未曾見過的奇葩了。”雀乾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拍的咚咚作響。
“想起來他的大師兄與長老,真是有錢啊!”
這一年,太書榜創建百年。
發特刊,遍布世界甚廣,季岳一人于葫元世界操作。
季岳從太書閣出來,在葫元世界坐鎮三十年,利用葫元世界分封給他的一洲之地為基礎,廣開渠道。
那一洲之地的所有收益,都放在了拓展太書榜遍及世界的渠道之中,他一分都沒有納為己用,他本身也不需要,都投入到渠道的建設當中。
好在,葫元皇帝當時給他的封地頗為不錯,那一洲之地可比華源世界,稅收極其的多,畢竟是真人待遇。
那稅收除了要上繳一部分給葫元仙朝,其他的都可自己支配。
現在的季岳,手底下大兵小將無數,在葫元世界也說是一方巨頭了。
再加上他在葫元世界監仙閣與化成世界監成閣待了許多年,現在怎么說也算是一個合格的情報頭子,經驗廣傳大州部下,讓部下分散到按商神閣劃分的大區域之中小區域世界。
今年刊發書籍,更是甚廣,利雖薄,但極大的刺激了他領地內屬民的消費與雇傭關系。
再說這事已經籌備好幾年了。
天資高者在家修煉,天資低者便依靠家中的勢力外出經商或者跨界運營。
雇傭關系也有了很大的改變。
一洲之人人雖多,但世界更多,能跨躍世界的高修煉者也就更加稀少了,久而久之就發展出種種特殊的雇傭關系。
大多數不再是家族顧問制,轉向了能者多勞分成等等制度,吸引人才入自己的麾下,跟隨自己跨躍世界傳播太書榜。
將太書榜,傳遍諸天。
季岳在大州頂端統籌帷幄,提供諸多的資源與世界所在,足不出戶,僅憑太宗與季岳二字,立下條條規矩,提供了極大的保障。
讓被雇傭者相信付出,便回有所得。
因失信者,皆有處罰。
一時間,季岳的封地大州,愈發興盛起來,各族財富堆積如界,其中的奧秘,不足為外人道也。
神境雖能制造世界,能無中生有創造許多東西,但還是要耗費神力精力,需要時間去醞釀,那有現成的方便?
甚至季岳還隱隱考慮,說服五師妹將她的封地也加入他的計劃之中,因為他發現這樣太書榜傳播速度會極快,甚至不用自己催,就會有人去執行,去開闊。
葫元世界商神閣。
季岳將這一期的太書榜收拾起來,嘆道:“可惜宗主不在,要不然就能將這一期特刊拿給宗主看了。”
他正感慨之時,忽有人敲他的門,有聲音喊道:“季公子可在?”
季岳一愣,最后納悶,這商神閣內怎會有人找他?
他在這里幾乎沒有出過面,也沒有參加過什么戰斗,回憶以往,季岳也為當初那時的自己感到不好意思。
他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這男子錦衣玉袍,胖乎乎的,手指上帶著十個金戒指。
這一副場景,季岳好像在哪里經歷過。
他確實經歷過,上一次有此場景還是在華源世界的商神閣。
“雀閣主?”季岳一愣,隨后高興起來,要不是這位大好人,自己出了太書閣還不知道去哪呢。
雖然他的封地有大把的人要贈送他寶物、房子。
“快快請進,快快請進。”
雀乾笑呵呵的進來,現在季岳已經能隱隱看清雀乾的修為,正是真人境界。
季岳暗暗咋舌,不過是一個不算大的世界都有一個真人坐鎮,可以見得整個商神閣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至于葫元世界的商神閣閣主,他還未曾見過。
雀乾一進季岳的房間,就不由的眼睛一亮,看見整個房間頗為豪華的裝飾,不由的點點頭,笑道。
“看來,這百年季公子過的不錯啊!”
他又看向季岳,又搖頭道:“就是打扮樸素了一點。”
確實,季岳褪去了監仙閣的官職,便將監仙閣的官服給還了,現在是布衣加身。
二人坐下,季岳為雀乾泡茶,道:“這房子還是宗內長老看我住的寒酸,特意裝修一番呢。”
“一百多年了,還沒有回華源世界看過雀閣主,以報當年贈房之恩,實屬不該。”
季岳舉杯,道:“以茶代酒,還請雀閣主贖罪。”
季岳一飲而盡,又笑道:“不知道雀閣主所來何事?”
雀乾心中暗暗吐氣:這人幸虧沒有回來,要不然自己那片兒還不知道要被禍害成什么樣。
他笑道:“我也是閑來無事,恰巧在華源世界看見了太書榜,看見太書榜書后署名有你的名字,便想起你來了,特來看看你。”
季岳大嘆:“雀閣主有心了。”
二人又是交談片刻,雀乾已經基本上摸清了季岳的家底。
說季岳窮吧,他一個州的稅收為底,資產甚是豐厚。
說季岳富吧,他身無長物,自己身穿布衣,所用之劍,也是平常武器。
“還真是一個怪人。”雀乾說不上季岳的做法是好是壞,只能心中感慨。
按他自己,他是決計不會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