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急忙道:“大爺,使不得,使不得啊,那可是恬親王啊,萬萬不能得罪的啊。”
蘇燦臉上露出笑容,猛然轉身,喝道:“恬親王?老鴇你不是被人騙了吧?恬親王這種大人物回來這種地方?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說著,蘇燦一伸手,瞬間捏住老鴇喉嚨,五指微微用力,頓時發出喀嚓聲響。
老鴇頓時滿臉驚恐和痛苦。
蘇燦冷聲道:“說,在哪個房間!”
老鴇打死也想不到,昨夜里那么瀟灑倜儻的公子哥,想不到居然有這么恐怖的功夫!
她急忙張了張嘴,但是卻因為喉嚨被捏住,根本說不出話,她嚇得連忙指向走廊的房間。
蘇燦捏著她一路走向所指房間,卻見遠處兩個大漢守著的一間房門。
蘇燦頓時笑了:“這里?”
老鴇拼命點頭,蘇燦隨手將她扔下,二話不說,徑直走向了那間大門。
門口兩個壯漢早就注意到了這一幕,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迅速走了出來,沉聲喝道:“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蘇燦嘴角一咧:“你們知道本大爺是誰嗎?我乃禮部尚書李大人門下,你們敢攔我?找死!”
他口中暴喝,同時瞬間出手,一拳轟出,頓時拳破長空,呼嘯炸開。
對面的壯漢臉色一變,急忙閃躲開來,看這一拳威勢,他就知道他不能硬擋!
蘇燦冷笑一聲,見他閃躲開,也不去追擊,徑直走向房門。
另一名大漢瞬間從袖中拔出一柄錐刃,猛然刺向蘇燦喉嚨。
蘇燦目光一凝,一伸手猛然捉向對方刺來的錐刃!
“嘭!”
蘇燦速度奇快,一把抓住了錐刃的刃尖,那壯漢一襲,手腕一轉,就想要削掉蘇燦五指。
蘇燦卻嘴角露出冷笑:“峨眉刺?大老爺們,居然用這么娘們的東西。”
卻見他五指猛然一捏,頓時咔嚓一聲,那錐刃竟然被他生生捏斷!
壯漢臉色大變,急忙松手,身形就要后退,蘇燦也不追擊,一把推開房門!
房門幾乎被蘇燦一掌拍飛,里面傳來了驚呼聲。
“呀——”如煙驚叫起來。
入目所見,如煙和一名瘦矮青年坐在一起,二人都是滿臉驚恐,那青年居然躲在如煙的身后。
“是你?”如煙一愣。
蘇燦看了一眼如煙,笑道:“我說過,我今天還會來的。”
如煙心中先是一喜,旋即有驚恐起來,道:“你快走,這是恬親王帶來的客人,你會有麻煩的。”
蘇燦看向如煙身后的矮個子青年,笑道:“恬親王?他是堂堂王爺,怎么會來這種地方?如霜你不要被騙了,現在時局動蕩,外面兵荒馬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我聽說南廣那邊的靖安縣,死了一名兵房大人,當地縣令都可以隱瞞不報,朝廷已經腐爛道了這種程度,誰都能冒充王爺了。”
如煙愕然:“什么?你是說恬親王是假冒的?”
如煙有些不可置信,那恬親王來過很多次啊,媽媽多次熱情招待,可不像是假的啊。
蘇燦微笑道:“我可是禮部尚書門下,你說的恬親王我雖然沒見到,但是真正的恬親王我肯定見過。”
他走向如煙,一把將如煙身后的青年抓了出來,不禁嗤笑起來:“你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冒充皇親國戚?”
皇帝臉色發白,他當然不敢說出自己名姓,嘴巴哆嗦,不敢說話。
蘇燦冷笑道:“今日要不是我有重要事情去稟告禮部尚書李大人,恰好來此住宿,豈不是要讓你這種無恥之徒得逞?”
“住手,放開我家少爺!”
門外兩個大漢再度沖了上來,蘇燦心底一笑,松開了手,轉身和兩個大漢交起手來。
這一次蘇燦故意示弱,以一敵二,盡顯頹勢。
在一名大漢一腳踢在蘇燦胸口的時候,蘇燦故意哎呦一聲,從懷中掉了一份密折。
他故意喝道:“好,人多欺負人少是嗎?你們等著。”
說著,他身形一躍,從窗戶口跳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房間里面,兩個大漢急忙跪在地上,沖那青年道:“屬下護駕來遲,請少爺責罰!”
瘦弱青年,臉色陰沉,冷聲道:“這人是禮部尚書門下?給我去查查此人來歷!”
“是,少爺!”
這時候如煙回過神來,急忙將窗口蘇燦掉落的東西撿了起來,正要瀏覽,卻聽那瘦弱青年道:“如煙姑娘,那是賊人所留,交給我吧。”
如煙臉色變幻不定,還在猶豫,一旁的壯漢已經上前奪走了這密折,交給了瘦弱青年。
瘦弱青年看著密折,里面內容一覽無余,這一看,他臉色豁然大變,猛地一拍桌子,罵道:“李存誠,你好大的膽子,朝廷命官死了,你都敢隱瞞不報,幫人掩飾!”
“皇……皇兄,這是怎么了?”
門外,恬親王急急忙忙趕來,見到這一幕,連忙詢問起來。
瘦弱青年二話不說,將密折遞給恬親王,喝罵道:“你自己看。”
恬親王看著密折,卻見密折之上,明明白白寫著靖安縣的事情,他臉色微變,道:“皇……皇兄,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瘦弱青年怒罵道:“這還能有假?那人口口聲聲說是禮部尚書門下,哼,不管真假,這件事朕定要查個清楚,走,回宮!”
“是,皇兄。”恬親王連忙點頭。
瘦弱青年當即離開房間,兩個壯漢緊跟其后,恬親王看了一眼如煙,沉聲道:“如煙姑娘,今日之事,不準向第二人提及,否則來鳳樓一干人等,都要掉腦袋,知道嗎?”
如煙目瞪口呆,被這一系列的變化弄得措手不及,此時她還傻乎乎的問道:“你……你真的是恬親王嗎?”
恬親王眉頭一皺,哼了一聲,沒在理會如煙,轉身離去。
蘇燦站在來鳳樓對面的高樓屋舍上,目睹這群人隱秘離去,不禁嘴角一翹。
那封密折,蘇燦以陳縣令口吻寫下靖安縣事情經過,講述陳縣令調兵攻打本地幫派,炸死了兵房李錦城,請禮部尚書疏通關系,壓下此案,給他一點時間,他必有重謝。
蘇燦借禮部尚書門下的名頭,故意在皇帝面前說出自己來歷,留下密折,一切都順理成章,如果皇帝要查,想必很快就能查出自己進出過尚書府的事情。
現在尚書李存誠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