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武現在會呆在什么地方?”
卜陽義與趙培華在外空間飛行,此時他們已經離開葫元世界,在外空間飄蕩很久。
“監仙閣的人找了好長時間。幾乎將葫元世界附近的空間翻了個遍,都沒有尋找到他的一絲蹤跡,”
“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卜陽義對著旁邊的趙培華道:“監仙閣尋人還是有一手的。”
“只是在孫宏武身上失去了作用。”
二人奔向一處世界,此界宛若華源世界大小,發著光芒,在外空間中耀眼璀璨。
但,又極其的脆弱。
二人立在發出光亮的位面屏障之上,趙培光的神識散開,將這個世界完完全全的覆蓋,不落下一絲一毫。
這個世界中沒有生靈察覺,不知道有一位對比他們而言,無比而偉大的存在正在窺視他們的一切。
生死恩怨,一切的情仇。
就連沒有生命的巖石,趙培華也不錯過。
一絲一毫,趙培華探查的一清二楚。
此界的人還是那般無知,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別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趙培華收回神識,搖頭道:“他不在此界。”
“孫宏武原本就在監仙閣待過一段時間,自然對監仙閣追查手段知道的十分詳細。”
“想要逃脫你們的追蹤,豈不是輕而易舉?”
“再說孫宏武擅長幻術,就算與監仙閣的人對面,監仙閣的人估計都認不出來。”
二人從此界的位面屏障上離開,朝著下一個世界而去。
“幻術?”卜陽義一驚,問道:“他不是與你一樣,是槍道高手嗎,怎么還精通幻術?”
趙培華微微沉默,想起了那日之景,歷歷在目。
“他已經不會槍了!”趙培華道:“他的幻術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你、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尋他為何?”卜陽義又問。
“問些事情。”趙培華盯著遠方,星光點點,璀璨迷人。
有的像銀帶,有的想羅盤。
寂寥而空曠。
“諸天漫漫,何時才能尋到他?”卜陽義嘆氣,目光也看向遠方,道:“按趙兄所說,他可比預計中更難找到。”
“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找下去。”趙培華很堅定,隨后又略帶歉意的對卜陽義道:“倒是麻煩陽義兄弟了。”
卜陽義搖搖頭,拍了拍自己渾厚的胸膛,笑道:“只要你活著就好。”
“事后可算欠我一個人情,也要請我吃飯喝酒。”
“自然,自然。”趙培華笑了笑,爽快的答應下來。
二人哈哈大笑,卜陽義盯著遠方燦爛的世界,心中不由感慨。
這些世界發出光芒之前,也是一個個神境吧!
生前為人杰,死后亦有光芒。
這,也許是物質上另一種延續。
靈魂輪回,物質燃燒光芒。
葫元皇族古老相傳,葫元世界就是一位名叫葫元的隱者,死亡后本命世界演化而來,歷經不知多少年,才有這般模樣。
卜陽義有感,趙培華是生是死,就在此中。
或許,趙培華也有同樣的感覺。
他二人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看去,若是小世界就直接在位面屏障上神識散開,籠罩全界探查。
若是有神人境的大世界,就降落進去,一一探查。
正如趙培華的意思,他不找到孫宏武,誓不擺休。
然而這諸天的世界,多如牛毛,尋一人如凡人大海撈針,不盡心盡力,如何尋得到?
還需要有機緣二字。
機緣巧合,最是惹人。
對仙神而言,時間刻度幾乎沒了意義,漫長的時間,會將他們的時間觀念割裂的支離破碎。
凡人一茬又一茬的生生死死,一輩子也不過仙神尋找某一樣東西所耗費的時間,甚至還要更長,直到滿意。
大把的時間,等著去浪費,去揮霍,去經歷,嘗試凡人所不敢嘗試的事情。
然后把一切都褪去,返璞歸真,化為自己成長的資糧,破鏡的根基。
或許在某一天品酒之后,才從記憶的角落里,憶起某一個擦肩而過的凡人,大為感慨:想必那人已經白發蒼蒼,行將朽木了吧!
仙神便嘆時間的殘酷,最是無情,要珍惜以后的時光,不負此生走一遭。
待酒醒,依舊漠視,不顧時間的長短,我行我素。
凡、仙、神。
一境一個世界,看待任何東西都會發生最深刻的轉變。
高度不同,眼界自然不同。
真人之下死了便是死了,只能如任由陰差之火燒灼,斷了一切因果,再次轉世,成為一個新的生靈。
但也有人可以沉寂下來,度過漫長的歲月,那是不可以年記的歲月,避過一切的災難,安然無恙,在合適的時間復蘇而來。
萬三十七是如此,萬三十六至萬三十三都是如此。
其余四人,沉寂了無盡的歲月,在萬三十七的幫助下一一蘇醒過來。
外空間中,他五人對視,仿佛看到了那個歲月。
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朝天宗要保留火種,就將萬一所在‘萬’字勢力封存起來,以待來日。
若勝,則皆大歡喜。
若敗,也能保留火種,在遙遠的未來,復蘇,重新建立朝天宗。
“咱們失敗了嗎?”良久,萬三十三才詢問道。
他們其實早已醒來,只是利用神棺汲取能量,今日才算真正的醒來。
五人都是神人修為,要晉升上去也是很快,畢竟境界在那擺著呢。
其他人都看向萬三十七,他們在神棺中也隱隱約約知道一點,可知道的不多,并不太清楚一些具體的。
“敗了。”萬三十七道,可他又喜道:“可也算勝了!”
“這世上,尊者盡頭處,真的有路!”
萬三十七對著上方拱手,恭敬道:“那路為圣!”
“圣人在上,赦免我的不敬罪。”
“圣人。”
其他幾人嘴中都喃喃,品悟這兩個字,感覺這兩個字有著無上的秘密。
不能侵犯,不敢侵犯。
他們的目都通紅,眼中有淚在打轉。
他們皆不是悲風傷秋之人,只是念及以往,想到了許多。
想到了朝天宗,他們對朝天宗的感情可比萬三十七濃厚多了。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萬三十七拍拍手,笑道:“咱們現在生活再如此輝煌的世界!”
“朝天宗不在了,咱們就在建一個朝天宗。”
“現在,我要帶你們去看看太宗的人。”
“那個古老傳聞流傳下的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