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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江南四友:快遞到了

  且說施令威一拳搗在向問天胸口,內力涌出后卻如石牛沉海,當即大喝道:“吸功入地小法,果真和吸星大法很像!”

  向問天眼疾手快,一手捂住對方嘴巴,一手箍住其脖子,如同陳年老友多年不見般,親熱得不行。

  他正要鼓起內力將對方勒暈過去,卻見門內又出來四個人。

  “向問天,令狐沖呢?”

  向問天:“……”

  我跟令狐沖很熟嗎?為什么你們一看到我,就問令狐沖?

  不用說,這四位正是江南四友。

  丹青生滿是遺憾道:“我準備了四蒸四釀的葡萄酒,就等著令狐兄弟來此一醉方休,卻不想來了個雌的。算了,范寬的真跡呢?范寬的真跡帶來了沒有?”

  黑白子則找上了向問天:“劉仲甫的嘔血譜呢?快把嘔血譜擺給我看。”

  禿筆翁也滿是期待地看著向問天:“張旭的率意帖帶了吧?”

  就連黃鐘公都迫不及待道:“令狐沖沒來,那廣陵散琴曲是在你那里,還是曲長老那里?”

  向問天:“……”

  他知道江南四友是琴棋書畫四癡,卻沒想到他們癡到這程度,明知他來此是為了救出任我行,還眼巴巴盼望他將古跡古譜帶來。

  在說書先生講的故事里,他正是用這些東西取得他們信任,然后激他們與令狐沖比劍,以此將令狐沖送到任我行面前,助任我行脫困。

  可以說,江南四友落得死的死,廢的廢,即使不死不廢,也被迫服下三尸腦神丸的下場,禍根就在這幾樣東西。

  明知道它們是禍根,還癡心不改,這就叫“雖九死其猶未悔”嗎?

  向問天不理解他們的想法,卻很高興他們表現:“除了廣陵散,你們要的我都帶了,我把這些東西給你們,你們能讓我進去見任教主嗎?”

  江南四友異口同聲道:“不行!”

  黃鐘公:“讓你去見任我行是不可能的。不過,你把這些東西送給我們,我們可以讓你們就此離開,或者綁了你們但不傷性命。”

  向問天:“……你是不是以為吃定了我們?”

  黃鐘公哈哈一笑:“我們有四個人,單打獨斗沒有一個人比你弱,丁堅和施令威,也隨便哪一個都比你這位女伴強,你說我們是不是吃定了你們?”

  “孰強孰弱,打過才知!”向問天嘴里毫不示弱,腳卻停在原地,像是被銹住了一般。

  丹青生抽出把長劍:“聽說你的吸功入地小法,可以將內力導入地下,不知你能否將劍上的力量,也導入地下?”

  說完,他便一劍刺了出去,使的正是會客大廳那副畫中所蘊藏的劍法。

  向問天解下腰間彎刀,一刀將劍蕩開,然后手腕快速一轉,將彎刀輪個半圓,刀口向天,再朝丹青生狠狠一劈。

  丹青生慌忙舉劍去擋,卻被彎刀上傳來的巨力震得虎口一麻。

  向問天的刀法大開大合,變化不多,但強在他內力深厚,加上吸功入地小法的加持,使其不畏反震,因此得勢不饒人,一刀重過一刀,將丹青生劈得氣息紊亂。

  “好俊的功夫!”

  禿筆翁大叫一聲,運起石鼓打穴筆法,勁貫手中的判官筆,縱橫飄忽,往向問天點去。

  向問天回手一刀,準之又準地擋住筆尖,然而緩過來的丹青生已經一轉長劍,從另一個方向直刺其腰間。

  “卑鄙!”

  任盈盈怒罵一聲,正要救援,卻被黃鐘公制止。

  黃鐘公也不動手,只是擋在她和向問天之間,拿眼神示意她,如果她敢動手,那他便不再客氣。

  任盈盈衡量一下雙方的武力差距,只得開啟嘴炮模式:“江南四友武功高強,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今日竟然以多欺少,就不怕傳出去被恥笑?”

  黃鐘公毫不在意:“我兄弟四人,早已退出江湖,隱居此地,只為談風弄月,哪管江湖虛名。”

  任盈盈:“好一個退出江湖,既已退出江湖,又為何要為東方不敗賣命?”

  黃鐘公搖搖頭:“非是我們要給東方不敗賣命,而是身為日月神教中人,自有職責在身,即便退出江湖,也如那種地之農夫、奔波之行商、苦讀之儒生,不得自由。”

  “想要自由,何不將任教主放出,讓任教主放你等自由?有任教主發話,相信自由不是空幻。”

  “任教主?”

  黃鐘公還未回答,黑白子搶先道,“任教主一出來,首先想的只怕不是放我等自由,而是要我等服那三尸腦神丸。”

  任盈盈默然,因為這確實很像他爹的行事風格。

  打,打不過;嘴炮,嘴炮不通。

  她只好把視線重新轉回向問天身上,同時將希望寄托在不見蹤影的上官云等人身上。

  向問天一對一強于丹青生和禿筆翁,一對二則明顯落于下風,連像樣的反攻都組織不起來,每次靠莽勁和氣勢逼退一人,另一人立馬接上,讓他越來越陷入兩人編織的節奏中。

  任盈盈只能在旁邊干著急。

  隨著優勢不斷向丹青生和禿筆翁轉移,兩人的攻守越來越游刃有余。

  向問天氣息有些不穩,手中彎刀不自覺地緩了緩,丹青生見此破綻,連忙攻上前,一劍將向問天迫得匆忙轉身,為禿筆翁創造了一個完美空檔。

  禿筆翁一筆點出,向問天來不及回招,只得側身躲避,可惜姿勢不穩,一個踉蹌被點在胳膊上,頓時血流如注。

  任盈盈急沖而至,丹青生和禿筆翁也不追擊,任她扶住向問天。

  黃鐘公:“還要打嗎?我說過,你們是打不過我們的。”

  向問天一點,將出血口封住,道:“我知道,單憑我們兩人,肯定打不過你們六個,但你憑什么認為,光我們兩個人,就敢來這里救人呢?”

  黃鐘公:“你是說……”

  向問天哈哈大笑:“沒錯!我們還有同伴,就在你們與我糾纏不休時,已經有人潛入莊內,速度快的話,任教主可能已經脫困。”

  然而,黃鐘公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驚慌失措,而是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如同看笑話般看著他:

  “那你又憑什么認為,我們會毫無準備,就一起出現呢?你不覺得,六個對付兩個,有點多余嗎?”

  向問天與任盈盈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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