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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無需為他難過

  “話說……這就是圣杯?”說這話時,遠坂凜臉上滿滿的都是嫌棄的表情。

  她是怎么都沒想到,讓她準備了十年,引得一堆人打生打死的圣杯居然就是這么個玩意兒。

  這不坑爹嘛!

  這圣杯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這確實是圣杯,不過……這是被此間之惡污染的圣杯。”林靈點點頭,回答了遠坂凜的問題。

  “此間之惡……是什么玩意兒?”遠坂凜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此間之惡啊……怎么說呢,解釋起來比較復雜,你大概可以理解成,圣杯被這個世界上那些充滿惡意的愿望污染了,而那些惡意的集合體就是此間之惡了!順便一提,用這個狀態的圣杯許愿愿望也是可以實現的。”因為基本確定自己凈化圣杯后就要滾回家了,所以林靈倒是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

  “哈?對這么個圣杯許愿愿望還可以實現?”遠坂凜顯得很詫異。

  林靈則在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露出了一個稱得上戲謔的笑容,道:“當然可以實現啊,只不過現實的方式比較特別,比如說你許愿世界和平,圣杯就會真正的讓這個世界核平哦!”

  日語中和平與核平的發音自然是不一樣的,所以遠坂凜自然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這種實現方式不是坑人嗎?”

  “是挺坑人的!”林靈點點頭,表示肯定。

  圣杯嘛,但凡看過fate系列的誰不知道這玩意兒坑人!除開雪下的誓言里那個把美游送到魔法少女伊莉雅世界的圣杯,其他的圣杯幾乎是召喚一次,就坑一次人。

  如果不是圣杯存在的真正意義是打開通往根源的通道,圣杯戰爭這破儀式恐怕早被魔術師協會和教堂取消了。

  “你似乎對圣杯的真面目一點都不驚訝?”美狄亞在嫌棄的看著圣杯的同時,問道,似是在質問又似只是單純的好奇。

  “我當然不驚訝啊,畢竟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林靈干脆點回答道,也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更準確來說他本來也不是那種喜歡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畢竟我現在還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就是凈化此間之惡啊,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什么意思?”

  幾個御主都露出了錯愕的神色,吉爾加美什卻似乎懂了,若有所思的問:“這就是世界的意志?”

  “嗯,這就是世界的意志。”林靈點點頭,又抱怨似的道:“其實我也有點不爽的,畢竟誰喜歡被趕鴨子上架呢!但是沒辦法,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啊!使命終究要有人完成的……”

  在他說完這家伙的同時,他手中柔和的光芒卻是瞬間變得極為刺眼,頃刻間包裹了整個圣杯。而在這樣的光暈下,本來表面已經四分五裂的圣杯竟然是再度復原了,只是完全沒有了之前那邪惡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神圣感。

  此時的圣杯才能真正稱得上一個許愿機器——雖然本質上,它只是一大團魔力而已。

  “真美……”看著被自己吞噬掉所有點惡之后恢復如初的圣杯,林靈不由感嘆了一句,身體卻有些搖搖欲墜。

  吞噬此間之惡雖然給他提供了大量的靈力,順便拔高了他的上限,但是這并不能彌補林靈在精神和體力上的消失,此刻的他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不過哪怕此刻已經身心俱疲,林靈還是打算看看這圣杯能用來干什么,只是還沒有等他付諸行動,一股強烈的排斥感便忽然襲來,還伴隨著一個意志:不許碰圣杯。

  林靈表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幾乎是強忍住罵人沖動的他看向了在場的其他人,目光最后落在蘭斯洛特身上,道:“saber,圣杯就送給你了!愛許什么愿許什么愿吧,不過這個圣杯能不能實現你的愿望,我也不太清楚。另外……答應我,不要做舔狗,沒前途的。”

  “master?”蘭斯洛特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下一秒他不好的預感就成真了。

  因為就在他眼前,林靈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起來,并且出現了淡金色的光暈。此刻的他就好像完成了契約,已經無法停留在現實世界的從者一般,即將消失。

  “master,您怎么了?怎么會這樣?”蘭斯洛特下意識的伸手,卻撈了個空,因為林靈此時此刻已經并非實體了。

  “嘖,真是夠廢物利用的……”林靈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明白這是某個世界意志搞鬼的他一般按耐著離開的意志,一邊對著焦急萬分的蘭斯洛特等人露出了安撫的笑容,“不用擔心,我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該離開了而已!”

  “離開?”蘭斯洛特露出了錯愕的神色,隨即卻平靜了下來,道:“master,是要回去自己的世界了嗎?”

  作為圓桌騎士之首,蘭斯洛特從來不是什么只有武力值的人。

  “是的哦,所以用不著難過,我只是你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為一個過客難過,犯不著!”林靈這么說到,笑容溫柔,神情卻有些恍惚。

  是的,用不著難過,只是過客而已。

  不管是我對你們,還是你們對我。

  無論多少次都是這樣……

  “我明白了!”蘭斯洛特深吸一口氣,然后就在林靈面前單膝下跪,恭敬而虔誠的道,“master,不管你究竟來自哪里,我,蘭斯洛特都十分榮幸可以成為您的從者,和您并肩作戰。”

  “嗯,我也很高興能夠成為你的御主。”林靈回過神,點點頭,就聽見紅A道:“所以這就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得到圣杯,只是想要還給這個世界一個真正的圣杯?”

  “嗯,可以這么說。”林靈點點頭。

  他確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得到圣杯,所以這話沒毛病。

  “真是……”紅A的語氣頗為復雜,他看著即將消失的林靈,忽然道:“辛苦了……”

  “談不上辛苦……而且真要計較起來,你也辛苦了啊,衛宮士郎同學。”林靈突然露出了一個惡作劇的笑容。

  “哎?!”紅A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其他人也大多目露驚訝。

  林靈卻在此時看向間桐櫻,在迎上間桐櫻擔憂的目光后,他笑著道:“櫻同學,喜歡什么人就去追吧,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不必自卑也不必自我懷疑。不過不要對所有人都那么溫柔啊,太溫柔的人很容易受到傷害的……”

  “學長……你哪有資格說這種話!”間桐櫻的眼眶有點紅,哪怕林靈已經說明了自己不是死亡只是回歸,但是她卻也能隱約猜到,這一次離別恐怕就是永別。

  而通過這幾天的相處,間桐櫻早就認可了林靈這個永遠溫柔,不計代價的幫助她的學長,對于這稱得上永別的分別自然難過,“而且才不是過客,學長是我的朋友啊!”

  “不,只是過客……只是過客就夠了!”林靈卻搖了搖頭,糾正了他的話,他的目光掃過金閃閃,兩人視線相交了一秒鐘,誰都沒有說話,卻已經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排斥也在這時候達到了極限。

  所以林靈笑了起來,無比燦爛。

  “再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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