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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生如戲

  “閣下不覺得剛剛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嗎?”

  少年御主的聲音略帶冷意,似乎還蘊含著一絲被壓抑的怒氣。

  聽到這話庫丘林挑了挑眉,道:“作為參加圣杯戰爭的魔術師,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如果有目擊者就滅口的規則,我只是履行我的責任而已,要怪就怪他命不好吧!”話語略顯刻薄,語氣帶著嘲弄。

  然而雖然這么說著,庫丘林看向林靈的目光卻不含半點嘲諷,反而帶著點欣賞。

  少年御主的神色更冷,“除了滅口之外明明也可以消除記憶吧……說到底只是你視人命如草芥而已。”

  “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吧……”庫丘林笑了笑,似是不在意又似是習慣了,他忽然看向林靈的身后,也就是走廊另一端的盡頭,道:“不打算現身嗎?還是說你打算等我們分出勝負后撿個便宜。”

  “我可沒有這樣的打算。”

  走廊的盡頭,原本靈體化的紅A顯出身形,他的神色依舊是那一副仿佛什么都不太在意的平靜,只是視線落在林靈身上卻不免帶上了點疑惑。

  作為從未來回到過去的英靈,紅A的記憶其實并不完整。但是哪怕再怎么不完整,對于這第五次圣杯戰爭的事情他還是大概記得的。

  所以紅A很清楚,在他的記憶里第五次圣杯戰爭中根本就沒有這么一號御主。

  尤其……對方的從者還疑似saber。

  這家伙……是誰?

  “呼呼——”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打斷了紅A的思考,匆匆跟上來的遠坂凜在紅A面前停下,張口就問道:“怎么樣了?”

  “遠坂同學?”/“遠坂同學……”

  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只不過一個只是單純的驚訝,一個則帶著點無措。

  “哈?”遠坂凜頓時朝左過看去,就見到了那邊的兩個隱隱對峙的從者。以及被其中一個從者護在身后的……上川楓和衛宮士郎?

  我的天,什么情況?

  遠坂凜也是懵逼的。

  “看來master和這兩個人認識?”紅A在這時候開口道。

  “呃……是認識沒錯……”遠坂凜也顧不上驚訝,問道:“Archer,這是怎么回事?”

  “嗯,大概就是你口中能夠叫做衛宮的小子被Lancer追殺,然后被那個疑似saber的英靈救下來了。”紅A面不改色的介紹道。

  “我說你們說也說夠了吧……”庫丘林在這時候開口,“還打不打了,本大爺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林靈這時候臉上的神色也恢復如常,仿佛剛剛看到遠坂凜時瞬間的失態只是別人的錯覺,道:“如果你要動手我這邊是奉陪的。”

  蘭斯洛特沒有說話,卻以最直接的動作表明了自己對御主的支持。

  見狀庫丘林勾起嘴角,正打算說什么,神色卻忽然一僵。下一秒,他才嘖了一聲,道:“雖然我蠻想和你們打的,但是誰讓我有一個……今天就這么著吧!”

  又看向林靈,“不過saber的御主……看好你身后你小子吧,圣杯戰爭是不能被普通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說完他忽然向另一邊的樓梯沖去,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眾人點視線里。

  沒有人去追,因為現場仍然不止有一個御主一個從者。

  蘭斯洛特轉過身,依舊以守護的姿勢擋在林靈身前,他沒有開口,因為他的御主還沒有說話。

  林靈也把所有的目光投到了走廊另一頭的主從二人身上,他看著遠坂凜,目光中隱隱帶著點失望,道:“遠坂同學,你也是來滅口的嗎?”

  雖然明知道眼前的遠坂凜是來救人的,但是這顯然不妨礙林靈扣帽子。

  嗯,再順便凸的人設。

  “滅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懵逼到現在的衛宮士郎試圖提現自己的存在感。

  “哎?滅口?開……”遠坂凜可受不了這委屈,真要反駁,紅A卻先她一步說話了,“如果我們真的是來滅口的,saber的御主,你打算怎么做?”

  “不怎么做……”林靈斂了斂眸,聲音冷卻強硬的道:“圣杯戰爭不該把普通人卷進來,Lancer也好,你們也罷,我絕對不允許你們為了那個可笑的規則而殺戮無辜。”

  “所以……”他抬起眼看著主從二人,道:“想要滅口可以,只要你們能夠在此打倒我們。”

  “這可真不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該有的發言啊!”紅A感嘆了句,他看著眼前少年不似作偽的神色,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些畫面。

  那是曾經發生的,在如今的他看來堪稱幼稚的事情……

  “夠了!”遠坂凜忽然爆發了,雙手環胸一腳踏在了紅A的腳上,似乎很生氣,“我還沒有說話呢,你自說自話些什么!”

  她復而看向了林靈等人,目光也變得復雜起來,道:“雖然很驚訝上川同學你也成為了御主,但是我還是要澄清一下,我并沒有把衛宮士郎滅口的那種垃圾想法。”

  心中卻有些隱隱松了口氣。

  她是真的沒想到,會被衛宮士郎撞見Archer和Lancer的戰斗。

  實際上遠坂凜現在甚至有點慶幸,慶幸上川楓同樣是御主,慶幸對方在這里,慶幸這個名為上川楓的人并不如同一般的魔術師那般冷血。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如果今天衛宮士郎死在了這里……她要怎么向櫻交代……

  這樣想著,遠坂凜接著道:“不過奉勸你一句吧,上川同學,別太仁慈了。”

  太仁慈的人,贏不了圣杯戰爭的。

  這一點遠坂凜從一開始就無比清楚。

  她繼而轉過身,道:“下一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

  又恨鐵不成鋼的瞥了一眼旁邊的紅A,道:“Archer,我們走!”

  兩個就消失在了樓梯口。

  目送兩人的離去,林靈斂了斂眸,似乎是遠坂凜的話讓他想到了什么。幾秒鐘之后他忽然對著旁邊的蘭斯洛特露出一抹帶著歉疚的笑容,道:“抱歉,saber……我可能確實不是一名合格的御主。”

  “不需要道歉,master。我并不覺得您今天的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對,恰恰相反,master的行為讓我由忠的敬佩與驕傲。”蘭斯洛特說著,神情恭敬,“而且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所以master永遠不用向我道歉。”

  “雖然你這么說,但是今天行動卻還是我任性了,不過我并不后悔就是了。”林靈的臉上又帶上了慣有的溫和笑容,他看上臉上寫滿了懵逼二字的衛宮士郎,道:“衛宮同學,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惑的地方,這些我會在之后跟你解釋。”

  “不過你現在的處境并不安全,所以在接下來圣杯戰爭進行的時期,我希望你可以待在我們身邊。”

  “雖然這個要求有些無禮,但這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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