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停在了終點站烏市站,冰痕背著長劍,拿著行李箱走下了火車。
車站里人來人往,大多都是背負武器的武人打扮,原本就不大的武師車站被大量的人擠得水泄不通。
“怎么這么多人?!”一個年輕人似乎被擠得受不了了,不滿的說。
旁邊他的朋友說:“西北總局一年一次的招人,人少才奇怪呢!”
年輕人有點急了,說:“這么多人來!那我們還有希望嗎?”
他的朋友也有點擔心了,說:“不知道今年招人的數量,如果數量多的話,我們應該有機會的。”
旁邊一個人聽見兩人的談話,反正被卡在通道上,閑著也是閑著,就接口說話:“也別悲觀,很多人是來內力中心進修的,比如說我。”
年輕人看了一眼他,說:“現在內力房一房難求,我看你也要等得夠嗆。”
那人嘻嘻一笑,說:“不用,我有特殊積分!可以優先選房!”
他的這句話一出,旁邊的人就露出羨慕的眼神,有人就接口了:“你還有特殊積分?也就是今年雪災的時候少數人得到了這個積分,現在總局沒有活動,都得不到積分了。看來也只能看明年的冬季了。”
原來在雪災的時候,很多民間的武者雖然知道總局這個政策,但是也沒有具體的參與進來,只是受災嚴重的地區武者有一點積分,畢竟是自己的故鄉,不出力也不行。但是現在積分可以兌換內力房的使用,而且是優先供應,這就讓很多武者后悔不迭了。
終于,被堵住的通道終于再次動了起來,大家也停止了交談,趕緊走出去了。
這個小破火車站也要重建了!不然根本負擔不起日益繁忙的人員往來任務了。
車站外倒是有很多攬客的出租車司機,冰痕隨便找了一輛車坐了上去,熱情的司機馬上問:“先生,去總局還是去內力中心。”
冰痕一愣,接口說:“去總局,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總局的?”
司機說:“你這樣武者打扮的人,十個有九個不是總局應聘,就是內力中心進修,這段時間我接待的多了!”
司機看見冰痕長得挺順眼,話也多了起來。
“內力中心那塊地,原來是城郊的閑田,現在一開發,房價蹭蹭的猛漲!我一親戚,原來苦哈哈種地的,現在貸款將自己的老房子一改造,當成旅社出租,兩個月就連本帶利收回來了,現在躺著也能賺錢,真的好!”
“就連我這個開出租的每天接送你們這些武者,生意也比以前好了太多!”
司機高興的說:“來了這么多武者,城外養牛的人都發財了,每天牛肉、牛奶的往城里送,都供不應求啊。”
說話間,車停了下來,原來是學校的門口,此時正有小學生們過馬路呢。
小同學們排隊穿過馬路,來到對面的空地上,然后開始打起拳來。
冰痕一看,這不是全國推廣的廣播體操,而是一種他不認識的拳法!幾百個小學生一同練拳,他敏銳的感到空中的‘氣’都稍微活躍了一點。
冰痕奇怪的看著這群小學生,這是什么拳法,居然可以稍微引動一點‘氣’。
于是秉著不懂就問的原則,他問司機:“他們這是打的什么拳?不是廣播體操嗎?”
司機看了一眼說:“這是祁局推廣的《登階拳》,不是廣播體操。廣播體操不是強制性的,是身體跟得上的人才練的,不然沒效果。這《登階拳》不一樣,只要練習就有用,人越多效果還有稍微的提升。嘿嘿,這些都是我那上學的兒子說的。關鍵是拳法不費身體!以前練廣播體操要是營養不行,練完整個人都沒力氣了,這個不一樣,練完之后神清氣爽的。說老實話,不管有沒有用,但是真的對我們沒什么影響,孩子還是像平常一樣吃就行了,不用買營養品,這倒是蠻好的。”(、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對一個背負家庭重擔的人來說,沒有經濟壓力真的是最好的結果。
冰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司機只是普通人,他當然看不出這么拳法的用處,他也有點不以為然,只要不花錢,他是無所謂的。
但是冰痕是一個大武者,而且是一個古老劍派的傳承人,他對這樣的拳法看得是清清楚楚的,這門拳法是改變世界的拳法。
車輛到了總局門口,冰痕付款下車,剛下車就有人上了出租車,并大聲的說:“內力中心,趕時間!”
西北總局的占地面積極廣,一排門房一字排開,里面人頭攢動。門房前還有各種牌子。
“來訪登記處”
“招聘登記處”
“武者注冊處”
“其他事物處 其中招聘登記處人最多,十來個窗口都不夠他們忙的。
冰痕來到了人第二多的來訪登記處,等了一下,就輪到他了。
窗口后面坐著一個小姐姐,她看見冰痕眼前一亮,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說:“有什么可以幫助你?”
