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飛戾和皇甫飛靈隨著人流向武魂門移動,只見前面一人亮出英雄帖,武魂衛當即放行。
鳶飛戾到祁山州城的時候,剛好是英雄試結束的第二天,他和皇甫飛靈沒能領到英雄帖。
本來他想去拜會一下襲月帝姬,不料軒國使臣被接進了宮里,不然憑襲月帝姬的身份,區區一張英雄帖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皇甫飛靈微微一笑,拿出一小錠金子,那是她全部的身價了。
“我們有銀兩,怕什么,不過,以后可要你養我了!”
說著,偷偷塞給武魂衛:“大哥我們的英雄帖丟了,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料那武魂衛哼道:“你以為這是市集菜場啊,想進去憑本事!”
“你說吧,如何才能憑本事進去!”鳶飛戾現在窮的就剩下本事了。
武魂衛很是看不起二人,便故意刁難道:“你能把這位姑娘手里的金錠化成粉末,我就放你進去,不然的話,就給我滾!”
“那你可看好了!”
當下鳶飛戾把金錠攥進手心里,也不見他如何用力,一縷縷金粉從手心流出,看得身后幾聲驚贊。
不過更多的人是惋惜那金錠,就這樣化作了金粉。
此時剛好有一只麻雀飛過,皇甫飛靈化身為風,轉眼間已落回武魂衛身前,一松手,將捉來的麻雀放飛:“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進去了?”
武魂衛見二人都有些大絕活,連忙賠禮道:“小人有眼不識英雄,二位英雄切莫與小人一般見識!”
鳶飛戾冷冷一笑,抬步走去。
“跟你一般見識,有失身份!”皇甫飛靈輕哼道,邁著輕快的步伐追上鳶飛戾。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鳶飛戾皺眉道。
“有什么不對勁的!”皇甫飛靈挽住心上人的手,心里滿是甜蜜,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浮生閣弟子竟然連金銀細軟都賄賂不通,這都是圣人啊!”鳶飛戾搖搖頭,也沒想到太多。
此時五派前來參加會武的弟子都已聚集在技校場,驚邪劍派和瑤池宮以及般若寺三派特別出眾。
驚邪御士清一色的白衫負劍。
瑤池宮也是清一色女弟子,長劍在手,翩然若仙。
般若寺則是清一色月白袈裟的僧人,胸前掛著菩提念珠。
從上方看去,四方形的技校場內置有賞觀臺,分四面而建,共分為三層,階梯式的座位排列。
即使坐在最后面,也能將整個技校場一覽無余,四面座位加起來足可容納三五萬人。
觀賞臺最中間已經建好了一座獨立的露天樓臺,居高臨下而建。
臺上六張金碧輝煌的座椅,正是為五派掌門及齊王準備的。
樓臺還有一座殿宇,名為武魂殿,各派主事之人在里面商議著一些細則。
另外在觀瞻臺下方還設有九臺龍鼓,成三三之數擺在空曠的地方,旁邊是一扇純金打造的題名榜。
提名榜纏繞著紅綢花結,上面懸掛著二十一面錦旗,每張錦旗上都寫著參擂弟子的順序和對手。
按照會武規則,第一天要進行五組共十場比擂對決,勝出十人,淘汰十人。
浮生閣因為是承辦方,一人輪空晉級,而成十一人之數,第二天再進行六場擂賽,六人勝出,六人淘汰。
最后是最關鍵的四場擂決,勝出的四組再捉對比試,從而既定總決賽,二人同臺競擂對決,決出武魁。
得武魁的弟子,也意味著所屬門派掌門繼任武林盟主之位。
江湖中人每逢會武或重大盛舉之前,都要先行祭天儀式,武魂殿里以德高望重的天極真人為首,其他四派掌門依次站在他身后,由報官高頌祭天祭詞,對上古神祖神農焚香三次,祈愿神祖保佑人間永享太平。
方形的瞻觀臺上坐了許多人影,臺下有數千人的武魂衛,看得出浮生閣為了此次盛舉傾盡了全派人手。
驚邪劍派、瑤池宮、般若寺、七絕殿分別落座于觀臺的第三層,剛好占了四方位置,各派弟子從幾十人到上百人不等。
驚邪劍派人數最少,只有五十名十一代弟子,因此只坐了十分之一的座位,那一層的坐位大多空著。
第二層多半是些權貴或江湖中比較有身份地位的人,一共有四十間廂房。
四國皇族使臣占了四間,海涯劍閣占了其中一間,剩下的難猜身份和來歷,只能說比較神秘。
最下面一層卻是座無虛席,著裝和兵器也是五花八門,屬于不入流的一類人,無門無派的散修小派居多。
鳶飛戾和皇甫飛靈就坐在這群人之中,由于他仍在誅殺令首榜,所以還是得遮住相貌。
總之,神州武林但凡有點來頭的都已經到齊了,只為觀瞻一下十年來都難得一見的盛舉。
祭天儀式完成,天極真人當仁不讓坐在了上首的位置,雖然五派中暗有不合,但這泰山嵇老的首位卻是無人敢和武林盟主爭的。
齊王貴為九五至尊,坐于天極真人左下首,而上官沐風作為此次會武的主持方,坐于右下首的位置。
接著就是般若寺的歸航落座于左,右面是九纓仙子,剩下一個位置自然就是七絕殿二司命火無情了。
六人剛剛坐下,齊王便對天極真人道:“天極盟主,儀式已經完成,您要不要說幾句?”
天極真人微微一笑,道:“我沒什么好說的了,不知諸位可還有話說!”
上官沐風正想對全場朋友說上幾句弘揚天道大義的話,不料早已不耐煩的九纓仙子這時開口道:“說來說去也不過就是除魔衛道的幾句話,不如早點開始罷!”
火無情也道:“仙子說得沒錯,我們的武林朋友們都等不及了,不知歸航大師可有話講?”
歸航板著一張臉,微微搖頭,只剩下上官沐風卻沒人問他,便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也跟著道:“那我們就開始吧!”
然后,他沉了一口氣,大聲喊道:“比擂開始!”
下方的旗號手立刻打出旗語,場地上九個魁梧鼓手拿起了鼓錘,掄圓了力氣重重地敲在鼓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