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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童哪吒2-第八十四章:當面對質

  “這位大人說錯了,不是囚禁,而是關押。”迎著四侯一王的各色目光,洪錦不亢不卑地說道:“起因是這冀州侯的女兒突然失蹤,他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斷定是我國師府派人擄走的他女兒,欲要強闖國師府,乃至多次說出對國師不敬的話。

  作為國師府內的官員,下官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撒野,于是只能先將其關押了起來,準備等國師出關后,再由他老人家定奪。未曾想國師大人還未出關,黃內侍便帶著大王的旨意來了。

  我家國師一直忠于王事,始終將大王的事情當成頭等大事,故此強行結束閉關,匆匆趕至王宮,以至于我這邊還未來得及通稟……”

  四大諸侯聽著這明顯帶有個人傾向的解釋直牙疼,而紂王卻對此十分受用。

  如今大國師就像是他修行前方的燈塔,是他未來人生的引路人,還有什么比令自己的引路人尊敬和重視更受用的事情嗎?

  “冀州侯也太莽撞了,更加無知!”紂王忍住想笑的欲望,板著臉嚴肅說道:“國師和他無冤無仇,平白無故的綁他女兒做什么?何況以國師如今在朝中的地位來說,想對付他根本就用不著這種淺顯手段!”

  四大諸侯:“……”

  我的大王啊,合著您知道國師如今在朝中的權柄有多重啊!

  可您明明都知道,怎么就沒一點反應呢?

  就算您不是一個帝王,只是一個普通百姓,也應該受不了有人搶班奪權吧?

  您到底是咋想的!

  他申公豹又不是您親爹!

  四大諸侯難以理解紂王的心思,紂王也沒有想要給他們解釋的意思,趁著他們都在彷徨間說道:“蘇護是非不分,善惡不明,強闖國師府,且對國師不敬,罪大惡極,自即日起,剝奪其冀州侯侯位,貶為庶民。”

  “大王且慢!”聽著紂王如此偏心武斷的宣判,四大諸侯心臟都快要氣炸了,崇侯虎高聲喊道:“我們不能偏聽國師府的一面之詞,事實究竟如何,還要將蘇護叫過來當面對質才能弄清楚。”

  紂王蹙眉道:“何必要多此一舉?蘇護若非是要強闖國師府,又怎么會在國師府被鎮壓?總不能是國師府的人跑到諸侯別院,把他綁到了國師府然后再栽贓他吧?”

  諸侯被懟的啞口無言,最終到底是姬昌的臉皮更厚一些,面不改色地說道:“大王,國有國法,就算是要懲戒一位列侯,最起碼也得讓他自己心服口服,令其余諸侯對結果信服才行,否則的話豈不是亂命?

  既然國師府說的頭頭是道,道理全部都在他們那邊,那么他們應該是不怕當面對質才對,除非……這其中有鬼,他們心虛,不敢讓冀州侯上來。”

“這種激將法實在是太小兒科了。”蘇瑾輕笑道:“蘇護既然是在我國師府被抓住的,不是在諸侯別院被抓住的,那就說明他是主動登門,主動找茬,面對這么一個故意找茬的惡棍,我憑什么給他一個重新自辨乃至顛倒黑白  的機會?”

  姬昌很清楚自己奈何不了大國師,畢竟兩者之間都不是一個體系,只能轉頭又將希望寄托在紂王身上,躬身說道:“大王,兔死狐悲鳴,若是在當事人不在的情況下,僅憑片面之詞就褫奪了一名國侯的侯位,那么讓我等天下諸侯怎么看,又情何以堪?”

  紂王被他纏磨的有些厭煩了,轉目說道:“國師怎么說?”

  蘇瑾眼眸微微瞇起,暗自心道:這姬昌老兒果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三言兩語之間居然就又翻了盤,若自己強行處罰蘇護,然后他再將今日的對話宣揚出去,無論對于紂王還是他這個大國師而言都是一種沉重打擊!

  “洪錦,你去將冀州侯帶過來,當面對質,以免這四位王侯出去后再宣揚我國師府一手遮天,陷害王侯!”蘇瑾命令道。

  洪錦微微頷首,對著桌案后面的紂王施了一禮,轉身大步離去。

  當他走后,大書房內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四侯一王,再加上一名權傾朝野的大國師,站立在殷商社稷權利頂峰的六人就這么無聲的相互觀望著,各有心思。

  譬如說,紂王想的是如何再度集權,匯聚更多氣運以供自己修行;姬昌想的是有申公豹在,日后的生活恐怕更加艱難。

  和他想法對應的是,蘇瑾此時的確在想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干掉這傳說中文王至尊,省的他將來再跳出來禍害殷商社稷……

  就在各懷鬼胎的眾人等的有些焦慮時,洪錦終于帶著煥然一新的“冀州侯”趕了回來,停駐在大書房外。

  紂王伸手將他們喚了進來,直截了當地對鄭倫道:“冀州侯,你愛女失蹤,你為何要強闖國師府?”

  鄭倫本就是一個聰明人,當他被洪錦逼迫著洗了一個澡并且換了一身干凈衣裳,帶到這里來時,他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此時聽到紂王的問話,竟是砰的一聲跪倒在地,慟哭說道:“大王,臣冤枉啊!”

  紂王道:“你冤什么?”

  鄭倫哭天搶地的說道:“臣去國師府并不是找麻煩的,而是因為愛女無故失蹤,臣心急如焚,此前聽聞國師神通廣大,能掐會算,便想著求他幫忙算一下,我女兒是被什么人擄走了。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這洪文書居然如此蠻橫,見我心情不好,就誤以為我來者不善,言語間夾槍帶棒,也惹怒了我,于是我們兩個就吵了起來……”

  聽著他避重就輕的解釋,洪錦下意識地就想張口,結果卻被蘇瑾一個眼神攔截下來,只能臉色陰沉地望著這冀州侯顛倒黑白。

  “大王,您剛剛也說了,冀州侯和國師府無冤無仇,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找國師府麻煩。

  現在蘇護說的事實與這結論大致吻合,他不是去鬧事的,是去尋求幫助的,只可惜遇到了惡仆,不僅沒能尋求到幫助,甚至連自身都被囚禁了,若非是我等收到消息,只怕性命難保!”崇侯虎抱了抱拳,高聲喊道,勢要將這黑鍋扣在國師府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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