冰痕說:“我來拜訪祁峰局長。”
小姐姐沒有稍微皺皺,但是還是很有禮貌的說:“請問有預約或者局長辦公室的證明嗎?”
冰痕搖搖頭,從懷中拿出一份邀請函,說:“我有這個。”
小姐姐接過信,掃了兩眼,馬上換上更加甜美的笑容,說:“原來是局長親發的邀請函啊。”
馬上她對著里面的一個小姑娘說:“小青,過來頂我一下,我帶客人進去!”
一個臉圓圓的小姑娘應了一聲,從后面走來。前臺的小姐姐就帶著冰痕走了出去。
這一排的門房只是接待大廳,要想進入總局大院,還要通過門衛的!
有小姑娘的帶領,冰痕通過了門衛,跟著小姑娘穿過了行政區,來到了一個院子前。
小姑娘抱歉的說:“我只能帶你來這里了,剩下的事情是局長辦公室的人來辦,你稍等片刻就行了。”說完就走了。
沒多久,一個年輕人匆匆而來,他滿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請隨我來!”
然后兩人走進了院子。這個局長院子還是蠻大的,院中種著幾顆大樹,樹下有供人休息的座椅板凳。
沿著院墻還種著一圈小花,此時正在浪漫的開著。
房前的臺階兩邊,是兩重竹子,現在竹子已經有三四米高了,長得郁郁蔥蔥。
忽然一只白色的小獸從兩人面前急竄而過,后面有一個姑娘追著它跑,還一邊喊著:“小白別亂跑!來姐姐這里!”
兩人稍微停一停,讓小姑娘通過去追小獸,眼前的年輕人歉意的笑笑說:“是局長夫人的寵物,有點調皮。”
兩人來到一張辦公桌前,年輕人很禮貌的說:“小文姐,人已經帶來了。”
文旻欣抬頭看了看冰痕,對著年輕人說:“好了,你辛苦了。”
年輕人點點頭,打個招呼就走了。
文旻欣對冰痕說:“你好,局長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請隨我來。”
經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三個人的帶路,冰痕終于站在了祁峰的辦公室前,文旻欣推開門,示意冰痕進去。
冰痕進去一看,只見祁峰笑盈盈的站在辦公桌前看著他,然后試探性的說:“冰痕?!”
冰痕也試探性的問:“天河?!”
面具可以遮住人的臉,但是遮不住戰友間熟悉的身形、熟悉的聲音。
祁峰點點頭,笑著說:“大首領跟我說他不干了,我還嚇了一跳,沒想到他真的把你們交給我了!”
冰痕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復雜的看著祁峰。
當年在東北共同行動的日子還歷歷在目,在流水山莊共同御敵的身形還沒有退去,現在,他還是當時的冰痕,眼前的人卻不是當時的天河了。
文旻欣端上兩杯茶放在兩人面前,又退了出去。
祁峰對冰痕說:“我真名祁峰,你也知道了,我還不知道你真名呢。”
冰痕看了他一眼,說:“真名也是冰痕,我姓冰。這個姓比較少見,就不改名了。”
祁峰恍然大悟,說:“你的名字和你也蠻相配的,同樣都是冷冰冰的。”
冰痕搖搖頭,說:“因為我是極劍道的傳人,我們這一派就是這樣的。”
兩人就這樣尬住了,他們是熟悉的陌生人。說熟悉,是因為他們有過并肩作戰的經歷,曾經依托生死。說陌生人,因為今天才是兩人第一次真面目相見。沒有了面具的阻隔,兩個人反倒是不知道說點什么了。
最終,還是冰痕開口了:“你的實力增長的很快,有什么秘訣嗎?”
祁峰感受了一下,他笑著說:“你的內力也夠了,晉升武師也不難了,你也不算慢了。”
冰痕點點頭,說:“我自認為我晉升算是快了,而且我們極劍道也不擅長內力的修煉,但是你這種武力又強,內力增長又快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祁峰也只能說:“那可能是我天賦異稟吧,修煉武功又快又好。”
冰痕點點頭,說:“這種說辭我以前是不信的,但是見到你之后,我也只能信了。”(、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頓了頓,冰痕又說:“現在我來了,你想怎么安排我?”
祁峰笑著說:“我剛剛又和魔門的人交惡了,你們來了,剛好幫我抵御魔門。不過你也只差臨門一腳了,先去內力中心晉升武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