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趕上了，不如就謀劃一下。
為兩個人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楊陽帶著一盒東西，直接朝室內體育場趕。
等到了室內體育場時，距離凌晨四點已經只剩下十五分鐘。
宿舍五點半恢復供電，六點宿舍樓開門，到時候會有人出來晨跑。
楊陽要六點以前，完成他對室內體育場頂棚的布置。
一但被人發現，他可能會有大麻煩。
雖然可以找借口糊弄過去，但是楊陽還是喜歡謹慎行事，將所有不好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三點將近四點，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候。
月光黯淡，星辰漸逝。
楊陽摸到室內體育館的正門時候，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憑借著記憶，楊陽打開了大門，然后再關上。
一片漆黑的室內體育場中，玻璃門外雖然也很暗，但至少還有一絲其他地方反射過來的微光。
站在室內體育館內，看向那些玻璃門依舊能看到外面，但玻璃門就像變成了青灰色，透著冷氣。
橡膠和松木，還有鐵銹等雜七雜八的氣味經過一晚上的沉淀，此時在室內體育場內格外的濃郁。
這個時候，一人來到這里，周圍的氣氛像極了靈異故事中的第一案發現場。
亦或者懸疑案件中，嫌疑人準備對主角干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所選擇的時間。
凌晨抹黑進到室內體育場，對于楊陽來說也是第一次，也不由的感覺緊張刺激。
講天地良心，他不過是想給老婆一個難忘的驚喜。
不過一般人應該不會相信他的話，光他此時手上東西就足夠記大過處分。
這也是他選擇單獨行動原因。
有些事情一個人做比三四個人做更加的隱蔽安全。
手機電筒的光照在地面上，楊陽摸到了體育器材室旁邊的廁所。
因為打排球的時候，有些男生喜歡裝逼，經常將排球打到頂棚鋼架的鐵梯子上面。
所以在器材室旁邊的廁所中防放著一架已經被淘汰的竹梯。
雖然器材室里面也有梯子，但是楊陽沒有鑰匙，所以將注意打到了這架梯子上。
室內體育場的頂棚從設計之初，就沒有打算利用上。
而為了防止學生爬上去發生意外，到頂棚的鐵梯子沒有任何道具是不可能直接爬上去。
甚至和頂棚的水平鋼架梯子不想通，屬于單獨一條梯子。
楊陽拿到梯子以后，沒有停留，將還開著手機閃光燈的手機塞進褲兜，匆忙跑過去。
手機在楊陽的褲兜里晃悠著，無意間照到了器材室門玻璃.
但這些楊陽根本不知道。
架好梯子抱著黑色盒子就爬上去了。
殊不知在他爬到頂棚出口，探出腦袋看到外面灰暗的天空時，一個人緩緩地打開了器材室的門。
一個半小時后，天邊逐漸泛起白光，屬于清晨的微風也漸漸起來。
楊陽此時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
正準備回去，轉頭就見到了陳正鴻手交叉在胸前，站出口旁邊看著他。
“早啊，領隊你怎么有心情上來吹風。”楊陽將手里的盒子放到背后合上，隨手扔到頂棚外的地面。
“我這幾天一直在室內體育場過夜，就沒有回去過。”陳正鴻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過了今天，我想我應該能回去睡個好覺了。”
“那您還真辛苦，我真只是來吹風的，現在風已經有些大了，我還是先回去吧。”楊陽心中發苦，怎么就被這個人惦記上了。
“你是來吹風，那這些煙花應該也和你沒有關系，你過來幫我一起將它們收起來。”陳正鴻轉頭瞅了一眼被固定在室內體育場頂棚邊緣的煙花，又將頭轉回來，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別，千萬別，這是我去他們工廠專門定做的冷焰禮花，無毒無公害……您就放過我一次吧。”楊陽知道瞞不過去，露出苦哈哈的表情。
“學校不準私藏易燃易爆物品，這是你們班的活動節目？”陳正鴻誤會楊陽是為了班級才這么做。
否者他也不會等楊陽布置完了才興師問罪。
“算是吧。”楊陽順勢點頭。
“我想應該沒和學校報備吧。”陳正鴻一句話戳破了楊陽的謊言，表示自己沒有那么好糊弄。
楊陽臉上一尬，他怎么忘記了這一茬。
事實上，他最想不到陳正鴻身為老師，居然會專門蹲守他這一個學生。
“我實話實說，是出于私心。”楊陽攤攤手有些無奈地走向陳正鴻。
“老師我們做了交易怎么樣，也不說什么籃球比賽拿到第一名，這是我身為球隊一員的責任。幫我這一次，等市高中聯賽結束，我幫你追回秦霞老師。”楊陽站在陳正鴻面前，說出的話讓陳正鴻愣一下。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反而我想說你……”陳正鴻皺眉看著楊陽，想以老師的身份教育一下面前這個學生。
“停，領隊成全我的話，我保證以后的比賽都不摸魚，這樣說領隊應該能放心了吧。”楊陽打斷了陳正鴻的訓話。
“之后我想說說老師你，假如我們真拿到了市里的第一名，你不會認為秦霞老師一定接受老師你吧，能不能不要那么直男。”
“幾年不是幾個月，更不是幾天，讓一個女人用最好的年華，去等一個對她來說關緊要的承諾，她會沒有任何的怨氣？就活該等著你？”
“相信我老師，等你完成承諾的時候，就是秦老師報復的你的時候。”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在楊陽的臉上，讓他的臉上閃爍著仿佛智慧的光輝。
“……”陳正鴻不說話。
然后抬手就給楊陽一個嘴巴子，打散了所謂的光芒。
“整天胡思亂想什么，下不為例，跟我下去，你們今天上午還要上課。”
說著，陳正鴻帶頭走向出口，順著梯子爬下去。
“答應就答應，打什么人。”楊陽嘀咕著也跟上陳正鴻，“這個仇，我記下了。”。
在完全爬下梯子之前，楊陽最后確認一眼頂棚上的煙火。
如果不站在頂棚，站從室內體育館外面根本發現不了。
而在角落的小盒子中有一個定時電路裝置，也是從買煙花的時候，向工廠要的。
雖然最后出了一點小插曲，但是計劃的第一步算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