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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秋夜夜話

  淡淡的月光從窗戶透入照在窗邊正陷入默不作聲沉默的徐世績和翟讓身上,時不時的一陣夜風吹拂著兩人的頭巾飄蕩,在這秋末的夜里兩人不但沒覺得一絲的冷寒之意,反而兩人的額頭上都還浸著有層層汗漬的反光,雙眼則盯著宇文霸發出銼亮的光芒,神情更是激動不已。

  宇文霸被兩人給盯得發毛,現在不僅宇文霸看徐世績總有一種自己菊花危險的感覺,就連看翟讓也都有了這種感覺了。

  泥馬啊,別這樣崇拜我好不?

  尤其是翟大叔你了,要知道其實我所制定的小碭山日后發展規劃多半是以你當年走的路線為藍圖的,是cupy的你的創意啊,那就是先剿滅附近所有山寨,打響威名的同時增強自己的力量,最后再奪取瓦崗,招兵買馬!

  想翟讓是大業七年犯的事拉桿子起義的,可是直到大業九年初才最終上的瓦崗,所以說在打下瓦崗之前翟讓一直都是在蕩平附近的山寨勢力,而有的史書則圖簡省,反正翟讓上瓦崗沒上瓦崗時都是在瓦崗周圍活動,所以有很多直接就把翟讓上瓦崗的時間定為他從韋城牢中叛逃出來的那一年。

  其實想想都不可能,瓦崗那可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囤積了不少的糧食,且有軍士在那兒駐守,想你一個剛逃出獄的一條光棍就算拉的一些人馬也不可能就把瓦崗給奪的下來吧。

  不過我嘛,卻是絕對用不了兩年時間來做鋪墊的,最遲年底我宇文霸便要上的瓦崗!

  “哥哥這個計劃中似乎根本就沒有將朝廷計算在內啊,莫不然哥哥認為官兵不會來攻打我山寨么?”徐世績終于是回過了神來,長出口氣,稍顯疑惑的盯著宇文霸。

  宇文霸笑了笑,道:“若是以前甚至放到去年來說,我們這樣的折騰官兵是絕對會來攻打山寨的,不過如今嘛······”

  “如今官兵這一方面我們可以暫不用管。”翟讓接過了話去,道:

  “現今皇帝暴政,殺人無常,稍微聽的那個官員有一絲的失職便會拿辦,更被寵臣宇文化及蒙蔽,所以如今弄的大多官員皆是不求有功只求無過,像翟某逃出韋城這樣的事相信地方官是絕對會壓下不敢上報的,而我們山寨只要不去騷擾城鎮,官府自然也是不會來過問。”

  誰說的翟讓是一個莽夫?

  宇文霸不禁對以前的歷史越來越有了點懷疑,單看這一篇詳細的分析就知道翟讓不僅有勇,更加有謀!

  徐世績也不由點了點頭,望向宇文霸道:

  “那哥哥下一步準備先奪取何處?”

  “自然是黑虎寨!”宇文霸嘿嘿的笑了兩聲,道:

  “所謂哪兒跌倒,便從那兒爬起來。”

  這句話徐世績還沒有聽說過,不過稍微的一想便明白了意思,頓時雙眼一亮,這說法妙啊!

  徐世績知道小碭山和黑虎寨是火并過一回的,正是那一回這個寨主就是現在眼前自己的這個哥哥還差點就玩完了都。

  “那哥哥是不是已經有了打黑虎寨的計策了?”徐世績簡直對宇文霸是欽佩不已,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一直自以為傲的才干在宇文霸面前都沒有了用武之地,和宇文霸相比,簡直就如瑩蟲之光頹對皓月!

  “茂公不是在第一次上山前就將整個徐家莊轉移出了韋城的么?”宇文霸突然反問一句,弄的徐世績楞了一下,不過隨即又哈哈一笑,道:

  “好,就用引蛇出洞此計!”

  “還請兩位哥哥說明白。”翟讓可猜不出兩人打的啞謎,當下忙問起來。

  宇文霸和徐世績對望一眼,眼中是一種盈盈的笑意,這是一種‘知我者,汝也’的泰然欣喜表情。

  “哥哥的意思是讓我把轉移出韋城的徐家莊都給搬上山來。”徐世績見翟讓還有點不解,于是又輕輕的點撥一句道:

  “路,當然得從黑虎寨山下過。”

  “哈哈,兩位哥哥好計策!”翟讓興奮的一下就站起身來請命道:

  “這一次就讓小弟出馬如何?保管將黑虎寨蕩為平地!”

  宇文霸和徐世績對望一眼,宇文霸呵呵一笑道:“兄長不請命這剿滅黑虎寨的事也得交到你手上啊。”

  你翟讓這兩個字可是值大錢的活招牌啊,拉出去晃一圈再回來,我小碭山的威望絕對會提高不少,還有,不止這一次要交給你,在上瓦崗之前剿滅這附近所有山頭的事都會交給你。

  沒辦法呀,時間真不多了,現在這個點,相信劉霸道竇建德他們也應該都扯旗造反了吧,所以自己不能夠再窩在山上了,得下去走走,網羅一些人才,憑借自己穿越的優勢將一些原本不是瓦崗但是卻極其優秀的人都給拉上山來,黎叔不都說過那么一句話:

  什么最重要?人才!

  至于怕不怕你翟讓的影響力超越了我這個寨主,這一點我宇文霸倒還是一點都不擔心的,現在小碭山自然是靠你來打門面,你再如何威猛無敵,范圍也就這么一畝三分地,等到上了瓦崗,面對天下群雄的時候那么一切自然都是由本寨主出面了。

  翟讓一聽不由一陣大喜,當即就要拜身領命,卻被宇文霸雙手托住,道:“兄長怎么忘了,我們這小碭山可是不來跪拜這一套,何況此時可不是在帳前點兵,勿需多禮。”

  “是!”翟讓少見的紅了下臉,忙躬身領了令。

  “兄長多待些時日便習慣了。”徐世績在一旁也呵呵的笑了起來,想起自己上山時也是對這些新穎的規矩很是陌生,除了犯過受罰的情況之外,就是嘍啰見了頭領都不用跪拜,只要躬身一禮就可。

  開始徐世績也曾擔心這樣一來怕很難樹立起上面的權威,可沒想到那些嘍啰對宇文霸和王慶段達兩個頭領卻更加的尊敬和聽令,后來自己細細琢磨了一回才最終明白,這種方式能給人以尊重!

  無形中也就拉近了上面和部下的關系,讓人生出一種得到了重視的感覺,而重視再延伸這就是哥哥嘴里面說出來的叫‘人格’的那個玩意。

  哥哥說每個人都有人格,只要你尊重別人,那么別人甚至就愿意為了你去死,這就是所謂的士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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