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我十年前曾和你有過約定，在十年后會和你簽訂契約，帶你前往其他的世界？”
坐在愛因茲貝倫城堡客廳的歐式沙發上，林靈看著眼前已經脫離了戰斗狀態，一身常服，正端著酒杯，明明是客人卻比主人還要從容的吉爾加美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畢竟現在這情況太出乎他的預料了，完全不在他寫好的劇本里啊！
“沒錯！”吉爾加美什悠然的點點頭，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血色的眸子瞥了林靈一眼，道：“你這家伙該不會打算毀約吧？”
“呃……”林靈沉默了一秒，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吉爾加美什先生，你真的確定和你約定的人是我？”
“怎么，難道你認為本王會認錯人嗎？”吉爾加美什的眼睛危險的瞇起，讓人毫不懷疑如果林靈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炸毛。
“當然不是……我只是有點想不通罷了……”林靈見狀連忙搖搖頭，雖然現在身邊五個從者排排坐，一個雪女鎮四方的他并不畏懼吉爾加美什，但是對方所透露出的信息量甚至是過于巨大，所以林靈暫時還是不想和吉爾加什美翻臉的。
畢竟林靈很清楚，以吉爾加美什那哪怕是此間之惡都動搖不了的堅強意志，如果真的鬧翻了即便他能夠將對方強行捉住，也不可能從對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聽到林靈這話吉爾加美什反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道：“穿梭于眾界之間者，也會因為這種事情困惑嗎？”
嗯——！
雖然之前聽到吉爾加美什說的約定已經大概確認，但是現在聽到吉爾加美什這個形容，林靈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忽然開口道：“吉爾加美什先生，既然我十年前就已經和你約定過了，那你為何到今天才過來，圣杯戰爭可已經開始好多天了。”
“你并沒有告訴我，十年后你會參加圣杯戰爭。”吉爾加美什這么說著，卻也沒有生氣的跡象，除開被質疑的時候，這位金閃閃似乎對林靈有著很大的耐心，“至于為什么之前沒有來找你……雜修，你自己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改變了，還怪本王沒有來找你嗎？”
“呃……好吧，那可能是我的錯。”林靈愣了一秒鐘，便也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之前就說過了，藍海星人穿越時空的天賦非常的不講道理，林靈這個連藍海星人都能奪舍的家伙，天賦就更加不講道理了。
也正因此，在入駐這具身體的瞬間，林靈的氣息就已經隨之完成了改變，變得和上川楓一模一樣。所以如果十年前那個和金閃閃約定的人真的是他的話，那么金閃閃會認不出來真的不奇怪。
不過……既然氣息都完全不一樣你也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吧……
林靈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大腦卻也同步思索著，他再度問道：“吉爾加美什先生，我確認一下，你認識雪女對嗎？”
“本王當然認識這個女人！”吉爾加美什在說這話時神情有著微妙的變化，雖然并不明顯但是還是被林靈給捕捉到了。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十年前雪女和金閃閃有過過結？
雖然心里好奇，但是林靈自然不會把這問題問出來，只是最后問道：“那么最后一個問題，我當初有跟你約定過以什么樣的契約和簽訂嗎？”
聽到這話，吉爾加美什手上忽然浮現了個金色的能量漩渦，然后緊接著一個類似于羊皮紙之類的東西就掉了出來，落在他手上。
“自己看吧！”吉爾加美什說著，隨午把羊皮紙扔給了林靈，后者連忙接住，打卡羊皮紙看到齊上的內容后卻是一驚。
因為羊皮紙上那個契約林靈非常的熟悉，雖然并不是完全一樣，但是林靈依舊能看出來那是他和雪女、少羽大天狗之間契約的變種，甚至融入了部分他在異世界召喚雪女的思路。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份契約無論是從書寫習慣還是整個契約的改編思路，都有著一股濃濃的屬于他的風格。只是一眼林靈確認了，這是他親自繪制的契約。
看來……十年前和金閃閃約定的人還真的是他。
林靈抿了抿唇，雖然心情復雜但是你要是有多驚訝卻也沒有。
因為他是一個穿越者，還是一個生活在全民穿越的世界的穿越者。
從很早以前林靈就明白了，藍海星人在穿越時空方面的天賦有多么變態。所以對于以后的自己穿越到四戰，又給現在的自己挖坑的這事兒，林靈雖然感覺有些怪異，但是卻更明白這不是不可能的。
甚至對于他這是沒事就穿越下的人來說，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很高。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穿越到了四戰，又為什么會和金閃閃許下那樣的約定？
林靈有些不太明白，畢竟雖然吉爾加美什的實力是很強，如果他和雪女一樣在異世界可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的話，甚至可以說在大部分世界都能橫著走——別看現在的金閃閃能被雪女制裁，那是因為現在的金閃閃只是一個投影，實力和本體完全無法相比。
要知道吉爾加美什論本體實力可是公認的型月戰力天花板之一，能壓過他一頭的整個型月多元宇宙恐怕也不超過五個。
但是——吉爾加美什難管教啊！
和雖然毒舌但是乖巧忠心的雪女不同，天性高傲的吉爾加美什根本就不可能聽從其他人的命令，所以這樣的從者或者式神……要來干嘛？
嗯，如果是幼閃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畢竟可愛又乖巧……
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十年前自己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林靈又瞅了一眼手上的契約，他忽然愣了一下，然后鬼使神差的將手指按在了契約的中央。
緊接著，一條信息躍入林靈的腦海中：
“還記得蓋亞那個混蛋說的驚喜嗎？吉爾加美什就是那個驚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