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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童哪吒2-第一百二十九章:斥聲

  “真人還是不要為難他了,否則的話,一旦被他記恨上,就如同招惹到了附骨之疽般的詛咒和不詳,會有種種可怕的事情發生,想想都令人驚悚!”這時,一名身穿淺黃色道袍,頭戴翠綠色發冠,中年人面貌,鄂下留著密密的黑色胡茬,眸光如刀的道人推門走了進來,沖著玉鼎真人拱手道。

  玉鼎真人轉目望向蘇瑾,見其神色如常,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任何攻擊和詆毀,隨即稍微思索了片刻,搖頭道:“度厄道友嚴重了,即便申道長是天煞孤星般的無雙命格,從任何方面來算都影響不到我頭上才是!何況,我本就沒有和他結仇的意思。”

  “真人現在或許會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但是如果你能查清我和他之前的恩怨,大抵上就能了解這是一個什么人了。”度厄真人冷笑道:“假如說你并不想費這個心思,那么我也可以直接告訴你,此人究竟有多么陰毒!”

  “法師,這就是您承諾的嚴加管教?”未等玉鼎真人開口,蘇瑾便目光淡漠清寒地向玄都問道。

  玄都微微蹙眉,對著度厄冷肅道:“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

  度厄真人顯然有些敬畏對方,被當眾訓斥了也不敢還口,只是弱弱地解釋道:“我剛路過這里,聽到玉鼎真人居然敢這么對申公豹說話,心中著實擔憂真人未來的安危,萬不得已才走了進來。”

  “立刻出去,去思過崖默寫三千遍太上洞玄經!”玄都絲毫不理會他的狡辯,怒聲道。

  度厄真人抬目望向蘇瑾,眸光中布滿了挑釁和嘲諷,仿佛是在說:我雖拿你沒辦法,報不了殺身之仇,但最起碼也能惡心到你,反正在這里你也無法將我如何!

  蘇瑾很清楚,這一肚子壞水的老陰貨就是想要激怒自己,否則的話,他一個人肯定唱不了獨角戲,轉頭便會被玄都給趕出去。

  正常情況下,既然洞穿了對方的陰謀,不理會他是最好的選擇。就像是一個人走在街邊,突然很莫名其妙的被狗犬吠一頓,根本沒辦法去和狗計較什么。但是……蘇瑾受不得這個氣啊!

  既然對方敢對他犬吠,甚至一路追著撕咬,那么不打碎它的一嘴狗牙,乃至打爆它的狗頭,這口氣就順不下來,頂在胸口就很難受。

  “玄都法師,我需要一個交代!”只不過這只狗是有主人的,當著它主人的面,打狗的手段不能太粗糙,否則反而會成為自己的不是,故而蘇瑾轉目道:“若法師您覺得我不配要一個交代,也沒關系,我現在就帶著截教門徒離開,不吵不鬧,不會對八景宮有絲毫不敬!”

  玄都聞言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一時無言。

  自從當年從這申公豹手中救下度厄后,玄都便特意打聽了一下對方的底細和經歷,結果得到的信息越多,越能感受到對方的深不可測。

  如這種級別的狠人,遠遠不是度厄可以對付了的,當年他們之間的對決輸贏就是這觀點的佐證!

  也只有被關了這么久緊閉都沒能清醒的度厄,才會不自量力的認為當初只是他時運不濟,重來一次的話肯定能夠勝過對方。

  “你以為你是誰?有什么資格在八景宮向圣人首徒要交代?!”見這申公豹果真落入了自己的陷阱,在玄都面前還敢這般囂張,度厄真人差點沒有笑破肚皮,努力克制著心頭歡悅的情緒,一臉莊重模樣。

  “夠了!”玄都低喝道:“度厄,休要在此陰陽怪氣,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的那點心思?我以師兄的身份命令你,即刻向申道長道歉。”

  度厄很不明白,堂堂人教,為何會忌憚一只妖怪,原本還在嘲笑對方的心臟頓時心氣不平起來,木然說道:“玄都師兄,您這是要幫著外人來鎮壓同門師弟?”

  玄都被他氣得心湖都泛起了漣漪,喝道:“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兄?”

  度厄對著玄都深深一躬,道:“師兄對我恩重如山,時時刻刻都在我心里裝著。若是別的事情,但凡是師兄吩咐,我肯定就做了,但此事不行。且先不說他與我有殺身之仇,就說我剛剛的那番話,明明沒錯,為何要我道歉?!”

  玄都也是很無奈了,揮袖間召喚出兩名黃巾力士,一人一邊鎖住度厄雙臂,命令道:“將他給我押回思過崖,嚴加看守,日后沒有我的同意,不許他再離開思過崖半步!”

  “師兄且慢,我道歉,我道歉便是……”度厄不怕被關押在思過崖,他怕的是錯過這次機會,將來想要再見到申公豹都是一個問題,更別說對其出手了,因而為了心中更大的計劃,只能暫時妥協!

  蓋因他態度轉變太快,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藏著貓膩,更何況是玄都這種本就智深如海之輩?

  不過即便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玄都還是沖著他說道:“既然都已下定決心,現在還在愣什么?”

  “對不起,申道長,我為剛剛的失禮向你道歉。”深吸了一口氣,度厄仿佛捏著鼻子說道。

  “申道長,雖然我知道這種道歉并不能挽回什么,但這卻是代表了我們人教的態度,希望你能接受他的這份歉意。”玄都法師道。

  蘇瑾瞥了他一眼,笑道:“畢竟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也罷,既然法師你都這么說了,我又怎能拒絕?”

  “混賬!申公豹,你罵誰是狗呢?”度厄大怒道。

  “蠢貨!自然是誰接這話罵的誰。”比起嘴炮,蘇瑾從來不懼任何人,字字如劍,句句似刀,深深扎進度厄心底,令其臉膛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居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羞辱你難道還要等到無人的時候?”

  度厄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伸手戟指蘇瑾道:“好畜生,你可敢與我再做上一場?”

  蘇瑾斥聲道:“想瞎了你的豬心,這里是什么地方?堂堂八景宮!虧你還自詡為人教弟子,連最起碼的尊師重道都不懂,你還是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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