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個月后,勿乞身上所有的傷勢都恢復如初了,勿乞還沒弄清燕丹的這個法術到底是怎么變的。他只是耍了姆棗這個老妖人一把,沒有讓盧乘風欠下瀅川公主的人情。然后耍了韋笑笑一把,將她伏殺自己的人反擺了一記,俘虜了一些活口而已。
然后,就是這次突如其來宛如暴風驟雨一樣的大清洗。真真正正的大清洗,其殘酷程度讓勿乞都為之觸目驚心。從那礦山回來后,驚喜yù狂的盧乘風向他描述了他在礦山那幾天發生的事情,勿乞不由得連連搖頭,深為皇家的殘酷為之動容不已。
大燕百宗,有七宗的宗主被滿門抄斬,族人被株連獲罪的有數萬人,加上他們的親兵護衛、妻兒子女等,將近五十萬人在一天一夜內被砍頭的砍頭,被流放的流放,被終身幽禁的終身幽禁,境況之慘,讓其他各宗的宗主人人側目,都被嚇得雙股戰栗冷汗直流。
但是大燕朝百宗之名依1rì存在,燕丹這些年又新生了一些孩兒,從中挑選了七個才學能力都很是杰出的兒子,繼承了這幾宗的宗名。
除了宗室族人少了一些,大燕百宗的名號沒有絲毫變化。
除了被滿門抄斬的七宗宗主,其他獲罪的大小臣子數以萬計,秦清水就因為瀆職、失察、無能等考評,被迫辭去了中風衛大巡狩的職事隱修,成了一介清閑之人。吳英家的司寇之職也被剝奪,三丞九卿,除了高漸離沒動,其他幾乎換了個個兒。1rì的權貴倒下,新的豪族興起,大燕朝完成了一次血腥的權力更迭。
親自主持這一次對七宗宗主和眾多權貴大清洗的,是皇太子燕齊君。據說那七宗宗主有意窺覷皇太子之位,這讓燕齊君大為惱火,所以才舉起了屠刀,殺得薊都城內血流成河。
督撫八王中,燕仙塵被燕丹訓斥了三個時辰,罵得是狗血淋頭。他的位置倒是沒動,但是封爵被削了一等,減了一半的私軍護衛,封地也被收回了一半。讓勿乞奇怪的就是,燕丹居然沒有動燕仙塵府里的娼毒,也沒有聽說過和娉棗有關的任何風聲,也不知道燕丹是如何籌劃的。
除了這些倒霉的權貴,大燕朝內眾多諸侯國的會館,有數十家會館被血燕軍殺了個雞犬不留,還有眾多百姓民戶牽涉其中,也被滿門殺盡。雄武大道上的眾多武館行會,有一半和眾多犯事的權貴有牽扯,血燕軍和城防軍圍攻雄武大道的眾多武館,連續廝殺了三天三夜,數千家大小武館被殺得千干凈凈,半條雄武大街被夷為平地。
而大燕朝的主力野戰軍,已經在樂毅等將領的帶領下開撥,準備攻打那些叛亂的諸侯國本土。這將會是一場綿延rì久的戰爭,因為大燕朝的疆土,實在是太廣大了,哪怕有其他忠于大燕朝的諸侯國出兵配合,這場戰爭也不是短時間內能結束的。
對于以上的所有一切,大燕朝官方的最終解釋是:天運侯勿乞配合燕子、巡風司和血燕軍,徹查諸侯國謀逆叛亂、燕樂公燕不羈被刺殺一案,在勿乞的運籌帷幄之下,他不懼風險親身赴難,引出了謀逆叛亂的幕后主使韋氏商會,將所有亂臣賊子斬盡殺絕,還大燕朝一片朗朗晴空。
官方的解釋就是這樣。勿乞自己還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燕子、巡風司和血燕軍是如何查案的,這筆功勞也扣在了他身上。他的封地從淮陽之南的一百三十城變成了三百城,封地暴漲了一大半。但是他的仇人也驟然多了無數,起碼眾多諸侯國內,想要殺他的人如今以百萬計。
愁眉苦臉的對盧乘風抱怨哭訴了一番,勿乞覺得自己真的很無辜。燕丹說讓他配合荊軻、高漸離調查燕不羈被刺殺的案子,他還沒怎么調查,怎么就引出了這么一個驚天動地的結果?而且所有的功勞都落在了他頭上,他覺得自己又一次變威了燕丹的誘餌,還不知道在準備引誘誰出手呢。
這種感覺很不好,極其的不好。
所以,在確定燕丹將那座出產破空靈金的礦脈交給盧乘風打理后,勿乞就忙不迭的催促盧乘風上路,準備進行他們準備已久的計劃:
讓鐵家脫離呂國自成一方勢力,鐵家、呂國、離山國瓜分高令國的大計。同時,勿乞也要去蒙山,找一條山清水秀隱蔽無人的靈脈,修建一座狡兔三窟的洞府。
在盧乘風帶人準備一切,并且召集瀅川公主和離山國使節時,勿乞則是帶人趕去了鄣樂苑。城門口一戰,鄣樂公主受傷匪淺,尤其是被那魔頭所化的黑色骷髏硬憾了一記,更是受到了極大的創傷。勿乞忙碌了這么多天,于情于禮,都要去探望一二。
