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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絲內息

  短柄戰斧悄無聲息消失在顧判手中,下一刻,隨著他念頭一動,便又再次憑空出現。

  在升級到二級后,打野刀又多出來一個全新的變化,可以存放在一個只有他自己能感知到的空間內,不用再像普通兵器那般天天帶在身上,一眼看上去就像是最底層的斧頭幫成員。

  很是新奇地試驗了幾次后,顧判將巡守利斧收好,開始思考關于生命值提升的細節。

  “首先,和游戲中只有攻擊范圍的數據圈定不同,現實中打野刀攻擊到不同的位置,所造成的傷害是完全不同的,所以說,一定要攻敵要害,全部朝著最致命的地方招呼。”

  “第二,砍死這老東西后,身體的變化最為強烈,兩個面癱少女次之,兩個棉衣童子再次之,那些灰影引起的變化最小。”

  “難道增加生命值的多少和這些家伙的實力掛鉤,越厲害的提供的生命值就越多?”

  “而且這幫家伙似乎對我能殺傷他們非常驚訝,仿佛這是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

  顧判想了一會兒,暫且把這個推斷記下,念頭轉向另外一個方面。

  剛才他其實進行了兩個操作,其中一個自然是秒換二級打野刀,而另外一個操作卻是將擊殺“野怪”后獲得的經驗值,轉化為了某個“技能”的學習。

  烈焰掌......

  疑似碑文拓本殘篇記錄的那套武學功法。

  之前琢磨了許久都無法入門的功法,竟然在消耗掉全部經驗值后,瞬間達到了入門級別。

  也正是因為入門了烈焰掌,他才能在老婦人雙手接觸到身體的那一瞬間,對其產生了火焰灼燒般的傷害,雖然僅僅遲滯了對方剎那,卻也給他爭取到了一點點時間。

  不然縱然能一斧頭劈在她身上,他自己也會被刺中大腿,以老婦人的實力,說不定腿就直接斷掉了。

  顧判感知著丹田內那一縷若有似無的熱流,心中著實有些喜悅。

  在這個有著越來越多疑點的低武世界中,內息,也就是真氣,一直都是區別普通武者與高手的分界線,如今他也擁有了所謂的真氣,豈不是代表著已經開始脫離炮灰范疇,半只腳已經踏進了高手的行列?

  接下來,顧判將自己可能遺留下來的痕跡一一清理完畢,然后一直等到夜幕降臨,才在黑暗的掩護下悄然離開,潛回了鎮南大營的驛所。

  驛所對顧判一天不見蹤影并不關心,沒有一個人過來詢問,這倒是他省了心,白白提前準備了一系列的理由。

  隨便找了些干糧就著清水填飽肚子,顧判打了些熱水洗澡,然后上床睡覺。

  手腕上兩塊紫青色的掌印已經消失不見,唯有胳膊上那條黑線依然存在,但隨著生命值增加,黑線似乎停止了繼續擴張,穩定了下來,麻癢的感覺也沒有之前那般強烈。

  這是個好消息。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就壓在身上的一塊巨石終于有了松動的跡象。

  顧判陷入思索,從目前掌握的情況分析,若想將黑線全部祛除干凈,或許有兩種解決辦法。

  一個就是再回去找到那頭白虎,干掉它;還有就是不停通過打野刀增加生命值,強化身體,到了某種程度之后,黑線可能會自然消失。

  不過既然鎮南大營要對付那頭老虎,他又不再是剛剛降臨時弱小無助的狀態,完全可以去嘗試擊殺白虎的第一種選擇。

  但是,這里面有一點需要注意。

  并不是打不打得過白虎的問題,鎮南大營精銳甲士組成戰陣后,實力非同一般,更有強弓硬弩這等軍中殺器存在,比一般江湖高手組成的烏合之眾殺傷力只能更強,用來對付一頭畜生應該不成問題。

  顧判真正擔心的卻是打野刀對于擊殺的定義。

  如果白虎死在了鎮南軍陣之下,他還能不能收到增加生命值的提示。

  若是不能,那么就必須仔細計劃思考,該怎樣才能當一個隱秘或者體面的人頭狗。

  一個又一個的計劃被顧判提出,然后又被否定,他很快便感覺到了疲憊困倦,沉入到香甜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直到太陽升起老高,他才從黑甜鄉中醒來,感覺肚子餓到幾乎難以忍受,于是便快速起床穿衣,準備到后廚找些吃食。

  刺啦!

  顧判微微皺眉,剛才稍微不注意就撕破了手上的外套,下床時雙手稍微用力一撐,卻捏斷了用來晾衣的一根實木橫桿。

  這還沒有結束,出門時他又控制不好身體,一腳踢斷了厚實的實木門檻。

  “身體強化在很短時間內完成,力量增長太快,導致自己不能適應這種變化,必須需要慢慢體會和練習。””

  “還有烈焰掌,丹田深處那道熱流還不能完全被掌控,也要按照記錄的修煉方法去引導磨合。”

  顧判只穿了一條短褲站在院子中央,緩緩活動著身體,然后笨拙地回到客房,小心翼翼穿好備用的衣服,邁著有些別扭的小步出了院門。

  咔嚓......

  他輕輕打開門,走進驛所后廚。

  一路從居住的小院步行過來,他已經基本上能夠初步適應身體變化帶來的影響,將自己的日常動作粗略控制到和以往沒有太大差異的程度。

  “現在還不到中午開飯的時候,顧鏢師這就已經餓了?”

  后廚由鎮南大營某個負傷殘疾的老親兵負責,收攏了幾個以往在歷次戰斗中負傷致殘,無法養活自己的士卒,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安身立命的根本。

  老親兵正在往灶里添柴火,見到顧判進來就問了一句。

  “是啊,早飯沒吃,現在已經是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顧判這一兩天已經和灶上的老卒混得很熟,直接道,“老劉你這兒有什么可以直接吃的東西,先拿來讓我墊墊肚子。”

  老劉沖著里屋一努嘴,“那邊有腌好的熟肉,還有早上剩下的硬面餅,就著吃幾張保管頂餓。”

  “好嘞,回頭閑下來我請你吃酒。”

  顧判來到里屋,一眼就看到罩在桌上的腌肉,旁邊則是一摞臉盆大小的面餅。

  他不由得食指大動,急匆匆切了幾塊肉,拿起一張餅卷了就塞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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