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神斯看著市役所外川流不息的人群,臉上滿是詫異,不由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并不是自己睡過油了。
“一大早就這么多人的嘛?”
要知道昨天夜里平間通知他,準備今天便展開行動時,神斯還特意在今天早早起床,想要趁辦事的人還沒來,解決這里的事情。
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起的這么早,市役所居然還有這么多人。
如果神斯知道市役所所負責的龐大業務,他就不會這么驚訝了。
這里的市役所下設多個部門,分管居民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開戶籍證明,領結婚證,甚至是去稅務課開納稅證明,還有環境整備課、教育委員會等等部門……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可以說,只要是居民想要辦理的業務,基本都可以在這個市役所中完成。
也正因此,當警方知道寄生獸控制了市役所后,才會那么大反應,甚至展開了這場浩大的清剿活動。
呆了一陣后,神斯搖了搖頭,也不在理會門前人群。
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清剿掉知道加奈存在的寄生獸。
雖然神斯并不想讓自己的存在被暴露出去,但如果不趁早將這里解決,等加奈出了危險,那在后悔也晚了。
“大不了,我找個沒人的地方躲到回無限空間。”
打定主意,神斯也不在猶豫,直接隨著人流進入了市役所大廳。
大廳中人很多,各個窗口都排了許多等待辦公的人員。
神斯仔細找了一圈,發現一樓窗口的服務人員都不是寄生獸,這讓神斯不由松了口氣,他可不想還沒展開清剿便引起大范圍恐慌。
不過,以寄生獸那種一天到晚都死了爹娘的表情,顯然也不適合做這種接待工作。
“呼!”
輕呼一口氣,神斯緩緩閉上了雙眸。
再次睜開時,黑瞳已然化作赤瞳,一股無形波動以他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來。
吞噬了無數寄生獸,讓他對于寄生獸的氣息了若指掌,卡巴內瑞那種對于卡巴內的感應能力,同樣可以將一樓中寄生獸偵測出來。
數秒后,神斯目光鎖定在市役所側門樓梯口一個中年男子身上,邁步向其走去。
幾乎所有寄生獸都分布在樓上幾層,這大廳中也僅僅只有這一個寄生獸存在。
中年男子邁出步伐一頓,眉宇間露出一抹疑惑,下意識向著四周看去。
“殺意?”
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但他很相信寄生獸本身那宛若本能般的感應能力,剛剛那一瞬間,他的確是感覺到一種恍若同伴傳出的刺骨殺意在自己身上掃過。
但一眼看去,周圍并沒有自己的同伴,甚至看向自己的也只有一個正走向自己的人類少年。
是他嘛?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而就在他思考間,那少年已經走到近前。
“你好。”
少年靦腆一笑,讓中年男子心中升起的那一抹警惕不由散去,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嘛?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破空聲于他身前炸裂,當他反應過來,身前少年猛的踏前一步,肩膀徑直撞擊在他的胸口之上。
砰的一聲悶響,當中伴隨著咔咔聲回蕩,中年男子的胸骨居然在這一撞之下,紛紛斷裂,他的身體也在這猛烈沖擊之下,向著身后樓梯上倒射而出。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周圍人群根本就沒有看到發生了什么事情。
甚至,就連身為當事人的中年男子都在飛出后,才反應過來。
不好!
頭顱本能的展開變化,但還不等它變化完畢。
一只拳頭,急劇在他的視野中放大。
來不及了。
這一幕,讓中年男子瞳孔一縮,倉皇間,只來得及將未變化完成的臉部細胞硬質化。
幾乎在硬質化完成瞬間,拳頭與中年男子頭顱相撞。
洶涌的力量噴涌而出,就像泄閘的洪水,勢不可擋。
硬質化后堪稱鋼鐵的細胞有如紙糊一般,神斯的拳頭,從額頭深陷而入。恐怖的勁氣驟然爆發,讓中年男子來不及有任何想法,便是慘叫出聲,整個頭顱瞬間被貫穿。
“再見。”
血液噴灑而出,遍布在這無人樓道的轉角處。
神斯并沒有抽出手,而是帶著中年男子上了二樓,隨便找了一個空房間丟了進去。
而就在中年男子死亡瞬間,整個市役所的寄生獸,無論身處幾樓,都不約而同的向著神斯所在看去。
“死了?”
“發生了什么?”
諸多疑問在眾寄生獸心中閃過,而在市役所四樓的會議室中。
廣川剛志看著下面同時站起的寄生獸,眉宇間閃過疑惑:“怎么了?”
“有一個同伴剛剛死了。”有人回答道。
“嗯?”
此言一出,廣川剛志神色一沉:“怎么回事?”
“不知道!”
一個青年搖了搖頭:“不過,二樓的同伴馬上已經到他的死亡地…點……怎么會?”話音未落,青年臉色便是一變。
與此同時,會議室中一直感應著的寄生獸臉色也都不由一沉。
“是人類集團潛入到市役所了嘛?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又死了一個同伴。”
“不只是一個,剛剛去往同伴死亡的幾個同伴,幾乎在同一時間死亡了。”
“下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廣川剛志聽到會議室中喧嘩,眉頭一皺,拿起旁邊電話,向著安保室撥了出去。
“有什么大部隊,亦或者大規模群體進入市役所嘛?”
“沒有啊,都是一些辦理業務的人。”保安室迷茫的聲音傳來。
廣川剛志神色陰沉的掛斷電話,能夠不引起保安室注意,應該只是十人以下的小型團體,但并不能排除大部隊分散潛入的可能。
可是……
寄生獸的死亡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從下面寄生獸的對話來看,顯然是剛剛與行兇者碰面便被殺死了,脆弱的人類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
槍械?
亦或者提前布置好的陷阱?
沉吟了一下,廣川剛志再次按了個號碼撥了出去。
“讓二樓以上的所有同伴在四樓匯合,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掛斷電話,他看向會議室的眾多寄生獸,問道:“草葉,現在二樓的情況怎么樣了?”
“二樓的幾個伙伴都在不斷死亡。”
被稱為草葉的青年皺了皺眉頭:“從同伴的死亡順序來看,來人顯然能夠確定我們的位置,正在清剿二樓僅剩的幾個伙伴,想來不用多久便會登上三樓了。”
“有趣。”
一個面容消瘦的中年人站起身:“既然對方已經找上門了,那就去看看吧。”
“后藤……”
見到后藤離去,廣川剛志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對方已經找來,并且具有探測寄生獸的能力,那在這里繼續等下去也是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