可是鄣樂公主似乎傷勢很是不輕,一直都在閉關修養,愁眉苦臉的白竹兒、白珠兒好幾次攔下了勿乞大駕。勿乞沒奈何,只能托白竹兒、白珠兒向鄣樂公主致意后,這才無奈的返回了燕樂公府。
在出發前的那天晚上,勿乞偷偷摸摸的制作了三座小型的,最多能供十人使用的小周天挪移陣盤,將它們分別安置在了燕樂公府后花園的湖心底部、燕樂公府門外的下水道里、薊都城某處偏僻的民宅中。
這處民宅的主人,是某個參與叛逆的諸侯國埋伏在薊都的暗探,這次也被滿門抄斬。這處宅子被大燕朝收為國有,然后迅速由官方拍賣。勿乞輕輕松松的就將這處宅子買了下來,將一個挪移陣盤塞在了這宅子后院的枯井里。
準備好了這一切,第二天一大早,勿乞一行人來到了大燕皇宮。
勿乞、盧乘風,包括羅克敵、馬良、蒙小白、張虎、胡威等親信護衛,還有瀅川公主和她的隨從,另有喜形于色的離山國使節,一行人浩浩蕩蕩過干人來到了大燕皇宮西南側的一處甕城中。
所謂甕城,就是城中城,是皇城邊緣角落里,用高墻圍起來的一個長寬百丈的方形城池。這里的城墻通體用金屬澆灌,上面銘刻了無數強力的禁制陣圖,更常年有十名以上金丹人仙在這里值守。遠近有近百座高聳的箭樓箭塔,數以千計的床弩、墨機將這里封鎖得密不透風。
這些只是明面上的防御力量,勿乞在甕城門口,就能感應到這座甕城的地下,有極其強大的能量反應,下面應該有一座自毀陣圖,而且堆積了數量絕大的火屬性靈石。一旦外圍的防御禁制被突破,這座陣圖一旦啟動,甕城中除非是天仙修為的存在,否則都要被炸威烏有。
甕城的地面是用大量雕琢平整的玉塊堆砌而威,上面有一座直徑數十丈的復雜陣圖,數十塊水缸大小的玉版懸浮在陣圖上空,玉版上也有復雜的陣圖紋路,大量靈石鑲嵌在這些玉版上,正閃耀著奪目的靈光。
因為盧乘風這一次借用大燕朝的挪移陣趕赴呂國,是打著左國正府公務的幌子,所以所有的靈石支出都由大燕朝國庫支付。否則過千人傳送到呂國的花費,足以讓整個呂國破產,或者掏空聲乘風如今的所有身家。這時候正有大量的內侍太監背著大袋大袋的靈石,小心翼翼自勺將靈石補充進陣圖內的鑲嵌口,還有幾個金丹人仙在陣圖內四處查看,不時打出靈訣檢查陣圖的穩定性。
勿乞正看著這些內侍太監施為,瀅川公主已經帶著一股香風到了勿乞身邊,兩只手輕輕的攬住了他左胳膊。帶著一絲曖昧的紅霞在臉上,瀅川公主輕聲笑道:“天運侯爺好生了不得,整個大燕朝都被天運侯爺攪得一團糟昵?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這幾天,殺人可殺得多了,薊都城都是一股子血腥味。
勿乞回頭看著瀅川公主,突然笑了起來:
“公主莫非不知道其中詳細?”
瀅川公主幽怨的看著勿乞,輕聲嘆道:
“潁川只是區區呂國國君之女,在薊都,又算什么呢?”
深深的凝視了潁川一眼,勿乞攤開雙手苦笑道:“其實,除了釋家館一事,是我收到情報說釋天魔和不羈公遇刺一案有關,故而跑去探查之外,其他的,勿乞真的不知道。唔,勿乞只是一桿槍,被陛下和高漸離高中丞拿來嚇唬人,實則這次的事情究竟如何,勿乞也是滿頭霧水。”
眼波流轉,瀅川公主輕聲說道:“那一rì,陛下突然帶人去韋氏商會,一見面,韋氏商會就突然開啟大陣圍困陛下。這件事情,莫非天運侯也不知道?陛下為什么去韋氏商會,為什么……
勿乞打斷了瀅川公主的話,他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手臂,低聲笑道:“瀅川伯母,勿乞和柳隨風柳侯爺,可是最好的朋友。”向后倒退了幾步,勿乞不再搭理賣弄風情的瀅川公主。他在瀅川公主的身后隱隱感覺到了姆棗的影子。這個大jiān人怕是察覺到了某些事情脫離了控制,所以想從勿乞這里探查答案?
看樣子上次勿乞突襲釋家館,給了翅棗極大的震動。但是勿乞自己部是一頭霧水,他根本不知道燕丹、高漸離等人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他又能說什么?這一頭的霧水,看樣子只能含糊下去了。
大陣突然散發出熠熠光輝,一聲清鳴從大陣正中的十二塊玉版中傳來。
一個金丹人仙高聲呼喚道:“妥當了,眾位可以傳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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